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将小海培养成合格的男奴……
安静, 沉默。
十足的寂静。
布置得温馨暖色调的房间内，夏芙和海德温齐齐跪坐在地毯上作悔过状，可与旁侧目光神游的海德温不同, 夏芙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处紧紧交握, 颤颤抖抖地闭上眼睛，不经意间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
她的人生, 一定是有哪里出现了差错吧。
明明她到现在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 在清醒状态下连男生的手都没有拉过。可为什么在小伙伴以及监护人的眼中，她已经成为了贪图享乐和酷哥春风一度，差点意外怀上宝宝；并且偷偷在房间里养Alpha男奴的人呢？（伊莱先生原话）
她清白的名声呜呜呜。
“告诉我,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小芙。”
身穿金领马甲, 腰束皮革, 愈发显现出其清瘦修长身姿的伊莱先生稍稍垂眸，注视着少女满脸通红的脸蛋, 将白色有礼的手套提至腕间, 冷淡地发出质询。
夏芙抽泣两声，咬唇睁开眼睛，根本不敢抬头，而是看着青年洁净的马靴鞋面说：“养、养小海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 当时我路上碰见被人追杀的小……海德温，那时候他已经精疲力尽，身上流了很多血。”
“我怕真的出人命, 就将他带了回来，一直养在自己的房间里。”
是的，夏芙隐瞒了奥托给自己金币让自己养小海的事。
伊莱先生在物质和衣食住行方面从没有亏待过自己，除了没有给过能让她自由支配的工资外, 其他一切都挑不出错来；如果向伊莱先生说自己是为了金币才养小海，又把这么一直照顾着她的伊莱先生至于何地呢？
“他的身份你清楚么？”伊莱平淡地又问，翠绿如雨后竹林的一双碧眸寂静无声地打量着二人。
“是，是劳里尔家……”夏芙记得海德温对她说过自己出身的事，但一想到小海身份的特殊，她霎时闭住嘴，犹豫将话音卡在了喉间。
“是劳里尔子爵的私生子，我的全名是海德温·劳里尔，”听见小芙声音的中止，海德温并不在意地替她说明完整，随后谦卑而恭敬地补充道，“请放心，我的身份足够低微，当初追杀我的人也并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与去向，不会给小芙带来任何影响。”
“原来如此，”伊莱冷淡美丽的神色不变，绿眸依然垂落，俯视着面前跪坐在一起的少年少女，“你的意思是说，小芙之前的失踪也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夏芙将头摇成了小拨浪鼓地否认，“那个伊莱先生，其实我失踪的事完全就是一场意外，我那天是发了烧，然后又因为雨天路滑不小心摔倒导致了短暂性失忆，幸好有……”
……说道这里，夏芙回想起来那天酷哥晚上拥着浑身酸痛的自己，而他俊美的睡脸近在咫尺，胸膛更是直接怼在了自己脸上（？），那样一幅缠绵的事后景象让她的脸顿时烧红起来。
于是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低弱下去：“幸好被好心人……捡了回去，照顾了许多天。”
“然后，因为我失忆了，加上终端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捡走，所以等到第四天我恢复记忆后才想办法联系了弗洛森家，之后又配合军方去调查了几天才回来。”
“将你带回去的人叫什么？住址信息是否记清，以及确定没有对你造成伤害么？”伊莱挑出重点问道。
“没有没有，他是个好人，至于他的信息我失忆那段时间可能知道，但恢复记忆后就不记得了……又因为离开得太匆忙，他家的住址我也……”
毕竟夏芙当初是直接跳窗逃跑的，中心域那么大，而酷哥所居住的富人区的庄园又都是一片连着一片，她看得头晕目眩，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够，又哪里有精力记下酷哥家的住址嘛！
伊莱听后，沉默片刻，之后似乎是暂时相信了夏芙的说辞，微微颔首道，“和军方给我的解释差不多，不过这中间尚有疑点，其中的细节你之后再向我说明，”
