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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司家戏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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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女性的地位体现在方方面面, 接待客人时,女性成员是不可以上桌的,就算是平时, 女性成员也只能坐在桌尾。

但大叔公看到司姒就立刻叫她坐到自己对面。

他把首位让给了厉业霆,他的对面也是离厉业霆最近的位置。

司姒走过去坐下, 厉业霆并未看向她,她也好像没有意识到桌上多了人, 拿起筷子,安静地用餐。

大叔公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看到后面的三叔公父子含笑低声说什么,他没办法再这么看着了,咳了一声:“司姒啊, 别光顾着自己吃, 厉先生是我们司家的贵客, 你来招待一下。”

司姒停下筷子:“厉先生想吃什么?”

厉业霆感觉到司家大叔公盯着他的目光, 说了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按照司小姐的口味就可以。”

司姒没什么反应, 用公筷往厉业霆面前干净的碟子里随意夹了一些, 而司家大叔公却连眼角纹都堆出来了,在旁边轻声指导司姒, 被厉业霆看了一眼才闭上了嘴巴, 用眼神暗示司姒借此和厉业霆攀谈起来, 可司姒没看他。

司姒把盛好的碟子放在厉业霆手边,厉业霆低眼看了片刻,拿起筷子, 夹了一小口放在唇间。

大叔公得意地瞪了眼皱起眉的三叔公。

大叔公期待的司姒与厉业霆亲密交谈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后面厉业霆和司姒都只是各吃各的,谁也没和对方多说一个字。

不过, 厉业霆确实把司姒夹的菜都碰了一遍。

大叔公心情很好,他也知道厉业霆有严重洁癖,到再高级餐厅都不肯动筷,去哪里都要用自己专属的厨师和餐具,所以,他特意给厉业霆准备了一套新的餐具。

很明显,就算他这样准备了,厉业霆还是接受不了在司家用餐。

可,司姒让他破例了。

大叔公视线热烈地看了一眼司姒,就冲厉业霆对她的这份看重,这段时间,他一定要底下人好好照顾她。

但是照顾归照顾,把她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也很有必要,大叔公想到了什么,冲自己的司家老大使了个眼色。

司家老大立刻会意,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悄悄地起身离席。

用餐后,厉业霆竟然没急着走,还如大叔公愿地被他请到楼上,大叔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脸都兴奋得放红光,让人端来水果和红酒,压低声音问:“是大少爷叫你们准备的吗?”

得到佣人肯定的答复后,大叔公让司姒过来,把这些东西给厉业霆送去,还特意叮嘱:“厉先生工作一天很累了,你要好好招待他,一定劝他吃点水果,把酒喝了,知道吗?”

司姒看看酒瓶:“一定要喝酒吗?”

“一定要喝,厉先生要是不喝,你就自己喝一点!”大叔公摆出长辈的威严架子,疾声厉色,“司姒,司家为了培养你付出了多少,现在就让你做这么一点点事情,你要跟我说你做不到?别让大叔公失望,别让你故去的父母失望!”

司姒的目光落到大义凛然的大叔公脸上:“大叔公觉得这是小事吗?”

大叔公本来很是理直气壮,对上司姒的眼睛,却莫名心里发冷,好像被她看穿了什么,瞪了瞪眼睛,外强中干地哼了一声:“当然,在司家的集体利益面前,谁的事情都是小事。”说完这样无私的话后,他也不心虚了,压低声音教司姒怎么劝厉业霆喝酒。

“他要是不喝,你可以哭,可以跟他说说你的烦恼,男人嘛,都有拯救弱者的情节,啊,你刚上那个节目的时候,不是被人骂得很惨吗?可以跟厉先生说说这个……”大叔公自己就很吃这套,所以也想让司姒拿这种手段对付厉业霆。

不只是他,他的孙子,司家老大也觉得这样很管用,所以,司姒还没上节目的时候,他就找了很多水军来骂司姒。

一是为了让司姒有“卖惨”的点,二是因为有些网友觉得司姒封建保守,都是司家的问题,把焦点扯到“司姒是自愿接受司家管教,当现代僵尸也乐在其中”上面,可以让一些骂司家的网友对她怒其不争,把怒火对向她。

