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60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六十天 英雄啊！竟然敢挖蝙蝠侠墙角！ 托尼瞬间来了兴趣, 压低声音道：“我最近跟特事办关系不错，私人飞机拿到了华夏航空准入证，有机会一定亲自去昆仑道院听您讲课。”顺便把你要的学生给你带去。 昆仑院长跟托尼说完, 又去找古一法师聊天，听内容，隐约是想让昆仑道院和圣所搞交换生。古一法师不但欣然同意, 还问她退休后能不能去旁听。 乔林努力控制自己不往古一法师的方向看，毕竟听昆仑院长和托尼聊天忍不住看过去还能说是看男朋友。 他不太明白，特事办在国际组织里越来越活跃就算了, 怎么向来封闭的修行界也开始讲究跟世界接轨？ …… 契约石改造完成之后，灵魂晶石的外形都发生了改变。原本橙光下透着污浊暗紫，如今紫色被无形锁链捆绑，橙光外增添一层层光环，艳丽得跟彩虹似的, 把整个房间渲染成梦幻之境。 无需触摸灵魂晶石, 站在房间之内便能听见脑中响起安全协议内容, 选择同意, 则契约成立，灵魂将跟契约石建立链接。 安全协议的内容并不苛刻，甚至没有要求英雄不杀人, 只是不得伤害无辜、不得反人类、不能当球奸，以及, 签订契约后无法杀死同处于契约内的英雄。 有人认为这个协议内容过于宽泛, 无法约束超级英雄, 等他们看完签订契约的潜在条件就不再说话。 并不是谁站在契约石之前都能让灵魂晶石产生反应, 因为这是‘超级英雄’的契约石。 正义、无私, 敢于背负责任, 遇到危难能够挺身而出，披上战袍时就已经做好死亡准备，或许会杀人，但绝不会因为个人私情而将枪弹射向无辜者……能够做到这些的人才有资格得到超级英雄契约石询问。 签订契约不需要签名，不会暴露超级英雄的身份。 契约成功后手背会出现的白色光环印记，印记可以根据心念激发或隐藏。 光环印记类似于奥特曼的签名，以强烈愿望激活，能借用圣光天使力量让圣光之宠能施展治疗和守护两个技能。虽然借用的圣光术只有初级，危机时刻却能救命。 乔林提醒众人：“当做不到正义无私，或者不愿再背负责任时，印记会消失，超级英雄契约自动解除。” 在场所有人都跟契约石建立连接。 路西法看着手背的光环笑，笑容跟哭差不多。他作为恶魔头子地狱老大，竟然被认为有正义无私这种品质？甚至还被打上了天使光环印记！ 多么可笑。 印记蕴含圣光力量，放着不管没反应，激活后会产生轻微灼烧感。路西法没有圣光之宠当媒介，非要施展圣光技能，只能燃烧黑暗力量转化为圣光。 一个堕天使竟然还能用天使技能？ 更可笑了！ 路西法哈哈笑着离开，众人也陆续告别，至于其他的超级英雄怎么签契约，托尼表示他有办法。 很快，钢铁侠对外宣布，为了庆祝复仇者大厦正式启用，将在三天后举办持续一周的大派对。派对欢迎每一个超级英雄参加，考虑到不是每一个超级英雄都有出国自由，建议来不了的超级英雄滴滴超人。 时隔一年，斯塔克终于又开派对了！ 娱乐记者们快乐疯了。 自从哥谭韦恩跟星球日报记者绯闻从良，斯塔克成为钢铁侠跟圣光天使恋爱，娱乐圈寂寞得像一潭死水，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的竞争都不像从前激烈。 记者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自称记者侠，有的自称键盘侠，还有的自称照片侠……定制一身制服再戴个头盔或面具，穿的跟参加万圣节一样，试图进入复仇者大厦参加派对。 当然，他们被拦在了外面。 不是被保安拦住，而是大楼外仿佛有层空气墙，记者根本无法进入大门。 记者们只好退而求次，守在门外拍前来的超级英雄，比电影节明星走红毯热闹多了。 派对的第一天，查尔斯教授带着X战警来了，穿着制服的变种人虽然有些长得奇怪，但看起来很有气势，就是里面竟然混着变种人兄弟会的人。 正义联盟的人也来了，超人走中间，蝙蝠侠跟神奇女侠站两边，后边是闪电、绿灯、沙赞、钢骨、海王、火星猎人，以及二代超英…… 史蒂夫、娜塔莎、克林特、班纳博士在开辟成宴会场的一二楼招待客人，乔林跟托尼一起在门口迎宾。 乔林发誓，他一辈子都没跟这么多人握过手。 刷圣光叠蛋壳当打招呼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握手？