夏芙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把伊莱先生糊弄过去了，之后就用这一套说辞把女仆长他们也糊弄一下吧——就在她心情放松下来的档口，便看见伊莱先生将目光放到了海德温身上，平静而隐含审讯意味地道，“好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男奴。”
“是。”海德温闻言，坐直身体，谦和地垂首道，黑发下露出的白皙颈线隐没在衬衫背后。
夏芙：？？？
什么！谁是男奴啊？男奴是什么鬼啦！
她惊恐地看看旁边表情不变的海德温，又仰头看看眉头微蹙，略带不满地审视着小海模样的伊莱先生，只觉得他们两个似乎要聊什么很不对劲的话题，但是她该从何解释啊！
“你和小芙做到哪一步了？”伊莱低声询问，眸光直视着他，双眸翠绿阴郁流转间，宛如一场从林中淋落而来的骤雨。
“除了我来时见到的那种低劣作为，你对小芙还有过其他恩将仇报的行为么？”
……低劣作为、恩将仇报……夏芙听到这里时已经晕了，双颊不由得浮现出两朵红云，果然就算在伊莱先生看到他们当时引人误会的姿势后第一时间就解释了，但还是没什么用呜呜呜。
“伊莱先生你听……”听我解释嘛呜呜呜，夏芙内心小人叼着小手绢哭泣，但是却被自己的呆逼队友打断了。
“为了报答小芙的恩情，我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小芙，”海德温语气静谧地回答，手掌放置在胸前谦逊状。
“至于您所说的恩将仇报，我认为是没有的，尽管小芙刚开始不习惯我的服务，但她现在已经很适应并且可以快乐地享受了。”
想起刚刚的画面，少女满脸惬意享受地躺平下来，用脚蹬在着少年肩颈处的模样，伊莱眉头蹙得更深，竟一时沉默下来，对这一污秽的事实无法做出反驳。
“不是啦不是啦！”夏芙崩溃地打断他们的话，伸手就狂摇小海的肩，“你说清楚一点嘛小海，我们又没做什么，你只是在为我脱……”脱鞋、脱鞋而已啊！！
“够了。”伊莱微阖上翠眸，极力驱除脑海中令他郁气横生的画面，再睁开双眼时又是往常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没有看向她，“小芙，住嘴，我在和男奴谈话。”
被伊莱先生凶了一下，瞬间柔弱垂泪的夏芙：呜呜呜呜呜TvT……这到底是什么事嘛。
“她还小，对于异性之间的概念和相处没有意识，也没有自持力，难道你也不懂？”
“这和异性的意识有什么关联？”海德温真诚地发出疑惑，“我只是在力所能及地在令小芙感到舒适罢了，她平日劳累，我的服务有助于缓解她的疲劳，事实上，她现在就连熟睡时也需要我在一旁看守服侍着了，不然她……”
——不然小芙就会因为被子在大半夜自己踢到床下导致第二天受凉，或者自己一边说梦话一边咕噜噜从床上滚到地毯上，第二天浑身腰酸背痛地哀嚎着起不来床。
“注意你的言辞，低劣的野狗。”随着海德温说出的话语，伊莱的眉心越蹙越深，直到最后，银发的贵族青年语气瞬间降至零度，浑身萦绕着的雨与雾的冷香凛冽如冰。
夏芙……夏芙泪眼看着发怒的伊莱先生，又看看旁边不通人情不晓世事的小海，神色哀哀地又想要说些什么。
“你们听我说……”
“你身份低贱，行为恶劣，又罔顾恩义来引诱小芙，将她的身体变成现在这副没有自制力的模样。”伊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极为克制隐忍地训斥，即使这时，这美丽冷漠的贵族青年也依然保持着如雨后松竹一般的矜贵姿态。
明明离家前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姑娘还是一副天真烂漫能蹦蹦跳跳拽着他衣角撒娇的健康青少年模样，回来时就变成了18x片场的女主人公，竟还在白天毫无反抗意志地被引诱做出那种事，这让伊莱语气愈沉，颇有一直放在身边的珍宝被觊觎偷走的怒火。
“即使小芙被你所吸引，有心将你留在身边，你也应当有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承恩之后就快速远离的意识，哪种低劣之人才会做出厚着脸皮留下来，并且欺犯恩人的恶行。”
有没有人来听她说句话啊！夏芙崩溃捂脸，幸好她比较了解小海，伊莱先生一下说了那么多话他需要反应的时间才能接上，于是迅速伸手捂住一旁小海欲张的薄唇，小狗般的眼神期期艾艾地朝伊莱看去。
“伊莱先生，你听我说嘛，我们没有什么的，刚刚小海那只是在为我脱鞋而已啦。”
一边说她还一边用另一只手抽空去掐小海的腰，示意他快别牛头不对马嘴地惹伊莱先生生气了，快来和她打配合战！
“你是要在我面前庇护他，小芙？”
伊莱垂下目光，看见这小芙将手指搭在对方的腰间的亲密姿态（？），冷着语气问道。
没想到伊莱先生完全不接受她的解释，夏芙瞬间垮了，泪眼汪汪地无力收回捂住小海嘴的手，而海德温侧头注视着空气片刻，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眼下的局面，附和她刚刚的发言道。
