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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 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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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 ”辛珊思亦无声地回他:“把之前亏的追回来。”

薛冰寕在纸上画了个圆为起点,接着描绘自己走过的地方:“昨天夜里,我刚上大路就察觉有异动, 四周没隐蔽的地儿,只能上树屏住气。一群黑衣人自东边来, 穿过路往西北边去。我怕他们回头,就在树上多待了会, 顺便把裂开的几道伤口凝住, 又闭眼养会神, 不想再醒来…已在你们车上。”

“你用阴寒之气凝住伤口后, 是不是感觉不到疼了?”风笑问。

她知道自己大意了, 薛冰寕羞缅。

风笑严词:“阴寒之气不止能凝住伤口,还能凝冻住你的感知。紧绷时, 察觉不着什么。可你一合眼一放松, 就很容易陷入昏沉。今早上也多亏小尺子带了眼, 若再迟个一两时辰,便是神仙来也救不了你。”

画好一段, 薛冰寕搁下毛笔,拱礼向清瘦个高的男子:“多谢。”又转向风大夫,“多谢您提点,日后冰寜一定注意。”

这么郑重,尺剑都有点不好意思, 抬手挠了挠头:“平时我眼也不是很尖,今天会留意到树干上的血线,也是你命不该绝。”

辛珊思去里间窝篮那,将放在久久小浴盆里的藤篮拿出来,从中取了捆线和几根不同样式的络子。

片刻后, 薛冰寕图画好,将它推给站在对面的黎上。风笑挨过去,把图调个向,两人对照着地舆图研究了起来。

“过来。”辛珊思朝着薛冰寕招招手,抽出几股线:“先教你个编法最简单的如意扣子。你看会了,就可以带着线回自个房里边休息边琢磨。”

“多谢。”薛冰寕走近,有些局促,手里被塞了股线,她紧紧握着。一眼不眨地盯着编织,心强烈地跳动着。这就是寻常女子的活法吗?一根络子挣文钱,一个肉包两文。短短两句话,也就十多个字,却透着动人的安平。

为了让她看清,辛珊思手很慢,讲解着:“再来一道,打个结。同样走法,反复着来,到结扣要有转变了,线穿过去,拉紧…”一个能将大蒙地舆图记在脑中,逃跑时还不忘路线的人,就是手拙点,学打起络子也是轻而易举。

看了两遍,薛冰寕就记牢了编法:“多谢您。”今天她说了太多谢了,但每一句都出自真心。

辛珊思见风笑提笔在纸上勾画,便晓他们是找着阴南山所在了,与薛冰寕说:“一会店伙计送水来,你想吃什么就跟他讲。账都挂在房间上,无需担心。”

“我…我会还你们。”这话说得有点空,薛冰寕脸红。她现在是什么也兑现不了。

辛珊思莞尔:“不用。你的花销全裹在那张图里了。”送她去对面二号房,“歇好再想想你明天是跟我们走,还是留在这养伤?”

薛冰寕深鞠。

“有事叫一声。”辛珊思退出房,顺手将门带上。回到自个屋里,从黎上怀中抱过闺女,垂目看多了线条的图。

黎上指点薛冰寕画的小圆:“坦州西边的野狐岭。”他们此行要去的地方,也在坦州以西,距离野狐岭只五六十里路。

心情一落丈,辛珊思盯着那小圆,排除了在下临江口建茶庄的想法:“那就不用去坦州了。”

“都到这了,我们可以去逛逛,在城里住个几日。”黎上拉着久久的小手:“我也看看地儿。”

“你看什么地儿?”逛逛也行,当初她看上下临江口那处,想的就是来去坦州方便。坦州,在西北一块,仅次于蒙都和西望山,听说东西、南北两条主街旁,四·五层小楼随处可见,繁荣得很。

黎上转过头:“看着找个僻静地开个小医馆。”叫和春堂还是叫吉春堂呢?

“还开医馆?”他不是才把几十家百草堂摘了匾?辛珊思表示不懂。

“医馆不用出去找生意。”而且他也最懂这套。

还一年到头不会缺生意。辛珊思想到一话,医院没有淡季旺季,只有忙与更忙。抱着个肉团子,她这有个提议:“黎大夫,您有没有想过教些专精妇婴之道的女医出来?”

