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178 千军万马中取其人头
在楚暮和路笑笑这两校军师联合倒油之下, 早就有这个想法的原含霜得到肯定，这下对付清北的战术把握从三成上升到六成。
于是她连夜召集银星首席团成员，召开秘密会议，并制定出详细计划。
看着光屏上的计划书, 轩辕晟语气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阿霜, 你那个八极拳技能, 有成功使用出来过吗？”
不管从哪个方面说, 计划容错率都不高的样子。
“没试过, 因为消耗很大，现在没时间实验了, 但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
原含霜语气轻快：“你是不相信我, 还是不相信你们自己？”
听见理论上这几个字，轩辕晟刚想反驳, 立马改口：“绝对没有的事！”
“那不就行了？”
轻轻松松一句话将队伍里另一个指挥堵下去后, 计划彻底宣告施行。
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来到银星对清北的当日。
半决赛的声势仅逊色于决赛, 一方是今年异军突起的黑马, 另一方是老牌豪强, 星网上不少人挂心着这一场比赛的结果。
赛前采访时, 被问到对上清北有什么感想, 原含霜想了想：“虽然清北很强, 但毋庸置疑，赢的会是银星。”
【笑死了, 我就知道小原会这么说】
【先夸夸对手, 然后委婉地说赢的会是我们，等于间接夸自己强】
【我回头看了下银星的赛前采访，感觉句句不离冠军的】
【现在的小原没有当初排名赛刚开始那会有攻击性！那会儿才叫狂到没边】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万一真给银星届到了，那这估计是学院排名赛史上最大的逆袭情况吧】
银星的采访主打一个“狂”字，所有人都习惯了。
学院排名赛进行到现在，观众们都熟悉了原含霜的画风，并且还因为她逐步揭露的天赋和带领着银星稳步上升的成绩，逐渐变得宽容。
而反观清北，因为对战帝国军校的失利，显得有些沉默。
诸葛辞没有吭声，最后是古德泽代替他发言：“清北有信心在本届排名赛上会取得比上一届更好的成绩。”
正如帝国军校卫冕了两届冠军一样，清北也已经在第三名的板凳上坐了几届，不管如何，今年虽然遗憾没有拿到冠军，但联邦军校都退赛了，没理由连第二也拿不到。
休息室大门打开，两队人缓缓步入竞技场。
远远地，原含霜看见古德泽朝她点头致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诸葛辞好像也看了她几眼。
“银星看起来对本场比赛并不紧张，进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反观清北......可能对战帝国军校失利还是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打击，队伍氛围较为沉凝。”
本场比赛，抽取到的比赛场景是花园半岛。这张地图外围是缓缓流淌的河水，中央簇拥着一片长满五颜六色鲜花的小岛，还有矗立的希腊式白色石柱，小岛中央矗立着露天教堂。
伴随着色块开始构建，讲解也不由得笑道：“两场半决赛抽取到的都是颇为明亮，带着粉嫩色彩的场景，这和我们比赛的氛围着实有些不搭。”
不管怎样的场景，都不会影响比赛的学院本身。
虽然是随机刷新，但没有视野间隔，很快两队就默契地汇合。
两边都是传统的4+2阵型，站位也严格遵照这个道理。
清北的阵营可攻可守，诸葛辞虽然是个控制系，但实际上并没有强控技能，他这个控制系属于控制战场的控制。为了追求阵营完美最大化，清北剔除了队内的辅助，后排只保留了一个远程。而银星的最强阵容，双近战系和五阶敏捷系一上，打的就是一个正面强攻。
很快，花园半岛就爆发了第一轮小规模团战。
清北的敏捷系走位不慎，被骨冬抓到破绽。奈何他们回防速度非常快，还没有交手两招，诸葛辞就即使派遣防御系进行援助，不得已只能放弃。
