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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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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按照司姒的话把人带进来后, 便退出去把门关上。

单听管家的话,会觉得她说的有些夸张,但看到这个人站在眼前, 才会意识到管家形容得其实很简略平淡。

他乌黑的发落满了雪,因为低温,结成了不容易化掉的薄冰,眼睫都是银霜霜的, 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溅着血迹, 身上单薄就一件外套, 还被撕得破破烂烂, 从褴褛间可见淤青血痕, 可谓是遍体鳞伤, 垂着的左手指尖还在往下掉血滴, 右手似乎也有伤, 但死死地攥着什么,血只能从指缝挤出来。

惨得不能再惨。

司姒看着他,他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却还在看地上被他弄脏的地板,然后抬起眼对她小声说:“对不起……”好像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他眼里无法控制地涌上泪,把眼睫上的冰霜都化开, 却不肯坠下一滴湿,就这样红着眼看她, “姐姐,对不起。”

他形容惨烈得令人心疼,可这么一含泪, 突然有种水墨画被点上颜色的感觉,原本恬静寡淡的线条中流进了靡丽的重彩,引得人想把他掰揉得更破碎,流出更多更活色生香的颜色。

而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危险,还在不停地道歉。

叫的还是姐姐。

没有人能不心疼这样的人,可惜,司姒不是人,她仍坐在桌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微微张开唇,让哽咽的气息流通,然后咬住自己,逼着自己不继续失态,小心地往前,把被血污覆着更显白皙的右手往前送了送,修长五指张开,里面是一个U盘。

“我,我看到了司家的新闻,觉得你现在应该会需要这个。”

没再叫她姐姐,可能是觉得她会厌弃他。

司姒似乎终于有了兴趣,身子前倾了一些,却没直接去拿他手里的U盘,而是将指尖轻轻落在他摊开的手指前端。

浑身是伤,被冻得僵硬的人却因为她这一点点轻微地碰触,猛地一颤,司姒干净纤长的指沿着他的指骨往前,冰冷而细腻的触感,和玉石别无两样,他随着她的指尖前进,越来越难忍受,为了支撑住自己,他不得不用还流着血的左手撑住了桌边,低着头,抬着眼看她,眼尾潮红,眼里哀哀地。

司姒也看着他的眼睛,指尖一带,把他手心的U盘拿走了。

他见她收了,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也放开,轻声解释:“用这个可以跟蒋家谈条件,让我哥哥和司家合作。”

司姒终于说了见到他以后的第一句话:“你哥哥?”

“嗯。”任务完成,他好像有些脱力,身子微微打晃,但还是努力回答她的问题,“我哥哥现在负责整个蒋家,只要要挟得住他,就能……”

他的右手也撑在桌边,但仍然阻止不了身子往下坠,在他将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司姒扶住了他,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想弄脏她,但被她按住,她的手顺着他的脸侧,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他身子先是一僵,接着像濒死的蝴蝶颤抖起来,许是觉得她手心温暖轻柔,他甚至还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司姒轻声问他:“舒服吗?”

“嗯。”他迷离地半睁着眼,“姐姐让我好舒服。”

司姒点了点他的下颌:“还想要更舒服的吗?”

他努力把眼睛睁大,看着她,这次没有说话,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告诉我。”司姒的手绕到他的颈后,去摸他的棘突,“蒋临夜现在在哪里。”

好像没有骨头,把比她高出一截的身子都靠在她怀里的人又是一僵,接着小声说:“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我,我就是蒋临……”

司姒也没逼他说,只是抽身离开他身边,坐回到桌后,抽了纸巾擦着自己的手。

“你模仿得很像,不过,大半都是这张脸的功劳。”