本来他找来的水军效果挺不错的,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先是水军公司被查,其他零散的工作室也都被封号的封号,被禁的被禁,就连司家老大亲自上阵去骂司姒都差点被查出来,还好他用的是别人的账号。

大叔公知道司家老大做了什么,但也没管,现在倒想起来,让司姒去跟厉业霆说了。

“好,我记住了,只是小事。”司姒没再说别的,带人走向楼上。

司姒抬手轻轻敲了敲厉业霆所在房间的门,听到他说“进”后,推开了门,佣人跟在她身后,把东西放下就自觉离开了。

厉业霆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看了看佣人放在茶几上的酒瓶。

司姒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被他看过的酒瓶,雪白手指握着玻璃瓶,有种不真切的美感。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酒液流进杯子的声音。

一杯放在厉业霆那边:“厉先生请。”

厉业霆没有动,司姒也没有管他,接着给自己倒好酒,端起来:“那我先敬厉先生一杯。”

厉业霆在她将酒杯放到唇边前开口:“司小姐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喝醉了,就更办法完成司家交给你的任务了。”

看着她手里的酒杯:“我不会碰喝过酒的女人。”

司姒把酒杯放下:“厉先生知道司家的计划还来这里,是想配合我完成任务吗?”

厉业霆抬起眼,看向司姒的眼睛,他为什么会来?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能肯定的是,他不会因为司姒,就贸然和司家合作,他作为公司负责人,要为员工为企业负责,而且这也对司姒没有长远好处的做法。

司家对她只有利用,也不会因为利用到了她就改变态度,突然又把她当成亲人了,只会变本加厉地给她洗脑,让她付出更多。

这些他都明白,但还是忍不住来到这里。

他怕因为他没出现,让司家迁怒她,对她做什么。

他要确认她没事。

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但在司家越久,越了解他们想要让她做的事情,他的心思就越不单纯。

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不阻拦她,就让她按照司家的计划走,会怎么样。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想趁人之危。

厉业霆心里掠过许多,最终说出口的是这些:“我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司小姐在没有镜头的地方会不会更其他新颖一点的手段。”

“如果是在镜头外的地方。”司姒按照他的假设,声音平缓地延展,“我会坐在厉先生的腿上,将手放在他的小腹,向上抚摸,摸到厉先生的领带,把它一圈圈缠在手上,靠近厉先生的时候,也让厉先生靠近我,然后咬开厉先生的领带,扣子,腰带……”

她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节,却没有靠近厉业霆分毫,依旧优雅规矩地坐在他对面,唯一落在他身上的,只有她清清冷冷的目光。

厉业霆没有闪躲地,也凝视着她的眼睛。

看起来无动于衷,可脑海里已经浮出她描述的画面,甚至还自动丰富了她没提及的细节,逼真到他生出了软玉真的压在他身上的错觉。

在他胸口起伏变重时,他听到她话锋一转:“厉先生今天穿了衬衫夹吗?”

衬衫夹这三个字出来,厉业霆就能确认她是在耍他了。

司姒在厉业霆冷沉的目光里从容自得:“我的意思是,如果穿了,我也会帮厉先生把它脱掉。”

知道她怀揣着什么想法,却还是在听到她说“帮他脱掉”时,心跳加快,厉业霆抿起唇,深邃的眼映着司姒的身影,一分不带偏移。

“厉先生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司姒淡淡地问,“是在等我把刚才的话变成现实吗?”

厉业霆没有说话,仍那么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司姒仍然没有移动位置:“可是,我不会付诸于行动的。”

“我说过,我不想勾引厉先生了。”

厉业霆皱起眉:“那你不在乎司家了吗?”