“诸葛主席的计算能够做到预设不同种结果，只要是人能想到的方式，他都能进行计算并且落实，根据对手的反应进行调整。”讲解员尽职尽责讲解：“比赛最开始，双方都是试探心理更多，不至于动真格。”
比赛时间进行到五分钟时，诸葛辞看着瞳孔面板计算出的成功率，发动精神触角技能。下一秒，五条蓝银色的精神力丝线从他身前翻动的书脊出现，扎入几名队员头部。
这个技能智械执行官也有，只不过可以调动的精神丝线是诸葛辞的几千倍，大概作用是直接辅联系，以最快速度将自己的指挥讯息传递给被连接者，真正做到如臂指使。
“小心，回防！”轩辕晟早有预料，当即抬高声音。
“清北这次选择主动发起大面积进攻，速度很快啊。”
看台席上，边宇啧啧了两声：“当时和咱们打，那叫一个缩头乌龟，没劲。”
“面对不同的学院，自然要采取不同的战术。”
华丰双手盘胸：“和我们打要是还想占先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其余学院都没说话。虽然听着很不得劲，但人家实力摆在那里，在场所有坐着的学院都挨过帝国军校的锤，一时间只好沉默。
在清北发起总攻的号角中，原含霜顺利找到了自己的对手。
她对上了古德泽。
小少爷严格记得她的话，在众目睽睽的镜头面前，完全没有表露两个人曾经认识这回事，沉默地摆出进攻的姿态。
多年不见，他已经可以完全发挥出古家招牌赤焰斑斓虎的力量。这个同样属于大众熟知的S级拟态，和原含霜不久前交战过的烈焰狮鹫属于两种不同类型。
同调拟态后，古德泽额心出现硕大的王字，头顶燃烧着七彩烈焰，虎爪尖锐，威风凛凛，整个人气势从沉默一下子转为凶悍肃杀，配合着那身晒到黝黑的皮肤，要人望而生畏。
反观原含霜，除了瞳孔变红以外，身上出现拟态部分并不多。自从鱼鱼进阶成鲲后，连手臂上的鳞片都没了，看起来非常内敛。
望着对面高挑的双马尾少女，古德泽仿佛回到很多年前。
当年在初级学院第一次见面对战时，金发双马尾小女孩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近乎惊艳的姿态，打败他，然后强行闯入他的视野。
原含霜朝他笑了笑，而后也不客气，直接祭出八极拳。
烈烈拳风掀得周围漂亮的鲜花七零八落，伴随着风压吹到空中。
“今天这场，感觉小原的杀气很重啊！”
解说大吃一惊：“难道是想先把古德泽送走？”
她的实力摆在这里，神话拟态半步五阶，S级拟态半步五阶拦不了多久。果不其然，诸葛辞注意到这点后，直接对古德泽下达指令。
奇怪的是，原含霜竟然也没追，就这么目送着古德泽回到了阵营里。
“看来清北发动的总进攻没有太大作用啊。”解说遗憾：“银星的前排太稳妥了，有小原和皇长子殿下在，再加上防御系的护盾，辅助系还上了个加速移动的技能，堪称滴水不漏......刚好弥补了走位时间的空缺。鉴于还有一个五阶敏捷系，清北这边很难全心全意进攻，必须得寻找银星的突破点。”
诸葛辞不由得拧眉。
从开赛到现在，他一直留心在分析银星本场使用的战术。
如果说上一场帝国军校是正面击破，那么本场银星就只能用自由散漫来形容。
说他们在好好防御吧，那几个后排的站位又经常跟着不同的前排跑，毫无规律可言；说他们发动进攻吧，以原含霜为首的几个人又只是时不时出来晃一圈，特别是被诸葛辞多放几分关注的骨冬。他刚才刻意抛出一个诱饵，想引得这位杀手上钩，继而寻找银星的突破点，结果没想到骨冬在诱饵旁逛了一圈，然后退回去了。
没错，退回去了。
这波操作属实给诸葛辞整不会了。
事实上，虽然赛前什么也没说，但清北并没有要小看银星的意思。特别是第一阶段，某位主席身体力行耍了诸葛辞两回后，他在内心里将银星的警惕性拉到最高，就怕这群不讲武德的家伙又来阴的。
可是现在银星的行为举动，从开赛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然而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在清北一波进攻没成功退回后，银星莫名其妙开始发动进攻了。
他们选择的进攻点还是清北的防御系。
“不是，你们打我干嘛啊！”
这波操作把人家防御系给看愣了，站在防御盾外看银星甩技能打防御盾。