她抬起眼看了看失去她的支撑也没真的倒下的人。

“挡住脸,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

这句话好像刺痛了他,刚刚还虚弱得摇摇欲坠的人,慢慢侧身看司姒,好像突然就无所谓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痛了,脊背也挺直了,神情也不再痛苦,反而很愉悦,抬手摸了摸被她触碰过的棘突,手放下时,经由锁骨处的伤口,不仅没避开,还重重地压了一下,真实的鲜血溢出,他却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能请教司小姐我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样子还是惨的,可气场全然不同,矜贵又阴鸷,还带着些把其他人都当做可以供他玩乐的邪肆。

司姒放下纸巾:“哪里都不对,哪里都不是他。”

桌前的人有着和蒋临夜一模一样的面孔,而他此刻的神情却是从未出现在蒋临夜脸上的,他看了司姒一会,笑了起来:“司小姐果然很特别,怪不得我弟弟才和你认识几天,就那么喜欢你。”他不再客气小心,拉过来一把椅子,端坐在上面。

学着刚刚她的口吻:“不过,大半也是他的怪病的功劳。”

司姒如他所愿,表示出了“兴趣”,但语气淡淡地:“他的怪病?”

蒋临辰自然也看出司姒并不真心,耸耸肩:“蒋临夜是怎么跟你说的?说他有过敏症,不能让别人碰他?这倒也没错,他确实不能让别人碰。”湿润的眼睫慢慢地眨了眨,“会很疼,很痛苦。”

“但是他的病没这么简单。”蒋临辰再看向司姒时,神情又恢复之前的玩味邪气,“他的病在遇到司小姐以后,变得很变态也很下,流,司小姐这么敏锐,应该已经能察觉到一些了。”

司姒没有说话,蒋临辰像是变脸一样,突然又变得楚楚可怜,靠近桌边,也靠近她:“司小姐喜欢这样子的男人吗?”他扯开了自己的领口,指尖含着意味地抚过精致微突的锁骨,愈加泪光盈盈,“一碰就会哭,敏感又银荡的男人?”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司小姐。”蒋临辰泪眼朦胧,眼底却闪烁着兴奋恶劣的光,“我是他的孪生哥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很清楚我弟弟哪里最敏感,怎么样可以让他更下,流。”

“真的吗。”司姒好像被他说动心了,也往前了一些。

可蒋临辰并不觉得开心,因为他在司姒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捉弄人的情绪,果然,在下一秒,她便坐回去,冷淡看他:“你这么想要帮我,是因为讨厌蒋临夜,还是因为除了通过蒋临夜,你什么也感觉不到?”

蒋临辰抿了下唇,也靠在椅背上,看司姒的眼里不再有笑意。

他身上的伤都是真实的,他乐于为了每次演出,奉献自己,反正伤得再重,他也不会有任何痛感。

他和蒋临夜就像两个极端,蒋临夜从小敏感到别人碰他一下都要痛好久,而他却可以面无表情地把手贴到烧开的水壶上。

虽然父母一直在想办法“治好”他们,但蒋临辰觉得这是种很好的天赋,也把这一点利用到了极致,在他顶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继续和那些想要欺负他们兄弟俩的人反抗时,那群人害怕了。

蒋临辰现在还记得他们惊恐得瞳孔放大的样子。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他也从蒋家那个狼窝里撕开条血路,一步步爬到所有人都要恭敬对待他的位置,成为蒋家历史上最年轻的掌权人。

