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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 “开局就送超车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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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 另一边又有不同情况。  江森已经要过来揪我领子,给我一顿暴揍了,但我脑子里还在唱歌。

别唱了, 他妈的, 这什么脑子!

我对上江森的视线,能隐约看见他眼角有了极小的痉挛, 那双上挑的黑眸里似有狂风暴雨。反正看起来很凶。

“说话。”

江森问。

“我和他没有发生什么。”

我刚说完这句话, 就看见江森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一刻,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江森站在车门口伸手狠狠一把拽住我将我拖下了车。

我不应该车里, 我应该是在车底。

这破脑子又开始唱歌了,我努力克制住发神经的思绪, 但就在我努力克制时, 江森显然已经不想克制了,他直接给我一拳。

一瞬间, 眼前一黑, 眼前一片金星。

谢谢,我清醒了。

但江森没有清醒,他全然展现了一个家境优越的上等人alpha的形象——那就是发起脾气来跟所有暴戾、冲动、亢奋的alpha一样,不讲道理。

他持续散发出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

我喉鼻如火烧火燎, 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与此同时,好斗的本性几乎也要被燃起来。

江森屈膝顶住我腹部抵在树上, 发了狠,“说话!”

麻了,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怎么比我们底层人还讲究暴力。

我努力仰头,想要离他远点, 但却被他压得更紧,腹部传来抽搐挤压的疼。最终,我只能挣扎道:“我和他没有发生什么,但我、我不会回答你——”

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湿润的热流让我意识清醒了些。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颌,如墨的沉沉黑眸几乎要从眼眸里射进我的心里,“行,我把你下巴卸了。成全你,怎么样?”

江森的手指很冷,那种冷意几乎要浸入我的骨头里。

动动手啊动动脑,想想办法,别真死这儿了。

陈之微,有点出息啊!

脑子飞速运转起来,他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跟慢动作似的。我在心里咬牙,仰着头望他,静静地流泪,却往前挺了下身体,方便他掐我。

曾经我也恐同,但现在调理好了,我现在恨不得主动往上送。

alpha被alpha干怎么了,只要活下来都好说。

江森有些诧异,盯着我几秒,眉头蹙得愈发紧,连带着眸色也深沉了几分。片刻后,他厌恶地甩开手,我失去支撑的力量摔在地上,心里却松了口气。

“看着真狼狈啊,到现在了还不肯说?”江森半蹲下来,平视我,身上的气压愈发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和他做到了哪一步?”

“你在意的就是这个?”我声音沙哑得难听,疼得说话都带气音,“你在意的到底是他不爱你,还是他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到底有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

江森:“他的感情?”

他略一思索,突然笑了,“所以,你在帮他?”

“原来如此。”江森似乎想通了什么关节一般,略带挑衅地看着我,“让我猜一猜,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信息素。”

我移开视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猜,求你猜,结合小提示,发动alpha特有的自恋能力吧!

“他主动的。”江森顿了下,缓缓道:“他想用你来激怒我,证明我对他的感情,是吗?”

确实,不过一方面是为了报复你,一方面是对我真有点意思。等下,有没有可能他对我有意思也是我这个alpha的自恋能力?

我陷入了反省中。

江森又道:“确实像他会做的事,一如既往的无聊,幼稚,愚蠢。”

那确实。

我有些赞同。

咱们可真不愧是alpha,刻板偏见都一模一样。

但可惜我是个老实人,于是我只能露出愤怒又失望地看着他,“你到底把他当做什么!明明是你主动追求的他,为什么不能珍惜他?他明明也——”

我噤声,假装懊悔。

“果然,这就暴露了。”他点头,显出游刃有余来,“看来你也守不住秘密啊。”

江森心情好极了,起身拍了拍衣服的褶皱,甚至朝我伸出了手。

我这才注意到,他甚至戴着一副有暗金纹路的手套,看起来应该是刚结束工作的样子。华贵的真丝手套包裹着他纤长漂亮的手指,与袖口处的蓝宝石袖口相映成辉,彰显出几分矜贵来。

妈的,有钱人了不起是吧?装什么啊!

我拍开他的手,自己费力起身,一言不发。

江森被我拍开手,也并不恼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这个时候,又有尊严了?”

“我真好奇,你到底要为他做到哪一步,明明在他眼里,你就只是激怒我的工具罢了。”他翘起嘴角,“还是哪怕当狗,你都甘之如饴?”

“你真的爱过他吗?”

