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三十五天
“爷爷要是在这里, 一定会叫你败家子。”乔林说。
小富之家长大的乔林，面对资本主义的腐蚀难以承受。
“只要不把它们当柴烧，这就是一种投资, 怎么能说败家呢？”托尼揽着乔林的腰, 抽出他的手机插进乔林西装口袋里，“你现在有埃德温，蝙蝠手机可以退休了。”
乔林再看画，总感觉画在眼里变成一堆一堆的钱, 找不到最初纯粹的喜欢了。
“林, 你要正视自己。”托尼指着面前的一幅非卖品说，“只要你以圣光天使的身份站出来说一声，这些非卖品很快会变成赠礼出现在你眼前。对怕死的人来说, 跟生命相比, 它们算不得什么。”
“我是乔林，圣光天使只是个游戏账号。”
乔林认为, 他在正视自己这方面做得很好。他总有一天会回家，到时候高维生命的特权失效, 圣光天使和游客的能力可能也会消失。所以他将自己的身份分得清清楚楚, 乔林是乔林，圣光天使是治疗师，游客是无敌的托底。
“这个世界是游戏吗？还是我像NPC？”托尼问。
“当然不是，我也不会跟NPC谈恋爱啊。”乔林声音越来越小。他当然分得清现实跟游戏，说游戏账号只是为了更直观。
“所以你跟圣光天使有什么区别吗？就算没有圣光, 难道你的灵魂就不值得天使称号了吗？别忘了，上帝亲自送你天使羽翼。”
托尼发现, 乔林不会拒绝他人。学习攻击技能那次就是他最大的抗拒, 最后还是被逼着学了。遇到不想面对的事, 乔林优先选择逃避，似乎看不见问题就不存在。
没关系，不想面对就不面对。
但乔林对每个英雄都充满保护欲，将超级英雄看得很高，将自己看得太低这点，托尼就看不下去了。
托尼擅长击毁别人的自信心，帮人培养自信还是第一次——这难不倒他，把人捧在手心宠惯着，久了自然就能生出骄气来。
“林，对我来说，能让你高兴哪怕一秒，它们就实现了的价值。”
“托尼……”乔林双眼迷蒙地看着托尼。
“接受就好，不需要太感动。”托尼抬起乔林左手亲了亲无名指，歪头笑，“是不是我现在趁机求婚，你也会答应？”
“啊？”乔林耳根发红，有些慌乱。
“别紧张，我的戒指还没做好。再说，求婚总要有最好的地点和最难忘的时刻。”托尼拉着乔林往前走，“不过你可以提前开始考虑，毕竟华夏有句话‘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可没准备当流氓。”
你这跟求婚又有什么区别？
乔林低头，手动了动，跟托尼十指相扣，眉眼不由自主的笑得弯起来。
他在努力了解你，努力走向你，努力准备更长久的未来……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看完画展出来，托尼开车带乔林来到皇后区，指着一家庭院内正修剪灌木的少年。
“那个孩子，彼得帕克，我以后会养他。”
这话说得有歧义。当然，乔林不至于误会。
“彼得·帕克，蜘蛛侠。”
“他现在还不是，”托尼转头看向乔林，“你果然都知道。”
“重生？还是穿越？”乔林仔细打量托尼。
灵魂还是那个灵魂，没被替换。
他稍微松了口气。
“都不是，”托尼慢慢开车越过未来的蜘蛛侠，“你不是觉得博士他们的行为奇怪吗？上次任务，我们遇到了绯红女巫——快银的姐姐旺达。大家被混沌魔法击中，集体做了一场噩梦。噩梦里没有你，也没有正义联盟……发生了许多事，紫薯精一个响指消灭了全世界一半的人。”
托尼的语气轻松，就好像刚回来时那段时间的焦虑和沉重心情不存在。
乔林看着托尼，轻声问：“你在梦里，最后打了响指，对吗？”
“嗯，挺狼狈的。”托尼扯了下嘴角。
“不狼狈，战损的钢铁侠超级帅。”乔林侧过身，伸手抚摸托尼的脸，凑过去亲了亲，“钢铁侠是英雄，托尼·斯塔克是天才科学家，都是我的偶像。”
“不想在车里……就别闹我啊，留着晚上在床/上说。”托尼咬住乔林的手指，含糊地问：“你是通过小说、电影，还是漫画，又或者别的什么看到的？”
“电影，漫画，还有部分粉丝创作的小说。”乔林不意外托尼能通过只言片语就得出许多结论。
“电影里钢铁侠是主角吗？”托尼问。
“是的，不过每个复仇者还有正义联盟的人都有独立电影。还有X战警，神盾局，FBI行为分析组，天使恶魔，巫师，侦探……这个世界里糅杂了许多电影，主角也很多。”
“钢铁侠的电影是不是最受欢迎？”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在我这里最受欢迎，毕竟我只看了少数几部。”乔林看着手指上的牙印，“听说漫画还是正义联盟的卖得好，超人、蝙蝠侠很受欢迎。”
