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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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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头如游蛇浮动, 姜雪甄挡不住他的放肆,徒劳无力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天子不消使多少力气就拉开了, 带着愤恨给她清洗,却又难以抑制对手下那绵柔香韵皮肉的极度渴望, 越这样,他便越恨。

姜雪甄满脸都是泪,却只能求他,“你我之间的恩怨,张嬷嬷和如秀是无辜的,你别动她们。”

“你跟朕哪来的恩?你欠朕的债,拿你三人的命也抵偿不了!朕现在不过是讨些利头。”

天子捏起她的脸, 拂水擦洗那纤长脖颈,再回到水底, 不顾她脸上的惊恐横冲直撞的去探。

姜雪甄满脸绝望,这是天子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天子见惯了她平静冷漠厌烦,唯独没见过绝望, 指下细嫩触感让天子无端滋生了掠夺的恶意, 他得寸进尺的摁了摁, 便见她发着抖想退离开,可这方寸之地, 哪里有她退的地方。

“……我救过你。”

她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人依在浴盆边,眼泪沿着侧脸滴落, 脆弱又可怜。

她确实救过他, 当年他带着旧部从五道梁逃出来, 一路被先帝秘密派人围剿,在应天府受了重伤,正遇到她带着丫鬟出来烧纸钱,那天下了大雪,她蹲在角落里,脊背挺直,双手搭在膝头,愣愣看着纸钱烧出出来的火焰,火焰的光打在她脸上,显出极宁静凄婉的气韵。

好像她身上遭遇了旁人无法想象的伤心事。

他在暗中观察了很久,直到纸钱烧完了,她猫着腰往回走,才出来手持着剑横在她脖子上,逼她救他。

那几年,他一直认为姜雪甄是个面冷心软的人,即便他手中无剑,只要她看见他身受重伤,必定也会相救,她在他面前温柔寡言,纵容着他进闺房,纵容着他吃她的饭菜,更是纵容着他爬床。

他在五道梁里艰难求生,曾遭受过最歹毒的恶行,他自小就被父亲教导莫要轻信他人,可他还是贪恋姜雪甄所给予的温暖,他小心翼翼的守在她身边,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绪,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结果到头来只是他在一厢情愿。

他不顾生命危险杀了孟复临,回老宅发现人走楼空时,他仍不死心的觉得她是被迫跟姜明走的。

他带着一身的伤折返回了顺天府,妄想着只有他能救她出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人欺负。

可等来的是姜雪甄进宫了,他甚至不相信她会进宫,他依然以为是她被逼无奈。

他进不了皇宫,救不出她,只能潜进姜家,想为她报仇,那天夜里,他蹲在房顶上,听着姜明和孟氏在房中说话,才得知是姜雪甄送信回姜家,求姜明接自己回去。

就算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不死心,他要找到那封信,他要亲眼看到那封信,他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从始至终都在骗他。

那封信最终被他在姜明的房中翻找出来,信中姜雪甄恳切的与姜明认错,求姜明接她回姜家,说她在老宅已没法过活,愿听姜明安排。

字迹是她的。

他守着她三年,她的字迹再熟悉不过,每一个字都如一柄刀扎在他的心口上

他霎时间醒悟,也许在他拿剑威胁她救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提防他了,她的那些纵容大概只是怕他伤她,他守在她身边的每时每刻,兴许她都无比厌烦却只能强装着静婉柔和。

大抵在他答应去杀孟复临时,她才终于觉得解脱了,才能在他走后便迫不及待地给姜明写信。

他空等了三年,她骗了他三年,三年的时光捂不热她这颗冷硬的心。

若那天他没有威胁她救自己,也许她会任他冻死在雪里,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分给他。

她就是这么铁石心肠。

谈何救命之恩。

“你也配说救过朕!”

天子一身戾气难消,捞她出水,转身回房,放她在龙床上,面无表情的脱掉衮服,她缩抱着身也抵挡不了天子近前,明黄色的帷帐落下,天子将那两只细软皓腕扣住。

姜雪甄太过无助,泪水在那莹白脸孔上滚落,她发出气音,“我救过你是事实……为什么不能两清……”

“那是朕的剑架在你脖子上,你怕了!你巴不得朕那天死了,你就不用在老宅住了三年。”

“若没有朕,你早进宫当你的贵妃了吧!”

天子越说火越大,俯身一口咬在她嘴角,发觉她闭紧唇,脸上已有死志,天子猛然扼住她的两腮,迫她张嘴,果见舌尖已被咬破,她竟是想咬舌自尽。

天子登时目眦欲裂,“你可真是三贞九烈,你不想想那远在江南的张嬷嬷和如秀了?你敢死,朕就杀了她们给你陪葬!”

