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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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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夏也是入宫贵女之一, 同杨琴芝等人住一个屋。

她和言俏俏经历相似,是作为表小姐借住在姑母家里,性子胆小怯弱, 存在感极低。

言俏俏原本与她没什么交集,直到有一次从云机殿回来,路上恰巧遇到哭泣的兰夏。

兰夏在宫中做些跑腿的事,那天管事的人让她去良闻殿送东西,她不敢,是言俏俏好心陪她去的。

当时良闻殿的侧门打开, 还险些跑出来个哭喊求救的彩裙女子。

言俏俏本来记性就好,受惊吓后,更是想忘记都难。

后来兰夏给她送食盒,便说是感谢她。

其实也算合情合理,只是小九问起, 言俏俏便一股脑全说了。

说完了, 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到底谁会对她下毒呢?

身上穿着的寝衣太大了,她将过长的袖口往上拉, 却还是只能露出一小截细细的手指头。

反而领口显得大,露出一整片雪□□致的锁骨。

梁九溪背对着她在床边坐下,一言不发的, 似乎在思考她的话。

言俏俏清楚自家竹马内里并不是温和的人, 担心他一生气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便犹豫着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背。

指下的躯体灼热硬朗,与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完全不同。

言俏俏没触碰过其他男人, 愣了下, 才道:“不过我与兰夏没什么矛盾, 她没理由害我才对……倒是席家姐妹以及柳洁,她们一点也不喜欢我的。”

梁九溪偏了头过来,眼角睨着她,不紧不慢地道:“我喜欢你就行。”

言俏俏一怔,发现如今的小九越发爱说些甜言蜜语了,从前他还算是沉默寡言的人。

她揪了揪衣袖,耳尖发红,却故作镇定:“……嗯。”

她又哪里知道,寡了两年多的男人,早藏了一肚子的话,眼下是已经克制了。

还有更热烈、更直白、更下流的话,只留着日后慢慢说。

言俏俏缓了下,才发觉不对劲,又忙道:“……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她说得平淡轻松,是因为她确实不太在乎席清雪那些人喜不喜欢自己,反正她也不太喜欢她们。

说这些,是想分析一下其他人的动机。

虽说……她也不认为,席清雪她们会因为一点隔阂,便对她下毒。

梁九溪笑了下,将装红豆糖的瓷碟再次端到她手边,安抚道:“知道了,还吃不吃?”

小九从不会敷衍她,虽只是这么随口一句应答,但言俏俏知道他记在心里了,便没再多说,又乖乖地抓了一把糖。

寝殿中昏暗,让她分不清时辰,也不知道自己解毒用了多久。

直到钟七娘和刘女医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才知道距离她进来解毒,一共还不到半个时辰!

二人进来之前,梁九溪便已经默不作声地松开云锦纱床幔,将穿着他寝衣的小青梅笼在床榻上。

隔着一层轻薄床幔,言俏俏伸出手腕让刘女医诊脉。

结果自然是好的,脉搏中那唯一的一丝细微异样也消失了。

只是言俏俏难免有些疑惑,看向床幔外的模糊身影,忍不住问:“这么短的时间就好了吗?”

钟七娘也颇感意外,思索道:“一般来说,醉青月毒发能持续一个时辰到三个时辰不等……可能是入口的剂量微乎其微,所以效果也大打折扣。”

醉青月并非完全无色无味,要混进饭菜里,确实不能放太多。

确认言俏俏身子没有大碍,刘女医便提着药箱回太医院了。

钟七娘紧随其后,走到了门口,才冷不丁道:“不过……奴婢倒是听说过另一种情况——”

“醉青月会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人的五感,但倘若中毒之人受到太过强烈的刺激,便有可能中途清醒过来。”

她试探着说完,殿中果然没什么反应,只有自家主子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想想也是,二人一直在寝殿,除非刺客突袭或是撞鬼,不然能有什么强烈刺激?

钟七娘没多想,再次福身告退。

言俏俏面色纠结地坐在床上,不由低头扯着身上的衣裳,又想起意识刚回笼时看到的那一幕。

小九当时分明是……在咬她吧?

为什么咬她?

床幔外的高大身影靠近了,随即一只大手拨开垂坠的云锦纱。

梁九溪背对着烛光,神色昏暗模糊,只是那双眼依旧深沉而意味难明。

言俏俏鼓起勇气问:“你……”

“嗯?”他垂眼将床幔束至两边的床柱,漫不经心地尾音上扬。

言俏俏搁在被褥上的脚趾蜷缩了一下,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胡乱改口道:“……我是问,白鹿的事查清了吗?”

