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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求偶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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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痛当妈究竟是种什么体验。

不怪她绷不住表情, 实在是幼年体太可爱。

言袖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低头看着怀里的幼崽,她就老实坐着没有动弹, 享受幼崽主动贴贴的快乐,对方乌黑的发顶和雪白小脸往她怀里蹭蹭, 垂下来很长的细嫩尾巴也糯叽叽绕着她的小腿。

言袖由着对方抱抱,才表情欣慰地张开手搂住他, “来,别怕,麻麻抱抱!睡觉吧!”

少女把小蛇举到床上。

被子把幼童完全包裹进去,他还未反应过来, 又被睡在旁边的少女一把搂进怀里去。与成年的待遇完全不同,她甚至小腿搭上幼崽的蛇身, 细腻温热的皮肤与冰冷滑腻的蛇尾蹭在一起,嘴唇又亲亲他的头发,“宝!快睡吧!”

“……”

第二天幼崽还是没有变回成年形。

言袖嘴上不说, 心里很舒坦,毕竟变成幼崽的时期肯定很有限,撸一会儿是一会儿。

小蛇醒来就睁着眼睛, 望着天花板不声不响, 像在发呆。

被子里的蛇尾卷巴巴地蜷缩在一起,如黑云的长长发丝铺在身子底下。

躺在那儿像个粉妆玉砌的瓷白娃娃。

少女忍不住又摸摸脸蛋,亲了口软白的额角,小蛇瞳孔略微张大, 表情有了点反应, 默默地转眸看她一眼, 而后对方两只小手抓住被子, 好像难以招架似的,默默拉上来遮住半张脸。

言袖:“!”

宝你知道你任何举动都只会显得更萌吗?!!

她拉下被子露出小蛇另外半张脸,笑吟吟地道:“好啦不逗你啦,快起来吧。”

小蛇默默从被子里爬起来。

被抱着睡了一晚上,他发丝略微有点凌乱,白嫩的小脸上也多了一道由于对方额头贴着他而印出的红痕,虽然少女力道并不大,但幼崽的皮肤太稚嫩,这么贴了一会儿就显出红印。

他抱着被子沉默地坐在床上,心情好似很复杂。

抬起头看到的仍旧是昏暗的窗。

原来的幼崽是独自一条蛇,现在却被搂了一整晚,以至于柔滑的发丝凌乱,脸上都抹出印子。

太热情了。

这之间的差距令幼崽张了张唇,半晌也没说出话。

他抬头盯着室内忙忙碌碌的少女。

言袖走过去拨了拨花瓶里的小花儿,又给它们加点水,回头就瞧见崽子默默无言地盯自己,一般的崽子也没这么长的头发,可化作人形的小蛇头发长长,身形又是很幼嫩的,像个真人手办,她马上再次露出笑容。

变态阿姨的笑。

小蛇微一惊,露在被子之外的蛇尾滑滑地一卷。

下一秒他就又面无表情地,被对方走过来啄了一口脸蛋。就印在他脸上被显出红痕的地方。

言袖越是贴贴幼崽,越是愤懑。

可恶,那些人到底怎么忍心的,小崽明明这么可爱!!

**

言袖总算明白一些新手妈妈沉迷晒娃是什么原因。

之后牵着小崽出去的时候,迎着所有人讶异的目光,她甚至想高高仰头把崽子抱起来,以示这是自家的崽。

再可爱也是她家的了。

狗比族人别想碰一碰他。

崽很低,拖着蛇尾游移的速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快,挪挪挪的非常柔糯,还需要抬着胳膊拉住她一根手指。

银则真正的幼崽时期并没有离开过那所房间,出来游逛蛇族的腹地。

黑发衬着雪白小脸儿,幼蛇软软的小手抓着女孩一根手指,蛇瞳转向周围看了看。

还没爬到一半就被少女抱了起来。

她蹭蹭他的面颊:“宝累不累!我抱你走哦。”

“……”