他每说一个字,都将姜雪甄压得透不过气,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说不清谁对的多,谁错的多,姜雪甄仰视着他的脸,那眉那眼再不复从前的少年气,她的眸中急剧蓄出泪,在他低头吻近时,用尽了气力道,“若是能重来,下雪的那天晚上,我不会冒着寒冷出去烧纸……”

天子堵住了她的唇,发泄般的啃咬着她,她闭着眼再不复声息,天子怒火难以遏制,竟就不管不顾的覆来。

在瞬息间姜雪甄脸上显出了痛苦之色,眼泪奔涌而出。

天子整个人僵住,垂眸再看她,那脸白的恍若一张箔纸,她疼的呼不上气,紧皱起的眉头全是苦楚,他看着那苍白唇瓣在一点点的呢喃着,“……救命。”

没有人能救的了她。

天子松开了两只细腕,它们立刻抵在他身前防护,可已拦不住那疼,他的手掌握到削肩上,继续着酷刑。

帷帐在摇动,间或有龙床的吱呀声,那声救命后,再没有听见任何人声。

正过了子时,帷帐被撩开,一只手臂伸出来拿过木架上的宽松衣袍,再一会儿天子敞着袍子下来,怀中抱着姜雪甄,她几近昏厥,双眸还是紧闭,眼睫不安的抖动着,周身雪白肌肤落了斑驳痕迹,整个人异常虚弱,仿佛呼吸随时会被掐断。

天子转过身望向龙床上那块血污,目色凝沉,旋即先抱人进盥室洗浴。

暖阁外的太监魏宏达一听里边儿清脆的铃铛声,便赶紧带着几名宫女进去收拾,天子的龙床寻常时候都干干净净,也从没哪个女人有资格躺上去过,纵使是姜柔菀频繁来寻天子,也没被允许睡过这里,他们这些下人都惊奇,天子登基这么久,身边无女人近身,日子过的宛若苦行僧,今儿才知晓,天子如此威猛。

魏宏达瞧那床褥上的血迹,啧啧嘴,不想这青莲庵的尼姑竟是清白之身,先前还喊着自己是姜太妃,先帝对姜太妃何等宠爱,若她真是姜太妃,先帝岂不是、岂不是身有疾了?

也就这片刻念头,随后让那几名宫女赶紧换好床铺,速速离开。

几人出来时,一名宫女小声问道,“魏公公,陛下后宫得进娘娘了吧。”

魏宏达拂尘一挥,“这话可不兴说,得瞧陛下的意思,咱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可不能在背后嚼舌根子,你们都是知道陛下脾性的,逮着了小命可难保。”

那几个宫女后颈发寒,连忙保证不会外传什么,但这日晚后还是有天子在乾清宫内藏了个女人的传言流出。

盥室里再出来,姜雪甄就更羸弱了,昏昏沉沉的被放回龙床,迷迷糊糊听到天子在与人说话,是要请吴太医来。

没一会儿,她被轻掰开唇,一口水哺进口中,然后是她的舌被缠住,她匆促低咽着,无意识摇了两下头,脑海里清醒片刻,不觉微睁开眼,正和天子的目光碰上,天子放过了她的舌头,她垂下眼,头别到里侧,不愿看他。

她嘴角有水迹,一只手指伸来替她抹掉,她便不自禁的颤了颤,那手一顿,随即强硬的将她脸捏正,天子沉着脸极有耐心的给她擦嘴,擦得极慢,她眉心都蹙成结,想挪动身体躲避他,可一动就疼的像再重复一遍被撕裂的感觉,她只是一味合着眸。

时间不长,吴太医很快来了。

天子放下帷帐,坐在床侧握着一只白净纤秀的手出来,“给她看脉。”

睡在龙床上,这份荣耀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享受到的,也不知哪个女人有这等好命,以后被天子纳进宫了,必然得宠。

吴太医生怕惹天子不快,赶忙取出白帕铺在那腕子上,才敢抬指搭上去斟酌着脉象,可这脉象也太熟悉了。

他不由望了望天子,被天子那阴郁脸色吓得低回去头,心中震撼,这不是姜太妃吗?

“有没有事?”天子问道。

吴太医讪道,“太、姑娘的脉象有些虚弱,待微臣开些补身子的药……”

“带伤药了吗?”天子没什么耐心的打断这话。

吴太医赶紧回带了,再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盒药膏,跟他介绍道,“这是玉肌膏,身上有什么伤都能治好,更不会留疤,最适合娘娘们用。”

天子接过他手里的药膏,“先出去开药,药熬好了你端进来,待会儿朕有话问你。”

吴太医点头哈腰的退到外头,心里忐忑的不行,这姜太妃怎么睡在龙床上,看那架势,陛下得逞了,他知道这么多秘密,以后都得提着脑袋当差。

暖阁内,天子拔下药塞嗅了嗅药味,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倒不难闻,天子坐进床,抹了药膏探指进被里,不等她挣扎便将人制住,她眼睛又泛起红,紧咬住唇忍受着,天子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涂好了伤药便将她放开,正欲起身。

却听姜雪甄沙哑着嗓子道,“给我一碗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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