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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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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警官。”云居久理轻快地念着他的名字, 向法官证明他的身份。

他微微坐直:“是。”

看到松田阵平,栗山绿也很高兴。

这段时间她陪着云居久理没日没夜地查资料、询问人证,松田警官也帮了很多。

现在松田警官坐在这里。

胜率又高了很多呢!

云居久理声音落地, 清澈有声:“十年前千田由梨的弟弟曾因为伤害自己的大学同学, 而导致被捕入狱, 请问他的刑期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反对!”原告律师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个眼生的小丫头就是在瞎胡搞。

就算千田由梨和北村河没有出轨。

但是10年前的家庭暴力事件, 可是在警示厅里有过档案的。

而且在10年前被拘留的时候,北村河对自己的行为也供认不讳,承认他是因为酒后和自己的继子发生了矛盾,那个时候大和花子也出面和北村河签订了和解然后把北村河保释了出来。

这个案子过去了10年。

没有人对当时的判定有任何异议。

这个小律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千田由梨弟弟的案子和本次庭审的内容没有任何关联!被告辩护人完全就是在浪费庭审时间!”原告律师反对。

法官也微微蹙眉,不明白云居久理为什么要提及十年前已经定刑的案子。

“被告辩护人?”法官问。

云居久理清声道:“裁判长, 千田由梨弟弟的伤人案对于本场离婚案来说至!关!重!要!这是为什么千田由梨会选择和原告一起构陷我方当事人出轨、以及10年前我方当事人所谓的‘家暴’真相。”

审判席上的几个人依次附耳目光交流片刻, 冲着云居久理点头:“被告辩护人, 请继续。”

得到法官允首, 云居久理背着手绕着证人椅转:“松田警官,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松田阵平抿唇:“下个月。原本是明年出狱,但是因为千田三郎在狱中表现良好、所以得到了减刑。”

云居久理在松田阵平面前停下:“原来如此。那么,知道千田三郎出狱提前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松田阵平耸肩:“千田三郎出狱这件事,是上个月下达的调令, 我想除了内部人员或者千田三郎的家人之外, 应该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吧?”

他加深了最后一句。

而这一句让坐在原告位置上的大和花子脸色巨变。

云居久理好奇道:“啊嘞?大和女士, 从刚才千田由梨所说的内容里得知,是您主动找到她, 想要用一笔钱来收买千田由梨。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您是怎么知道千田由梨缺钱?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弟弟是罪犯?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弟弟很快就会出狱呢?

我想就算是通过10年前的报纸, 得知有那么一个暴力犯伤害了自己的同学, 导致同学成为植物人。上面的量刑说的应该也是10年吧?

在您的诉求里面,赔偿金可是五千万元啊,你要把这五千万元全部都交给千田由梨吗?这可是一笔超级巨款啊。”

大和花子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在云居久理的接连质问之中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云居久理捏了捏下巴,作沉思状:“莫非你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千田案这件事?真是奇怪啊,你和千田姐弟、受害者一家八竿子打不着,这么多案源里怎么就这么巧一直关注千田案事件呢?喔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虽然你和千田案没有关系,但是——”

大和花子的脸色变得发白,然后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又散发出某种压抑不住的黑气、最后变成涨红的歇斯底里。

“住口!你住口!”

“但是——你的儿子和这件事有关,你的儿子是千田三郎以及受害者的大学同学。栗山!”

被叫到名字的栗山高喊一声“嗨”,迅速放出下一个证据。

那是一张云居久理从千田三郎大学调取出来的入学照片。

当这张照片呈现在法庭之上的时候,大和花子的情绪也抵达最崩溃的边缘:“你胡说!这件事跟我的离婚案没有任何关系!!小圆律师……你说句话啊!我请你来不是在这里干坐着的!裁判长,你为什么不制止,这个女人就是在胡搅蛮缠、转移话题啊!”

原告律师刚想要举手第N次反对,云居久理先行一步打断对方施法。

“抱歉,我确实浪费了一点庭审的时间去讲了一件久远的案件。但十年前的伤人案和今天的离婚案密不可分。

因为我要说的就是,十年前原告的儿子大和光太和我方当事人的所谓‘家暴’事件,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大!骗!局!”

