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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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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溪垂眼, 手上微微用力,收拢两片衣襟,试图将其叠在一起。

倒是能穿下的, 只是紧了些,薄薄的寝衣紧贴着女子肌肤,勒出柔软的形状。

她稍一吸气,梁九溪便能感觉那温软抵着自己曲起的坚硬指节。

他的皮肤偏麦色,离近了, 越显得手底下的雪肤白得发光一般。

言俏俏自然也察觉了, 立即屏住呼吸, 小声催促:“……系好了吗?”

他却突然松开手,失去寝衣支撑的柔软再次散开。

梁九溪盯着那摇曳的雪色,眼底微红, 语气却冷淡得要命:“没有。”

仿佛真的只是在研究寝衣的衣带该怎么系比较好。

说完,他再次伸手,又要去扯弄那两条可怜的衣带。

但言俏俏实在羞得不行,横过手臂遮挡, 往后缩了缩, 小声道:“还、还是算了吧,一会儿我自己来……”

她生怕再被对方找到机会, 忙侧过身, 三两下胡乱系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梁九溪扫过她圆润的肩头和衣摆下的一小截细腰, 问:“你每晚都穿这身睡觉?”

言俏俏迟疑片刻, 点点头。

寝衣不就是晚上穿的么, 总不能还穿白天的衣裳吧。

梁九溪扫了眼另一边并排的床榻, 想起陈大将军那个女儿。

他鲜少将情绪写在脸上, 但一想到有人每晚与言俏俏共处一室,心里便有些吃味,脸色明显黑了两分。

“我让人做两套新的寝衣送来。”

言俏俏一愣,扯着略短的衣摆,犹豫片刻:“……好。”

梁九溪有些意外。

几次接触,她分明都怕他怕得要命,宛如面对洪水猛兽一般。

怎么今夜这么乖,乖乖地认错、乖乖地让他揉脸、让他系衣带。

他心思本来就不干净,言俏俏又不是不知道,先前还又哭又推阻的。

眼下却连他送的贴身衣物都肯收了。

梁九溪眸色深了深,映着窗外浓厚的夜色,让人有些看不懂。

他说:“可是做新衣裳需要量尺寸。”

言俏俏眨了眨眼,信以为真:“现在就要量吗?”

“对。”

她便一声不吭地掀开被子,冲他张开双臂,毫无警惕地向男人展示自己的身子,甚至歪了下头去看他的手:“可是……你是不是没带软尺呀?”

梁九溪哑然片刻,顿了顿,大掌扶住她的腰,而后缓缓握住。

她腰很细,两下便能量个大概。

只最开始触碰时有些痒意,言俏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之后便没有躲过。

甚至低下头,认真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动作。

梁九溪不必多想就能猜出她如此信任自己的理由。

虽不知具体是哪里被她怀疑,但言俏俏的观察力向来出众,只要多接触几次,认出他是早晚的事。

他闭了下眼,内心挣扎。

他又何尝不想与她相认,但四面八方的眼睛太过阴毒,他自己不怕,却怕她被人盯上。

梁九溪不敢赌。

大掌离开女子腰肢往上,顺着纤薄的背摸到她藏在乌发下的后颈。

而后微微用力,稍显强硬地压着她上半身往前倾。

言俏俏虽觉得奇怪,但还是温顺地低下头:“量好了吗?”

谁知沉默了一阵,头顶传来的声音却带着毫无温度的戏谑:“今夜这么乖……这是把朕当成谁了?你那个竹马?”

言俏俏怔住,想抬头却挣不脱后颈的手。

细细一想,陛下此前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朕”。

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忙伸手抓住对方宽大的袖口,愣愣地道:“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

言俏俏手指紧了紧,蹙起眉尖不说话。

可声音明明是一样的,虽语气很冷。

个子也差不多,只是更健壮些。

见她沉默,梁九溪退开两步,缓缓将衣袖从她手里扯出来,最后却仍剩一角被她紧紧拽住。

言俏俏不肯撒手,所幸终于能抬起头来了,便直直地望着他面具后的眼,一字一顿道:“你就是小九。”

梁九溪默了默,似乎哂笑一声:“到底要怎么你才肯信你认错了?”

“除非……”她立即从床榻上站起,却没料到双腿好似灌了水般沉重发软,一个没站住,重新摔坐在被褥上。

虽不疼,眼前却一阵晕眩。

梁九溪只觉袖口一重,在她摔倒时下意识去扶,却生生止住手。

言俏俏用力眨了下眼,还以为是自个儿起身一急便头晕的老毛病犯了。

她急急仰头道:“除非你摘了面具让我看。”

闻言,他竟真的将手指搭在面具下方边缘,作势要揭开,幽幽道:“给你看倒是可以,但若真是你认错了,又该如何?”