风笑抬眼,主上在给她接生之后还真想过这点。

不等黎上回应,辛珊思又说:“还有啊你去年不是当街给人接残肢吗?有没有考虑过一些妇人遭遇难产时,也可以进行剖腹产子,保得大小平安?”

咝…风笑拧眉,阎小娘子这个想法很大胆,但刮骨疗伤都可以,剖腹生产为何不能?无非就是怎么止疼,在哪剖肚,剖肚后如何缝合,怎么避免刀口发脓溃烂?

看黎上沉思,辛珊思抱着闺女默默转身。她不懂医术,只负责提建议。这个年代,女子除非出家侍佛,不然都得要面对成婚生产。多少风华正茂的女子,死在生产这道坎上?不计其数。

黎上医术高明,可以钻研一番。能有结果,那是最好。

傍晚太阳快落山时,黎上给睡醒的姑娘换了尿布,叫上她正练功的娘,一家口捯饬了下出了客栈。微风习习,虽还带着点热意,但吹在身上很舒服。叮叮当当的风铃声,清脆又不扰人。

“我明天要给久久做顶小帷帽。”辛珊思左手挎着藤篮,右手帮闺女拉了拉披风的连帽,挡住照来的光。久久乖乖地贴在爹爹怀里,一脸笑。

“给你自己也做一顶。”黎上瞧着他面容姣好的媳妇,一路来好几个糙汉都走过了还回头望两眼,当他是死的一样。

辛珊思欣然应道:“好。”手挽上他的胳膊,见到前面有糕点铺子,“我们去那家看看。”

“你上次称的绿豆糕不错。”黎上叫她出来,就是想陪她逛逛集。

“那家绿豆糕还是有点甜,等咱们安顿下来,我们买了豆子自己做,少搁点糖。”再有两月,又到了吃桂花的时候。辛珊思馋桂花酒酿豆花很久了,今年大概率是吃不上了。但明年…她的茶庄里一定有卖酒酿浇豆花。

到糕点铺门口,黎久久小嘴嚅动了起来。黎上瞧了都发笑:“她闻到味道了。”

这家有用牛乳做糕点,奶香味浓郁。进了铺子,辛珊思就松开了黎上。

“两位想来点什么?”柜台后,用布巾扎着头的圆盘脸妇人笑呵呵的:“我们这有枣泥糕、牛乳糕、米糕、桂花糕…”报了十来种,最后道,“卖得最好的是牛乳糕和枣泥糕。”

“桂花糕甜吗?”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辛珊思凑着鼻子走到一只箩筐边。

“我掐点给您试试,合口就买,不合口咱看看别的。”

“行。”

店家不小气,用小铁铲子铲了半块桂花糕予她。辛珊思小咬了一口,浓浓的桂花香在口中散开。这家的桂花是夹在糕里的,不是在糕上撒一层碎末。吃口,起初没觉甜,到最后了甜味显出来了,但甜得很清爽。

“你也尝尝。”

看了眼送到嘴边的糕点,黎上张嘴。辛珊思全给塞他嘴里了,久久见了小嘴瘪起。

“快瞅瞅你闺女。”辛珊思都不知怎么形容,小东西好委屈的样子。

黎上低头,有意对着她咀嚼。久久眼一夹,泪珠子下来了:“呜呜哇…”太伤心了。

哈哈大笑,辛珊思让店家给她称两斤桂花糕,卖得好的牛乳糕和枣泥糕也各样来两斤。

出了糕点铺子,久久还没伤心完,仍在哭。她爹都哄不好。

有家卤肉铺子生意瞧着不错,辛珊思买了个整猪头,让老板给她拆了骨切一切。又称了几个口条来了四个蹄髈。听老板说,拐道口客再来酒馆有马肉卖,两人又往回走。

正当晚市,客再来酒馆大堂里坐满了食客,吵吵嚷嚷,声都传出老远。一个满嘴胡子的黑皮中年一脚踩在板凳头,右手端酒哧溜一声干了,啧了啧嘴:“俺一点没看不起黎上。人家能扒上阎晴是人家的本事,俺怎么扒不上?”

