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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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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佳穗一声令下, 司机师傅二话不说,一个华丽的小漂移就调转了车头,朝着纪景家的方向急速行驶。

江延抱紧了书包, 默默掏出他的小直板手机, 犹豫着要不要给孙女士通风报信。

“你打吧。”

“什么?”

“你现在给我妈打电话,说橙子今天晚上回来, 我们俩去她家住。”

“……程向雪不是,明天晚上才回来。”

“我知道, 我让你撒谎。”

苏佳穗的情绪很糟糕,虽然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她一直在不断的深呼吸。江延后悔没有给她买那两根烤肠了, 起码她吃了烤肠, 能稍微理智一点:“我撒谎可以, 但你要保证, 不闹到派出所去,否则,我会失去公信力。”

“放心。”苏佳穗偏过头,在昏暗的车厢中对他微微一笑,透着一种阴森的诡异:“冲动是魔鬼, 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佳穗这样说,江延心里就多少有数了,他拨通孙女士的电话, 有些艰涩的撒了谎。

其实江延撒谎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可孙女士太信任他了, 再加上正忙于变卖家产, 也没空细究, 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

江延收起手机, 看向苏佳穗。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漆黑的眉眼间浮现着一股子肃杀之气,根本就不像个学生,可到底像什么,江延又说不出,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晚上纪景家里绝对不会平静。

纪景家的情况,江延并不是太清楚,他就知道纪景的妈妈在纪景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爸爸再婚,又有了个小儿子,因为一些财产问题,一家人难以融洽相处,所以纪景平时都不怎么提及家里人。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偷瞄苏佳穗,越瞄越瘆得慌,所幸晚上这一带车少,他一脚油门跟着一脚油门,很快把这位看起来有意要吃人的乘客送达至目的地。

“多少钱?”

北街的出租车,晚上通常会加价。司机师傅难得老实:“给八块钱就行了。”

苏佳穗递给他一张十块的:“不用找了,下次开慢点,生命安全高于一切。”

“哎哎,一定,一定。”司机师傅忙不迭的答应,心里却想,这小姑娘家里人肯定是做大官的。

苏佳穗赤手空拳的下了车,江延替她拿书包,像个尽职尽责的小弟。看大门锁着,江延说:“我去按门铃。”

“按个屁门铃,不会给我开的。”苏佳穗很有自知之明。

“那怎么办,翻墙吗?这算私闯民宅吧?”

欧式铁艺门,能从外边看到里面,苏佳穗趴在门上扫了一圈,确定没有监控,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发卡,一双纤细的小手伸进去,三两下就拨开了门锁。

江延睁大眼睛:“你怎么做到的?”

苏佳穗不理会他,面无表情的推开门,比回自己家还坦然的进了院。

里面的房门倒没锁,灯也亮着,一座巨大的黄铜水晶灯吊在二楼天花板上,造型别致,熠熠生辉。

苏佳穗像到景点参观,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江延压低声音问:“你没来过吗?”

“来过,但当时,比较混乱。”

苏佳穗说完,二楼的栏杆后面忽然冒出一个人,十五六岁的模样,个子不算高,身形略胖,还不等江延仔细端详他的长相,他就大惊失色的往后退了两步:“爸!爸!”

纪礼今年上高一,原本也该在兴海就读,但碍于苏佳穗在那,他花大价钱去了另一家国际学校。

纪汉华闻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苏佳穗,皱了皱眉:“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啊。”

苏佳穗可理直气壮了,搞的纪汉华真以为马慧忘记锁门,眉头皱得更深:“请你们立刻离开我的家。”

他没用“滚”之类的字眼,甚至还用上了“请”,乍一看仿佛颇具修养。

拿程向雪的话说,就是“老不正经的玩意儿,成天装的人五人六”,苏佳穗觉得“人五人六”这词放在纪汉华身上非常到位:“你家?这不是你前妻家吗?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苏佳穗提及“前妻”,瞬间激怒了纪汉华,纪汉华攥紧了栏杆,冷笑着道:“看来上一次苏正卿对你的教育还不够。”

上一次。

那时候的苏佳穗和现在的江延一样,对纪景的情况一知半解,看到纪景身上的伤,立时就恼了,八匹马都拉不住的冲进这栋房子里,要让纪汉华也尝尝挨揍的滋味。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她毫无准备的惹了事,又没能完全摆平,害老苏跟着遭殃,吃了一个终身难忘的大亏。

苏佳穗从这里跌倒,一定要从这里再爬起来:“瞧您这话,好像我家的井水不去犯您的河水,您的河水就不会来犯我家的井水,既然已经犯了,还装模作样的讲这些干嘛。”

在纪汉华眼里,苏佳穗是一个危险人物,类似于一受刺激就要拿刀砍人的武疯子,他不能放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在自己家里待太久,于是侧过身道:“纪礼,报警,马上报警!”