我神情复杂地问他。

“他与我家世相称,长得也不错,这就够了。”江森的眼神紧紧追着我,并不放弃任何羞辱我的机会,“只有你这种人,才会真的觉得爱很重要。也能理解,像你这种人,除了谈感情,也谈不了别的。”

他笑得很开心。

但下一刻,江森收敛了笑意,冷冷地道:“跟着我,上车,我有一些事要调查。”

调查?啊,看来已经发现了。

不过已经结案了,再想深入已经晚了。

我闷着头,跟着他上车。

再次回到车上,我瞥见后视镜里我的脸上和嘴角都有了淤青,不忍直视。

江森从终端里调出了一份资料,又点了几下终端开启了摄像录音功能。

他先是说了一串编号,才开始问我:“你出身在中心三城?”

“对。”我点头,“父母在是那里某户人家的帮佣。”

江森嗤笑了声,“公民序列号最后四位。”

我如实报上,随后便看见他进入了某个信息权限库,淡蓝色光芒荧荧照在他脸上。

啧,说什么个人信息绝对保密,原来是权限不够高哇。

他扫了几眼,望向我,“你在德丽莎中学读到五年级时,为何突然辍学去了十二城?而且居然从三年制中专读到二年级又辍学了。”

江森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有三年制的中专。”

如今人均寿命延长,相对的教育制度也有所改变,小学八年,中学读十年,大学读八年。当然,十城、十一城、十二城这种落后的城市,人均寿命可没什么变化了,教育制度自然沿袭过去的。

我看着他这种上等人惊诧的样子就想笑,但依然老实回答道:“德丽莎中学是伊瓦汀公学的附属学院,也就是方便奴仆子女陪读照顾小姐少爷们而设立的学校,学费高昂,且旨在教育我们如何成为合格的佣人。”

江森不置可否,只是等着我回答。

我又道:“但我不想当奴仆,我想要更自由一点。如你所见,我贫贱、可悲、狼狈,但我宁愿在十二城的某个车间里,靠自己的努力赚钱,而不是出卖我的笑脸。我学不会殷勤,也没办法说好听话,我知道有很多机会,努努力就可以直上青云,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江森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许久才道:“但你现在也毫无尊严可言。”

差不多得了,我说你就听,别戳穿我。

我烦得要死,但是继续这个人设,只是苦笑。

江森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又问:“那你为何读了中专后又辍学了?在我看来,你只是好逸恶劳,不愿努力罢了。”

我平静地说:“没有钱。”

“据我所知,中心十二城是有补贴的。”

江森淡淡道,似乎拿捏住了我的缺漏。

“大少爷啊你。”我没忍住笑出来了,低声道:“补贴确实够学费了,但是只要我在读书,就没办法赚钱。”我看向江森,“衣服要钱,吃饭要钱,教材也要钱,一些实操课要去工厂,路费要钱,参加要报名费,洗漱用——”

“别说了。”江森打断了我,身上游刃有余的姿态已经消解,那不沾人间烟火的清贵气息在此刻仿佛也颓靡下去。许久,他有些犹豫地道:“抱歉,我不了解。”

真奇怪,他打我几次,不觉得抱歉,但听了点底层人的穷困反而觉得抱歉了。

不过无所谓,卖惨成功了就行。

江森说完后,便再次盘问下去,但他或许多少并不甘心觉得我这惨是真实的,于是他的下一个问题更加尖锐:“事发前,你与车间组长奥尔波特有过纠纷,我很好奇为何你们关系变好了?是怕被报复,所以主动求和了?这就是你的尊严?”

不和好怎么阴他,不过倒是问到了点子上。

但可惜问太晚了,现在死无对证。

“是他主动求和的。”我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他说他只是一时冲动,但现在受到了停职的处罚,车间里的人又都对他有意见,希望他复职后能对大家表现出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我其实并不愿意,我不喜欢他的为人。”

江森点头,“继续。”

我又道:“但停职那段时间,他过得很窘迫,给我看了很多欠条。他说他在养他残疾的妹妹,妹妹的治疗要花很多钱,还告诉我他的家庭很糟糕,父母都有赌瘾,甚至经常找人打他要钱。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是,之前确实有人上门找他讨债。”

“我讨厌他,但他的妹妹无罪,他变成这样也有父母的责任。”我笑了下,有些无奈地道:“我在德丽莎就读时,我哥哥就已经先辍学打工了,他也支付很多学费供我读书,因为父母的薪资不足以供两个孩子读书。我自己辍学到这里读中专时,没多久就收到了哥哥的死讯,他劳累过度猝死了。所以,我原谅了他。”

哥,反正你现在也是黑户吧,就当你死了吧。

江森再次启用权限,查询过后,问道:“那你们之后也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么?”

“勉强。”我回忆了下,“其实更多时候是他在说,我在听。不瞒你说,他跟我说过他在策划一些事,并且希望我能加入,还说愿意让我打头阵。我不太了解,但他一直希望我能把我的公民序列证给他,也曾多次说他们的组织成员很喜欢我。包括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被抓时,他还一直拉着我说不要害怕跟他一起走。”

“我其实直到入狱了,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有些苦涩地道:“如果当时问清楚,劝劝他就好了。”

江森神色平静,但听着我的话,面色越来越奇怪,最后他问道:“你就没有想过,他是为了让你当替罪羊吗?让人缘更好的你代他接受风险吗?”