有些人甚至还说恭喜恭喜，乔林反应慢半拍才回答“同喜”。 签超级英雄契约算喜事吗？ “看斯塔克笑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结婚……”说话的人语速很快，不是快银就是闪电侠。 “乔，这是我姐姐旺达，绯红女巫。旺达，这是圣光天使乔林。”快银拉着个姑娘过来跟乔林介绍。 “我们去里面说。”乔林脸上厚厚的圣光又多糊了一层，抛下托尼领着快银和旺达往里飘。他们还没进宴会厅，就看到刚打趣他跟托尼结婚的闪电侠跳起来招手，乔林当做没看见，直接把两人带去地下室，指指流光溢彩的梦幻房间。 “进去签吧。” 其实我们就是来跟你打声招呼，教授已经带我们签过了。 快银正要说话，瞧见房间内笼罩流光的黑色身影——那是蝙蝠侠！ “我想起来闪电侠邀请我参加极速者茶话会听说超人也会参加我先上去看看。”快银抱起旺达丢下乔林瞬间消失。 蝙蝠侠很恐怖吗？ 乔林用权杖顶顶下巴，正好蝙蝠侠签订好契约转身看过来，那不赞同的视线确实威慑十足。乔林的翅膀“噌”地展开，看到蝙蝠侠后面的罗宾，控制住逃跑的冲动。 蝙蝠侠周身气压过低，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眼神凶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捶一顿丢进阿卡姆。 当然，以上是乔林的错觉。 蝙蝠侠只是情绪浮动稍微大了点，他很快收敛好，朝乔林点头，出门时小声道了句谢。 声音很小，乔林差点以为是幻听。 “嗨！”罗宾欢快地朝乔林打招呼，“听说你有一个超大的画室，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吗？” 乔林看向蝙蝠侠大步离开的背影，扬起的披风仿佛蝙蝠翅膀，好像随时会飞起来似的。 “哥谭前天通过了恢复死刑议案，最近很乱，他急着回去，我会在纽约待几天……他跟钢铁侠商量好了。”罗宾目送蝙蝠侠离开。 两父子好像还在闹矛盾。 乔林带着罗宾乘坐电梯来到九十九楼画室，罗宾却没有看画，而是掏出小望远镜趴在窗边朝外看。 蝙蝠侠换了身装扮，连脸都换了一张，混在记者堆里装作接到新任务撤退开车离开。此时宴会现场的二楼，还有人穿着蝙蝠侠衣服进入一间休息室，被混进来的记者拍到。 有人混进来也是难免的。 乔林并不认识所有超级英雄，担心阻拦外人时把过来签约的超级英雄一起拦了，所以设定复仇者大厦欢迎‘善良正义，勇敢无私，遇到危险能够挺身而出的人’来做客。记者行业里，总有几个能被称作英雄的好人。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布鲁斯。”罗宾收起望远镜坐在桌上朝乔林说，“他一直不承认蝙蝠侠是义警，总说自己的行为是犯罪……但是契约晶石承认他是超级英雄。” 蝙蝠侠看着手背上天使光环的表情，罗宾有一瞬间怀疑他在哭。不是说流眼泪那种哭，而是心底聚集的重重阴云终于变成倾盆大雨落下。大雨终有落完的时候，等雨停了，那经年不散的阴云也会跟着消失吧。 罗宾看看自己的左手手背，那上面小小的光环是一个印记，也是一个凭证。 说得矫情一点，罗宾甚至觉得这是世界对他的承认，认可他的所作所为值得被称为超级英雄。 罗宾感到受宠若惊，比起别的超级英雄，他知道自己浮躁莽撞，充满不定性，比不上第一任罗宾，连蝙蝠侠也不信任他的能力，他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蝙蝠侠是超级英雄，罗宾也是。”乔林用权杖点了点从罗宾的圣光之宠，为它强化了圣光技能。 “谢谢，这个印记属于罗宾，现在的杰森·托德，还配不上这个印记。”罗宾捧着小家伙，将左手背的印记隐藏起来，拿出一封式样古老的信，“十天前，这个凭空出现在我的枕头边——华夏昆仑道院的入学通知书。我没有告诉布鲁斯，你能帮我看看它是真的吗？” 罗宾拿出的信上写着XX市XX街罗宾安全屋卧室杰森·托德收，里面装着一块镂刻太极的小小玉牌，还有一张信纸。 ——杰森·托德先生：你是一位善良正直的好孩子，并拥有修行资质，现邀请你为昆仑道院首届留学生示范班弟子，第一阶段学习时长为五年……如有意，请前往华夏滴血认主激活身份卡，到时自有老师来接。注：无需携带行李，道院会配发生活用品，无周休，逢年节看修行进度老师酌情给假。 