“对，我刚刚的确只是在为小芙脱鞋而已，请您不要为此对小芙产生怒意。”
“我自始至终的怒意只针对你而已，野狗。
“是，那我便听您发落。”
“如我刚才所言，你无论是身份、地位，性格，哪一方面都缺少足够优秀醒目的特质，不配留在小芙身边，”伊莱语气淡漠地审判道，随即视线微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小芙顿时煞白的脸色。
与刚刚那种焦急又羞恼的表情不同，她似乎意识到了伊莱要说什么，面上流露出来了强烈的惊慌与不知所措，喉间似乎塞着请求的话语，然而终究犹豫地没有对他说出口。
“你……”
不要，不要赶走小海啊！
夏芙又慌又怕，苍白着脸蛋看着伊莱，内心的小人痛苦哀嚎。
可伊莱先生现在看上去一定是要赶小海走了，这样她失去一个相处得合得来的室友不说，她每天固定十五个金币的收入也要离她远去了啊！！
这孩子在这几年间，从没有以这样祈求的目光看过他。
自从几年前刚把她捡回来，她不小心打碎了那只贵重的花瓶以为自己会被赶走时流露出过这种强烈不安的神情，之后的几年岁月，小芙一直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都是笑脸，就算偶然遇到了什么苦恼与麻烦，也从不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
仔细想来，她也从没有求过自己什么，明明他已经明里暗里交由了小芙许多特权。
……想到这里，伊莱喉间微紧，稍稍将视线侧移到旁侧，沉默之后，听见自己的声音依然冷淡道：“你需要一场培训。”
……？
夏芙怔住，海德温也轻眨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有些茫然。
“听不懂我说的话么？”伊莱淡淡重复道，“你需要一场培训。”
“等你成为合格的男奴之后，我再来允许你继续留在小芙身边。”
……
夏芙没想到，被伊莱先生发现之后，海德温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也就是因为被伊莱先生发现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小海只能去听从伊莱先生的指示，每日都会前往管家安排的导师里学习礼仪以及服侍的知识与技巧，早晨八点去，晚上九点左右才会回来。
夏芙因为酒馆兼职取消，现在每天晚上都有空闲，本来以为会和小海的相处时间增多，可以多给他讲点故事呢，这下又没什么机会了。
“但是我好疑惑，伊莱先生究竟让小海去学了什么呢？每次问他都只对我微笑着摇摇头，又什么都不说……？”
某一次拿着亲王颁布的通行令，前往亲王府邸和奥托商量第一次宴会的准备时，夏芙没忍住地和少年们抱怨了一句。
“好啦，关心那条狗干什么。”奥托无所谓地推着她的肩膀，带她来到超豪华的后厨，“现在最重要的是决定好你现在要拿出的菜单，这可是你通往上流社会的第一步。”
“什么上流社会的第一步……我就是做个饮料和甜品嘛。”夏芙又脸红又紧张地扭头对他说，“你千万别插手啊奥托，将我的甜品放到大家不注意的角落就可以，毕竟宴会上大厨那么多，我实在比不了的。”
“都说了小芙你不要这么不自信啊。”奥托将她推到后厨，随后笑叹，“亲王的认可是绝对有效的，你的手艺我第一次享受时就留下印象了，不然之后我怎么就一直往你那边跑？”
“不是因为你想捏我的脸吗？”夏芙叉腰。
“……算了，也有这个因素。”奥托摸摸鼻尖，没反驳，得到了夏芙一个气愤挥舞而来的小拳头。
“其实我一直很不自信。”乱拳锤打过奥托一通，将奥托锤得哈哈直笑着举手讨饶后，夏芙低落地对他说出了实话：“你看，你说是我手艺好，但我那边的柜台一直很冷清，都没什么人来的。”
“那这跟你的手艺没问题，是店铺定位与受众的因素啦。”奥托笑嘻嘻地捏了一把松鼠的脸，“你以前工作的酒馆不是在郊区吗？大多数人都是无业游民或者自由职业者，挤破头想往中心域挤的人，都是没什么钱的穷鬼啦。”
“所以甜点和饮料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不必要的开销，你们酒馆卖得最好的是酒和主食对吧？你的销路完全没有打开，但你认真想一下，只要来过你这里的人是不是大部分都会来第二次？”
奥托因为见夏芙见得次数多，她常接待的客人自己也认了个脸熟，信手拈来地就给她举例了几个出来，夏芙这才愣愣地反应过来：“是哦……”
“所以不用担心。”
奥托看夏芙的呆表情看得好笑，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贴了贴她的额头：“相信我，说不定你的甜品第一次在上流社会里登场，就会惊艳全场呢。”