“你胡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律师,我要告你诽谤!”

在裁判长连说三声“肃静”之后,女人的愤怒并没有得到制止。

即使在那样高强度的怒骂之中,云居久理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先是详细分析了一下十年前那“丢失的5min”,随后指出千田三郎在和受害者进行互殴之后到回到联谊场所,与烟店老板听到的惨叫声时间上的冲突。

随后开始讲述十年前的家暴事件。

“十年前在我方当事人和原告的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当天,原告的儿子回到家和原告大吵一架。虽然我方当事人已经不太清楚当时他们母子是为什么争吵,但那个时候的派出所有过记录。

大和光太浑身是血,身上有多处擦伤。当时的警方认定大和光太身上的血渍是自己和继父对打时留下来的,但根据我复查了当年医院的伤情鉴定,可以确定大和光太身上的伤口出血量是不能和当时他所提供的衬衫血量成正比的。

而我当事人当年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儿子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母亲。那么那么多的血渍,又是哪里来的呢?

在这一点上,还是请松田警官来帮我们解释一下吧。”

云居久理把话题抛给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神色慵懒地微微坐直,让自己上半身靠近话筒,保证自己的声音能够让所有人都听得到:“这件事是这样的,我呢,是半个多月前从爆·炸物处理班调职到搜查一课,我的上级让我复查一下曾经的卷宗,其中有一个案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就是10年前的‘千田伤人案’。

就像刚才云居律师所说,我觉得那‘消失的5min’十分奇怪,再加上千田三郎一审的时候坚持自己无罪。为了让我第一个月的总结报告好看一点,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进行了一系列的复查。

这也要庆幸警视厅的档案室,就很刚好,居然还存有十年前案发联谊会所的监控录像。在看完了监控以及询问过10年前联谊会场的那些老同学之后,我个人判断,千田三郎10年前是含冤入狱。”

全场沸腾。

所有人低低吸了一口气。

很多坐在旁听席上的除了有涉案人员的家属之外,还有一些同样是律政界的实习同僚来参观学习。

他们都听说过10年前的千田案。

但是他们来到这里,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离婚官司。

谁能想居然可以牵扯出10年前的一场伤人案?

云居久理笑道。“请裁判长允许我方播放10号证物——10年前的联谊会所千田案的全过程。”

全场寂静。

裁判长点首。

监控视频是加速过的。

只在一些重要的时间点上进行了正常速度播放。

那就是受害者和千田三郎出去的时间、千田三郎回去的时间,以及十年前的大和光太在18点48分到50分之间消失在监控内的两分钟。

因为当时正是酒意最浓的时候。

也是案发的时间。

“停!”云居久理说着。

栗山绿按照她的要求,把视频停住。

云居久理指着视频上面大和光太在出去前和出去后的截图,让栗山绿把照片放大。

“正如刚才松田警官所说。

在我看完监控之后,我个人产生了和松田警官一样的想法。

那么如果千田三郎不是犯人又是谁是犯人呢?

于是我注意到了一个人。

大家可以看到大和光太在出去的时候,外套里露出一截蓝色的衬衫衣袖。可是回来之后外套里面的衣服变成了白色里衬。那么,蓝色的衬衫在哪里了呢?

我想那个时候的大和光太肯定不敢把作案时包裹着水果刀、防止血液溅到自己身上的衬衫随意扔掉。

因为那是他的衣服,会被人认出来,所以就一直藏在外套里带回了家里。而那个时候因为所有人都说千田三郎和受害者有矛盾,所以警方的注意力都在千田三郎的身上。”

云居久理一边说着,一边模拟自己猜测的母子对话:“而妈妈看到儿子身上带血的回来,自然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很害怕,向妈妈求救。我想那个时候大和光太应该是这么说的。

‘妈妈我杀人了,我很害怕,到处都是警察,他们逮捕了别人,我趁机跑回了家,但警察一定会来问我的,怎么办?妈妈,我该怎么办?’