“不可能。”我迅速反驳,“虽然他个性有点糟糕,但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愿意被父母压榨还任劳任怨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

“所以你到现在,还相信他说过的话?”江森点了下终端,将数据信息展现在我面前,淡淡道:“他的家庭成员信息,需要我读给你听吗?”

不用,我当然知道,他妹妹在打工养他,因为他有赌瘾和毒瘾。

父母七老八十了,养老金账户都在他手上,他甚至还有个被他家暴的丈夫。

我努力假装认真地看,最后浑身颤抖,神情震撼:“……怎么会,不可能,他——他竟然是——为什么——怎么——”

我攥紧拳头,恨不得朝天呐喊狂问十万个为什么,余光瞥见江森的视线里透着复杂。

“我错怪你了,原来你真的——”江森按了下眉心,叹出一口气,又道:“我不该如此揣测你的。”

江森又道:“你下车吧,事情结束后,我会帮你向工厂那边说清楚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假装看不出来他的歉意,认真道:“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奥尔波特的为人,但我不愿意接受你的怜悯,因为你对待亚连的态度令我十分厌恶。一旦接受了这样的怜悯,我的尊严就变成可以标价的东西了,但——”

“你可以对亚连好点,他是喜欢你的,你或许也是喜欢他的。”我笑了下,又道:“至于我的工作,就当是对不小心造成了你们的误会的惩罚吧,我有手有脚,可以找到新的工作的。”

江森怔在原地,长久地凝视我,黑眸如暗色火焰涌动,“你怎么——算了,你是觉得你很伟大很洒脱吗?明明有对你我都好的选择,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的当这种老好人?刚刚如果不是我猜出来,你就死了,知道吗?还是你们这种——”

他话音顿住,原本可以脱口而出的对底层人的嘲讽在这时候反而变得遮遮掩掩起来了。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看向他道:“我的父亲告诉我,要当个老实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那个夜晚,他说完后,我与哥哥学会了撒谎。

他沉默了下,面色越发难看。

我又道:“你可以伸出手吗?”

江森望着我,有些奇怪,却仍然伸出了手。

我握住他的手,将手心的蓝宝石袖口放在他手心上,“你打我的时候掉的,我捡起来了,它看起来很贵,记得收好。”说完我转身离开,数了数,数到第三时,听见身后车门打开的声音。

没几秒。

江森追过来拉住我的手,他微微咬了下牙,低下了昂贵的头颅,“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种费尽心机只想趋炎附势毫无自尊的人。”

我当然是,不然你以为你的宝石袖扣怎么掉的呢?

但第三天,我就又被带走了。

一大早,两个狱警打开门,把我叫出去,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个袋子。

我看得出来,里面装的应该是我的被捉时穿的衣服。

狱友面色古怪地看着我,几秒后慢慢地笑起来,“哎呀,有人赎你你不早说哇,好歹让我给你送送行。”

“那倒不用,放心吧,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我也跟着笑,拿起手提袋跟狱警出去,狱友在身后唤我我便都当听不见。

就我这天生对谁都笑脸相迎还没什么洁癖的个性,这不一看就知道前半生过得不咋样,这也能被吓到。不过我挺享受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的,毕竟给人当泥巴踩习惯了。

我抱着纸袋,换了衣服跟狱警出门,也不敢多问。

栅栏铁门被拉开,我在看见面前景色的瞬间被晃到了,往后缩了缩。

门口的一群保镖像小时候的标兵玩具,站得笔直,尽数站在几辆黑色车子后面。

为首的银色车子前,我曾经的狱友斜斜地靠在车上玩弄着怀表,身材削瘦,披着一看就很昂贵的大衣。他稍长的黑发扎起了个小揪,一只腿膝盖曲起踩着车门,一边用拇指顶起怀表,怀表飞旋在空中又回到他手里,表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好家伙,还真是少爷,还是不得了的大少爷。

我可能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两个狱警按着我,将我带到他面前才松口手,往后退。

他这才抬眼看我,漂亮的脸上顷刻带上了点开心,“你看,我就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我愣了下,在顷刻间理清楚一些事,脑中高速运转起来。

随即,我露出些笑来,点头,“谢谢你。”随后却默默拉开了距离。

他皱起眉头,“你——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卫兵替他拉开车门,他率先坐进去,我走上前,他便道:“你就——”

“我去后面的车可以吗?”

