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橘子日报：昨夜有网友发帖偶遇程亦歆和池意两人现身清吧, 大方与网友合照，坦然互动力破同性绯闻；还对网友磕亦歆一意cp发表看法。[查看图片][查看图片]
底下网友评论出乎意料的算是不和谐中的平和。
@小鸡蛋吃空心菜：等等......昨天下午澄清同性绯闻，晚上两人就出去玩, 还刚好被“网友”偶遇？合理怀疑是在借同性噱头炒作了！
@新年大吉吃早餐：这姐怎么又上热搜了？算了算了, 我们吃瓜就图一乐呵，正主默许cp粉磕糖, 十有八九就是艹热度了，最后被耍得团团转的只有我们......
@亦歆一意szd：啊啊啊啊！佳人们看到没, 正主亲自盖章发糖就是香！这还不冲？我今天狂肝三万字同人！1歆一意yyds！
@孙尚香你的貂蝉：我靠我不许你内卷！高举亦歆1意大旗！我现在就去买几本中学生作文选, 狂肝五万字！
“所以......”李文静看着微博一阵无奈, “你们昨晚真跑出去吃宵夜了？”
“对啊。”程亦歆点点头。
“姑奶奶, 你消停一点，风头还没过呢。”作为经纪人, 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累。
“可是你看网上, 大家都开始觉得我是不是又有新剧要上映，开始炒作了。”程亦歆振振有词, “娱乐圈不是有个定律，越是明显大家就越是觉得不可能。”
“可是你们......”她想说什么，可到嘴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正这阵子你们俩少在一起公众面前露面, 稳定一段时间再说。”
“好吧。”程亦歆顿了顿，“反正池意这段时间要忙拍卖会的事, 大概会很忙。”
“关于拍卖会，你想好送拍什么礼物了么？”
“还在想。”过了一会，程亦歆问：“池意拍卖会邀请艺人推进得似乎不太顺利, 之前让你和认识的艺人经纪人沟通一下, 你有说吗？”
程亦歆特意拟了个名单, 里面几个都是合作过，私下相交还不错的演员。但苦于演员行程安排受限经纪人，才让李文静出面，看能不能打打感情牌，给池意推波助澜。
“说了。”李文静一脸莫名，“我联系的时候他们都表示已经确定要参加了，好像是黄欣希那边发出的邀请，加上主办方包食宿机票的条件，和大前辈参加同一场活动很难得，那些艺人还挺期待的。”
“除了现在正热门的明星，还有一些资历很老的演员，从网上夸张的通稿来看大半个娱乐圈都请来了，群星荟萃，门票都被黄牛卖到几千一张了。”
“噢~”程亦歆点点头，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本来还担心池总第一次办慈善拍卖会门可罗雀，那可就尴尬了，“池意她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艺人，办这样大的活动，一些细节估计不太能注意到。文静姐，要不你和池意联系一下给给意见？”
李文静看她一眼，瞧这上赶着帮忙不值钱的样子。
“你放心吧，这次肯定没问题。”
“你怎么这么能确定？”
“你不知道吗？”李文静稍稍有些惊讶，“传言好像这次活动黄欣希和池意是共同发起人，一些活动布置细节，就算池意不知道，黄欣希的团队都是老油条了，一定安排妥。”
程亦歆想了下，朦胧记得池意好像哪天晚上睡前跟她提过，记不太清了。
“我以为我能帮上忙。”程亦歆稍稍有些失落，怅然道：“原来已经不需要我了啊。”
“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吧。”李文静安慰她，“只是正好这次和黄欣希合作，而对方又是娱乐圈资历老的前辈，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是最好的安排。正好池总也能在这次中学习到经验，以后好办更大的活动。”
“这样以后你也不用担心，有档期还能参加。这叫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要不然那天的工作安排再调整一下……”程亦歆试探性说。
“......”李文静一下板起脸，认真说教：“亦歆，你谈个恋爱不要恋爱脑上头好吧。别忘了你自己还有正经工作要做，推掉原有的你去参加活动，你觉得池意会开心吗？商人也会权衡利益的。”
“哦......”程亦歆瘪了一下嘴，“讨厌。”
“那天工作是什么节目来着。”
李文静回道：“是一档网络播出的说话类达人秀综艺节目，你作为嘉宾，那期的主题是辩论，辩题是‘***祈**久**是**不**是**猛～1***’，双方辩手辩论完后给出投票。”
“投票不要盲投，即便你觉得辩方说得不对，也要考虑到观众在看到你投票后可能针对你的‘三观’给出的评价。上次有个嘉宾，辩题有些敏感，他投了反方，即便他的陈述很有独特的见解也有道理，网上全在骂他，替他说话的网友也被打成了。”
“......真怀念10年前的网络环境。”程亦歆幽幽地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李文静也叹道：“以前上网，最多只是骗感情，现在骗财骗色还要割腰子，见到陌生人的好友申请第一反应就是想骗我钱。”
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叹了口气。
...