妈妈是一位刚果决断的女强人,只需要短短几秒,妈妈就想到了帮儿子脱罪的最佳替罪羊。

她看向了客厅里酗酒的二婚丈夫,故意向丈夫求救。丈夫在酒精的催化下,以为继子要伤害自己的母亲所以在推搡之中,丈夫因为殴打继子而被警察带走,大和光太身上的伤痕和血迹也有了出处。

警察都以为,当天发生了两个案件。

一个是千田案、一个是因为聚会太晚回家而导致被继父殴打的事件。

事后,妻子又充当好人主动去找丈夫,对丈夫说‘亲爱的,我会跟警察说让光太跟你和解的,你早点承认,也能早点出来。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我不会怪你的,我给光太在美国找了一个学校,他会转到美国读书,你也不用再看到他了。’”

云居久理说完,摊了摊手:“就是这样。我的当事人,稀里糊涂地承认了这件家庭暴力的罪行。他以为自己醉酒的时候真的进行了家暴、也以为妻子为了他居然把心爱的儿子送走。但实际上把儿子送到美国,只是为了让儿子能够躲避警方询问。”

原告律师震惊了:“你、你、你这是打算给千田三郎翻案吗?你疯了吗?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到底是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律师啊?!

罪犯都快出狱了。

这个时候翻案……

……可是相当于和当年调查这件事的检察厅叫板啊!

云居久理故作无辜:“哎呀呀,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当时大和光太身上伤口真实来源,以及我方当事人没有家暴自己继子的状况。”

她可绝对是站在为自己委托人的位置,来说这件事的噢~

云居久理又向栗山绿暗示可以播放下一个证据:“至于证据嘛,就是当时因为被列入家暴证据的那件蓝色衬衫。以及——”

整个庭审会场鸦雀无声。

好像变成了云居久理一个人的推理秀。

“——曾经被判定千田三郎是犯人的,身上的伤痕!”

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显示屏。

液晶显示屏内显示的照片,是十年前的一张调查报告。

所有人都知道。

千田案的受害者和千田三郎发生过斗殴。

千田三郎的身上也有受害者留下来的拳眼。

云居久理走过去,指着显示屏的千田三郎右脸说道:“大家能够看到,千田三郎脸上的伤痕都分布在他的右脸。这说明了什么,不需要我多强调吧?”

审判席上的人面面相觑,似乎对云居久理所说的这个案件有些不耐和不理解。

尽管她说得头头是道,但却是跟这场离婚案……没什么关系?

另外这是一场10年前的案子。

这位名不见经传甚至没有在庭审席上见过的小律师,拿10年前的案子来说事儿好像有点……

松田阵平笑道,伸手挠了一下发尾:“不会吧?这都看不出来吗?说明千田案的受害者是左撇子啊。所以挥拳的时候用的是左手,才会在千田三郎的右脸留下打斗痕迹。啧啧。”

受害者家属也如约来到了庭审现场证明了自己的儿子确实是左撇子,那么事情就更清晰了。

云居久理捏了个响指:“栗山,下一张照片。”

“是!”栗山绿兴奋到昂首挺胸、胜券在握,握着鼠标点击“播放下一张”。

云居久理说:“这一张是大和光太十年前因为被‘家暴’而被警方拍摄下来的照片。大和光太的右手右外侧以及伤痕分布和千田三郎一致呢。我想问一句,北村先生,您是左撇子吗?”

北村河早就听傻了,本来以为自己才是这场离婚案的焦点,可是没有想到听到这里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北村河后知后觉地说:“啊?我、我不是啊,我是右撇子。”

那可就奇怪了。

北村河又不是左撇子,为什么大和光太的身上会有那么多的和左撇子打斗所留下来的伤痕呢?

这只能说明,在大和光太刺伤受害者的时候、受害者反抗所留下来的。

云居久理笑容加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么,我没问题了,裁判长。”

“……”

“……”

“……”

全场寂静无声。

只有一个人的情绪激动。

千田由梨坐在旁听席上嚎啕大哭:“我弟弟不是犯人!是你!是你儿子!啊啊啊啊!你们才是罪犯!!”

“不是!光太不是!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说!他有什么动机这样做!你们这是污蔑!污蔑!!”