每次她问起的事,梁九溪总是显得极有耐心,缓声道:“找季望山核实过,应该不是情报错漏。”

“从庆岁山到皇宫,路途中确实有宫人触碰到鹿角,但这只白鹿性情尤为温顺亲人,不曾暴躁伤人。”

“因为没什么特别反应,便没有记录下来。”

随口一问的言俏俏蹙起眉,忙探头对他说:“但是我没有骗人呀,那天宫女擦白鹿的角,它真的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穿的寝衣本就宽大,如此撑着身子往前,里头雪色夹杂着浅红便一目了然。

梁九溪大掌覆上她额头,把人推回去,而后捏着眉心,低声说:“倒不是质疑你,排除鹿角本身的因素之后,或许白鹿性情变化,是别的东西在作祟。”

“别的东西?”言俏俏捂着额头一愣。

那时只有两个宫女在替白鹿洗刷净尘而已。

这些天观察白鹿的情形一幕幕闪过。

忽而想到什么,她问道:“小九,你昨晚看了我新的记录初稿对吗?”

昨儿下午,宫人来给白鹿喂食,不过就一盏茶的功夫。

谁知宫人前脚刚走,后脚白鹿便变得焦虑暴躁,甚至用角去撞击树干。

梁九溪点头,却道:“让人去检查过了,白鹿吃的精饲料与榆树叶也都没问题。”

老太监杨公公虽秉公谋私,替干儿子开后门,但在侍奉白鹿一事上并不敢马虎。

毕竟真出什么事,第一个掉的便是他的脑袋,所有白鹿入口的东西,都盯得很严,没什么动手脚的机会。

下午过去,原本也是为了亲自看看情况,没想到恰巧碰见小青梅被人合起伙来欺负。

想起当时的情形,梁九溪目光冷了冷。

当着言俏俏的面,他不好下太狠的手,只说拉去问刑司,但总归也要脱层皮才是。

言俏俏翻过手掌心,只见大半个手掌都被衣袖遮住了。

小九的寝衣也是玄色,袖口以银线锁边,绣着忍冬纹。

她迟疑地抬手,闻了闻衣袖上的味道。

片刻又揪起前襟来轻嗅,是熟悉的雪松冷香。

梁九溪眯起凤眼,不动声色地看着。

他在想今夜是不是还要穿这件寝衣入睡……或者说,他穿了还睡得着吗。

直到言俏俏仰头,眼里闪着雀跃的微光:“我知道了,是衣服上的味道有问题!”

他微微勾了点唇,顺着她缓声问:“怎么说?”

言俏俏急于与他分享自己的发现,忙起身从床上跳下来,玉一般光洁的脚踩在地板上。

可才跑到男人跟前,还未开口,便被掐着腰一把抱了起来。

梁九溪把她放到旁边的桌上,扫了眼她赤/裸的小脚:“小心着凉。”

寝殿里铺着的是橡木地板,比青砖石板之类要温和得多,而且还是夏日。

言俏俏想反驳,却瞧见他冷肃的脸色,粉白的脚趾微勾,老实地噤了声。

有时候小九还是有一点点凶的,尤其爹娘去世后,他似乎又往自己身上揽了好些责任。

大多数时候纵容她,但也不是什么都顺着。

“用香料熏过或是涂抹了香膏后,衣裳上的味道会留存一段时间。”言俏俏言归正传,手上用力,将衣摆扯起来,“喏,不信你闻闻。”

梁九溪垂眼,却没动弹。

他没兴趣闻自己的衣服。

言俏俏继续说:“不论是白鹿接风洗尘那次,还是后来喂食的异常,要说共同之处,其实就是都有宫人在它身边。”

“梨儿和我说过,浣衣局会熏香宫人的衣裳,而且一段时间内用的香料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猜,是不是有人在浣衣局的香料里动了手脚,白鹿闻了便会不舒服?”

穿着带有特殊味道衣裳的宫人自个儿也未必知情,不过是按部就班做些分内的事。

但却被幕后之人悄无声息地利用了。

言俏俏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个猜测很是合理的,抬起眼,期待地盯着他看。

一双杏眼乌溜溜的,睫羽偶尔扑闪一下,任谁也抵不住这样的眼神。

梁九溪笑了下:“俏俏好聪明啊。”

言俏俏并不是极其机敏聪慧的姑娘,加上性子内敛并不张扬,少有夸奖落在她身上。

此时耳根都热了,唇角却忍不住上扬,悬在桌沿的两条腿开心地轻晃。

得到肯定,她认真地提醒道:“小九,那你得快些去查了,不要让小小白有危险呀。”

梁九溪哑然失笑。

起兵之后,作为主帅亦或是君主,他都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从来都是其他人依照他的吩咐做事,还没被别人命令过。

但自从表明身份相认,言俏俏不仅不怕他,恐怕很快就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他冷不丁抓住小青梅晃动的腿,粗粝指腹摩挲过脚踝处微凸的骨节,那肌肤便传来花瓣一般娇弱的震颤。

男人嗓音不似平日里沉凝,带着点慵懒的味道,缓声打趣道:“俏俏小姐说的是,属下立即去查。”

言俏俏被他的话惊住,呆呆看着竹马将自己的腿捉起,而后挂进臂弯。

等她想缩回来时,却只将那有力的臂膀勾得更紧,反倒像是她缠着对方一样。

虽没有别的动作,但不知为何,心底升腾起一股羞怯想逃的本能反应。

言俏俏看见他幽深的眼,终于忍不住问:“小九……你、你方才为什么……”

“……要咬我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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