周末，程亦歆约好和池意去公园放飞小鸟。
原本今天的行程下午还有工作，程亦歆和那头协商提前了两小时开始。
下午三点，趁着太阳将要下山，才赶完了工作。
十月的京宁市已经进入初秋，枝叶繁茂的树叶子已经开始有些黄了。
程亦歆外面套了件米白色薄款小香风外套，黑色皮质A字短裙，再搭配一双浅卡其色的高筒靴，头戴一顶黑色贝雷帽添了一丝秋日小俏皮。
这一身还是池意给她搭的，显得腰细腿长，程老师很满意。
笼子里的小鸟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今天要回归大自然的怀抱，在笼子里上下飞了几圈，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程亦歆环视了一眼公园，她们是从后门进来的，平时后门摆放着很多电动车，今天竟然只有几辆，更诡异的是偌大的公园除了她们没有看到其他人。
“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和园方沟通了下，公园的运动器械有些老化了，怕上年纪的老人出什么意外，给他们更换一批。条件就是下午闭园半天。”
“......”程亦歆咋舌，“这就是钞能力吗......”
池意笑笑，“互惠互利嘛，反正公园是免费游玩，能节约一笔开支也不错。”
“而且人少，我们就不用戴口罩了，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从被爆出来后，她们现在出来玩都要考虑会不会被人认出来，会不会再传什么新闻，程亦歆想想有些怅然。
这次只是出来散个步，还要大费周章花钱买自由。
“和艺人明星谈恋爱好麻烦哦。”程亦歆说。
“但是想到自己女朋友被这么多人喜爱，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呀。”
“池总真的很会安慰自己哎！”她好笑道。
“哪有什么办法呢。”池意也是笑，两人找了一块四周空旷的草坪，抬头能看到青天，太阳已经藏进了云里，过不久该下班了。
微风阵阵的，不同于夏天的闷热，风也温柔了许多。
池意打开鸟笼，小心翼翼把小鸟从笼子里拿出来，原本扑腾着翅膀的鸟儿，在池意的手心里温顺了下来，转头看了几眼，又盯着她们看。
“你要摸摸它吗？”池意问。
之前每次提出这个邀请，都收到程亦歆的拒绝，并有那么点儿嫌弃的恐惧。
“我......”这回程亦歆没有很快拒绝，而是说：“酝酿一下......”