轩辕晟：“没别的，就是忽然看你不爽。”
弹幕一片问号。
【不是，大家发动进攻都是想着绕开防御系，哪有专门挑防御系打的】
【银星这回是什么奇怪的打法啊，我怎么看不出什么门道】
【楼上还是谦虚了，我觉得他们就是在乱打，他们是不是已经满足做个第三，不打算再往上走，直接摆烂？】
【虽说清北这个阵容虽然泛用性很强，但很难直接进行逼团，银星到底在干什么啊！你们的阵容根本没法和清北打后期】
“后撤，古德泽过去支援，骨冬可能会突袭，注意留手。”
虽然银星的行为让人迷惑，但诸葛辞三秒内就调整出了新的计划，干脆将计就计，就从这个防御系着手寻找银星的破绽，甚至为此制定好了十个小步骤。
结果就在整个清北动起来，准备打一个出其不意的时候，银星忽然收手，头也不回地撤回自己领地。
临走前，轩辕晟还打了个招呼：“拜拜，忽然看你又顺眼了。”
所有人：？？？
不是，你们耍人玩呢？！
其实这个战术，全部源于原含霜想起前世的一个新闻。某位围棋高手连败于人工智能之手，绞尽脑汁想不到办法。最后终于掰回一局，赛后接受采访，坦言自己赢，靠的是无规律的乱下。
谁都知道诸葛辞的机械智能拟态强，你还在第一层，人家就已经算到了你未来的五百层，把你的对策想法计谋一一算到，这还拿什么打？
俗话说的好，乱拳打死老师傅。最朴素的办法，往往最有效。既然如此，干脆乱打。如果就连银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往哪走，清北自然也算不到。
轩辕晟先前对这个不靠谱的办法报以万分不信任，但没想到搬到比赛场上后，效果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好。虽然诸葛辞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看他不自觉抿紧的唇角，轩辕晟心里简直笑翻了天。
老实说，这种乱打要是对面碰上帝国军校，早就结束比赛了。也就清北一向谨慎，没有完全把握不会突进，正应了原含霜那句话，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
很快，又爆发了一波小规模团战。
原含霜虽然乱打，但她每回打团的时候都不会留手，八极拳次次打满。
不远处，诸葛辞在心里暗暗算她的技能。
从各个消息渠道搜集的资料，原含霜的八极拳已然摆在明面上。通过大量对战视频分析，诸葛辞猜出了她每一式的作用，例如鹰爪擒蛇是拽过来突进，铁山靠是强力击退外加点破式发力......就算是原含霜在这里，也补充不了更多。
这还没完，他还推测出了八极拳使用的限制。
例如必须得打出前一式才能使用下一式。
“原含霜的下一式是天女散花，近战系后退，防御系顶上。开转移技能，争取将这套技能反回去，找到突破点就按28分进。”
“是！”这个安排够详细，只需要清北防御系首席照做即可。
诸葛辞不打算再拖下去。屡次计算银星的行动轨迹失算后，他心里泛起不妙的预感。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开启拟态真身，进入高速计算状态，然后用超高效的队伍掌控力，直接逼出银星的破绽，强行留人。
说时迟，那时快，变故突生！
骨冬没有预兆地开启了拟态真身。
银翼白隼从天而降的同时，时刻密切关注他的古德泽也开启虚影，同后排唯一一个远程系一起，联合防御系，交出了捏在手上的反制技能。
绝对防御！
这是清北护住诸葛辞的底气。一旦开启这个技能，五分钟之内，以构建者为三角区域直接变成禁区，对踏入者无条件排斥。
当然了，帝国军校除外，他们的控制系首席云流竟然花大力气开发了无效化技能，这张底牌也是上一场直接导致清北滑铁卢的关键。
原含霜的天女散花恰巧全部砸在了绝对防御上。
“准备反打！”见银星这波攻击完全落空，诸葛辞迅速抓住机会。
清北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对手小小的疏漏，滚雪球一样加大自身优势。有诸葛辞在，他们学院永远不存在大优势翻盘的可能。目前这个情况，至少能够送走对面一名成员......
