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在紫原敦第四次向黑子哲奈伸手后，后者终于摸了个空，摆手道：“没有了。”
紫原敦一脸遗憾地收回手。
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吐槽道：“你的肚子难道是无底洞吗？”
和他们汇合的赤司征十郎也温和地劝道：“紫原，饭前不要吃这么多零食。”
紫原敦不想听，但见赤司开口，还是孩子气地撇撇嘴：“哦~”
早就在店门口等待的黄濑凉太见到几人的身影，兴奋地跑过来。
“小黑子！小青峰！”
被他喊到名字后，绿间真太郎道：“不要这么叫我。”
桃井五月看了一眼被抱住的黑子哲也和他背后的黄濑凉太，感叹道：“小黄好像只狗勾哦~”
已经成为了养狗大户的黑子哲奈眼神往黄发少年那边看了一眼，默默地点头。
摇晃着不存在的尾巴的黄濑凉太注意到两位女生的视线，怔了一下，笑容马上就变得更加耀眼。
“小桃！哲奈姐！”
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地反抗：“黄濑君，请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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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黑子哲奈被赤司征十郎叫住。
“黑子，”赤司征十郎面色略带严肃，“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黑子哲奈微怔，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赤司征十郎：“上次和诚凛比赛时，我发现有一伙人在暗中跟踪哲也。”
那些人藏得很隐蔽，但作为日本现存的几个旧财阀之一的继承人，赤司征十郎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绑架，同时进行过无数次与绑架有关的特训，他对于来自人群中的视线比其他人都更加敏感。
联想到黑子哲奈之前转学去的那家高专，对这些事情并不像黄濑他们一无所知的赤司瞬间意识到不对。在看见桃井在群里发消息后，他推波助澜地促成了这次聚会。
黑子哲奈脸色黑了下来，显然赤司征十郎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呼吸，向赤司征十郎鞠躬道谢：“赤司君，这次还要多谢你告诉我。”
赤司征十郎：“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
哲也同样也是他的朋友，赤司征十郎不是一个会任由他人伤害到自己的朋友还无动于衷的人。
黑子哲奈竭力压制怒火，说道：“暂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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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角落，腐朽的味道。
“吩咐你们带来的人为什么还没有带过来！”
跪在他面前的男人惊慌地说道：“大人，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躲过了我们的追踪，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啊。”
嘶哑的声音带着震怒再次开口：“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跟丢吗！难道是想告诉我你们就连一个普通人都找不到吗！？”
“大人，我——”
还没等到男人再次争辩，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昏暗的房间——一把刀从后面刺穿了他的肩膀，力量压制着他，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
“你……”
他惊恐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边吐血边难以置信地说：“你……呼咳咳，怎么会找到这里咳咳咳……”
阴影遮住了来人的脸，蓝发少女抬起头，金色的眸子倒映出他的影子，红色的血仿佛晕开了她的眸底深不可见的黑。
投影出来的虚影飘了飘，尾音消散在少女的刀下。
“黑子哲奈，你敢……”
——“我当然敢。”
少女站着，看着刀下的投影因为术式被破坏而消失，窗外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她的脚踩在重伤昏迷的男人的身上，手里拿着一块沾上血迹的家徽。
她冷冷地重复道：“我当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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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禅院家
结界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黑子哲奈擦了擦手中的刀，刀光反射在她脸上，把少女面无表情的脸衬出几分凌厉。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哲奈，回去。”
稚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黑子哲奈握紧手机。
“reborn，我不能回去。”
她终于变了表情，咬紧牙根：“禅院家现在盯上了哲也，如果我不先把他们解决了，哲也会有危险。”
先前高层就算再怎么恶心，她都没想过要赶尽杀绝。因为黑子哲奈出过了那么多场任务，知道咒术师的数量有多稀少，也知道如果没有咒术师的存在整个国家都会因为咒灵陷入一片混乱，会有更多人丧命。
但他们不应该对哲也动手。黑子哲奈想。