我打断了他,不等他回答就关上了车门。

因为我知道,晚一步,他的骂声就要传来了,搞不好会上来直接扇我巴掌。

在车子里跟保镖们坐在一起,我试图攀谈,终于得知这b叫亚连

很快的,就到了一座公寓前。

总而言之,最后我和他都坐在公寓后花园的休闲区里。我一边走一边想,离开的时候我偷偷薅把花出去卖的可能性大不大。

亭子里,亚连面带不满地道:“你刚刚是什么态度!?我出于好心把你捞出来,你居然敢拒绝我,还不止一次,你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

他那张刁蛮的嘴真是吐不出好听话。

但我尴尬地笑笑,拉着椅子凑过去,小心说:“我有案底,我怕他们误会。”

“误会什么?”

亚连没听懂。

“他们应该都是保护你的人吧?我怕我和你距离太近,他们会告诉你的父母。”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又说:“你之前说过,你参加这次的事会被骂,我不希望你因为跟我这种人来往又被责怪。”

“不过真的很谢谢你能让我出来。”

我又补充。

亚连薄唇张了张,刚刚还怒如璀焰的褐色眼眸闪烁了下,好一会儿才说:“啊,哦,是这样啊。我——”

他又道:“我心情不好而已,算了,我才不在乎。”

行了行了,知道你只是傲娇。

但嘴真的有够臭。

佣人过来倒了茶,又上了点心。

我艳羡道:“你家好大好漂亮。”

“这里才不是我家,落脚的地方而已。”亚连满不在乎地抬起下颌,骄傲又自豪:“无论如何,我救你出来了,我做到了答应你的事。”

“嗯,你真的好厉害。”我又道:“可惜我不仅没有能报答你的,还很对不起你。”

亚连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抿了下唇,“对不起。”

亚连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我道:“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钱。”

亚连:“所以呢?”

我凑近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眼神黯淡:“我偷偷带走了你的戒指,我以为它不值钱。”

亚连愣愣地看着我,这才伸出手打量了下,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也不能说没有,但他看起来好像和脑子同步了,是一片空白的。

我说:“但现在看来,它一定价值非凡,而我无法偿还。”

亚连的脑子显然是九成新,很少使用的,因此我感觉他应该很努力才运转起来他的脑子。他深呼一口气,两手撑住桌子“嗖”地站起身来,如宝石的眼眸颤动起来,话音像踩瘪的橡皮鸭:“什么!?它去哪里了!你把它弄哪里去了!”

我道:“被一个警官抢走了。”

他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你!我费心想救你!结果你只是想当个小偷,偷走我的戒指,还编造这种谎言!亏我还觉得,还觉得你和别人不同!你个小偷,我要杀了你,你这种废物alpha,就算死了也不值那个戒指你知道吗!”

亚连摇晃着我的身体,脸上气得绯红,这让他更像玫瑰了。

他咬牙切齿,眼里带着深深的失望,“你说话啊!”

我颓唐至极,神情疲惫,用手捂住脸,“你就当我只是个小偷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亚连抿着唇,黑发垂落在脸颊旁边,“我真后悔救了你。”

我挤出几滴泪,露出苦笑,“我也很后悔,没有死掉。”

亚连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意思?”

我摇头,“没什么。”

随后伸出手,“你现在找人把我拷走,然后杀了我吧,我愿意为你的失望买单。这是我唯一付得起的东西了。对不起。”

亚连的怒意被点燃,狠狠擂了一拳我的肩膀,摇了一堆保镖把我按在地上。亚连踩在我的腿上,用膝盖顶住我的腹部,“戒指在哪里?”

我道:“被抢走了。”

亚连:“被谁?”

我又说:“不记得了,只记得姓江。”

我听见他又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是平时我就诅咒他赶紧死了,但现在,我希望他千万别死,不然我才会真的死。

他咬牙,“那你为什么要偷走它,你就是为了换钱吗?”

我笑起来,虚弱地道:“当然是为了换钱,万一我不会死呢,能换钱就够我逍遥了。”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可是你刚刚明明说你以为是赝品!”

感谢老天,他发现了。

“就……就算是赝品,也可以换钱。”

我迟疑地道。

他仿佛掌握了这场对话的节奏,捏着我的下颌逼我看他,“那你刚刚为何又说,你没死才后悔,你嘴里到底有多少真话?”

起码我们刚刚对话里,我的确说了一句真话。

我心想。

我无力地垂下脑袋,自暴自弃一般缓缓道:“好吧,我确实以为我会死,也确实以为那是赝品。所以,我知道我没办法再见到你了,于是想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一些纪念。”

亚连薄唇微张,捏着我的手像被烫到一样抽开了,他甚至有些仓皇,“什么?”

我失落地道:“对不起,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随你处置,这是我的错。无论是想留下纪念,还是偷走戒指,都够我死一百次了。”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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