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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SAVE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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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 可以帮我照顾好这朵玫瑰花吗?”

温黎是故意这样说的。

在四个可攻略对象里,也只有卡修斯身上残留着一丝可能真正尊重她口中的“人界”。

愿意用“人界”的方式对待她。

如果算上她那位在背景设定里凄凉死去的加西亚先祖,这种可能性一定会大上很多。

温黎期待地打量着卡修斯的动作。

快说愿意承诺!

她已经准备好被mua一口了,虽然只是亲亲脸颊, 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卡修斯没有动作, 眉心微皱, 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点冷漠的审视。

金发少女靠得很近, 她的皮肤很白,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依旧细腻得看不见毛孔。

耳边有几缕凌乱的碎发落在鼻尖上, 随着她温热的吐息在空气中摇曳。

她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馨香,不算甜腻也不刺鼻, 恰到好处地涌入鼻尖, 让人联想到很久很久前那个寒冷冬日午后的日光。

卡修斯眸底的冷光淡了几分。

他收回手臂枕在脑后, 喉咙里低低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我要睡了。”

他没有真的按她说的那样用吻来表达“承诺”, 温黎倒也没有多失落。

这样也没什么不对, 不然卡修斯就不该是《堕神的新娘》里的可攻略男主了。

但她的生命蜡烛不等人,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少女双手交叉在身前, 葱白的指尖纠结在一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轻轻弯腰。

她眼眸微阖,神情看上去专注而虔诚,唇瓣蜻蜓点水地在银发神明眉间贴了一下。

[肢体亲密度+20]

像是偷腥的猫一般, 做完这件事,不等卡修斯有什么反应, 她便脚步迅速挪到门边。

直到握着门把手拉开门时, 温黎才转回头笑眯眯指了指唇角:“就当您已经许下承诺啦。”

少女像是春日掠过的一阵轻风, 落地时几乎没有什么脚步声,说完这句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轻盈地离开了。

黯淡的月色洒落在卡修斯肩头,他的半张脸都陷落在阴影里,辨不清神情。

良久,他缓慢地抽出手臂,轻轻碰了下眉间。

温热的。

他的体温冰冷,像是不见光日的冷血动物。

她却不一样,身上染着他向往渴求的气息和热度。

在她靠近他的时候,柔软的触感瞬间点燃他沉寂已久的情绪。

像是一场风暴,就连身体里冰凉的血液也在这一瞬沸腾起来,叫嚣着想要更多。

吃掉她。

占有她。

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详的猩红掠过眼底,卡修斯眉心紧皱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蓦地撑着扶手坐起身。

黑色的神袍随着他的动作逶迤坠在地上,袍角上象征着暴食之神的不死鸟图案闪跃着冷光。

长长的西式餐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甜点,桌角的银碟正中盛放着温黎刚做好的舒芙蕾。

它看起来并不精致,和长桌上一排精美的点心相比,几乎算得上不起眼,

但除了那松软的舒芙蕾之外,所有的餐点在卡修斯眼中,都不过是丑陋恶心的亡灵之气缠绕而成。

这整间寝殿里摆满了亡灵之气凝集而成的甜点,温度才会格外低。

舒芙蕾的热意没有完全被阴冷的空气掠夺一空,卡修斯能够感受到上面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甜香和温暖。

他冰蓝色的眼眸一点点爬上癫狂的猩红色,下颌线紧紧崩成一条直线,撑在桌角的五指骤然用力。

“咔嚓”一声,坚硬如铁的长桌桌角瞬间断裂,在他指节碎成齑粉。

屋内骤然刮起一阵狂风。

风卷化作最锋利的刀刃,所过之处,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猝然破碎,餐桌顷刻间便和那些甜点一起被风暴吞噬,窗帘绞碎,地毯也开始颤抖起来。

门外守着的魔使察觉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查看,一见满室狼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卡修斯大人……”

可这句话的尾音却陡然变了调,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连礼仪都顾不上,转过身拔腿就跑。

“饶命啊,大人,饶——”