司姒颔首:“我在乎。”

厉业霆停顿片刻:“所以,你是想换一个人。”这次没有镜头,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但他还是没用那个字眼。

他看着司姒,等她否认,可她却没有这么做。

司姒看了看无人问津的酒杯:“我还是不打扰厉先生休息了。”

她起身要走,手腕却骤然被握住,被厉业霆压回到沙发上。

她靠在沙发背上,抬起眼睫看着浑身肌理强势紧绷,充满侵略气息的厉业霆,离近看,他的眉眼更加精致,但那种居高临下睥睨人的气场也更强,尤其是此刻,他眼里不带任何情绪,就这么倨傲地,低着眼看人。

像一头狮子,在审视它的猎物。

慢慢俯低身。

用这种危险的,进攻的姿势,声音还是冷傲,但有些哑地邀请她,终于愿意采用那个词:“来勾引我。”

“我会让司小姐达成目的。”

司姒看着他,目光很明显地从他的眼睛到他的唇,厉业霆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接着又放松。

但司姒还是没有主动靠近他,目光停了停,便又看向他的眼睛,而且眼底依旧冷淡无澜:“既然厉先生想要,为什么不让我把那杯酒喝了呢?”

厉业霆喉结滚了滚,声音更沉:“你知道酒里有东西。”

司姒没回答:“厉先生也知道。”

他当然知道,从那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餐桌,不,从他来之前,他就猜到司家会做什么了。

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只是,从来没人有机会把有问题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司姒换了个问题:“那如果我现在把酒给厉先生,厉先生会喝吗?”

厉业霆一怔,接着看向她,想从她神情中看出她的想法,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司姒抬起手,接住他坠下来的领带:“厉先生不是说要我勾引他吗?”

厉业霆看着她的手将他暗色的领带缠起,呼吸好像也被她扯住,越来越重。

司姒轻轻一推,便把厉业霆推开,拿起酒杯,递给他。

司姒起身去开门的时候,没拧开把手,外面响起司家老大的声音:“怎么了?”

司姒声音比平时要急促一些:“我和厉先生都喝了酒,不知道怎么了,都很不舒服。”

门打开了一些,司家老大鼻子动了动,闻到了房间里面的酒味,还从想要出去的司姒身侧看到耳朵红得厉害的厉业霆,把打开的门压了回去,锁上,激动得前言不搭后语:“小妹,你好好照顾厉先生,大哥把司家发扬光大了,你也有好处!”

司姒拍了两下门,便转回身,厉业霆将扯松的领带推回去,耳朵的红晕没褪,但眼神清明冷然,和平时没有差别:“司小姐的演技还需要提高。”

司姒没回应他,拿出手机,指尖轻点。

厉业霆走向她:“不明白你折腾这些做什么,如果是想教训他们,我可以……”

他的声音被司姒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他听了一瞬,脸色冷了一分,但耳朵又红了一度。

司姒手机里响起的是男人和女人喘息喟叹的声音。

司姒抬起眼看着眼里闪过慌乱的厉业霆,把手机贴到门板上,用和靡靡之音完全相反的冷淡神情轻声问:“厉先生没看这种视频吗?”

厉业霆看司姒的眼神冷厉,但还是配合她,将声音压低,藏进那些秽、乱放荡的声响中:“司小姐的谈吐举止越来越不像司家人了。”

“看这种视频就不像司家人吗?”司姒放轻的声音,揉进引人浮想的口申口金中有种令人气血翻涌的诱色,“可我觉得这是作为人的正常需求。”

她说的是对的,但是听到她说“正常需求”时,厉业霆还是分神,唤醒了一些不太正常的需求。

厉业霆没再说话,侧着脸,不看司姒,司姒却一直望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轻声叹:“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折腾这些的原因。”

厉业霆回来看她,等她继续说。

司姒靠在门板上:“为了看厉先生被一段视频逼得羞愤欲死的样子。”

厉业霆咬了咬牙:“我怎么会被一段视频……”觉得这样的反驳很幼稚,他没继续说下去,只用眼神警告司姒。

司姒完全没放在心上,往屏幕扫了一眼:“这里面的男主角穿了衬衫夹呢。”

厉业霆身子一僵,接着抬起手,把她困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与门板间:“司小姐,你这样刺激我,想过后果吗?”

司姒还在往屏幕看:“会比这个差吗?”