061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六十一天 乔林将昆仑道院的录取通知书还给罗宾。 “是真的。”写的还很大白话，不怕外国人看不懂。 “我……”罗宾呼吸急促起来，手中的通知书都被他捏皱了，忙又小心抚平。 昆仑院长的锄头用得真好，蝙蝠侠墙塌了，乔林决定帮一把忙。 “托尼应特事办邀请月中要去华夏，坐私人飞机，你要一起吗？” “谢谢。”罗宾将通知书放回信封，又把信封小心翼翼收好。 “不告诉蝙蝠侠吗？你体内……”乔林顿了顿，“抱歉，不小心看了，你体内没有定位器。” “嗯，上次过后他就禁止我夜巡，我跟他吵了一架。总之，他现在正培养新罗宾，一只笨手笨脚只有脑子好的提姆鸭。这次出来是我最后一次穿罗宾制服，我很快就要退役了。”罗宾的神情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不用跟他说，反正他从夜翼那听说了我打算周游世界进行历练，就像他年轻时那样……他知道我不会回去。” 听起来好复杂。 “蝙蝠侠关心你。”乔林担心罗宾会哭出来。 罗宾并没有哭，反而笑了：“我知道，我也关心他，他就像我父亲，但这不影响我们吵架。他简直跟暴/君一样专/制，有事还闷着不肯说，我又打不赢他。等我多学点东西，变厉害了，我也要把他关起来不准他夜巡，让他只能当布鲁斯·韦恩去结婚度蜜月，哥谭就交给我。” 乔林朝有着伟大梦想的罗宾竖起大拇指。 有着梦想的除了罗宾，还有哈里·奥斯本，未来的绿魔，彼得·帕克的小学同学。 哈里·奥斯本身形消瘦挺拔，穿着白色长袍系着白披风，披风上印着一对天使翅膀，正捧着他的圣光之宠，激动地看向乔林，那炙热的眼神简直像个狂信徒。 乔林看向托尼，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托尼过来亲了下乔林脸颊，得到哈里·奥斯本的怒视，他却更过分地揽住乔林的腰，对少年挑了下眉，回答乔林的疑问。 “他认为自己足够当超级英雄，契约石不能因为年龄或者力量而拒绝他。” 说实话，托尼看到哈里·奥斯本的时候，如果不是埃德温提醒，他都没认出来。毕竟在托尼映像里，蜘蛛侠的二代绿魔朋友，是个忧郁阴沉的少年，总之不可能是个眼中带光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圣光教徒。 乔林觉得哈里·奥斯本的灵魂光芒有点眼熟，他曾给哈里·奥斯本刷过治疗。 哈利少年在寄宿学校帮助被霸凌的同学自己不小心受伤，乔林刚好路过，刷圣光顺便治疗了对方的基因病，但治疗得不够彻底，下一代还有被遗传的可能。乔林记住了他的血条，刷日常时会顺道下去给小少年叠蛋壳。后来哈利·奥斯本觉醒了圣光之宠，甚至哈利的圣光之宠还先天具备治疗技能，遗传基因病自然不是问题，乔林才没再去看过。 “圣光会收未成年吗？”乔林问哈利。 “我不是圣光会成员，这是我自己定做的制服。”哈利少年低头，他摸摸自己水晶一样剔透的圣光之宠，深吸一口气，抬头跟乔林对视，“圣光天使，您拯救我，认可我，让我找到未来的方向，我很感激您。但我还是不服，为什么我不能是超级英雄？斯，钢铁侠说我未成年，但蝙蝠侠的罗宾也是未成年。打击罪犯的未成年可以是超级英雄，治疗他人的未成年就不能吗？” “罗宾马上就不是超级英雄了，他要去上寄宿学校，我想你现在的任务也应该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托尼漫不经心地说。 哈利少年不理托尼，目光逼视乔林，哪怕眼眶微微发红，依旧不肯移开视线。 “你为什么想当超级英雄，你认为自己有超级英雄的特质吗？”乔林推开托尼的手，走近一步，看着少年认真提问。 哈利少年感觉到温暖的圣光扑面而来，展开的羽翼占据他整个视野，那闪亮的光环让他恍惚了一下，手中圣光之宠却传来夏日湖水的凉爽，让他心中涌出更多勇气。 “我曾经懦弱无法反抗父亲，还曾让自己差点堕落，是您的圣光让我知道还能选择另一种生活。我不能忍受自己继续无能，我希望自己成为向您一样能够发光的人，我想做超级英雄。我知道想成为超级英雄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还需要无私、正义、勇敢，我相信自己拥有这些。