就在同时，那个站在防护盾外的双马尾少女抬了抬眸。
诸葛辞看见她唇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不对！
他内心警铃大作，当即不再留技能，虚幻的光球真身霎时成型。
可原含霜却不见了。她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小原人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也想问啊，刚刚还在两方交战最前排的】
【不可能啊，小原的技能不是都暴露的差不多了吗，难道她还藏了底牌？】
下一秒，原含霜忽然出现了。
她身后亮着浅淡的巨鲲虚影，姿态形如鬼魅，骤然扎进了清北后排。
“你......！”
清北远程系首席艾芙才放完技能，刚回头想看看主席的情况，结果就瞄见穿着黑云套装的银星主席，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奈何原含霜的动作并没有停。
弯腰，单手撑地，扫堂腿，凌空跃起，后空翻，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压根不带停顿的，踩着远程系首席就冲向整个清北后排的核心。
“嘶！小原这是想直捣黄龙吗？”解说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闪现进来，越过绝对防御的区域，但她四面八方可都是清北队员啊！这个位置身陷敌营，最快速度能赶过来支援的骨冬被绝对防御拦住，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过来。这意味着小原得暂时......1打5。”
谁都知道清北主席全拟态技能换了智商，没有半点战斗能力，所以贴心地没有将他算入战力计量范围。
正如解说所说的那样，主席有难，距离更近的古德泽第一个回防。
他头顶的斑斓赤焰窜起，口中发出虎啸，震得距离尚远的柯俊达一阵气血翻涌。可以想象，距离更近的原含霜，应该当场陷入眩晕状态。
然而那只是想象。
在古德泽使用技能之前，原含霜又消失在原地。
这回别说是直播间观众了，讲解也开始回头调录像。
休息室里，魏宇博直接站了起来：“这定然是八极拳第五式！”
果不其然，放慢几十倍后，一道身影呈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掠前。
为了完成这个万人阵中取敌将人头的酷炫操作，原含霜开启了自己的半成品拟态真身。虽然没到达五阶没有技能，但是能够对自身进行一定加持。再加上来之前，巫浩轩给她加了个SR增幅，双管齐下，正好勉强能让她用出这个技能。
——八极拳第五式，虚步探掌。
这个技能的本质就是压缩自身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探掌。当然，在原含霜前世，它尚且难以做到这般玄幻的地步。
可在被天赋者转换成技能后，虚步探掌的速度加持是按照原含霜自身素质进行比例增加，这也导致达到的技能效果极其恐怖。
下一秒，原含霜出现在了诸葛辞身前。
她微微一笑，二话不说，迎着那张向来古井无波脸上泛起的惊诧和错愕，直接将这蓄势待发的一掌送进了对方胸口。
同那双炽烈的红眸对上。仿佛灼烧般，诸葛辞垂眸。
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也能感受到五脏六腑错位的钝痛。
“轰——”
失去队员的庇护后，诸葛辞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即便五阶，面对来势汹汹的近战系，就算大脑意识高于身体意识提前计算到这点，也无法闪开。
这是整场比赛下来银星唯一的布局。
换而言之，一切的散漫和无组织乱打，都是在为此时的虚步探掌做铺垫！
要是一开始就捏着这个技能，恐怕打到第三式，诸葛辞就会反应过来。可在无数次出人意料和无法揣摩之下，就算是机械智脑，也会被麻痹。
“清北学院主席退场，清北学院主席退场......”