纪景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我请我同学来家里,触犯了哪条法律。”

苏佳穗一把将江延按在沙发上,顺手给他塞了个摆在客厅的橘子,然后飞快的跑上楼。

除了不打架,江延基本指哪打哪,没人比他更听从指挥,苏佳穗塞给了他一个橘子,他就坐在沙发上剥橘子。

而楼上,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纪景没有欲盖弥彰的戴口罩,事实上他戴口罩也遮不住那蔓延到眼角的红肿,一整块淤青从他的左半边脸一直延伸到脖颈,很明显是皮带留下的痕迹。

苏佳穗也攥紧了手,竭力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

财产,只有宋山晴留给纪景的那笔财产,才真正能让纪汉华伤筋动骨,这是苏佳穗和纪景的共识。所以有纪汉华向纪景施暴的份,没有纪景还手的份,毕竟老子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儿子忤逆老子是天打雷劈。

苏佳穗笑了一下:“纪叔叔,您说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看不清楚形势呢,如果我是您,这会应该想想怎么讨好纪景了,不然等他大学毕业那天,您一手创立的事业恐怕就要四分五裂了吧,哦,还有这房子,这房子您一定很喜欢,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住这么久,被扫地出门的时候得多难过啊。”

这栋花园洋房是宋山晴的嫁妆,它未必是最好的房子,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提起晖府中心的别墅,任谁都要惊叹一番。

纪汉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还不至于被苏佳穗三言两语就击垮:“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总高估自己,低估了别人,你要小心,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初生牛犊的好处就是年轻,纪叔叔你猜,我为什么有底气站在这呢?”苏佳穗笑盈盈的自问自答:“我看您的面相,是命数有限了,等您两腿一伸,驾鹤西去,您的产业多半就得交给您这个宝贝儿子了吧。”

苏佳穗说着,一把揽过目光飘忽的纪礼:“您看看他,除了长得还算像您,剩下的哪点像您啊,虽然当爹的看儿子,怎么看都是好的,但摸着良心说,他也太孬了点,做个啃老的富二代勉强还凑合,要把他丢进您那队虎狼之师里,不得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苏佳穗彻底戳中了纪汉华的痛脚。

纪汉华处心积虑的想把纪景养成废物,可纪景偏偏不如他的意,反倒是他用心栽培的纪礼,天生的胆小如鼠,不懂人事,脑子里像装了一团浆糊。

纪汉华越想越气,看苏佳穗的眼神闪烁着凶光,只是自持身份,不肯跟苏佳穗动手,当然动手也不占上风,反而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你真是太放肆了,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对你一个孩子不留情面。”

“又威胁我,又威胁我。”苏佳穗拍拍纪礼的头,把纪礼拍的瑟瑟发抖:“我晓得——纪叔叔您在市里,甚至整个省里都称得上只手遮天,想让我难受,一通电话就足够了,可是……”

苏佳穗忽然停住,看向纪礼:“弟弟,后面的话小孩不能听,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放开他!”马慧突然跑过来,一把将纪礼拉到怀里:“上次是看在纪景的面子上,我们才放过你,没有深究,你怎么还敢得寸进尺!”

“是啊,所以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就在想,万一有下次,那会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的小姑娘了,我应该怎么脱身呢。”苏佳穗走到纪景身边,抓起纪景的手看了看,果然也有被皮带出抽的痕迹,她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抬眼望向纪景,眼睛乌黑,暗沉如水。

纪景抿了下唇,似乎想对她笑,可牵扯到嘴角,又痛的不敢动。

苏佳穗深吸了口气,转过身道:“纪汉华,你也真是挺了不起的,为了钱权泯灭人性的我从前见过,但最近这些年,少见了,你是唯一一个。”

泯灭人性四个字一出,纪汉华脸色骤然大变,已经无法用青或白来形容,几乎没有迟疑的吩咐马慧:“你带纪礼回房间去,把门关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马慧对纪汉华一向言听计从,领着纪礼就往房间的方向走。

苏佳穗哼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过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对不起老婆孩子。”

马慧脚步放慢了。

她其实很清楚纪汉华在外边那些莺莺燕燕,可她有纪礼,地位便不会被动摇,纪汉华的财产最终也有她一份。

什么是见不得光,并且对不起老婆孩子的,她心知肚明,难免不安。

纪汉华发了怒:“还不快进去!”