托尼“啧”了一声，有点不爽。
“其实钢铁侠的电影最赚钱，”乔林哄他，“网友都叫你‘托尼爸爸’，梦想当斯塔克家的小萝卜。很多人考试前都会拜一拜你，希望得到超级天才的智慧加持。”
“很多人里是不是有你？”托尼不爽的表情果然变得兴奋起来。
“我才没有。”乔林扭过脸看车窗外，耳根却红了。
“肯定有。”托尼高兴得眉飞色舞，“你可不是斯塔克家的小萝卜，你是斯塔克的鸟爸爸，能跟斯塔克共享一切的守护天使，包括我的智慧。嗯，如果能智慧能分享的话。”
“小心！开车看前面，要撞了！”乔林提醒。
情人节吃烛光晚餐很俗，但请人到家里做好，其他复仇者都不在，只有两个人的晚餐乔林吃得还是很开心。
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晚上吃的是中餐。
专机接送特邀的国宴大厨，每个大厨都只负责一道最擅长的菜。菜不多，但都很有名，佛跳墙、灌汤黄鱼、竹荪肝膏汤、开水白菜。
每一道都闪耀着金钱光辉，不过味道也确实很好。
两人吃着吃着坐到了一张凳子上，然后又移到腿上，从试味道变成喂……
大概是气氛足够好，菜也太补，人又黏糊。乔林燥热感越来越强，被抱着穿过满地玫瑰移到浴室，满足了老男人心心念念的浴缸游戏。
不知道是圣光养人，还是佛门的补元丹效果太好，两人一直闹到快天亮。
托尼还想抱着乔林睡一觉，乔林却看看时间，匆匆忙忙爬起来整理善后。
房间和浴室就算了，客厅里像被滚过一样乱糟糟的玫瑰海，还有餐桌……埃德温昨晚放假，被托尼扫到地上的餐盘都没清理。
“埃德温。”乔林唤醒智能管家，“开窗。”
只靠换气不能赶在班纳博士他们来前完全清除屋里的气味。
……
等屋子终于能见人了，乔林才停下来，他站在窗前看着大海，深呼吸。
托尼从后面抱住他，很无奈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轻松快乐？”
“看到你高兴我就快乐。”乔林小声说，“托尼，昨天我很开心，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过，嗯，画廊还是可以对外开放。”
情人节过后，就是超英联合会议。
会议地点在正义联盟的太空瞭望塔。与会的人员除了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全体，还有其他超级英雄组织的首脑，各大国的政府组织也将线上参加。
为了接送参加会议的超英，正义联盟拿出了他们的太空战舰。尼克·弗瑞不肯让复仇者联盟落后，用空天母舰送美国队长几人，托尼则坚持用自己刚出炉的太空版钢铁战衣。
乔林没有跟大家一起，他还要刷日常。
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乔林结束日常赶到瞭望塔，迎面撞上画着圈圈走出来的至尊法师。
地球最强大的光头——古一法师。
那浓郁的黑暗气息，磅礴的黑暗力量，简直像个从地狱爬出来入侵人间大魔王。
乔林手一抖，差点刷了个神圣净化出来。感谢他的眼神足够好，从黑暗中看到对方闪耀的灵魂之光，以及漫长血条前的绿点。
红蓝条明明是满的，状态却写着濒死。
“需要帮忙吗？”乔林问。
他没轻易刷圣光，怕圣光跟黑暗力量相冲，反倒给古一造成伤害。
“感谢，”古一握着挂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微笑，“三个月后，我预定的下一代至尊法师将发生车祸，希望你能暂缓给他治疗。没有这场磨难，他无法成为至尊法师，抵挡多玛姆。”
“好。”乔林看着对方的灵魂之光，“除了牺牲，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以前没有，你出现后就有了。”古一法师笑容变大，“不过，作为活过几百年的老人，早就期待退休了。世界有你们，我也能放心永久长眠。”
如果是以前，古一这么说，乔林肯定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不管了。但是跟托尼在一起后，他的观念难免被影响。
“我希望，所有闪光的灵魂，都不是因意外而熄灭。”乔林拿出一片羽符递过去，“请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