她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银则默然。

人群后面远远之处,那白发的老蛇自然也瞧见他们,眯起眼睛表情漠冷,蛇瞳触及被少女抱在怀里的幼崽时,又浮出些微不清不楚的神色。

他也曾见过那孩子幼时的模样。

安静,懵懂,不闹腾。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母亲。

哪有人这般抱过那个孩子。

由于被抱起来的姿势没有着力点,小蛇尾巴还是不得不软绵绵缠上,卷住少女腰身。言袖觉得挺舒服,这样她也省不少力气,她轻松抱着幼崽,低头一看见他黑发下的柔柔小脸,就忍不住低头贴贴。

崽子的脸被她贴贴变形,嘟嘟的,他面无表情,大概已经习惯了。

白发老者神情复杂。

成年仪式虽然会使得兽人的身体变化,但通常都是身体的某一部分变化,化出原来的兽型,持续几天而已。

从未见过成年仪式中、反而会回到幼年体的状态。

变化大,说明对方在此仪式中获得的力量更多更强。

老蛇心里不由涌上深深忌惮。

他比他们当初想的,还要厉害。

眼下虽然变成了幼崽,但力量并不是消失,甚至他的实力还有增强,压迫感较以往更重。

女孩抱着小蛇路过的时候,老者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那少女怀里软乎乎的小蛇抬眸,红瞳朝他看过来一眼,明明是最无害时期的状态,甚至被柔弱的雌性抱在怀里,可那瞬间老蛇感到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握紧拐杖。

幼蛇只毫无表情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下一秒,他被女孩贴贴额角亲了亲脸蛋。

言袖不经意地看了眼白发的老蛇,放大声音说:“银则,你还变得更小了呢,这下一定某些老东西更是要比我们先离开这个世界了。啊,这个美丽的世界。”

“……”

“……”

老者看见幼崽轻飘飘收回视线,唇角似乎动了一下,随后他仰头,看向抱着自己的雌性。

是老者曾很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眼神。

安静,懵懂。

好似多了一些细微的雀跃。

……幼童比真正的小时候,生动了许多许多。

**

那些人再次前来进行仪式时,路过门外的小窗,瞧见里面黑发遮住肩背的孩子,他们还觉得有些恍惚。

尤其是曾在对方幼年时见过他的族人。

那是也是一样穿过这条阶梯,走向房间里温顺静默的孩童。

他们把圣水淋在小孩身上,言袖就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着他们。

新的仪式进行完毕,大约是银则身上威压过强,和幼童对视都会感到轻微心悸,红色眼珠邪恶,竖线冰冷,玉雪般的身子披着长发,拖着长长蛇尾,如同邪神。

族人沉默地收好东西,匆匆离开这间微暗的房间。

他们离开后,言袖就展开黑布,把地上的幼崽包裹抱起来。

对方长发湿漉漉的,言袖擦擦他的脸颊,一擦上去那双红瞳就会闭一下,她移开手才睁开,像个瓷娃娃的玩具开关。

她又笑眯眯贴过去,嘟起嘴唇预备亲亲对方,幼崽面无表情,小手撑着她双肩,脸蛋好像微微往后移了一点。

言袖失望,看着他:“不可以亲亲吗?”

崽:“……”

他移回眼瞳看她,两人对视几秒,幼崽转过脸,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审时度势,低着睫毛,倾过去,把脸蛋贴上对方柔软嘴唇。

言袖:“!”

撸崽真是太快乐啦。

他真的,她超爱。

言袖早有预感这次仪式后,对方又会发生一些变化。

但是当早晨醒来看见被子里的小蛇时,她还是忍不住露出恍恍惚惚的神色。

少年唇红齿白,乌发铺了满身,白皙身体已经初显雄性的坚实,锁骨延伸至双肩,他睁开眼睛,美丽眼珠如两颗宝石。

言袖捂住脸。

呜呜呜,宝贝,她命运般的宝贝!

哪有人会从小可爱到大啊!