到底是仰人鼻息讨生活,马慧不敢违背纪汉华,很快进了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纪汉华听到关门声,看着苏佳穗,用同样吩咐的口吻道:“你跟我到书房里说话。”

从来都是苏佳穗对旁人发号施令,几时有人在她跟前颐指气使,苏佳穗沉着脸看纪汉华:“你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可我手里是骡子是马,你还一无所知,真要是把我逼急了,你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放狠话谁不会啊,威胁人谁不会啊,不摆明车马,只让人揣测下场,再不断的揣测中放大恐惧,这种手段,苏佳穗也很擅长。

纪汉华脸上的皮肉在颤抖,眼球隐隐胀痛,愤怒正灼烧着他的理智。

比起被威胁,更令他恼怒的是被苏佳穗威胁,毕竟,连苏正卿都要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区区一个苏佳穗……

苏佳穗一翘嘴角,趴在栏杆上,对楼下的江延道:“纪叔叔同意咱们在他家里玩了,你上来吧。”

江延拎着书包,拿着一根白丝都不剩的橘子上了楼,看到纪景的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客客气气的对纪汉华道:“纪叔叔,打扰了,您放心,我们不会太麻烦您的,明天早上随便吃的就行。”

要么说江延是蔫坏,他文明又礼貌的把纪汉华气的涨红了脸,把苏佳穗和纪景也逗笑了。

这对纪汉华更是奇耻大辱,可他眼下的确摸不透苏佳穗手里的骡子和马对他危害有多大,只能愤而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苏佳穗睨他一眼,使劲的“哼”了一声,随即将矛头对准纪景,语气很不善的问:“你房间呢?”

纪景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苏佳穗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房门,阵仗特别的像鬼子进村。

“纪景,你家是真大啊。”苏佳穗绕了一圈,得此结论,因为按照方位,纪景房间大概是西晒的次卧,可次卧不仅有超级大的浴室,还有超大的衣帽间,甚至衣帽间里面还有一个很隐秘的小房间,是有钱人家专门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我……”纪景说不出话,他的脸在短时间内二次发育,肿的像个大红馒头,已经影响到了口齿。

江延拾起冰袋,按在他脸上:“拿好,收缩毛细血管,好得快。”

苏佳穗从衣帽间里出来,打量着纪景:“疼吗。”

纪景点了点头,眼睛里冒出水光,要不是江延还在这,他恐怕就得放声大哭了。

苏佳穗一直觉得在她跟前的纪景是纪景身体里另外一个人格,一个林黛玉式的人格:“原来你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铜皮铁骨不知道疼呢,我才告诉你补课的事瞒不住了,你还往家里跑,皮痒痒了故意回来找打?”

苏佳穗夹枪带棒的这么说话,杀伤力是真强,江延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又不是他的错。”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

江延和纪景不约而同装起哑巴,好像顺带也成了聋子,苏佳穗没了听众,火气渐渐消下去,朝纪景招招手说:“过来,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纪景不敢再反性了,老老实实走到床边,脱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

江延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由皱紧了眉。

纪汉华真是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皮带的痕迹清清楚楚的烙在纪景身上,严重的地方已经泛起淤紫,边缘还有扩散开的小红点和丝丝血迹。

恐怕一晚过后会更严重。

“江延,你去把药箱拿来。”

“好。”

苏佳穗神情凝重,却没有骂纪景了,只是默默给纪景涂药。

纪景微微仰头,有点不自在的往后缩了一下。

“你躲什么啊。”

“我,我自己来。”

纪景秉着呼吸,抵住苏佳穗的手,很勉强的又说了一遍:“我自己来。”

苏佳穗把药膏丢在床上,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双臂抱怀,很是阴郁的说:“我饿了。”

“楼下有吃的。”纪景长舒了一口气:“待会我,帮你拿。”