最后一个字被呼啸而过的狂风撕扯成破碎的音节。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声,便瞬间被风刃湮没,被绞碎成一滩黏腻浓稠的血水,簌簌而下。

闻声而来的魔使看清一地的断壁残垣和血水,惊恐地看向风暴正中心的那道身影。

狂暴的风却并未就此止歇,风卷起卡修斯厚重的袍角,额前银色的碎发狂舞。

魔使愣了一下,身体比意识更快,本能般求生往外跑。

然而下一刻,他便撞上一堵看不见的风墙。

魔使一个激灵,心惊肉跳地回头望去。

卡修斯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双向来沉静懒怠的冰蓝色眼眸此刻漾着血一般的瑰红,平日无波无澜的唇角挑起嗜血的弧度,仿佛地狱中爬出的修罗恶鬼一般缓步而来。

血腥的喷溅痕迹铺满墙面,地上血水蜿蜒,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感官。

眨眼间,赶来的一整队魔使只剩下他一人。

他恐惧地发着抖。

这下真的完了,明明卡修斯大人每天都有按时进餐,怎么会突然发病?

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余光瞥见房中掉落在地上的舒芙蕾,魔使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死马当活马医地大声喊:

“卡修斯大人,快清醒过来!再这么下去,温黎小姐特意为您做的舒芙蕾就要被毁掉了,那不是您最喜欢的吗?!”

卡修斯眸光如幽冷的潭水。

他平时大多收敛着眉眼,眼睑半耷拉着,

此刻完全掀开露出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魔使看见其中闪烁的森寒冷光和杀意。

他心里一抖,认命般闭上眼睛。

虽然他不想死,可为了卡修斯大人而死,是他的荣幸。

然而,他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

下一瞬,风暴止歇。

魔使不可思议地重新睁开眼,惊疑不定地发现卡修斯周身萦绕的暴戾气息当真一点点淡下来。

躁动不安的风褪去,黑色的袍角重新落回地面。

卡修斯皱着眉揉了下额角,胸口涌动的浓烈情绪退潮。

他身体里骤然涌起一种强烈的空虚感。

饥饿。

他忍耐着浑身的不适转身回望。

在混乱不堪的窗台上,红色的玫瑰花孤零零地盛放。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狂乱的气流如冷刃过境,却唯独避开了这朵花。

以至于,这房中原本最脆弱最娇嫩的东西,反倒成了唯一残存下来的幸存者。

地面上,松软的舒芙蕾已经被风搅成了一团乱泥,无法再食用。

死里逃生的魔使终于冷静下来,他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声线颤抖着:“卡、卡修斯大人,属下这就为您准备食物……”

卡修斯眸底的猩红之色很缓慢地淡下去。

他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很久以后才垂下眼睫,重新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懒怠慵倦的样子。

“滚。”卡修斯按着眉心,冰冷吐出一个字。

魔使如蒙大赦,连忙快速地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了,背影看上去丝毫仪态都不顾,颇有几分狼狈。

卡修斯吐出一口气。

席卷而来的饥饿和克制凶猛情绪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他抬指掠过虚空,无数藤蔓立即从窗缝中蔓延探入,在凌乱的空间内编织成一张柔软的床榻。

卡修斯缓慢地躺上去。

他看着地上凌乱狼藉的舒芙蕾,手背搭在前额,掩住他的情绪。

*

温黎根本不知道,她前脚刚离开,卡修斯神宫中便发生了这样血腥可怖的事。

她现在心里只有续命。

【系统,我现在有多少点肢体亲密度?】

【亲爱的玩家,您的肢体亲密度结余是470点,还差30点就可以解锁一根生命蜡烛了哦。请您一鼓作气,再接再厉~】

还差30点。

对于其他几个攻略对象来说,可能还要花上她一点功夫。

但是对赫尔墨斯来说就不一样了,她的爱马仕老公不负其名,一向很大方。

然而令温黎失望的是,回到赫尔墨斯的神宫之中后,她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赫尔墨斯的身影。

不仅如此,她隐约觉得整个神宫的气氛都有些怪异。

又向前走了几步,温黎才猛然意识到这种异样感来自于哪里。

安静。

赫尔墨斯身为社交悍匪,基本上每一次她到访的时候都会听见觥筹交错的会客声。

可是今天,宴会厅灯光黯淡,鸦雀无声,就连女仆们走路的声音也放轻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她们脚上都装了□□吗?