对方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属于少年的青涩,颀长,白得如一捧冷雪,指骨根根都是才发育的漂亮修长。

他抬起头,对上言袖的视线。

“这大概是哪个时候呀?”言袖问,“这时有经历什么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幅样貌,以及默默思索过去的经历,他说:“捕猎。”

一条蛇的密林生活其实很枯燥,许多细节都记不太起来了。少年小蛇的时候,大概就是经常出去捕猎。这时银则已经没有经常被生存所困扰,少年体虽然也稚嫩,却比幼崽要好上太多。

周围的兽人都不太敢来招惹,捕猎野兽对他来说也轻松,生活对于少年来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唯一烦恼的是,随着雄性的逐渐成熟,遇见的雌性渐渐多起来,有些会缠上来求偶。

其实银则这个时候并不算成熟,只不过是个初具姿态的少年,会被雌性看上完全是因为美丽的脸、身体和使人心折的实力。

少年一开始不太懂。

就避开。

后来随着长大,兽人的传承记忆渐渐浮现在脑子里,他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淡漠地避开。

也许因为族人在他身上完成了诅咒仪式,使得普通兽人都热心的求偶、j配、繁衍后代,对少年小蛇来说缺乏那么狂热的兴趣。

他的血脉也就会断掉。

银则的确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要说是诅咒仪式,很有可能,但他自小表现就与别人不一样,至少没有几只幼崽能承受他那样的经历。

不知是自身还是诅咒的原因。红瞳黑蛇只是懒懒盘踞于山洞里。

高冷禁欲。

少年的形态要稚嫩纤细一些,但也很漂亮了,缺少成年后侵略性的强大的吸引力,多了点可爱。

言袖若有所思看看他。

虽然说没有幼崽那么好动手动脚了,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少年体的时限大概也就能维持几天,以后大概不会出现了,于是言袖决定抓住机会。她小心翼翼凑过去,凝神盯着对方精致的脸,然后眨眼,拘谨提问:“可以亲一口吗?”

对方:“……”

“就一下!”她伸出一根手指。

刚刚起床脑子大概还不怎么清醒的少年,沉默地看着她。少年睫毛很长,眼睛狭长,显出一点阴冷,但他实在太纤细漂亮了,又没有成年那么不好接近的感觉,还是非常惹人怜爱的。

他沉默一会儿,到底是倾身过来,撑着床把脸颊侧到她唇边,低下的睫毛像小扇子。

言袖毫不客气吸了口蛇。

少年退开,黑发遮住半张脸。

好的,少年体也亲过,言袖觉得无憾了!

她正要爬下床,心满意足开始今天带小蛇出去玩玩别的,他长大了一些,应该可以当弟弟带……

等等?她突然停住,回过头来。视线在对方身上打转。

对方当然感觉到了这份视线,红眸看向她,“怎么?”

睡醒微哑的声线,含着少年特有的清冷。

“宝贝,”言袖觉得错过这次机会很难再让银则叫姐姐了,他眼下这个青涩的状态正合适啊,当完姨姨当姐姐,没毛病——也不知道被小可爱蛇喊姐姐是什么感觉,她非常有兴趣,说:“叫声姐姐。”

对方的竖瞳微睁。

“反正你现在这样很小嘛,叫了也不亏。”言袖笑眯眯说,“你就叫一下我听听?”

银则不会拒绝她任何提议。

少年蛇尾往后缩了缩,微咬住下唇沉默良久,不知多了多久才张开一线唇瓣,寂静之中,他在对方期待的视线里开口,微微抿唇后侧着脸,很低地哑声说:

“……姐姐。”

音色冰凉,清冷稚嫩。

言袖太感动了,心都要化了,呜呜呜,是被大佬叫过姐姐的人了!

这其中的心理满足不是一丁半点!

她快乐地拉起少年小蛇的手,非常慈祥道,“走,姐姐带你去玩!”