哪怕过去没有，当我觉醒圣光之宠时，它们也随之而来。” “男孩，超级英雄并不是个好职业，我建议你还是回去读书，以你现在的聪明理智，好好学习，未来可以造福更多人类。”托尼认真劝道。 “那您为什么要成为钢铁侠？您是全球最聪明的人类，如果您专注于研究，是不是也能比钢铁侠造福更多人类？”哈利少年反问。 托尼罕见的被人用话噎住了。 “超级英雄需要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危难时刻敢于挺身而出，只要身后还有民众就不能撤退。”乔林问哈利少年：“你做得到吗？” “在我给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我就将我的生命献给圣光。”哈利少年笑容像朝阳一样灿烂，他举起手中的圣光之宠，“不是您的圣光，是我的圣光。他虽然还很弱小，只能治疗小病小痛，但能帮助人戒除上/瘾。学校里、贫民区，总有许多人因各种意外难以回头。这种人是堕落者，您的圣光不会眷顾他们，但我认为只要没有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他们就可以有一个重来的机会，世界上可能会少一个恶棍，也许还能挽救一个家庭。” “这很危险。”托尼严肃地说。 “我知道，我遭遇了许多次暗杀。蛋壳帮我挡过子弹，夜魔侠救过我，圣光会庇护了我。正义不会因为子弹而退缩，我是正确的，我会继续我的治疗。”哈利少年笑得眼睛在发光，“圣光天使，我是超级英雄吗？” 乔林没回答，而是带着哈利少年来到放契约石的房间，用权杖点着契约石，闭上眼睛跟灵魂晶石沟通。 半晌，契约石流光溢彩的表面又增加一圈白色圣光。 乔林睁开眼睛，对哈利少年微笑：“你再试试。” 哈利忙闭上眼睛回应契约石的问询，几秒后，他睁眼看向左手边，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疑惑地问：“超级英雄的印记不是光环吗？为什么是翅膀？” “超级英雄预备役的印记，你有英雄的特质，但还不够超级。”乔林用权杖点了点哈利的圣光之宠，透明的水晶小团子头上多了个小小光环虚影，“我很高兴你的圣光开出了漂亮的花，这是我借你的力量，在你遇到危险时，他能用蛋壳保护你。” 送走哈里·奥斯本后，乔林转身看见一堆哀怨的脸，连托尼都不例外。 “不能增加预备役印记吗？中二少年被拒绝后容易黑化……”哈里·奥斯本的灵魂之光还是易碎的水晶。是用鼓励和支持磨练成钻石，还是在打击拒绝下变成更易碎的玻璃，乔林的选择必然是前者。 “不，你为什么送他光环？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罗宾的眼神带着控诉。 “没错，托尼的有光环就算了，你竟然给小绿魔光环不给我们？”克林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表现得像个争宠的宝宝。 “他做的事比较危险，还是个孩子。”乔林抠着圣光权杖，看向托尼。 你不会也是因为光环吧？我总不能追上去把光环改了吧？ 好在众人只是跟乔林开玩笑。 复仇者大厦连续七天的超级英雄派对，是超英界的大盛会，也是媒体的盛宴。 新闻主持通过分析一张张照片来辨认参加宴会的有哪些超英，从而发现了好些早年消失的老牌超英，还发现了神话传说里的精灵女巫…… 乔林没有全程参与派对，他不习惯太热闹的场合，除了第一天以圣光天使身份露面，第二天刷完日常后戴上伪装眼镜在角落里画超英速写。 托尼倒是交了不少朋友玩得很开心，还试图教乔林跳舞。 当然，舞没有教会，豆腐倒是吃了不少。 派对第三天的时候，古一法师带来了他的继承者。 这个世界的人命运是不固定的，未来时刻在变化，就算是古一法师也难以看见所有未来。 斯特兰奇博士没有像前辈子那样受尽磨难才找到圣所，因为在这个世界，哪怕圣光天使不出手，作为精英阶层的斯特兰奇博士也能找到羽符，或者圣光之宠治疗自己的车祸伤。 古一法师没有试图纠正既定命运而给继任者制造磨难，他找绯红女巫让继任者做梦恢复世界重启前的记忆，然后带斯特兰奇博士来认证超级英雄身份。 “噢，我真不想说看见你很高兴，希望你不会说‘世界需要你，钢铁侠，就是现在’。”托尼说。 “托尼，我很遗憾，但是很高兴还能看见你，希望你没有混淆过去和现在。”斯特兰奇博士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