“你这样子能扒拉上谁?小娘皮子见了你都得跑,也就楼里那些姑娘稀罕你。”

“那是稀罕他吗?是稀罕他兜里的银子。”

“白时年前脚投了蒙人,黎上后脚跟了阎晴。咝…你们给品品,那阎晴会不会就是辛珊思?”

“不是辛珊思又咋地?就她那一身功夫,师父不比寒灵姝差多少。”

“你晓得个屁。阎晴是不是辛珊思差别大了去了。她若是,那达泰就得往后退退,密宗她说了算。如果不是,蒙人迟迟早早肯定要收拾她。要我看,她还是尽早投个门派靠着。”

“还达泰呢?密宗早几月就换主了,现在是那个蒙人王爷和个叫穆坤的当家。”

“你以为达泰不会回来了,他舍得把含在嘴里的肥肉吐出来?别看他脑袋上毛短,那心比天都高出个头。俺要是辛珊思,就回西佛隆寺,掌了密宗。把她师父的死查得清清楚楚,该杀的一个不留,把威严立住了。”

“我看阎晴八成就是辛珊思,不然你们想黎上那么贼,兜里揣着万贯财,车前马后地伺候着阎晴图啥?听说阎晴还生了个崽,你们算算辛家找人的时日,那崽肯定不是黎上的。”

“图啥,图密宗呗。就凭黎上的心机,只要他想,枕头风肯定吹得呼呼的。就是辛珊思没那心,一天两天的,也能被他吹得心花怒放。”

“我就好奇阎晴娃她爹是谁?谁这么有种?”

“俺可是听尤小说了,黎上怀里抱的娃几个月大了,那肯定是二月生的。往前推九个月,大概是去年六七月份怀的。辛家找人是七月。”

“阎晴娃她爹不会已经死了吧?”

“怎么说?”

“骗色骗身,被阎晴拍死的。”

站在离门丈半地的辛珊思望着脸已经黑了的黎大夫,小声问:“我们还要进去吗?”她就说中午在悦和客栈,那掌柜为何多瞧了眼他们?尤小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咒他死?他们死绝了,他都活好好的。一群一顿吃不上个菜的穷汉,竟还有闲在这说长说短,活该守穷。黎上拉着他闺女的小肉爪子,尤小眼瞎了吗?久久的眉、鼻子、小嘴巴,没一处不像他。这都看不出来,留着那两眼珠子做什么用?

没等到回应,辛珊思又道:“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吃?”

“好。”黎上快回,起步走向门口。辛珊思忙跟上,就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可知这场言论里,她没被贬着啥,倒是黎大夫遭了颇多质疑。

“换谁都乐意。”一个瘦子拍案而起:“别说阎晴只带了一个娃,就是带了个、四个,老子都乐得伺候。她又不是不能生了,只要能给老子生…”

“生个什么?”黎上跨步入门,一堂静默。有认识他的,立马埋首吃菜刨饭。还站着的瘦子,眼珠子直转,就是不敢回头看一眼,僵在那跟个木桩子似的。

站在柜台后的掌柜,迟钝了好一会才回过味,赶紧走出招呼:“两位客…”

“是位。”黎上特地把久久的小脸露出来:“还有我闺女。”

“对对,是位。”掌柜抬手作请:“楼上清静,您一家口去楼上吧,免得大堂吵声再吓着小姐儿。”

“他们不是不吵了吗?”黎上看向正中那桌。那桌四人立时丢下饭碗杯盏站起,不约而同道:“我们吃好了,黎大夫,您和阎夫人阎…不是,是黎小姑娘坐。”

站在黎上身侧的辛珊思,清了清嗓子:“有没有可能,我家闺女不是二月生的,她爹就是黎上呢?”