她这句话,能有好几种意思。

厉业霆真的很想做些什么,让她无法像现在这样平静,他后背都绷起,从衬衫勒出背肌曲线,蕴着力量的线没入收紧的腰带,臀腿肌肉也鼓起,以另一种饱满的弧度延展,性感又危险。

但他最后只是捂住了她的眼睛,并把话题引到安全区域:“司小姐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司姒由着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厉先生要帮忙吗?”

厉业霆冷声:“不是帮忙,他们也算计了我,本来就应该由我动手。”

司姒没再客气:“厉先生是否认识适合司家做权/色交易的对象呢?”

厉业霆复又皱起眉,下意识将她扣得更紧:“司小姐要做什么?”问完他便后悔,闭了闭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司姒没说什么,但厉业霆心里却很躁,刚刚他那么问,便是怀疑她,无论她是否在意,都是对她的冒犯。

而他对她的冒犯不止这一次,比如第一次见她时,误以为她在盯着他看,还很不客气地问她在看什么。

厉业霆喉结滚了滚,他从小就不会对人低头,此刻却不自知地把头低下,唇动了动,借着视频的声音,很轻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耳边的视频声音猝不及防地停下来。

厉业霆把头抬起来,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他心里想着这件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个视频是不是有点……短?

沉默片刻,低声问:“没有了吗?”

司姒也轻声反问:“厉先生还想要吗?”

厉业霆手指攥紧,闭着眼纾解片刻,没有退开,而是将高挺的鼻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鬓边,带着些被她气出来的咬牙切齿,和生理性的沙哑:“嗯,还想要。”

骨子里的不服输,让他咬着牙继续回击她:“司小姐愿意给我吗?”

厉业霆是半夜匆匆离开司家老宅的,离开前给了让大叔公父子满意的承诺,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会让人明早送来。

大叔公笑得人比菊花,但又想到什么,小心地问询相比来时领口有些凌乱,多了分浪荡轻挑劲儿的厉业霆:“在这里是不是不太方便,还是到公司去……”虽然让老三家看到他们家风光很爽,但大叔公还是有些怕太出风头,让人眼热,中间再出什么别的差错。

厉业霆衬衫乱了,可神情还是冷漠傲然,语气也是不容别人拒绝:“我会让人接你们到适合的地方。”

“好好好!”大叔公连声答应。

厉业霆不做停留地走向司机开好的车门,上车前,脚步一顿:“她需要休息,除非叫你们,别去打扰她。”

大叔公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懂懂懂!”

厉业霆皱起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跟别人胡说八道。”

大叔公立刻收敛笑脸,用手在嘴上比了个上锁的手势:“嗯嗯!”厉业霆不说,他也不会跟人说今晚的事情。

有辱司家门风。

厉业霆离开了,大叔公喜滋滋地拍了拍同样喜气洋洋的司家老大的肩,父子俩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早上六点,司家这些长辈照例先到祠堂上香,然后准备接受小辈们的请安,但等他们来到祠堂,却发现祠堂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司姒?”三叔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二叔公吓坏了,敲打着手里的拐杖:“女人怎么能进祠堂?”

大叔公脸一沉,心想司姒是不是觉得攀到了厉业霆的高枝儿就可以在司家为所欲为了?沉声低喝:“家法呢?拿家法过来!”

有人腿脚麻利地抱来成人手臂粗的棍子。

三叔公作为年纪最小的长辈,挽起袖子,打算亲自执行家法,他的那几个孙子拦住他,抢着去抓棍子。

有机会惩罚家族里的女性成员,他们眼睛都放光。

不只是他们,院子里的所有男人都很兴奋,好像这是什么振奋人心的仪式一样,能让他们生出默契而诡异的成就感。

就连总是睡懒觉的司诀也披着衣服跑出来了。

还没争出结果,门口有人跑来报信,说是顾清许派的人到了。

“这么早?”三叔公惊喜地睁大眼睛,感觉他们被顾清许狠狠重视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早就让人给他们送合同?

司家老五昂首挺胸,得意地环视一圈其他人,招手:“快请他们进来!”他要让司家其余人,看看他们老三家有多争气!

然而,进来的并不是顾家的律师或者项目负责人,而是一群黑西装,问过三叔公的几个孙子是哪个,便过来抓人。

三叔公大惊失色,都忘了叫司家的保镖,自己冲过去拦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顾公子可是把我们当成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祠堂里传出声音:“顾清许有这么说吗?”