温黎拦住一名步履匆匆的女仆:“赫尔墨斯大人呢,他在哪?”

女仆面色古怪地看她一眼,就像是在奇怪她怎么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但似乎回想起温黎备受宠爱的地位,静默片刻,女仆回答道:“今天是月蚀之日,赫尔墨斯大人每月的月蚀之日都要承受神罚。”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书房。”

说完这句,她就想转身离开。

温黎再次拦住她:“神罚?”又是什么新的游戏设定?

“违抗神格的邪神或者堕神都需要承受神罚。”

女仆抿了抿唇,“虽然不知道赫尔墨斯大人究竟违背了神格的哪一出,但是……总之,您最好不要在月蚀之日这一天接近赫尔墨斯大人。”

这一次,温黎没有再拦她。

她抚了抚耳垂上的耳坠,这是赫尔墨斯亲手为她戴上的。

看上去,所有人都以为赫尔墨斯花心风流,换未婚妻不眨眼只是因为腻得快。

就连他神宫中的女仆都不知道他真正掩藏着的秘密。

温黎脸上丝毫没有显出多少恐惧的意味,脚步轻快地按照系统描绘的地图往书房的方向走,甚至用鼻音哼起优美的曲调。

系统忍不住好奇:【你真的不怕死?NPC都警告了你,让你离月蚀之日的赫尔墨斯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

通常这种“不要靠近”“不要拉扯”“不要偷看”,不都是反话吗?

温黎眨眨眼:【可是不去找他的话,我也要死了。】

她的生命蜡烛只剩下一天的寿命,再不拼命她就只能嗝屁了。

系统安静下来,像是彻底被她说服了。

温黎找到赫尔墨斯的时候,他正斜倚在窗边的躺椅上。

今天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衣料质地滑腻垂顺,袍角上勾着金丝绣成的狮鹫兽图案。

但尽管换了颜色,赫尔墨斯的长袍款式却依旧没有多少变化,领口处衣襟松松垮垮的,露出一片紧实有力的胸肌。

温黎在门边看得星星眼。

她已经快要忘记他胸肌的触感了,只有立刻再摸一次才能好。

年上yyds!千帆过尽,无论她身边经过多少个弟弟,赫尔墨斯永远是她最可靠的港湾!

温黎提着裙摆靠近,笑眯眯地在躺椅旁边的地毯上坐下。

她把双臂搭在扶手上:“赫尔墨斯大人,午安。”

这样咫尺之间的距离,温黎更清晰地望见那张轮廓深邃的脸,银白色的短发几乎刺到她的鼻尖,痒痒的。

赫尔墨斯手腕微转,红酒在高脚杯中无声地摇曳。

他缓缓睁开眼,淡金色的瞳眸里流淌着再真实不过的深情,唇角挑起:“午安,我的甜心。”

这哪里有什么神罚的痕迹?他看上去简直像是在度假。

那名女仆该不会是在欺骗她吧。

温黎有些狐疑,却也不敢放松警惕,表面上甜丝丝道:“许久没有见到您,我的内心竟然感到了一些空虚和不安。请原谅我贸然来寻找您的冒犯,只有您的触碰才能让我安心。”

快让她安心!

赫尔墨斯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动作,他平稳地端着那杯酒,慢悠悠地开口:“怠慢了我的甜心,是我的失职。作为赔礼,明天我一整天的时间都交给你,好吗?”