少年被她拉动。

不得不说少年的形态比幼童是多了些帅气,对方还很清冷,让言袖想起高不可攀校园男神之类的形象,关键眼前这位校草不止有脸,有身体,他还有一条蛇的尾巴。

这可太美妙了,对方游动,她就看着他的蛇尾。

也难以想象少年小蛇在森林中是如何生活,这个年纪理论上还跟在父母身边吧,但他应该已经适应丛林生活了。

拖着纤细美丽的蛇尾捕猎。

少年该是敏捷而凶狠。

这时候就不会那么受欺负了。

言袖当然不知他长到这时已经有被求偶求j配的烦恼,凶悍的雄性血脉,兽世雌性们也是乐意得到的。

尤其这个过程不止有血脉的延续,还有迷人的快乐。

小雌蛇们会喜欢这一款,也没什么好说,即便只追求y望也能够满足。

可惜,此心态对上这条少年蛇算是很浪费。

两人像春游似的到附近丛林去玩,阳光很好,树木长得异常高,漏下来的光在地面摇晃。

——

言袖发现很不对劲。

牵着幼崽的时候还不明显,此时身边跟着纤细美丽的少年蛇,蛇族的一些小蛇会盯着看。

自然,当言袖或银则把视线移过去的时候,蛇类又会飞速收回视线。

言袖:“……”

他还是个孩子啊!

她赶紧拉着银则往没人的地方,躲开那些炙热的视线才松了口气。

她回头打量少年。

阴冷俊秀,是很美丽。

还有人身蛇尾,看起来还强。

她突然肃然起敬,明白为何当初银则面对小绿蛇的求偶行为,淡漠得丝毫不受影响。该说不说,可能是习惯了。

少年移过来一双瞳孔,微仰着洒下来的光,看她:“你怎么了?”

言袖说:“幸好你强。”

不明白她的意思,少年小蛇用淡淡的视线望着她。

言袖:“不然你要被抓去酱酱酿酿啦。”

她用词古怪,对方自然听不懂,眉梢微挑正要问,言袖推着他,感叹地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们去附近转转吧,这两天还是别出现在你家族……”

这个时期没有成年那么压迫十足,各种视线真是如狼似虎。

少年期并不如成年后那般完美,每一分线条都好似精心雕刻。成年雄性的强大气场,也可以压着周围许多异样目光。

好些天没见着成熟期的顶级美貌,言袖还有点儿想。

幼崽和少年都亲过了,成熟期是不是也应该贴一口啊——

最后一场洗礼结束,言袖给银则擦擦脸颊,问:“这就算结束了?”

“是,”老者淡淡地道,“成年仪式就这些了,至于效果,需要一周甚至几个月后去慢慢显现。”

这个银则知道,没有接话。

“那我们可以走了?”她看看稚嫩的小蛇。

银则点头。

言袖并不想在这个家族多待,相信银则更不想。既然没什么事,自然是早走早好。

这所房间,也该在记忆之中告别。

她拉着银则的手路过老者时,对方沉默两息,说:“我们的确对你太过残忍。”

言袖停了下来,转头。

银则冷漠的红瞳瞥向满脸皱纹的老蛇。

对上这双红色眼珠,老者仍然微微皱眉,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希望你能理解。”他说,似乎有些疲惫地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里一丝浑浊,“当年为你进行诅咒的,如今都不在族内了,也只剩我还留在这里,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你。”

他道:“你天生不详,命中带恶,我们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言袖问:“你现在还觉得他死了更好吗?”

老者沉默一瞬。

言袖道:“不用说了。”

她看也不想看这傻缺老族人,转头试着拉了拉银则。看他要走,还是想说点什么。

银则并没有开口。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被言袖拉动向前。

那就是什么都不要说。

言袖想。

这样最好。

她牵着少年小蛇离开房间,离开长长的滑梯,到达外面,再经过当时他们来的一段路。

老者沉默地跟随他们。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异瞳蛇族的领地之前,从后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不少人都向那个方位看去,老者也豁然回头,眉头紧锁。

言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心,牵着小蛇要走。

发出声音的正是后山禁地,老者已顾不上他们,正要疾步走去,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言袖与银则。他竖瞳激烈地收缩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可能,面上露出又是惊喜又是疑虑的神色,他握紧拐杖,忽然抿唇拦住他们:“二位。”

他看向银则,“你要做的成年仪式,已经完成,我没有半分糊弄。如果你想,你还可以带走你在族内的名签。就挂在祠堂之内。”

言袖看银则:“名签是什么?”

“是每个族人都会有的,登记他们名字和出生编号的牌子,”老蛇回答道,他神情复杂,看了一眼银则,“带走名签就是彻底脱离家族……包括家族给你的名字。”

他默然道,“可以自己重新为自己取名。”

还有这种好事?

言袖问:“祠堂在哪儿?”

