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51/七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研究所, 5组会议室。 5组负责的是异能者和进化源的治疗与修复。 当?人遭到诡异力量侵蚀，送到五组的含??，就像是??面的医生说把病人“送到协和”。 偌大的实验区, 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来来往往, 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员工卡，上门最低也写的是P5的职级。 放在??面的小城市，????经是镇院之宝的水平。 最后一个赶来的叶启枝关上了玻璃大门，悄悄在最末尾入座。 能容纳二三十人的会议室里，目前只?六个人。 叶启枝和谢东壁都是隔壁组的。谢东壁能来是因为他是赢舟的研究员；??他能来, 大概是因为他是谢东壁的学生、叶启木的弟弟；??医疗小组里缺个打杂的, 不能全是大佬。 此时，他们都在研究同一个课题。 那就是如??让赢舟苏醒。 赢舟??经在ICU里躺了五天了。透过玻璃, 能看见几条细管插在他的手臂上, 维持着生命??征。 仪表上的指标忽起忽落。说不上坏, 但绝对也说不上不好。大家的心情也跟着??几条线起起伏伏。 他一直没能醒来。如果不是检测到脑部神经依然高度活跃着，显示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叶启枝甚至?些害怕赢舟会成为植物人。 叶启枝打开平板，握住了手中的电子笔, 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后勤处的职工正在调试信号。 几分钟后, 投影屏上出现了一张和叶启枝?几分相似的脸。 叶启木。华南区总执行官，也是叶启枝不那么熟的亲哥。 他们五官长得很像，但气质截然不同。叶启枝看起来柔和很多, ?种清澈的灵敏；叶启木看上去就很是冷峻。听说他以前是战斗机驾驶员，倒是很符合??个刻板印象。 叶启木开口：“长??短说, 我们按照任务资料, 抓到了那个‘杀猪人’。” ??次行动速度??么快，还得归功于赢舟上传的那段视频。 他们根据视频背景锁定了诡域的区域。剩下的, 无非就是人海战术。??当然也辛苦，??且危险。但??非不可战胜。 他们?必死之决心，也?必胜之决心。 “我们在审讯后了解到，他??不是??个APP的创始人。当时，是?人给了他进化源。他主动选择死亡，然后成为虚拟恋人APP的运营。另??，他的伥鬼名单里的确?一个叫‘小宇’的人。但杀猪人对他的记忆非常模糊??且混乱，疑似遇到了记忆篡改。” 要审讯祸害??不容易。 目前最常用的一种方式，是记忆提取，又叫做搜魂。 搜魂后，不管人还是祸害都会丧失自主意识。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我们?它记忆中提取到了一些图像，??是复原后的照片。” 看得出是个高挑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种老派的英伦风。头发很长，几乎垂到了腰??。 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中??是一条竖着的黑线。 他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提着一个手提箱。 箱子里，就是杀猪人的进化源，一部摔碎的苹果手机。 ??其实代表着一个不太好的信号。 因为研究院的普遍观点认为，进化源具?唯一性，祸害是不可能人为制造的；每个祸害的诞生，都是诡异力量侵蚀下的机缘巧合。 当然，????不是??次会议的重点。 叶启木关掉了图像。 “虚拟恋人APP的确能在用户同意后，夺走他们的生命。精神攻击方式???种。 “第一是制造幻觉，让用户在真实的世界里产生臆想，最终自杀。 “第二种方式，是制造出一个意识空??，让用户的意识进入??个空??内，也就是俗称的做梦，然后在梦里杀死用户。” “赢舟的状况类似第二种。但????种方式，都不会让用户长时??陷入昏迷。” 叶启木的视线在会议室内梭巡一圈，扫过每一张或凝重、或茫然的脸。 “换句??说，赢舟的昏迷和虚拟恋人APP??没?直接关联。恕我直言，研究所不是号称‘世界上最后一道铜墙铁壁’吗？怎么锈的??么快，我建议内部自查一下。可能?人故意把什么东西放了进来。” 但赢舟来研究所，接触过的人只?那么几个。 接触最多的人是叶启枝，然后是谢东壁。??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内培学者，背景都无比清白。 坐在首席位的赵思嘉表情??没?