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观影体 《五条传记》其九
观影厅内的所有人都隐隐意识到, 他们现在看见的大概就是整个故事的最高潮。
平清柊会安然无恙吗？五条悟是否会及时赶到解救他？二人之间门又是否达成一致度过这次危机……
一个又一个疑问盘旋在心间门。
但不管怎么说，观影厅内的人们都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正襟危坐，一眨不眨望着屏幕的场景, 屏息凝神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观影厅内的五条悟更是面容严肃地坐在那里, 双手不自觉的交叉在一起, 并且微微用力，连指腹都泛起了白色。
众人都在期待着, 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
他们看见年轻的五条悟得知了真相，鲁莽地跑到了咒术界高层的地方, 横冲直撞想要解救平清柊。
然而此时距离平清柊处刑的时间门，还有……三分钟！
【五条悟：“……死刑？”
死、刑？
也就是说，柊……会死？
这一次……真的会死？
记忆力, 十年前小小的少年倒在草地里，胸口不断往外流出血迹的一幕, 深深映在他的脑海之中。
此时, 那种窒息、恐惧的情绪，再次翻涌而上，如同浪潮一般一层一层拍打淹没，几乎要吞没他的意识。
在黑暗的沼泽里，五条悟仿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之人一点点被吞噬进深渊之中, 却什么也做不到。
……胸口像是要裂开一般, 痛苦席卷, 镌刻在他的血液里，镌刻在……他苍蓝色的眼眸中。
五条悟睁着泛起深邃暗色的眼睛，猛然往前踏出一步，咬紧牙关：
“让我……进去！”
额前过长的发丝让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但两个门卫刚要进行阻拦，就不经意间门撞进那双危险的眼眸之中。
——那粘稠的涌出深深黑暗的眼眸，如同在心底生根一般迅速缠绕，生长。
令门卫不禁下意识颤抖了下，心生几分畏惧。
“如果你们敢动柊一根手指的话……”
那双危险眼睛的主人正空洞的盯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就让你们通通陪葬！”
“给我滚开！”
话音落下，五条悟的拳头已然狠狠砸向他们。】
“啊啊啊啊太紧张了我都不敢看下去了！”虎杖悠仁无意识发出一阵呻/吟，双手搭在自己的脸上，几乎要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一般想要看见后续的发展，却又害怕看见后续的发展，可以说是十分的矛盾了。
“五条老师好刚，真男人！”一旁的钉崎野蔷薇忍不住挥舞着拳头，起身叫好着，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不顾一切毅然决然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这种认真又迷人的魅力难得让她刮目相看。
就连禅院真希也忍不住眼底浮现亮光，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当五条悟一拳朝那些不知变通的守卫挥去的时候，她也猛然捏紧手指，当五条悟用冷漠的眼神俯视对方的时候，她恨不得一拍椅子起身叫好。
“不愧是五条老师，刮目相看了，就是要这么强硬才行！”
“谁懂啊，这种为了你可以毁灭全世界的魅力，我都忍不住感动了！！”
“最后的结局应该是五条成功救下平清柊，对吧？对吧？？”
歌姬一把握住冥冥的手臂，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力摇晃着，神色有着止不住的紧张。
明明她是最讨厌五条悟的人，此时却坐在这里第一个站出来希望五条悟能够获得梦寐以求的爱情。
观影厅里的所有人也是，他们一路见证了五条悟的恋爱史，也深受感动，已经成为了五条悟和平清柊这对cp的粉丝头子，都期待着二位能够跨越困境终究走在一起。
然而，屏幕中事情的发展却没有按照他们幻想的那样进行下去。
【等到五条悟终于来到平清柊面前的时候，勾着嘴角的笑容还未浮现，便顿时瞳孔一缩，愣在了原地。
少年的胸口正被锋利的利刃刺入血肉，喷溅出大量的血液。
血迹顺着衣襟不断下滑，将少年月白色的狩服染成鲜红的颜色。
滴答滴答，又坠落在地面上。
甚至连草木也绽放出梅花一般点点艳色。
“……悟。”平清柊没想到会在最后看见五条悟的脸，在怔忪之后，下意识吐出他的名字。
然而他的嘴中也开始不断溢出鲜血，血液滴落，将那张昳丽的脸衬的无比苍白。
平清柊状似痛苦地捂着嘴干咳几声，眼神涣散看向掌心的血液。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亡一般，呼吸颤抖了下。
竟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往一侧栽倒而去。
他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唤：“柊——！！”
随即，他的身体被人温柔的接住。
那人手臂剧烈颤抖着，几乎无法将他温柔的抱紧。
在他身边焦急又恐惧地叫着他的名字：“柊！柊！柊！！坚持住，我带你去找硝子，硝子很快就会来的，你会没事的，你绝对会没事的，柊！！”
在他的呼唤下，平清柊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上方拼命叫着他的名字、仿佛正在哭泣一般面露痛苦的五条悟，忍不住习惯性露出个安抚的笑容。