明天?明天她的骨灰就已经可以扬了。

温黎没有直接拒绝赫尔墨斯的提议,顺着他的话接着诱惑他:“真的吗?可是赫尔墨斯大人这样繁忙,我怎么能占用您那么多的时间?虽然我很开心,但这样实在太过自私了。”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又凑近了点,歪了歪头,主动将自己蓬松淡金色的发顶送到他手边。

摸头杀是性价比最高的途径。

快摸啊快摸。

“赫尔墨斯大人,您今天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她带着点诱导地开口。

可赫尔墨斯显然并不想陪她玩这种爱情游戏。

他唇角笑意依旧风度翩翩,回应却十分敷衍。

他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比平时更美丽了,我的甜心。当然,每一天的你都美丽动人得令我着迷。”

不愧是色谷欠之神,情话说起来简直像谎话一样,连眼皮都不用眨一下。

或许对他来说,也确实就是谎话。

不过,温黎原本也只是想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摸她的头发。

她托着下巴拨弄了一下金色的卷发,直接揭晓了答案:“今天我用了新的洗发香波哦,据说它可以让发质变得更柔软顺滑,您快帮我试一试效果怎么样?”

快摸她的头发!

摸一下她就立刻离开!

温黎心中祈祷,下一瞬,她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赫尔墨斯的方向飞过去。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她的提款机要开始工作了吗??

温黎期待地闭上眼睛,准备迎来一个爱的抱抱。

可她却并未像她想象中那样降落在赫尔墨斯身上,反而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倾斜着停顿在了他正上方。

像是一个即将摔倒的人,莫名被身后拴着的几根透明细线提起来,不上不下。

温黎瞬间反应过来。

赫尔墨斯是能够操控金属和引力的神明。

果然就像是一块巨型磁铁,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但现在,显而易见的,他对她表露出来的恶意比善意多得多。

温黎刚把失望压抑下去,便感觉下颌一凉。

眼前金影闪过,下巴被凭空凝成的金色枷锁禁锢着一点点抬起来。

赫尔墨斯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他姿态闲适地倚在躺椅上,眸光却一点点渗出寒意。

他额前缀着繁复的金色坠饰,在眉心的那枚金坠之下,隐约有一道明亮的纹路闪过。

紧接着,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极速向下蔓延,蛛网般爬满他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

是神罚的印迹。

温黎暂时想不了太多,现在这样的姿势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下颌上的枷锁边缘锋利,她方才只不过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没有顺着它的节奏主动仰起头,颈侧便感觉到一阵刺痛。

如果他想的话,锋利的刃片瞬间就可以刺穿她的喉咙,甚至不需要他动手。

真是个拔X无情的男人,昨天还在床上吸她的血喊她小甜甜,今天就要杀了她。

系统“嘶”了一声,似乎幻痛得很严重:【说了让你不要来,哎,小心点,再这样下去就要流血了。】它最不能看这样血肉模糊的血腥场面了。

“别动,甜心。”赫尔墨斯唇角勾起一抹慵倦的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暂时还不想伤害你。”

如果能把“暂时”两个字去掉就好了。

温黎纤长的睫羽颤了颤,鸢尾色的眼眸湿漉漉的,看上去十分惊惶委屈:“赫尔墨斯大人,您今天心情不好吗?”

听说“神罚”这件事,她当然不会莽撞来找他。

温黎早已在技能栏里挑挑拣拣选出了合适的保命技能,此刻总算找到机会,在烟花图标上轻轻点了下,“您看这个。”

[R:心动烟花

压力太大了吗?不如放松一下。一场绚烂的烟花可以让人心情放松。

Tips:这里气氛很好,如果和喜欢的TA亲密接触,会不会有什么惊喜呢?]

下一刻,无数流光自她莹白的指尖骤然升腾而起,在空气中交织成五彩斑斓的绚烂虹光,如烟花一般自高高的穹顶上坠落,火星如雨,轻盈地落在赫尔墨斯银白色的发间。

天花板上赤.裸的雕塑无声地俯瞰着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烟火。

赫尔墨斯撩起眼皮,如深渊一般的眼眸望向温黎,稍有兴致地抬了抬眉梢:“这是什么?”