他本来能做一个没有弱点的最强者,却偏偏和蒋临夜那个废物共感。

蒋临夜痛,他也会痛。

蒋临夜不像他,被人欺负,只会蹲在墙角里让别人肆意妄为,他帮过他几次,也没什么作用,这个软弱的家伙只会吸引来更多恶意的人。

蒋临夜就不应该出生在虎狼环伺的蒋家,所以,后来他送蒋临夜去他想去的地方,远离蒋家,远离他。

这家伙想学的竟然是跳舞,蒋临辰想到这里,讥讽冷笑,真是名副其实的“柔”“弱”。

本来以为以后不会再和这个废物弟弟有什么交集了,可蒋家里又不知道是谁在偷偷搞事情,把蒋临夜叫了回来,还送他上了什么破节目。

蒋临辰以为那人的目的是要叫蒋临夜在节目中暴露病症,以此羞辱他,蒋临夜自己都没拒绝,他也不会管他,所以就由着蒋临夜自己去丢人现眼了。

没想到,蒋临夜遇到了司姒。

那天他还开会,突然电流窜进他的皮肤,又痛又烫,他差点没有忍住,在那么多下属面前出丑。

他应该马上叫人把蒋临夜从那个节目带走,但他没有那么做。

一开始是因为他觉得对废物来说难以承受的痛苦他自己可以轻易忍耐,他想让蒋临夜更痛,多痛一段时间,可后来呢?还只是因为讨厌蒋临夜吗?

蒋临辰看着司姒,她平静地就像他不存在一样,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的指尖,刚刚她顺着他的手指来他手心拿U盘时,他其实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靠回忆,做出和蒋临夜相似的反应。

那是在演戏,她的碰触对他没有用,蒋临辰很清楚这一点,可,他在模仿蒋临夜不堪的样子时,忍不住想到他从蒋临夜那里得到的,与疼痛一并高涨的炙热谷欠望,还有当时他还嘲笑过的,让心脏剧烈跳动的爱意。

他第一次体会那样的痛苦,好难熬也好舒服。

蒋临夜掩住眼底的情绪,突然想要离开司家了,站起身:“霖隐公馆,密码是190805,我为你准备了礼物。”

司姒问:“蒋先生不带走这个U盘吗?”

“那个U盘的东西都是有效的,是我弟弟为了你辛辛苦苦搞到的,我也不好收回来,就当是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的赔礼吧。”蒋临辰转回头,冲她挑眉行了个礼,“对了,我叫蒋临辰,蒋先生那种称呼还是留着叫我弟弟。”倒着走出去,看着司姒留下最后一句话,又开始装无辜可怜,“很期待和姐姐未来的合作。”

司姒叫管家安排司机,霖隐公馆在名流圈里很有存在感,相关经验丰富的司机很顺利地找到了位置。

大门的保安应该都被打了招呼,没有拦着司姒的车。

司姒输了密码,推开公馆门,里面安安静静,也没有开灯,司姒循着房间里穿过的冷风走向了某个房间。

房间的窗户都开着,纱质的窗帘像水母的触手般流动。

蒋临夜被绑在房间中唯一的椅子上,蒙住眼睛,身上倒没有像蒋临辰那么惨烈的伤,但只穿着衬衫也冻得不轻,而且领口还被人恶意打开,用口红在锁骨到脖颈那里写了“F××k ”的英文,配合手脚处如礼物包装绑带的粉色缎带,情趣意味十足。

这也是蒋临夜嘴巴没有被封住,也没有出声求助的原因。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司姒走过去,他好像感觉到是她,往后躲了一下,但还是被司姒取下了眼罩,抬起眼睫看她的样子和蒋临辰装出来的样子差不多,都是湿漉漉的,红彤彤的,但又不肯真的掉下泪。

甚至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对不起。”

但蒋临夜不知道是不是被冻得太厉害,眼睛红着,神情却有些麻木,没有蒋临辰演出的那么难过。

司姒没说话,抬起手,碰了碰他的眼角,蒋临夜眉眼间才敢泛开难以掩饰的难过,抿起唇,没发出声音,身子一颤,闭上眼,纤长眼睫被打得更湿。

司姒绕到他身后,帮他解开手腕上的绑带,绑带下还有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金属链,和门口的密码一样,都是190805,没有密码的蒋临夜不可能挣脱开,但他手腕处还是有很深的,挣扎过的痕迹。

蒋临夜觉得很羞耻,但在她解除他束缚,无意碰到他时,他还是有了反应,甚至更强烈的反应。

所以,脚踝处的束缚,是蒋临夜自己解开的。

蒋临夜拢起自己的衣领,遮住蒋临辰在他身上写的污言,秽语,颤着声问司姒:“他去找你了吗?”