言俏俏纠结咬唇,太阳穴不合时宜地刺疼起来。

她胆子是极小的,尤其在吉安伯府寄人篱下了两三年,做事更是谨慎小心。

梁九溪以为吓唬住了,心里既轻松又沉重,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可正要放下手,却听见她磕磕巴巴地小声道:“如、如果错了,那可以惩罚我,打、打板子也可以……”

言俏俏其实害怕得心都在颤抖,哪怕有那么一丁点认错的可能性,对她来说都无异于身处悬崖边。

但种种迹象,她真的感觉他就是小九。

梁九溪道:“你想好了,朕可不会手下留情。”

言俏俏鼓足勇气,却只能发出一截气音:“嗯……”

他也并未食言,再次退开几步,手指探向面具边缘,而后缓缓掀开。

言俏俏不自觉前倾身子,目光专注而期待地落在他脸上。

薄唇上是鼻,再往上露出的则是眉眼,直至藏在面具后的整张脸都暴露在烛光之中。

言俏俏眼底的微光却忽地熄灭了,呆呆地说不出话。

男人那张脸清俊至极,眼角眉梢都透着股清风明月似的温润气。

可小九的容貌与风月无关,比这要舒朗俊逸得多,更像沉默疏离又冷傲的远山。

梁九溪胸口内翻江倒海一般,几乎捏碎指间面具,面上语气却毫无波澜,甚至轻笑道:“如何?朕当真与你那位竹马生得那样相似?”

相似?一点也不相似。

言俏俏神色怔愣,看看他手里的面具,又看看他的脸,一时觉得像梦一样。

怎么会认错?

“亲眼看过,总信了?”

言俏俏抿着唇不作声,眼角却渐渐变红。

梁九溪挪开眼,几乎麻木的手指动了动,想要重新戴上面具。

可才抬起手,原本好好坐在床上的人便忽然冲了过来。

言俏俏顾不上双腿的不适,跌跌撞撞地朝男人扑过去。

戏都做到这里了,梁九溪应该躲开的,管她是会摔倒还是受伤。

但他停在原地,低低叹了口气,任她一头撞入自己怀中。

言俏俏很轻,撞人并不疼,反而觉得被她贴着的胸膛泛起痒意,

言俏俏再开口时,都带着浓重的哭腔,不死心地道:“我知道你会易容,你骗不了我。”

梁九溪比她高许多,手臂环住女子肩膀,贪婪地往怀里按了按,心中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他许久没这样抱过小青梅了。

言俏俏生怕他要跑似的,手直接去扒他的衣襟,胡乱地扯了一通。

巴掌小脸上一双杏眼通红,泛着润泽的水光,却死死咬住唇瓣,不要那眼泪掉下来。

梁九溪在接住她的那一刻早就败下阵来,知道她想看什么,便抓住她毫无章法的手,自个儿去解衣袍。

眼睛却直直凝视着她艳若芙蓉的脸:“你想看什么,我可以给你看。”

“但是。”他道,“言俏俏,你要对我负责,后面的路再危险,那也是你自己选的,不许离开我,答应吗?”

言俏俏心神一动,眼底亮起细细碎碎的光,与他对视,哽咽道:“小九?”

梁九溪解开了玄色衣袍,却用手掌压住,低声道:“你还没回答我。”

她忙点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男人手一松,衣袍松松垮垮地坠落,露出一小片宽厚胸膛和肩膀。

言俏俏睁大眼睛寻找,鼻尖都几乎抵达他胸膛上,却只能看到一点隐藏在衣裳下的红,似是胎记。

正想多看一些,却被对方捏住了脸,引着她往右肩看去——

右肩上,赫然是一枚牙印状的旧疤。

梁九溪问:“认得吗?”

言俏俏自然认得出,这是她十二岁时咬的。

她瞬间红了耳尖,心虚地撇开眼,装作去扒他剩下的衣服:“我……我再看看这个胎记……”

梁九溪却制止了她,重新拉上衣袍,好笑道:“非要今天就看光么?”

言俏俏本也不是非看不可,却被他说得似乎很急色一样,立即收了手。

半晌,她又抬眼,有些恍惚地问:“小九,真的是你吗?”

梁九溪摸了摸她的头发,既做了决定,他倒也不会后悔。

只是想起此后的路,不知有多少凶险。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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