祠堂地势高,司姒清冷的声音从上而下飘过来,配合清晨的雾气,有种令人恍惚的迷失感。

“我明明请他帮我替三堂哥,四堂哥,五堂哥找到适合的联姻对象啊。”

三叔公脸都扭曲了:“什么?你跟顾公子乱说什么?什么联姻对象?”

“嗯,确实不算是联姻对象。”司姒低眼看着顾清许给她发来的资料,“毕竟有些关系不太适合放到明面上,不过没关系。”她抬起头,“能为司家换到利益就可以了。”

她看向试图挣扎却被黑西装如死猪一样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三位堂哥:“三堂哥年纪有些大了,但没关系,这位程老板年纪也不小,快八十的人了,就想找个能贴身伺候的老伴儿,三堂哥过去以后,好好做事,程老板说可以和司家长期合作。”

“四堂哥身材长相都不太行,不过,恒德地产的老板不在意这个,只要三堂哥放得开,接受度够高,他就可以给我们司家一份很不错的合同。”

“五堂哥。”司姒顿了顿,“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所以,能为我们司家争取的也多,就是需要小小地牺牲一下,杜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太好的癖好,那叫什么……”司姒思考了一会,想起来了,“哦,慕残。”

地上的司家老五发出了惨烈的嚎叫,瞪着三叔公,要他救自己。

司姒还是不紧不慢:“五堂哥也不用太害怕,杜老板手下有分寸,不会要你的命的。”

三叔公只是听着司姒说的话,都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离谱,她凭什么,凭什么安排司家男丁的未来?

“凭什么?”司姒扬起手,把一叠纸丢出祠堂,三叔公一开始不屑于捡,还要叫人来抓司姒,司姒也不急,慢悠悠地继续,“三叔公还记得司家原来的祖训里有一条是不许族人赌博吗?”

三叔公梗着脖子:“你还敢替祖训?你个不孝子孙,快叫人把你的堂哥放开,跪下给他们认错……”

“三叔公果然是不记得了,怪不得会挪用司家公款去填你赌瘾造出来的窟窿。”司姒看到三叔公露出震惊的表情,指了指地上的纸,“而这只是三叔公为了赌,犯下的诸多错误中的一项,还有其他的,有人要看吗?”

从听到顾家派人来就没出声,在一边观望的大叔公和二叔公同时看向地上散落的纸张,而三叔公动作更快,嗷地扑了过去,摔得满脸是土也顾不上,使劲扒拉着想把纸张都收起来。

“三叔公这么怕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司姒平静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三叔公,“可是这样的纸我有很多,三叔公捡得完吗?”

三叔公抬起头,看到了司姒手里还有一叠纸,呜咽了一声。

司姒循序渐进地将刀刺进三叔公的心里:“而且现在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只要叫人在网上曝光一下就可以了。”

三叔公彻底慌了,趴在地上,一会骂司姒,一会求司姒,不要让外人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会让他坐牢,但他都这把年纪了,比起坐牢,他更怕的是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

“想要保住你的脸面啊?”司姒低着眼,祠堂烛火映得她看起来有几分如同身后神像的慈悲,“可以,但是得让你的子孙们为我们司家做出一点点牺牲。”

三叔公抬起头,看看司姒又看那几个堂哥。

“不行!”三叔公天人交战了好久,但还是摇头,“我不能让我的儿孙们去做别人的,别人的……”他都说不出口。

司姒问:“那三叔公身败名裂去坐牢也没关系?”

“我才不用坐牢,只要把你抓住就好了!”三叔公眼睛都充血了,使劲喊人,但不知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喊过来,他也顾不上去寻找原因,又扑到祠堂前,“司姒,你如果曝光我的事情,司家的名声也会受损,你故去的的父母也会遭受非议……”

“不会的。”司姒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本子,指尖捏起里面的一页,随意地一撕,像丢垃圾一样丢到院子里,“司成栋,你被司家除名了。”

三叔公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司姒撕的是什么,瞪了半天眼,才反应过来,她撕的是族谱。

三叔公气得手都变成鸡爪子了:“你凭什么,你竟敢,你!”