“那果然还是……”夏芙被奥托的大话噎住，忍不住用手推他，脸又红了起来。
——是不太可能，毕竟贵族都是吃惯好东西的人。
但世界上真正靠令人惊艳的味道或质量打开销路的商品又有几个呢？无外乎是本身就优秀的质量加上一点点营销手段，只要对准上层的胃口，那些追逐潮流的上等人便会趋之若鹜地涌来。
找准贵族们的兴趣点，以此打开销路——换做普通人可能需要抓耳挠腮地做足调查，找寻商机，才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让自己的商品推销至上流社会，但对于奥托来说，这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用名人效应就可以。
赛厌、莱昂、他，无论哪一个在当日的宴会上表现足对小芙甜品的兴趣，第二天小芙的甜品就会流行在各大贵族的宴桌上，成为上等人的潮流。
这是贵族间心照不宣的响应与追捧，对他们都尚且如此，就更别说皇帝了——他的兄长只要视线停留在外界的任何事物上超过一秒钟，无论是什么，就算是一根支撑庞大建筑物的柱子，狂热的追捧者们也能连夜将建筑推塌，抱着柱子回家收藏起来。
……不过，兄长好像不喜欢吃甜品来着。
加上要是松鼠受到那种追捧绝对会吓到的，那果然还是算了吧，奥托可惜地想。
……
决定好菜单之后，夏芙精疲力竭地回到了弗洛森庄园。
伊莱先生因为刚从外星回来，还要处理许多事务，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主家自己的房间中，虽然他勒令海德温住在Beta仆人们的员工宿舍，培训期间在那里单独给他留了一套房间，可因为习惯的问题，海德温每次晚上回到宿舍后，总是会想办法翻窗到她这里来。
然后就坐在她房间的小角落处睡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夏芙第一天听见窗户被小海敲响时还吓了一跳，到后来她已经可以垂泪去给小海开窗了——为什么突然有种罗密欧和朱丽叶因家族阻碍私下偷偷相会的感觉嘛呜呜呜，但实际上只是因为小海睡不惯宿舍，更喜欢来到她这里而已……
但今天夏芙回到房间，发现小海居然早已在房内等候着她了，并且窗户也好好关拢着，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咦小海，你的培训结束了吗？”
夏芙惊讶地准备放下包包，而身穿整洁侍者套装的海德温谦和地对她笑了一下，躬身将她的包接过，放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不，今天是期中考核，教师需要考察我这十日培训的成果。”
“啊……哦。”
夏芙呆呆地被海德温秀美安静的微笑吸引走了注意力，情不自禁就被他带到了床边，随后海德温像以往一样半跪下来，礼仪完美地将她的脚腕捧起，放在自己的腿面上，垂眸为她解开小皮鞋的皮扣。
“小海，不要这样，弄脏你的裤子啦！”
她今天去外面一趟，鞋底肯定说不上干净，夏芙眼见自己一踩把小海的衣服踩出个鞋印，不好意思地就想挣脱开他下来，却被海德温温和却不容反抗地握住脚腕，制止住她所有的行动。
“不要乱动，小芙，马上就好。”
“可是……”
夏芙觉得好奇怪，又好害羞，她红着脸看着小海帮自己脱完一只鞋，又脱掉另一只，随后不顾衣装的凌乱，抬眸问道：“我的服侍如何，小芙？”
夏芙觉得要回答“好”才能让小海通过考核吧……于是她克服心底的羞耻，讷讷地点头道：“很好啦。”
“好的，”小海沉思一刻，佩戴着白色手套的指节抵在唇边，随后对她一笑道，“那我就要进行下一步了，小芙，我来服侍您就寝吧。”
“等、等等！服侍就寝是指……？”
夏芙瞬间震惊抬头，看见小海将手指插/入手套，顺着掌心的弧度侵入摸索，慢慢褪去整双手套，布料落地，发出轻如蝴蝶振翅的微响。
属于男性Alpha指骨裸露在空气中，修长紧致，隐约能看到手背处有力的青筋，夏芙就这样小海安静顺服地垂下绿眸，将领结顺着刻意牵扯好的弧度扯开，紧接着，他的外套也落地了，露出……
“住手——！”
夏芙连忙捂上眼睛，以防自己看到未成年人不该看到的画面，这时候她终于理解了小海说的“服侍就寝”是什么意思，又想起前些天伊莱先生说要把海德温培训成“合格男奴”的事。
那时候她还傻傻地以为伊莱先生要让海德温学习侍者的礼仪，物尽其用让他也当个Beta仆人管家什么的来着。
——结果男奴不是她以为的侍者，而是这种涩涩的意味吗？！
救、救命！伊莱先生，到底都让人培训了小海些什么啊呜呜呜……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