两人就地而坐，草坪的草有点点扎皮肤。
“我问过兽医，他说这是山斑鸠，性情温顺，应该不会叨你。”
“真的吗？”程亦歆犹豫。
在得到池意的肯定后，她试探性伸出食指，动作很缓慢凑到小鸟面前。
小鸟伸长脖子去靠近那只手指，又歪头盯着她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小鸟略低下头，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指。
“好奇妙。”程亦歆不自觉笑了出来。
明明知道小鸟听不懂人语，她们还是珍重和小鸟道别，随后将它放飞于蓝天。
小鸟往上飞了一段距离，随后在她们头顶上方盘旋飞了几圈，最后再慢慢飞走，回到属于它的辽阔天空。
“看久了小鸟还挺可爱的，又亲人，养伤这几天，就没有考虑过收养它吗？”程亦歆问。
“没有。”池意回道，“鸟类喜欢自由，它只是短暂地经过我，不能因为自己喜欢而自私将它困于笼子里，它属于广阔的天空。”
她握住程亦歆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作为演员，你也属于万丈光芒的舞台。但如果是你，我想自私一点。”
程亦歆愣了下，心尖被什么撩拨过，痒痒的。
她伸手，揉了一下池意的脑袋，“在你面前我的身份不是备受瞩目的演员，所以，不用‘自私’。”
两人并肩坐在草坪上，程亦歆歪着脑袋靠在池意的肩上，忽然想起来上学时，总在学校操场看到的小情侣，他们也是这样的。
腻腻歪歪，让人羡慕。
“月底拍卖会活动已经准备就绪了，怕你误会，我想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
“之前跟你说过，黄欣希是这次活动的联合发起人，所以那天我们会一起出场。”
“噢~这不是很正常嘛。”
“是很正常。出席服装也是又服装团队安排的，我穿白的，她穿黑的。”
程亦歆稍微想象了下，只是‘一眼情侣配色’的服装，为了活动呈现效果，也不是不能接受。
“还有吗？”
“没了。”
程亦歆点点头，“那没什么的。我送拍的礼物还没有决定，之前活动有个主办方送我一套茶具，这个可以吗？”
池意想了想，说：“你那十个星空熊......还放在我的办公室。”
“......”提起当时斥巨资买的星空熊，现在想想还真是头脑发热，只可惜当时小雨愣是没拦住她。
现在这熊......让池意放家里吧，显得自己好像个醋坛子似的，不放又觉得太浪费了。
“你不介意我就以你的名义送拍。”池意摸了摸鼻子，那十个熊放在办公室，总觉得像是什么罪状似的，感觉怪怪的。
“好。”程亦歆立马应下，“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变现做公益，正好拍卖上限金额比星空熊售价低，没有打广告的嫌疑。”
赠送拍品的事解决了，四舍五入就是一分钱没花，程老师很开心。
现在只等拍卖会当天，据说是全程网络直播，但那天要录节目，节目完了再看回放好了。
放飞完小鸟，她们在公园里待了一段时间，池意临时有工作要处理，只能先送她回家再去公司。
回家路上，程亦歆随意瞟了眼车前，忽然余光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样。
转头看到插在孔里的车钥匙，原本只挂了她送的小鹿挂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
是看到过的平安符，只是那时候它还躺在池意的钱夹里，当时神情似乎挺宝贝的，保存得也很用心，现在竟然把它挂出来了。
程亦歆多看了几眼，之前池意大概与她说过，从老化程度来看，下意识以为是父母留给她的才会这么珍惜，遂没有多想。
回到家，程亦歆先是趴在沙发上重重地呼了口气，躺舒服了才慢慢坐起来。
和平常一样打开微博，私信程亦歆隔一段时间会看一次，太多太多了。
而且总是有很多各种奇奇怪怪的私信，把她的聊天框当打卡工具、事件/纪念日备忘录、各种学习资料存档都是算很正常的，还有人失恋后喝醉给她发几十秒的语音哭诉自己失恋。
这一次原本还是想大概扫一眼就算了，可这回在一整页未读消息里一眼看到其中一条。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真的好崩溃......】
看到消息前缀的程亦歆还以为又是想不开要做什么傻事的，忙点开那几十条条未读消息。
日期从前往下看，一个多月前这人就给她发了私信，开头无非是作为粉丝很喜欢她云云，后来每天都给她发私信，有的时候还是小作文，也会说现实遇到的烦恼。
中间停了一个星期，前几天又开始给她发消息，但情绪变得很消极。
粉丝说家里父亲是开桔园的，现在正是橙子成熟上市的季节，可是今年橙子的行情很不好，收购商人价格压得极低，几年前老父亲是和村里乡亲借钱凑到的钱做这生意，没想到今年结的第一批成果就遇到这种事。
而命运专挑苦命人，前不久年迈的老父亲被查出重病，母亲还有基础病，让原本充满希望的家庭瞬间跌入谷底。
现在老人打算妥协低价卖给商人果子，可对方得知情况后趁火打劫把价格压得更低，导致大批橙子滞销。所以粉丝只能辞掉工作回家一边照顾老父亲，一边想借网络直播卖橙子，打开销路，凑到父亲的巨额医药费。
最后还说虽然现在生活很苦，但为了家人会咬牙努力的。
字字情真意切，直戳心房，看得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程亦歆回了一段安慰的话，安慰粉丝困境总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