好几人点头认同。本来尤小只说黎上都抱上娃了,媳妇还挺美。他一描述,就合了阎晴的长相。这两位之前在洛河城待了足半年,见过他们的人真不少。

“尤小脑壳有病,我看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年风笑提到可能会传出流言,他当时没在乎,但今天亲耳听到,是真没法做到置若罔闻。

说他觊觎密宗,他不生气。但他们臆想珊思讲久久不是他闺女,他无法容忍。

刚最大声的几位,都紧张了。在座的,谁不知道黎上的百草堂是怎么开起来的?他们身上没多少膘,真经不住黎上剐。

小二悄默默地去把正中那张桌子收拾了,摆上干净的碗筷。黎上一手护着闺女一手牵住珊思,走往那桌。站桌边的四人,身子笔挺,在黎上抵近时,还连连挪脚跟往后退。

到桌边,辛珊思殷勤地拉开条板凳,让黎大夫坐。

杵着的四人,几乎是在黎上屁股一沾板凳就拱手:“黎大夫慢用,我等先告辞。”不等手放下,人已经窜到门口,可谓是落荒而逃。

掌柜疾步追出:“你们饭钱还没给,”见没人回头,又跳起大喊,“不给我就问黎大夫要。”

一听这话,四人刹住脚往回跑。大堂里起身的七八位,没忘了饭钱,丢银角子在桌上,朝着正中央拱手:“黎大夫、阎夫人慢用,我等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黎久久的帽子已经被摘下了,黎上托着她圆溜溜的小脑袋,任她左看右望。

辛珊思倒了半盅温水,从藤篮里拿块面巾出来,沾上水,给小家伙擦擦脸。又跟店伙计要了调羹,喂她点水。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酒馆大堂就空出五六张桌子。那个被黎上问话的瘦子,还没坐下,见又跑了一桌,他心拔凉拔凉,怕最后只剩自个和黎上一家独处。那场面他不敢想象,一咬牙慢慢转过身,两腿一弯。

“可别跪,我家孩子才一个来月,受不得你这大礼。”辛珊思讲究。

闻言,瘦子立时又站好:“不不敢折小姐儿的寿。”

黎久久啧巴着水,啧巴得津津有味,还冲她爹笑,小脚翘翘,十分得意。

没人理瘦子,瘦子磕磕巴巴地描补:“小…小姐儿长得真…真标致,跟黎大夫您像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头都都传的什么呀,胡胡说八道。”

辛珊思忍着笑,瞄了眼黎上。黎上挑眉逗着他姑娘,慢悠悠地道:“你刚好像不是这么讲的。”

腿一弓,瘦子抱拳高举过顶:“黎大夫、阎夫人,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喝猫尿喝糊涂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实在是出不得岔子。”

黎上轻嗤:“你不像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口舌毫无顾忌,明显不惧是非。”

“小的错的,小的从今儿起一定管住嘴里的这根舌头。”瘦子见过潭中河七赖子,肥大山就剩把骨头了,以前他可是足两百斤。就自个这身子骨,要落黎上手里,还不得啥也不剩?

“这是第一次,若再被我遇上你口无遮拦,你嘴里那舌头也不用你来管了,我帮你管。”

瘦子如蒙大赦:“一定管住,一定的,”离了位退到过道告辞,“两…位慢用,小的不打搅,慢用慢用。”

又送走几位客,店伙计欢欢喜喜,小心地将桌上没怎么动的菜撤下去。这些他都能打包带回家中。

辛珊思要了菜一汤,又让伙计包五斤卤马肉。吃完,天都快黑了。他们也不准备再逛,返回往客栈。

“跟那些人气不值当,今天咱们都把事讲明了,下回再遇上这样的,也别客道了,一把药给他们药翻,叫他们坐恭桶上下不来。”

“珊思,我这不是只有泻药。”黎上一手挎着藤篮,一手提着大纸包小纸包,满满当当。

辛珊思抱着犯瞌睡的黎久久:“知道你能,但砍柴焉用牛刀,那行人也就值把泻药。”

还是你会骂人。黎上展颜:“我没不舒服了。”转首看向妻女,“你还记得在孝里巷子答应我的事吗?”

辛珊思有点迷糊:“什么事?”

“我看护你生产照顾你坐月子,你答应我件事。”黎上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你别说你不记得了。”

“记得。”辛珊思拐了他下:“你想干什么?”