“就在前面的宅中,”老蛇示意后方的恢宏古宅,双目中含了一些恳切,虽有些犹豫,可也知道此时不可耽误时间,于是低声道:“只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

言袖一愣,看看银则,再瞥瞥这焦急而热切的老者:“你先说。”

正值此时,最后方的禁地又是一阵巨响,这次堪称地动山摇,言袖看见所有蛇类族人都奔跑起来,有的甚至化为了蛇形,聚拢着围向后山。

老者说:“后山有块岩浆裂缝,能量很大,是天然的能源裂缝。周围的水中蕴含这些能量,这些年我族靠它洗礼幼童,获得了许多好处。只是它的能量不稳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震动,多则数十年之内,少则几月之内。”

他有些殷切看向银则,含上了几分希望:“你如今举行过成年仪式,能力应当更强,若是你的话,镇压它的暴动不算难。……可否帮一帮?”

言袖闻言,愣神片刻,去看看银则。

银则微微皱起眉梢,没有回答。

轰——

又是一阵震动,蛇类奔逃,这次远处有树木和房舍倒下,震起的尘土漫天。

言袖这才明白为何这领地内偏爱养藤蔓,后面的房屋并不是非常坚实,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这巨大的动静也波及到他们这里,从发出异响到如今,间隔很近,好似瞬息间。地面摇晃,银则伸手扶住她胳膊,她才稳住,呛得咳嗽两声,她视线看向遥远处的后山。又看看那处古宅祠堂。

她眨眨眼珠子,站稳身体。

旁边的少年动了动,她拉住他,而后一脸严肃地对老蛇开口:“你知道吗?”

“什么?”老者面露一分焦急。

在摇晃的震颤中,远处扬来的沙尘飘至上空,视线都变得昏暗了一点,喧嚣和灾难的声音一同涌入耳腔,言袖就在这境况下大声而认真说:“这是诅咒。”

老者一愣。

少女并不是开玩笑的姿态,非常认真道:“这是对你们力量的诅咒,你们既然强大就应该忍受这个!!你找别人帮吧。”

她回头,拉起银则的手,碰到他手腕上的小黑绳,“银则,走,去取你的名签。”

银则怔然一瞬。

她拉着少年跑向远处的祠堂,在地面的颤动中并不好奔跑,言袖牵着银则的手,几息后,那只修长的手反转过来扶住她。周围人都朝各方奔逃,多数朝向后山而去,此时此刻没有人来阻拦他们。

他们很快踏入祠堂,有发觉他们闯入家族祠堂的蛇类才围拢上来,似乎想要阻止。

银则转身,少年红瞳明明暗暗,望着那些面露畏惧的蛇类兽人。

祠堂内部宽而偌大,从高高的穹顶坠下来许多细细的牌子,内里生长着一棵盘虬的大树,一直延伸到屋顶,一层一层的阶梯堆叠着,又高又显得复杂,黑线缠绕着挂在树和半空中,垂着一根又一根细牌。

言袖松开银则的手,自己爬上去。

她在这古老的神迹前,显得过于渺小,衣物纯白,灵动地跃在层层台阶上,最初胡乱抓了几个,果然名签是有编号的,每一层的名签都写有年份,言袖爬高,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瞧见一张轻轻飘扬晃悠的名签。

细细的,刻着诅咒的名字。

——【银则】。

她踮起脚,伸手把它摘了下来。冰凉的牌子拿在手中。

她居然比银则还先一步碰到他的名字。

“银则!”她惊喜地回头喊他。

台阶下远远的少年兽人,仰起头与她对视,周围兽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他听到呼喊,仰着一对宝珠般红如艳霞的瞳,注视着她。

少女抓紧手心的名签,朝他跃去。

“银则!——”

她气喘吁吁又特别高兴,直接扑进对方怀中,少年的形态比她高不了多少,张开手接住她,她在银则怀里把冰冷的名签塞给他,已经沾染了手心的体温而变得温和微热,雌性温软的声音就像贴着耳膜,很是兴奋似的,“我拿到啦!你的名签!”

轰隆——

巨响传来,门外的烟尘散进少许,朦胧了周围的视线。

言袖说:“你只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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