司姒没具体描述,只是应了一声:“嗯。”

不用她说,蒋临夜也能猜到蒋临辰做了什么。

沉默地跟着司姒走出公馆时,他停住脚步,猎猎的风吹起他的衬衫,显出劲瘦柔韧的腰身:“我可以自己找地方住。”

“我今晚麻烦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司小姐。”

司姒也停住脚步:“我会让你还回来的。”侧头看了看在夜色里眼尾依旧红得很显眼的蒋临夜,“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听话,不要耽误我回去休息的时间。”

蒋临夜没再说其他,按照司姒的话乖乖坐进她的车里,坐进去的时候,很小心地把自己衬衫弄脏的地方收起来,不碰到她的车,还和司姒拉开了距离。

他没问起,但司姒告诉他了:“U盘我收到了。”

蒋临夜点点头,也没有问蒋临辰有没有跟她说,这是他不顾一切拿到的,他本来也没想让她知道,准备在拿到东西后,匿名寄给她的,却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被蒋临辰发现了。

蒋临辰把他绑在公馆,自己去找了司家。

按照司小姐的性格,应该不会随便同意别人见她,他一定是装成了他的样子。

蒋临夜握起手指,侧头看向司姒:“司小姐,我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蒋临夜被司姒带回司家的时候,他跟司姒要的东西也被管家拿了过来。

是一套崭新的纹身工具,也不知道管家这么晚了从哪里弄来的。

蒋临夜跟管家礼貌地说了谢谢,接过了那套工具,他以为司姒会上楼休息,但她坐在了旁边,看他手里的东西,他立刻明白,她想知道他要这些干什么,轻声解释:“他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接近司小姐的。”

“我们两个长得太像了。”蒋临夜低下眼睫,“没有一点不同。”

司姒撑着下颌,姿态有些慵懒:“你怕有一天我区分不了你们吗?”

蒋临夜看向她:“如果我在隐秘的地方纹一个他不知道的纹身,无论他以后想出什么办法伪装,司小姐都不用特意区分,看到纹身就能分出我和他了。”

他绝对不能再让蒋临辰利用他接近司姒,带给她危险。

司姒没再追问,又看看他手里的,换了个问题:“你不需要麻药吗?”

蒋临夜愣了一下,接着声音更轻:“我对麻药也过敏。”怕她嫌弃他事多,他赶紧补充,“我不会出声打扰到司小姐的。”

司姒没再出声,安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着蒋临夜动作,他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选择可以藏起纹身的地方。

应该是找到了,他抓起衣摆,但手停在那,脸却泛起潮红,无声地看向司姒。

司姒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不能给我看吗?”

蒋临夜慢慢地摇摇头,也没说话,把衬衫下摆卷起来一些,准备在右边小腹那里消毒。

“那里好像也很容易被人看到。”司姒提醒他。

蒋临夜低着眼,没看她,喉结动了动,眼尾红得靡丽妖冶,却还是听从她的建议,把裤腰也往下压了压,将纹身的位置移进更容易被遮掩的地方。

蒋临夜其实只是想做个去不掉的记号,没想要纹出什么图案,所以连草稿线都没打,就要往上扎,司姒在他莽撞动作前开口:“你会纹蝴蝶吗?”

蒋临夜顿了一下,然后点头:“会。”

纹身的形状就这么定下来,小腹偏下位置纹身痛感很明显,蒋临夜努力压抑,但小腹处的肌理线条还是像波浪一样,于灯光下缓缓推开,这都无所谓,蒋临夜把纹身枪暂时关掉,看向司姒。

司姒没什么情绪地劝他:“受不了就不要纹了。”

“不是因为疼……”他停下不是因为痛得受不了,他是怕蒋临辰也能感觉到他小腹这里没有缘由的疼痛,然后猜到什么。

司姒听完蒋临夜的担忧:“那该怎么办呢?”

蒋临夜薄而玉白的皮肤下漫着淡淡的绯红,小声回答司姒的问题:“用更强烈的感觉把纹身的痛压下去,可能会让他察觉不到……”

“比纹身还要强烈的感觉?”司姒看着蒋临夜,并不像是没有答案,“指的是什么?”