“记得就好。”黎上被她拐出半步:“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你忘了。”

看向前方,辛珊思笑道:“这种事怎么能忘?”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斗笠的女子穿街匆匆进了巷子。面上的笑逐渐消散,她快走到巷子口,见巷子空空,不禁提心,回头与跟上来的黎上说,“辛悦儿。”

黎上蹙眉,望了一眼巷子里:“我们先回客栈。”

“好。”辛珊思回想刚看到的那道身影,辛悦儿比在洛河城时要消瘦不少。步履匆匆,是因为瞧见她和黎上了,还是有急事?瞧见她和黎上…她因为练功、生产,整个人已全不似逃出辛家时的枯瘦模样,气韵、五官都有不小的转变,辛悦儿能认出她?

可能性很小。

一阵清风来,带起铃铃风铃声。她抬眼,望摇曳的风铃。

风铃镇?

回到悦和客栈,两人进门就见坐了满堂的冰蓝,面上无异,跟掌柜打了招呼上楼了。

一听到动静,天字号房门就打开了。风笑探出半身,见买了不少东西,忙迎出来:“你俩在外吃过了?”得了主上一声轻嗯,跟着去了天字一号房。尺剑脚都洗过了,趿拉着双布鞋也出了屋。

薛冰寕带着下午打的几根如意扣子,拉开了天字二号房的门,目光与尺剑撞上,颔首一笑。

尺剑也不知要说点什么,只道:“过来看看吧,主上和阎小娘子买了很多吃的,我闻着应该有马肉。”

“就你鼻子尖。”风笑笑骂:“快把鞋拔上,去楼下拎两桶水上来,久久要睡觉了。”

“好。”

给久久洗了澡,辛珊思喂奶。奶喝一半,小姑娘就松口了。把她放窝篮里,用小袄搭点肚子。

薛冰寕看着,羡慕极了,她替久久高兴。

拢好衣服,辛珊思抬眸望向薛冰寕:“送去玉凌宫的婴孩,都有专门人照应吗?”

“有,但哭在玉凌宫那个地方是最没用的,即便是婴孩。没有人顾念你安慰你,饿了渴了都得忍着,到了点才有饭吃有水喝。”薛冰寕不想去回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您帮我看看,这扣子编得对不对?”

不用拿近细看,辛珊思只瞧一眼便道:“你手很巧,中间那根能挣文,边上四根差点,但也不错。”

“真的吗?”薛冰寕开心,看了眼扣子还有点不敢相信:“这真的能卖钱?”

“能。”辛珊思低头望了望酣睡的闺女,拉着薛冰寕往外:“中午找你的那些人,现在就坐在楼下大堂。”

“我知道,她们来的时候,我听到声了。”薛冰寕手摸上自己的脸:“我明天先随你们一道离开,到了坦州城外再转道往临齐那方,走范西城绕去卢阳。”

“你得想法子弄本户籍册。”辛珊思提醒。

“这个我想过了,去坦州的路上,我会找个主借一本先用着。”

小姑娘有主意的。辛珊思朝她竖起大拇指,来到外屋桌边:“风笑,你知道风铃镇有什么特殊吗?”

“明摆着的,讲风水的地方。”风笑捏了块马肉塞嘴里。

辛珊思也不瞒他们:“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辛悦儿了。”

“什么?”尺剑都惊了:“她看到你们了?”

“不管看没看到,辛悦儿不可能是跟着我们到的风铃镇。”黎上坐在椅上,拿着块牛乳糕:“她要么跟我们一样途经风铃镇,要么就是暂居在风铃镇?”

“走街串巷…”辛珊思想着辛悦儿的脚步:“她对风铃镇应该不陌生。”

“那为什么是风铃镇?”黎上问。

辛珊思道:“辛悦儿是一个野心很大嫉妒心极强的人,她也非常记仇。如果是暂居在风铃镇,那么以我对她的了解,风铃镇一定有她图的东西…或人。”

图啥?尺剑拿着整根猪舌咬着,含糊说道:“风水吗?”

“医痴白前的小师弟,陆爻。”薛冰寕插嘴。 .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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