江延看他行动不是很方便,也知道他为什么不让苏佳穗上药,干脆接过了这项差事,只是,江延没有苏佳穗动作那么轻柔,让纪景本就火燎燎的伤处更加疼。

但疼要比那种心痒痒又挠不到的感觉好多了。

纪景看向苏佳穗,含糊的问:“见不得光……”

苏佳穗不需要他把话说完整:“纪汉华是个烂人,彻头彻尾的烂人,因为你妈,他不想要你,纪礼嘛,脑子又不太好使,他大概认为是马慧的基因不好,所以,花大价钱找了个高智商高学历的高级知识份子做试管,还找了个身体好的女人代孕,弄出一个混血的儿子,今年已经六岁了,在他情妇那养着,真的,想想都无语,一个孩子三个妈,血缘一个,代孕一个,养育一个。”

江延震惊到下手没有了轻重,而纪景也震惊到感受不出疼痛。

“你……你怎么知道。”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去纪汉华车库里蹲过点啊,反正,我寒暑假有事没事就去跟踪他,他有事没事就往那个女的家里跑,小混血,就你那三弟,我一开始没合计他会是你三弟,还以为那女的是单亲妈妈。”苏佳穗摇摇头:“可越看越不对劲,纪汉华对小混血明显比对那女的更上心,几乎每个周末都陪小混血单独出去玩,如果他和那女的是真爱,愿意给别人养儿子,为什么不跟马慧离婚呢。”

“然后我就趁着纪汉华不在,去跟小混血套近乎,拔了他两根头发,又拔了你两根头发,去做DNA检测,结果,你们俩还真有血缘关系。”

纪景张开了嘴巴,怔怔的看着苏佳穗。

苏佳穗的故事还没讲完:“那么问题来了,小混血到底是哪来的呢,我找到了纪汉华之前的司机,据他所说,大概七年前,纪汉华在国外出差了一段时间,并且没有带任何秘书助理什么的,只带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保姆。”

“纪汉华和女保姆在国外待了三个月左右才回来,是那个司机去机场接的人,他说女保姆上车的时候,纪汉华还馋了一把,很是小心翼翼,他当时心里还惊奇呢,以为纪汉华吃惯了山珍海味,改吃清粥小菜了。”

“没过多久,这司机就被换掉了,纪汉华也再没有去过国外,那么照此推理,纪汉华去国外,多半是为了搞试管,女保姆则是他准备好的代孕。”

纪景和江延完全傻眼了。

相较于纪汉华离谱的操作,苏佳穗这套调查加推理的过程更让他们震惊。

“我现在是没有掌握太多证据,所以不能跟纪汉华真刀真枪的硬碰硬,哼哼,等我掌握了证据,我非把他送进局子里安度晚年不可。”

苏佳穗说完,不忘嘱咐傻眼二人组:“这会纪汉华摸不准我什么路数,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就当不知道,一丁点口风也不要漏。风过留痕,雁过留声,纪汉华不可能一点把柄没留下,高考结束,我去趟国外,等都查清楚了我再慢慢收拾他。”

傻眼二人组点点头。

苏佳穗也满意的点点头。

她说:“听我指挥,没有打不赢的仗。”随即瞪了眼纪景:“你就是不听从指挥,吃亏了吧,我告诉你,这大学无论如何也得考上,不然我杀了你。”

“嗯……”

苏佳穗突然站起身,把纪景吓一跳,差点钻到江延怀里去,但苏佳穗其实只是想上个厕所。

江延喉咙里发出“啃啃”的憋笑声,等苏佳穗关上卫生间的门,他拍拍纪景的肩膀,带着点调侃意味的安稳说:“没事,别怕啊。”

纪景一把推开他,红肿的脸彻底红透了。

江延再也忍不住,躺到在床上放声大笑起来。纪景倒宁肯他嘲笑自己挨揍,也不愿意他笑话这种事,顾不得那点皮肉之苦,扑过去就要捂他的嘴,于是一个要捂,一个要躲,瞬间就扭打在一块了。

苏佳穗上完厕所,推门出来:“喂,干嘛呢,几岁了。”

“他笑我!”纪景口齿不清的告状,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江延仰躺在床上,笑得更大声,好像这辈子没这么开心过。

苏佳穗过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肚子:“不许笑了!听见没有啊!”

江延蜷缩起身体,越试图忍,越想笑,快要岔气。

苏佳穗有点搞不明白:“你到底笑什么呀。”

“他……”

江延刚发出一个音节,纪景又扑了上去,很平翘舌不分的吼道:“闭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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