蒋临夜手指握了握,蜜色的灯光很暖,也很容易照清他眼底弥漫的雾,鸦翅般的眼睫轻轻眨了眨,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司小姐…能摸摸我吗?”向司姒提完这个不要脸的要求后,蒋临夜耳朵都烧了起来,但又忍不住期待她的回答。

司姒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说:“蒋临辰可是叫我姐姐呢。”

蒋临夜唇动了动,不只是被蒋临辰刺激的,还是被她也许会摸摸他的可能诱惑到,很羞耻地开口:“姐姐能摸,摸摸我吗?”

纹身的过程变得更煎熬也更漫长了,但蒋临夜甘之若饴,甚至沦陷其中,他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更加白皙的脸边,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滚着喉结的脖颈,露出的一截小腹都沁着细细的汗,情难自禁地反弓起来时,一片鎏金粼粼,好看得如同教堂壁画里才有的圣洁天使。

蒋临夜眼神迷离,金色的水光蕴进他眼角勾人的弧度中,小腹上的痛确实不再成为问题,但他好几次都难以握住枪柄,唇被咬得要渗出血一样地红,有时会求助一样地看向司姒,但又很快避开她的目光,不允许自己央求她停下来。

一只黑白蝴蝶在极致的痛苦中破茧而出,却由出生时就带着让主人谷欠生谷欠死的欢,愉。

等它成形,蒋临夜闭上眼,用最后力气关掉的纹身枪落到无力垂下的手边,已经没有力气羞耻,只能虚弱地在光下展开自己,蹩起的长眉,到阖起的眼,流着光的鼻梁,殷红的唇,都像被水洗过一样,泛着浅浅的潮湿,清晰干净,漂亮得不可思议。

司姒抚过他的脖颈,要把手收回来,却被他闭着眼,勾住指尖,他睁开眼,眼帘带起潋滟水光和依旧浓稠的渴求。

碰了碰自己的小腹:“这里可能还是会被他发现。”

蒋临夜不敢多碰她,手放开了她的指尖,但眼里的谷欠好像化成丝,一圈圈往她身上缠,可能是太痛,让他意识都模糊了,脑袋里什么都没剩下,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想要,什么底线,什么廉耻,他都不知道了,主动讨好她:“姐姐,我还想纹一个。”

司姒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蒋临夜闭起眼,像是被摔上岸急需水分的鱼一样张了张唇。

司姒问他:“你想纹在哪里?”

这一瞬,蒋临夜似乎又找回理智了,微微睁开看她眼里显出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更汹涌的情绪吞没,他跪坐起来,背着光,紧盯着司姒的眼里流露出不自知地诱惑,碰了碰自己:“腿根这里。”

冷水被开到最大,偌大的浴室里都被寒气充满了,而在水中,伤痕密布,肌理完美的身体却还泛着被烫过一般的红。

蒋临辰牙齿打战,双目猩红,纵然指尖毫不留情地压到被水泡过的伤口,可还是生不出属于他自己的疼痛,只能由着那股看不到摸不着的痛痒爬满他的全身。

痛就算了,他现在不在乎痛。

但那股比岩浆更滚烫的热意在往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涌。

明明都要难受死了,心脏却还跳得那么欢欣鼓舞,每一声都像在述说令他作呕的爱意。

蒋临辰咬着牙骂出几乎从不出口的脏话,以此发泄,抬起手,把**的发捋到脑后,紧紧蹙起的精致眉眼一瞬充满恨意,一瞬又被鲜少有过,却无比刺激的欢愉覆盖。

无需理智指引,另一只手便向下找去。

此刻蒋临夜在她面前不能做的事情。

由他来完成。

经过一晚,蒋临夜的理智回笼,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不敢走出房间,面对司姒,等到管家来问,他才不得不走出去。

司姒已经在餐桌边用餐了,蒋临夜走过去,不需要她看他,或者跟他说话,他就已经羞耻得处处透出红。

司姒吃得差不多了,拿起餐巾,看向蒋临夜:“纹身的地方还疼吗?”