温黎感觉身体上那阵无形的束缚松了些,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这是我的神术。”

虚幻的火星坠在赫尔墨斯浅色的睫羽上。

他冷不丁笑了一下,将高脚杯按在身侧的桌面上,指尖轻轻掠过空气。

禁锢着她身体的力道一松,金色的枷锁散作细小的金粉遁入空气。

温黎顺着重力跌入赫尔墨斯宽阔的怀中,他像是忘记了前一秒还险些对她动了杀意的人是自己,修长的手臂格外自然地揽住她的细月要。

[肢体亲密度+30]

哦豁哦豁,最后差的30点到手了。

死神88,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温黎趁热打铁地开口:“您心情不好,我帮不上您的忙,可我想尽我所能让您快乐一些。”

她伸出手指点了下半空,“您看这些烟火,虽然是假的,但是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您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赫尔墨斯单手按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轻缓地抚了抚她的发顶。

他轻笑一声:“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这是在讨好我吗,甜心?”

[肢体亲密度+30]

技能失效,烟花绚烂的效果一点点散去。

少女伸手绕过赫尔墨斯脖颈环住,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您看,我能够带给您的,只有短暂的欢愉,就连我自己也总有一天会像这些烟花一样逝去。”

顿了顿,就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什么悲伤的话,她眸光晶亮地望着他,语气轻快又郑重。

“但是,越是短暂的生命,越是要争分夺秒地享受,我可不希望您每天在我面前绷着一张脸,那样会变丑哦。”

“现在,赫尔墨斯大人,您心情好一点了吗?”

温黎特意提起了“逝去”“短暂”,想要试探试探赫尔墨斯对她的态度。

赫尔墨斯并没有回应这些她有关“死亡”的言论,他的手掌宽大干燥,落在她发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像是在逗弄乖顺的猫咪。

温黎侧趴在他胸口,赫尔墨斯的体温偏冷,她的鼻尖蹭过他柔韧的胸肌,感受到一点淡淡的凉意。

温黎想到什么,身体突然动了动。

她假意要直起身,实则不要命地又在他胸肌上按了好几把。

“赫尔墨斯大人,我应该没有很重吧?我每天都在克制自己,只吃这么一点点。”

说着,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在赫尔墨斯眼前比出小小的一点缝隙。

在这五天里,她还要再收集500点肢体亲密度,她需要早做打算。

抓住机会就是一顿猛炫。

赫尔墨斯忽地笑了一下,眉眼间蔓延的戾气缓缓消散了。

“甜心,你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你已经是整个世间最美丽最完美的女性。”

他将温黎耳侧凌乱的碎发勾到耳后。

“也是唯一一个在这种时候靠近我,说希望让我心情变好的人。”

无知单纯到,哪怕是被触碰了禁忌,他依旧有些不舍得杀她。

她的味道也比从前无数个被送到他身边的食物更美好。

只不过,尽管吞下过魔渊之主的肋骨,她对于他这样强大的神明而言,依旧弱小得可怜,根本无法承受被他索取几次气息。

赫尔墨斯指尖抵着眉心,额前的咒印明明灭灭,在金坠折射的光影下更显出几分暴戾的妖冶。

想到她总有一天会死去,他已经提前开始感觉惋惜了。

赫尔墨斯指腹轻轻触碰她雪白的脖颈。上面有一道刺目的红痕,是她刚才不小心被他的金器划伤的。

真是脆弱。

他叹息了一声,“我的甜心,曾经拥有却又失去,是一件可悲的事么?”

温黎模样格外乖顺地靠在他肩头,语气很轻松:“怎么会可悲呢?我现在拥有赫尔墨斯大人,死后就算化作亡灵游荡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我恐怕也是最尊贵的那一个。”

就像她今天拥有这位老公,明天拥有另一位老公,后天转战新的游戏拥有新的老公,有什么可悲的呢?

为了增加更多的肢体接触面积,温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整个人都缩进赫尔墨斯怀中。

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赫尔墨斯的唇形很薄,线条凌厉,分明是格外具有攻击性的长相,唇角却带着自然上扬的弧度,中和了几分冰冷,多了些蛊惑人心的暧昧。

亲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要不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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