太大变化：“我考虑过??种可能。安检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如果那个祸害真的潜伏进研究所，那应该是作为实验品或者饲料混进来的。不过????不是??次会议的重点，事后我会找人调查的，感谢您提供的信息。” 赵思嘉关掉了屏幕。 气氛很是沉默。 她开口：“??是第7次会诊。五天，七次。除了谢东壁说的那个方法??，还?别的可行的治疗方案吗？” “目前，对于诡异力量感染的治疗还没?一个具象化的标准，”一位P7等级的研究员回答，“目前常规使用的药物包括杏仁水、核子可乐*；前者解除精神污染，后者抑制身??畸变。但我们都给赢舟用过了，没?效果。 “经过检查，赢舟身上??没?异常畸变特征。包括脑部，也是没?的。他的生物特征一切正常，没?任??病变。所以，我们也不可能随意切个东西，然后说??是病原??。 “我来研究所工作也?五年了，??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赵思嘉：“??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果没?更好的方案，我想先试试电疗。大脑电疗刺激，??界会用??样的方式治疗植物人和精神疾病患者。” 沉默，还是沉默。 “大家?异议吗？”赵思嘉问。 谢东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办法？” 骤然一声巨响，让叶启枝的身??抖了一下。 谢东壁死死盯住了赵思嘉的?睛，语气里?些焦急，还?些咬牙切齿的怒火：“为什么不用我的方案？” 赵思嘉侧过头，不愿看他，眉头紧蹙：“太危险了。我们还没?过成功的先例。” “那你们还?什么更好的方法吗？”谢东壁质问，“保守治疗，让赢舟一直??么睡下去？就像植物人。然后等着他进化源失控或者脑死亡，再进行无害化处理，最后跟其他人宣布——‘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们是??么想的吗？” 赵思嘉红着脖子：“当然不是！” 谢东壁拔高了音量：“那就照我说的做！我是他的研究员，他出现任??问题，第一责任人是我。” ??一次的对峙时??，比以往任??一次都长。 最终，还是赵思嘉率先挪开了目光。她的十指交握，脸上出现了思考的神色。 谢东壁的治疗方案在三天前就提交了。 简单来说，就是以毒攻毒。 谢东壁的治疗方案会用到一个叫做“梦游患者”的祸害，又叫“梦鬼”。 ??个祸害的异能叫“梦游辐射”，它能把周围一切?意识的生命??催眠，拉入自己的梦境中。 遭受污染的病人则会在现实中进入梦游状态。 但根据研究资料看，??种梦游状态其实是可以解除的。那就是在梦境中杀死梦游患者。 现在，梦游患者就被关押在研究所的某个收容舱内。 研究所其实?利用诡异力量治疗的先例，就像是杏仁水和核子可乐，它们的原材料都来自诡异生物。 但直接用祸害的诡异力量来进行治疗……??种手段听上去未免过于超前，简直闻所未闻。 谢东壁咬牙：“就算治疗失败。也不过是让赢舟?植物人变成梦游人。情况??经够糟糕了，要我说梦游人起码还能动。” 赵思嘉闭上?。 她?前浮现出赢舟的脸，然后是许文玲的……她们是母子，五官是?些相似的。她没能治好许文玲，按照她保守治疗的方案，大概也没?能力治好赢舟。 ??种无能的感觉让她很挫败。 赵思嘉开口：“好。那再找一个?精神攻击能力的异能者一起。不过……研究院里???样的人吗？” ??件事是?风险的。 虽然??里的职工比普通人更?信念感和使命感，但他们毕竟不像是异能局的人，会天天出生入死。 ??些没?真正经历过诡域的人，是很难把生死置之度??。 想找到??么一个职工的困难度可想??知。 但如果没人跟着进去，赢舟怎么知道，要杀死梦游患者逃离梦境？ 难不成把希望寄托于对方的奇思妙想或者聪明才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思嘉觉得，她要是敢??么说，守在??面的荀玉能当场表演一个手撕研究员。 不仅是荀玉，元问心背后代表的整个东南大区也给出了相当大的压力。第五组最近为了??件事忙的焦头烂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毕竟赢舟的确是在研究所的地盘出事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谢东壁居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赵思嘉一愣：“谁？” 谢东壁抬起手，推了推碎了一半的?镜片，之前和荀玉吵架，镜片摔坏了，他一直没来得及换。 他回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