蒋临夜不敢看她,摇摇头,又怕自己不说话让她不高兴,咽了咽喉咙,有些沙哑地回答:“不疼了。”

不算撒谎,她留下的痛不可能那么快消失,只能一点点适应,和这比起来,纹身的痛就什么也不算了。

司姒目光里含了浅浅的科研精神,打量着蒋临夜:“只是喘,也会让嗓子变哑吗?”

蒋临夜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

司姒的探究还没结束,往下掠了一眼:“不影响走路?”

想到昨晚他没脸没皮地在她面前脱了外裤,往那个地方纹身,蒋临夜闭了闭眼,被她这样欺负,还是很乖地逼着自己回答:“不影响。”

“那我先走了。”司姒起身,管家立刻叫人把她的行李拿上,“你自己可以吗?”

蒋临夜终于抬起点头:“我没关系的。”

他已经联系了他的管家,他会在接他的时候,带着行李。

“哦,对了。”司姒走过蒋临夜的时候,想起什么,停了停,把蒋临夜吓得像应激的小动物一样,浑身都僵住了,“你把纹身纹在那里,如果你哥哥真的找来,我是不是也要让他把什么都脱了,才能分辨出你们两个的不同?”

蒋临夜狠狠怔住,他昨晚又疼又热,人都迷糊了,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早上九点,《心动禁止》直播间全通道打开,这次古堡门口没有搞得像要走秀一样,嘉宾们到场也比较随意,节目组没安排顺序,只大概划定了个时间范围,让嘉宾自行安排时间。

司姒下车的时候,看到厉业霆也从车上下来,司姒等司机拿行李,厉业霆也没走,等她向古堡走,他才自然地走到她身边,微微颔首打招呼:“司小姐。”

司姒回了一声,厉业霆目视前方,可声音还在继续:“帮你处理完司家的事情,就联系不到你了,司小姐真是把‘用完就扔’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司姒也没看他:“厉先生自己说的,你那么做不算是帮司家的忙,是自己想要解决算计你的人,所以,厉先生谈不上被我用过。”顿了顿,优雅地给出建议,“碰瓷可不好。”

厉业霆抿唇,没反驳,像是被她气笑了,幅度很小地弯了下唇。

【呜呜呜,我还以为姐姐可能会因为司家的事情不参加节目了呢,还好还好,姐姐不仅来了,而且还那么美。】

【诶呦,翘屁嫩总这期学主动了?还知道假装等自己的行李,和司姒一起进来了?说的什么,快戴上麦再说一遍!】

【厉业霆不要以为我们没看到你刚刚因为司姒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还有,你这回穿的西装是不是比上一期要贴身?是不是看到弹幕点出你唯二的优点——胸与臀,所以,心机地着重勾勒出来,打算以此勾引司姒?说吧,如果成功了,打算分我们弹幕多少好处!】

司姒和厉业霆才走到门口,就有人从古堡里出来,厉业霆从司机那里提过行李后,本来想去接司姒司机手里的行李,而他的手还没到把手,司姒的行李便被从古堡中出来的人提走了。

司姒停住脚步,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又抬起眼看提起它的越淮,越淮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拎着行李大步进了古堡。

看她的那一眼,移开得飞快,眼底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手落了空的厉业霆皱起眉。

【呦呦呦,这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丘比特见了他都得长腿跑变成兵比特的断情绝爱小狼狗吗?怎么屁颠颠跑出来抢着给姐姐拿行李呢?】

【厉业霆你长那么大胸肌干什么使的?还让小狼狗抢了先,真是中看不中用。】

【笨蛋小狗,你抢了行李就跑是干嘛?让司姒更轻松地和厉业霆聊天吗?】

【哈哈哈,司姒连门都没进去呢,就这么精彩了?这期我可太期待了!】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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