“放心,司家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们的。”司姒看着他,“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三叔公要冲过来和司姒拼命,却被黑西装死死按住。

大叔公这才出面阻拦:“司姒,你够了啊!三叔公可是你的长辈,还有族谱,你也敢乱动,不怕祖宗们发怒……”

他的话没说完,这次来的是厉业霆的人,大叔公还打算收拾收拾坐厉业霆派来的车去签合同呢,结果,他没出去,厉业霆的人就进来了。

厉业霆的人更不讲理一些,来了就把大叔公这支的男丁都薅了出来,让他们跪成一排,掰开嘴,直接往里面倒酒。

顿时院子里都是刺鼻的酒精味。

大叔公都傻了,不知道想到什么想明白了,和三叔公刚才一样,往祠堂门口扑:“司姒,你快,你快去跟厉先生道歉,你不应该在他的酒里下/药……”

司姒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鼻涕眼泪,很可怜,但也很无耻的司家大叔公:“厉业霆也没生气,为什么要和他道歉?”看了眼大叔公颤巍巍指的惨状,“这个是我让他帮忙做的,大叔公也知道,我们司家最近遇到了危机,很需要有人替我们司家去做一些小小的交易。”

大叔公嘴都要咧开了,呼天抢地:“什么交易要把人灌成那样?”

“酒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酒里的东西。”司姒帮脑袋不清楚的大叔公找到关键,大叔公赶紧看向他家的男丁们,发现他们脸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这是什么东西在发挥作用,他再清楚不过。

大叔公也开始喊人,撕心裂肺地:“快送医院,快送医院!”

司姒就在他的喊叫里,把系统查到的,大叔公一家明里暗里干的恶心事儿都摊开了揉碎了扬到院子里。

大叔公一开始还为他的男丁哭,后来更怕自己和三叔公一样,也被司姒曝光,让人知道他这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是什么样子,竟然跟司姒说,让她把他的子孙带走,只要别把证明他卑鄙的东西给他就可以。

大叔公在悲恸的顶点,放话道:“我代表的可是整个司家的脸面!”

司姒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撕掉他的那页族谱,扬到院子里,大叔公跌跌撞撞地去追,竟然为了这一张纸,直直地往院子里的古井里跳。

司姒也不急着让人捞他,就让他和那页记着他名字和族系的纸一样泡烂在水里。

目光落在二叔公身上。

二叔公眼珠转了转,挤出笑脸:“司姒啊,二叔公可没亏待过你啊,也没像他们一样利用你。”

司姒没什么表情,似乎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顺着说下来:“这样说的话,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二叔公了。”

二叔公眼睛一亮,舔了舔唇,刚要再说点好话,稳住司姒,可他身后的司诀等不及了:“小妹,大叔公和三叔公家负责的生意什么时候由我接手?”

司姒反问:“由你接手?”

“不然呢?”司诀笑起来,“除了我还有谁能扛得起现在的司家?小妹你就安心在家里享福,我苦点累点没关系……哦,对了,既然我们司家要大换血了,那以前的一些事情就可以放下了,我昨晚查了一下你说的,霍修泽要送给你的那个大厦,要是给我做,我能把它的价值翻一倍……”

司姒看着眉飞色舞的司诀,二叔公本来想拦着,但看司姒没表露出反感的表情,就没再管了,司姒问:“二哥想要和霍修泽合作?”

司诀摆了摆手:“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那个大厦……”

司姒淡淡打断他的声音:“也是,二哥也做过背叛司家的事情,自然会理解霍修泽,和他惺惺相惜。”

司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想装傻,司姒把证据丢到他面前。

二叔公捡起来几张看完,错愕地看向司诀:“你竟然给对手公司透露过我们的标底?”

司诀支支吾吾,司姒看了眼外面,又有人进来,拉起司诀。

“既然二哥想要和霍修泽合作,那就跟着他的人走吧。”

司诀在地上拼命蹬腿,让二叔公救他,他小时候那么欺负霍修泽,要是落到他手里,还能有命吗?