那染上鲜血的掌心缓缓的、颤抖的向五条悟的脸上伸去，最终如同羽毛一般覆盖在对方温柔的脸庞上。
“……抱歉。”
从嗓子中发出的虚弱的声线，几乎无法捕捉。
“你怎么……来了。”
“我这副狼狈的模样……真不想被你看见啊……”
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的音量，但面前的人还是第一时间门听见了，并且不顾一切地握着他那逐渐冰凉的手，哽咽道：“柊！硝子马上就要到了，别说话了，坚持住！你要坚持住！听到没有！”
模糊的视野中，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打在脸颊上。
湿润的、炙热的，仿佛要将冰冷的体温重新燃烧起来一般。
平清柊恍惚几秒，这才意识到，那是五条悟的眼泪。
几乎从未见过的，五条悟的眼泪……
这一刻，心中的痛楚并非作假。
那即将离去的、蔓延到胸口的悲伤，也并非作假。
平清柊抿着发干的唇瓣，也恍惚感觉要落泪一般，眼眶浮现些许水雾。】
啪嗒——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坠落在观影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歌姬下意识地用手掌去擦拭眼眶，却发现泪水越发越多，几乎要止不住。
不仅仅是情感丰富的她，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在面对屏幕中五条悟那心碎的语气和抱着心爱人痛苦的呐喊声中，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家入硝子在偷偷的抹着眼角，禅院真希在整理水雾朦胧的眼镜，连一向冷冷淡淡的伏黑惠也感到手背一片湿热。
他愣了下，以为是自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去，结果扭头一看，虎杖悠仁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声呜咽，泪水都已经成为两条小溪源源不断的滴落下来。
“……”伏黑惠突然有些嫌弃起来，屁股朝反方向挪了挪，然后递给虎杖悠仁一些纸巾。
“呜呜呜谢谢伏黑。”虎杖悠仁接过纸巾顿时吸了吸鼻子，一脸感动道，“这实在是太悲伤了，你也无法忍耐这样的解决对不对，为什么明明是相爱的人却要经历这样生离死别的痛苦啊，我不要呜呜呜！”
“就是说啊，这是什么鬼解决，给我把柊复活！！”钉崎野蔷薇仿佛炸毛一样拼命的抗议着，并且一把抓过虎杖悠仁手里的纸巾，毫不客气地用了一大卷，眼眶都被哭红了。
她的话语几乎戳中了众人的心坎，大家是带着爱和希望在看这部影片，谁也没能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这么惨啊！！
“柊！！我的柊你死的好惨啊！！”
“就差那么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点了！！为什么没有成功！”
“这是在搞我们的心态吗，给我把时间门回溯，我看不下去了！！”
再一看影片里的五条悟，仿佛被全世界所抛弃了一样，露出了茫然又痛苦的表情，只能紧紧抱着平清柊，一时间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怀中，微笑闭着双眼、如同沉睡一般的少年，五条悟的眼眸倏地一缩，呼吸停滞：“……柊？”
他愣愣的、凝视着没有回应的少年苍白的脸，像是凝固一般静止在原地。
一滴凝聚的泪水在他的睫羽处摇摇欲坠。
半晌，才因为他低头的动作，而坠落在地。
五条悟慢慢地、将怀中没有温度的少年轻放在地面，掌心温柔擦拭着少年脸上的血痕，然后身体晃动了一瞬，缓缓站起身。
露出那双早已眼泪干涸、失去光芒的眼眸。
“不用担心，柊……”
那双眼睛空洞的什么都没有，唯有残存着对这世界一切的憎恨。
危险、恐怖、又执拗。
“那些导致你死亡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淡淡地环视着四周前来捉拿他的咒术师，用温柔的声线，吐出那蕴藏着滔天杀意的几个字：
“……杀了他们。”
“我要杀光他们……来给你陪葬。”
“——等着我。”】
观影厅的众人屏住呼吸，几乎被五条悟那疯狂中透着杀意的表情所惊住了。
“……”
半晌，寂静到极点的观影厅内才传来熊猫尴尬的轻笑。
“杀光所有人……好像有点过头了，这只是影片而已，其实悟你是不会这么做的，对吧？”仿佛缓和气氛一般，熊猫扭头看向第一排的五条悟，笑着证实道。
本以为五条悟会附和他的话解释起来——毕竟五条悟可不是个嗜杀成性的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五条悟却沉默了下来，没能第一时间门给出答案。
直到那安静的气氛越加显得不安，让熊猫的额头都滴落冷汗，五条悟才用一如既往不着调的语气，耸了耸肩膀：“我的回答是啊——不知道哦。”
“我又没有遇见像那个自己一样的心爱的人，也没有亲眼看见心爱的人在我怀中死亡。”
……这样说着的他，就仿佛羡慕一般感慨叹息着。
“所以，我没有办法给出精准的答案哦。”
他双腿不自觉交叠在一起，一手托着下巴继续补充道：“但如果你们问我我的判断的话，我个人的想法是……没错，我会杀了他们。”
“杀了那些所有导致柊死亡的人，而且是一个不留，什么禅院，高层，其他咒术师……通通杀光他们。”