她从来不是一个多伟大的人，她其实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她只在乎自己的亲人朋友，不涉及到她在乎的人时，她愿意为了大局做出一些退让，但一旦涉及到了她在意的这些人，那么任何事情都只能靠边站。
reborn：“凭借你现在的实力，你能保证从禅院家全身而退吗？退一步讲，你真的全身而退了，但你打破了当前咒术界的平衡，你能不能应付御三家派来追杀你的人？”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如今御三家顾及你的术式，三方用的是拉拢你的手段。明面上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否则禅院达也不会只在背后出手。”
“但是你现在冲进禅院家杀掉了禅院达也之后，禅院家和其他两家的人就算为了名声也不会放过你，你不怕，你的弟弟也是吗？”
黑子哲奈不甘心地咬了下嘴唇。
她心知reborn说的是对的，就算她对自己的实力再自信，但禅院本家几乎聚集了禅院家全部精英，她没办法保证自己可以毫发无伤地撤退。
更何况御三家的势力交错纵横，根深蒂固。今天她能冲进禅院家大开杀戒，那五条家和加茂家难保不会担心她会对其他两家出手。
她无所谓，大不了叛逃当诅咒师，但是哲也却不行。
哲也绝对不能过那种日子。
reborn的声音带了了几分冷酷，他向她承诺：“你放心，禅院达也不会再有下一次出手机会了。”
彭格列的势力集中于意大利，而咒术师在日本又是一个极其封闭的团体，reborn将它拿来作为历练弟子的垫脚石，但并这并不代表他和彭格列拿咒术界毫无办法。
在听到高层将主意打到黑子哲也的身上时瞬间暗沉了脸色的沢田纲吉坐在桌前，他听见自己的老师对着电话冷笑了一声：“至于禅院家——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
黑子哲奈呢喃道，杀意暗藏在话语中，她最后看了一眼禅院家的方向。
风吹过，树簌簌作响，几只鸟落在尚有余温的树干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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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你的检讨书呢！”
五条悟一把推开了宿舍门，仿佛回到了自己家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夏油杰坐在桌前，应声抬头，无奈道：“悟，我说过了吧，你进来之前要记得敲门。”
白发少年大大咧咧地躺在夏油杰的床上滚了滚，不满道：“那么麻烦干什么？”
说着，他的眼神往夏油杰的桌子上看。
夏油杰：“……我是不会给你抄的。”
五条悟：“为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夏油杰额角青筋鼓起：“你上次抄我的检讨一个字也没改，夜蛾老师直接让我们抄了五遍！”
“那我干脆不写了。”五条悟哼了一声，又漫不经心地回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夏油杰咬牙切齿。
上上次五条悟说不写了，结果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他的检讨书写上自己的名字，害得他第二天交不出检讨书，被夜蛾老师罚了双倍！
五条悟毫不心虚，理直气壮道：“我们不是挚友吗！”
“你的就是我的啊！”
夏油杰：“……”
夏油杰气笑了，“悟，你和我出去一趟。”
五条悟：“都说了不要了，你是必须结伴出行的小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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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在普通人高中读书，肯定很会写检讨！”
夏油杰跟在白发少年后面，同样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了十几年的他实在难以理解五条悟的结论，他反驳道：“悟，不是说普通人就一定很会写检讨的。”
五条悟叼着棒棒糖，笔直地走向黑子哲奈的宿舍，气势汹汹：“但是写检讨这事就是夜蛾从普通人那里学的啊！”
“再说了，明明就是在她房间里喝的酒，凭什么她才罚500字！”
他推开门。
“砰！”
“悟，等等，都说了让你敲门……”
夏油杰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中，他嘴巴微张。五条悟的墨镜滑到了鼻梁，眼睛瞪得溜圆。
——房间内，蓝发少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哈士奇窝在她的脚下，长大了一些的萨摩耶正闭着眼睛躺在她怀里，一片岁月静好。
而书桌前，一身皮毛看起来很是顺滑光亮的边牧蹲坐在凳子上，它面前的纸张的四个角都被压着，表情严肃的边牧的两只前爪握着笔，似乎正在奋笔疾书，而咒术师良好的实力令两名dk清楚地看见了那张纸最上面的三个大字——检讨书。
因为听见了动静，房间内一人三狗的视线都看过来。
三秒后，五条悟的眼睛一亮。
……
！！！
“等等，悟，你冷静一点啊！”
白发少年的手抓住边牧的脖子，表情兴奋地像是在战场上杀嗨了，后面的丸子头少年抱住了他的腰，力图把他扯回去。
突然被掐住脖子的小黑眼睛睁大：“汪？”
意识到面前正在发生同期强抢民狗事件的黑子哲奈大惊：“五条同学？？？”
“不要这么客气，叫我悟就行了。”
奋力挣扎中，五条悟还厚颜无耻地说道：“大家都是同学，你的狗就是我的狗！”
当事狗被掐的一时难以呼吸，四只爪爪在空气中刨：“汪汪汪！！！”
小白见小黑被欺负，凶狠地咬着五条悟的裤脚往后拖，趴在黑子哲奈怀中的萨摩耶被惊讶地坐起身的后者一个动作弹到了沙发上，表情茫然。
看着在一片混乱中口出狂言的五条悟，夏油杰和黑子哲奈难以置信：你要不要听一下自己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