二叔公好像没听到,仍然在捡地上的纸看。

司姒让人把井里的大叔公捞出来,原本满满都是人的院子,被拖走了那么多人,一下空了起来,外面隐隐能听到有哭声。

冻得瑟瑟发抖的大叔公还抱着已经烂得就剩个角的族谱,咬牙切齿地看向司姒:“你会有报应的,狐妖娘娘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把我们都赶走了,司家也不是你的,司家就不可能属于女人……啊啊,你在干什么?”

大叔公张着大嘴瞪着用小刀将族谱固定的细绳挑断的司姒,好像她挑断的是他的筋骨,痛得他状若癫狂:“住手,住手,这可是我们司家的根本,每一代都用特殊技法用心保存,没有人可以随便破坏……”

司姒已经打开了细绳,从里面取出了几缕撕得只剩压进细绳内侧的纸条,这些纸条证明了,有人曾经撕掉了本应该在最前面的几页。

嚷嚷着没人能够破坏族谱的大叔公突然没了声音,很是费解地看着那几缕残页。

“司家的祖先本来就有女有男,不只是司家,是人的家族都应该是这样。”司姒随意地捏着松散的司家族谱,“这本族谱一开始也是这样记录的,甚至女性祖先在前,可后来被人撕掉了。”

大叔公指着司姒叫唤:“不可能,不可能!女人不能入我司家的族谱!狐妖娘娘求您开眼,把这个对我族族谱不敬的孽障劈死……”

“那尊狐妖像应该也是司家的女性祖先拜来的。”司姒没理他,若有所思地低下眼,九尾狐族不讲求什么平等,就是以雌性为尊,男人拜她们,什么用都没有,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司家外表看起来再光鲜亮丽,内里却越来越腐朽。

而且,她们九尾狐妖生性淫/乱,和司家的“家风”也是冲突的。

这群人竟然拜了她那么久。

司姒看着好像真有点疯了的大叔公,眼里依旧什么情绪都没有,连高高在上的怜悯都不愿给他。

三叔公在那边偷偷地试图叫来司家的保镖,可他谁也叫不来。

凌晨的时候,司姒便放霍修泽的人把司家都清场了。

“送这几位老人家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吧。”司姒吩咐等在旁边的人,又想起什么,“在送他们离开前,也让他们尝一尝司家家法的滋味吧。”毕竟这么热爱司家。

本来是为大叔公拿来家法的佣人将大叔公他们拎了起来,不管他们的鬼哭狼嚎,往他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起来。

司姒坐在祠堂前面看了一会,叫人把祠堂的牌位都拿下来销毁。

拿牌位的时候,大叔公叫得比之前更惨了。

司姒临走前,嘱托这三位叔公一定要长命百岁,好亲眼看着他们以前做的破事被曝光后,世人是如何唾弃他们道貌岸然的,也能欣慰地看到他们宝贝的男丁,用他们认为极其骄傲的方式,为司家做出各种牺牲。

司家的蛀虫一个早晨的时间就被清理干净,但留下的破洞还有很多,霍修泽可以负责处理,他对司家的事情很熟悉,司家有一段复苏也都多亏了他,而且他也很想为司姒这么做。

算是赎罪。

司姒也没客气,就让他来处理,不过,关键事项必须得经过她手,最终的权力还是在她这里。

霍修泽对她这种做法又欣慰又有些苦涩,尽力维持住他稳重的形象,不带情绪地问:“司姒,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信任我了?”

司姒看都没看他,嗯了一声。

她谁也不信任。

霍修泽看着司姒,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他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思想发生改变,不再被那几个叔公控制,如此干脆利落地把他们全部处理掉了。

司姒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眼看向他,霍修泽看着她的眼睛,打消了刚刚的念头。

她就是他的妹妹,他不会认错这双眼睛。

霍修泽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还会认我这个哥哥吗?”

司姒看了他一会,反问回去:“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哥哥?”

霍修泽没再追问她的回答,低下头,像是只会按照程序处理工作的机器人一样古板机械,语气很淡,却很坚定,把之前和司姒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妹妹。”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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