低沉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沙哑，那双蓝色的眼底竟也浮现出冷光，令观影厅的人同时打了个哆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蔓延。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存在一瞬间门，五条悟就又恢复了满带笑容，仿佛刚才的模样只是错觉而已。
“因为在我的眼里，谁都没有柊重要，如果他不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啊。”
尽管那说话的语气还是充满着浮夸和调侃，可观影厅内没有一个人敢小瞧这句话的分量。
众人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下来，或是担忧或是惊慌地注视着屏幕。
而此时此刻，屏幕中的五条悟，也开启了杀戮模式。
他毫不留情地掰断了所有赶来制伏他的咒术师的脖子，又如同随手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的一掌穿心。
不一会儿，五条悟的脸上，脖子上，掌心上便通通被染上了刺眼的红色。
鲜血冲刷着石板，将方圆几里的高层所在之地全部染成了猩红。
别说是观影厅的众人都脸色难看地按住了胃，从没见过这么恐怖恶劣的一幕，就连屏幕中赶过来的夏油杰家入硝子他们，也反胃地一阵呕吐起来。
他们的心中隐隐产生出不好的预感，尽管脸色惨白却也努力地搜索着五条悟和平清柊的身影。
结果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地，却被已经杀疯了的五条悟给一把掐住了脖子，好悬没有当即丧命。
【就在这时，总算是赶到这里的家入硝子猛然大喊道：“五条悟！柊呢！！”
只一句话，令几乎失去理智的五条悟倏地睁大了双眼，混沌着只有杀戮的脑海中终于浮现出其他人的影子。
……柊。
这一刻，五条悟终于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一般，松开了夏油杰的脖子：
“啊……原来是杰啊。”
“抱歉。”垂下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五条悟的表情重归冷漠，声线里也透着几分沙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
“柊啊……”提到平清柊，五条悟的表情总算是柔和了起来，他朝附近那紧闭的房间门走去，周围的建筑物明明被他的术式冲击的一团乱，但只有那个房间门没有被破坏，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溅上。
当五条悟走出来的时候，怀中便抱着那熟悉的少年，少年胸口被戳开的血淋淋的大洞，早就没有了呼吸。
“柊，在这里。”
而五条悟只淡淡的开口着，抱紧了平清柊的身体。
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平静，太淡漠，但莫名的，却给人一种已经病态疯狂到骨子里的感觉。
“是我做的，所有在这里的人，是我杀了他们。”
那平静如水溅不起一丝波澜声线里，终于透出几分翻涌的恨意，五条悟的视线在周围成山的尸体上扫过，一字一顿道：“在这腐朽、令人作呕的世界里，这些人是必须消灭的存在。”
“不，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在我的眼里，他们跟咒灵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让我厌恶，一样的让我恶心。”
“况且我答应过柊……要让所有伤害他的人，都为他陪葬。”
“这些人，只是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已。”
蕴含着憎恶的声线表达出来后，像是已经厌倦一般，五条悟垂眸再次看向怀里的平清柊，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柔和：“好了，全部都已经杀光了。我们走吧，柊……我带你离开这厌恶的地方。”
说罢，他就这样抱着人，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
观影厅内没有人说话，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望着那抱着平清柊离开的银发少年的背影，都感到喉咙哽咽，呼吸困难，无法言语。
泪水干涩的停留在眼眶，却无法坠落，只是酸涩发胀到了极点。
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众人只觉得有只无形的手捉住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痛苦的几乎无法呼吸。
正因为他们了解五条悟，知道五条悟那明媚的积极的身影，才会越发觉得这样坠入地狱的五条悟是多么的心碎。
他的心已经死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空旷的外壳。
五条悟，已经疯了。
“……接下来剧情会怎么发展？”歌姬语气酸涩地，努力从被影响了的沉重的气氛中恢复原状，“五条这样做，已经成为了咒术界的罪人了吧？”
“咒术界已经容不下他了。”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用冷静的声线总结道，“他做出这种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夏油杰沉默地看着屏幕中五条悟的背影，慢慢握紧了双拳。