冰冷的赛场公告响彻竞技场。
死寂。
谁也没能想到，一方的灵魂统帅人物，竟然会第一个退场。
维持数秒后，观众席上骤然爆发雷鸣般的尖叫，其中夹杂着掌声，不绝于耳。
直播间弹幕更是疯了。
【卧槽！我没听错吧！小原她直接扎到对方后排，单杀了清北主席？！】
【起猛了，这么激烈的场景属实是第一次见，银星底牌藏的有够深】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小原刚刚好帅！真的帅晕我了，小原牛批！！！】
【清北真的亏大了，他们主席的拟态真身实在是白开】
“不可思议！银星完成了一项近乎于不可能的行动！”
也就只有解说还在这幕高帅场景下，勉强保持冷静：“......虽然单杀清北主席，但小原目前的局势也不容乐观啊。”
由于深入敌营太远。不管外头的欢呼声有多大，原含霜也没法同时迎战三位怒气冲冲的四阶巅峰和两位半步五阶。
再加上虚步探掌这个技能得等达到五阶后才能使用，刚刚那幕看起来帅，千军阵内来去自如，实际上早已经将她精神力挥霍一空。
送走诸葛辞后，原含霜浑身上下的肌肉都跟被碾过一样，抬起手指都费劲。
所以她干脆没抵抗，原地抬手投降，任由清北远程系的技能把她一波带走。
当然走之前原含霜还是没能忍住，冲着镜头露出微笑，
清北学院众人：！！！
观看直播的观众：......！！！
虽然原含霜本身并没有那个想法，但这会儿的微笑无疑被解读为嘲讽。
“银星主席退场，银星主席退场......”
弹幕直接懵了。两校主席接二连三的退场，叫人目不暇接。
【不是？怎么小原也退场了？】
【只有我关注小原退场前还在笑吗！可恶，感觉一切尽在这个女人掌握之中啊！】
【这场比赛咋回事啊，双方主席极限一换一退场】
【不知道啊，不过从银星的角度来说，应该也是赚了，半步五阶换了一个五阶退场，可银星还有一个五阶呢】
不过这些都和原含霜没关系了。她在本场的最大任务已经完成。
等赛后人员帮忙卸掉保险手环后，她优哉游哉地起身，准备回到赛前入口，等待比赛结束，迎接自家胜利的队员。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
披着清北深蓝色长袍的诸葛辞站在她面前。
结束了拟态同调状态后，他身上少了几分不近人情，就连往常的孤傲感也被削弱许多。特别在看向原含霜时，瞳孔里浮现着复杂的光芒。
“银星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你，并且瞄准了我，把我送退场？”
“是啊。”反正两方主席双双退出游戏，原含霜也没什么不好告知的：“至少我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就是这个，把你送下场就万事大吉了。”
“古德泽身上有短时间强行提升到五阶的秘法。”
诸葛辞平静地道：“你把我送下场，不意味着比赛结果就能向银星倾斜。光论战力，清北比银星还要更胜一筹。”
闻言，原含霜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
诸葛辞是整个清北的灵魂核心人物，有他在，清北的机动力和作战能力呈指数上升。但这也意味着，他是清北绝对的弱点。
诚然，在以前，他们可以用完美无缺的布局，阵营的调整，诸葛辞自身优越的指挥能力，强行弥补这个短板。但弥补，不意味着短板就没了。只要被针对，问题仍旧暴露无遗。
以她自己为例，她当然也是银星的灵魂核心人物，有她在，整个队伍的实力蹭蹭拔高。但原含清楚，银星是一个团队，个人实力固然重要，团队更重要。
所以从比赛开始，原含霜就有意放手让小伙伴们自己应对部分情况，对旧东方的比赛更是直接没上。最后的结果非常喜人，
身为清北主席，难道诸葛辞会没有发现这点吗？原含霜不相信。
所以她不打算直接点明，只笑道：“那我们不妨一起等等比赛结果？”
“我对我的队员们怀有非常充足的信心，就是不知道诸葛主席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