或许是经历过一次叛逃而死亡的他才能明白，五条悟做出这样的行为，到底花费了多么大的代价。
他已经放弃了一切，比自己那时候的叛逃还要决然，还要不留后手。
“……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看见你叛逃，而我只能痛苦地注视着你的背影啊。”夏油杰忍不住苦涩地对身边的五条悟笑了下。
“有稍微理解当时我的心情了吗？”五条悟余光瞥了他一样，勾了勾唇。
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反倒多出了些许烦躁，夏油杰意识到，他大概也正对这样的结局而感到不满吧。
众人只能无声又悲伤地继续注视着剧情，注视着半年后屏幕中夏油杰和五条悟相遇的场景，突然呼吸一滞。
那个曾经穿着校服笑的一脸傲慢的银发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像是哀悼一样穿着一身纯黑色的浴衣，并未佩戴墨镜，而是用黑色的绷带将眼睛整个蒙起，让原本散落的有些微长的银发稍微竖了起来。
而他的手中正捏着、一把漂亮的扬羽蝶折扇。
【“我正在寻找着能够让柊复活的办法，无论是一年，十年，又或者是五十年，我一定会成功拯救他。”
一开口，所有熟知五条悟的人就可以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五条悟了，甚至连现在二十八岁的教师悟的性格也完全没有跟他重叠。
这是一个崩坏的，不正常的五条悟，让人只会感到恐惧。
“不过，在复活他前，我要先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才行。”
“充斥着腐朽、专权、阴谋、统治的现在的世界……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柊所生活的世界，这些都不需要存在。”
“没有柊所在的世界，什么意义都不存在……所以，我要打造一个全新的世界，适合他生存的世界。”】
听着他用抑扬顿挫的语气，描绘着他理想中的那个美丽的世界，所有人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面前的五条悟，显然已经疯了。
他正在将自己打造成恐怖的疯子，想要成为新世界的主宰吗？
【“你……”夏油杰喉咙一阵发紧，险些说不出话，“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五条悟轻飘飘道：“是啊……首先先把所有导致他死亡的人杀光吧。”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承载着血流成河的杀戮，无比的恐怖。
“其次，杀了所有统治者，建立以柊为中心的新的权力社会。听从他的命令的人才能存活，一切违背他意志的人，都会被我消灭。”
“既然他们毁掉了我的幸福，那么，我就毁掉他们的幸福。既然他们毁掉了我世界里的唯一，那么，我就毁掉他们唯一的世界。”
“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没有存在的价值。”
“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只要我和柊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话到这里，不顾夏油杰绝望的神色，五条悟最后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要阻止我，杰。”
“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
“没错，我已经疯了。”】
在这绝望的世界中，随着五条悟转过身缓缓离去，播放的屏幕也在这一刻彻底黯淡了下来。
故事就要达到尾声了。
观影厅的众人到最后一刻也一直沉默着，看着屏幕上面用鲜红的字体写着的【诅咒师】的三个大字，感到了窒息一般的痛苦。
任谁看见熟悉的朋友、老师变成对立面的存在，都会难以接受，而正因为观影厅的众人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而能够理解那个五条悟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更加痛苦，更加难以忍耐。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他们已经分不清了。
只能说这一切，都没有正确和错误，一切都会导致必然。
尽管是另外一个世界，但他们从五条悟出生开始就一直伴随着影片注视着对方，早就已经付诸了感情。
没想到曾经让他们羡慕的、喜悦的世界，最终却以这种方式结尾，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
直到影片落幕许久后，夏油杰才哑着嗓子，终于率先开口问道：“这就真的结束了？”
“后续的剧情呢？”
这么一提，其他人才顿时清醒，不满地抗议起来：“柊有没有复活？五条悟一直要以诅咒师的身份生活下去吗？我们要看后续，后续！！”
似乎是因为他们抗议的声太大了，原本已经暗淡下来的屏幕，这时又重新亮了起来。
几个大字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诅咒师·五条悟（后续）】——敬请期待！，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