尽管大和花子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她儿子不是罪犯,但受害者们的家属也反应了过来,被几个庭审控场的警察摁着才没有冲上来。

庄重而又神圣的庭审现场。

声音狂沸,犹如一场愤怒的炼狱。

在这个炼狱之中。

云居久理站起来,手捧自己的诉状,一字一句,像是咏念神圣的圣经。

“我方认定,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是原告纠结外人,想要构陷我方当事人是婚姻的过错方从而勒索赔偿金。

而她的真实目的,是在知道受冤枉的人即将出狱、且受害者前段时间有转醒迹象,害怕自己儿子事迹暴露,再加上儿子在美国读博正值创业期,所以想要变卖家里所有资产,扔下自己二婚丈夫和儿子移民美国。

请裁判长判决,驳回原告诉求,允许我方当事人和原告协议离婚,重新分配婚后夫妻共同财产。”

至于大和光太为什么要伤害受害者,就留着下一个刑事庭审的时候再说吧。

“以上。”

她轻轻合上手里的诉求稿。

放在桌面上,发出轻轻的一声。

“啪。”

*

庭审结束。

人流济济的庭审门口。

栗山绿兴奋地握着云居久理的手:“天哪!云居桑!你真的做到了!你赢了人生中第一个案子!你太了不起了!啊啊啊!你是卡密啊!”

北村河揉着激动的热泪,走出来和云居久理握手:“太感谢您了,云居律师。原来十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真的是……”

云居久理笑笑。

“律师费用我下午就会打到你们律所,真的辛苦了,云居律师。”北村河喜极而泣。

他也没有想到这场案子赢得这么轻松,本以为会是非常焦灼而又漫长的一次庭审,裁判长真的驳回了花子的诉求。

而要说感谢的,除了北村河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千田由梨站在云居久理的身后,朝着她深鞠一躬:“请您务必接下我的委托。”

云居久理回头看去,知道千田由梨什么意思:“你想要反诉大和母子吗?”

“是,委托费多少都可以,拜托您了。”千田由梨哽咽着,肩膀在颤抖、同样对站在面前的北村河鞠躬致歉。“抱歉,北村先生,我很抱歉。”

北村河挠了挠头,拍了拍千田由梨的肩膀:“你也是没办法啊,你那个月的工资我还没给你呢,你的律师费,我帮你出一半。如何?”

既然有委托找上门来。

云居久理自然没有推给别人的道理。

反正千田案的线索都在她的手里。

云居久理点头应允了。

*

千田由梨和大和母子的案子更好解决。

本身各方面线索都是齐全的。

云居久理也只是把自己在第一次庭审的话语重复了一遍而已。

但这一次。

云居久理这边又多了一位证人。

那就是十年前受害者的女朋友。

当年的少女现在也成为人妇,但还是愿意出庭来讲述十年前的一段三角恋故事。

——“我是他的女朋友,大和光太也曾经是我的追求者之一。但是我觉得大和光太这个人性格不是很好、很容易冲动易怒,所以没有选择他。但是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我前男友的坏话,希望我和他分手。自从我前男友出事之后,他也转学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怀疑千田三郎是犯人,还是三天前云居律师找到我向我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才知道原来犯人另有其人。”

在联谊会场上。

嫉妒受害者和自己暗恋女神浓情蜜意的大和光太,在冲昏了头脑的愤怒之中,趁乱抄起千田三郎曾握着的那把刀,用自己的衬衫裹住防止留下指纹,以杀人为目的想要刺死受害者。

而受害者在后腰位置被捅了第一下的时候,误以为是和自己打架的千田三郎去而复返,大喊了一声“千田”,让附近书店的人误以为千田三郎是犯人。

而在受害者看清真正犯人是谁的时候,他的嘴巴已经被大和光太捂住。

在反抗期间,身为左撇子的受害者在大和光太的身上留下了挣扎的痕迹,以及右手上面的咬痕。

证据确凿。

审判长判决旧案重审的时候,松田阵平一直坐在旁听席上,听着那个女人一字一句地念着诉求状上的内容。

检察厅彻查当年案件,对大和母子进行依法量刑。

要求大和母子在离婚财产分割完之后再赔偿受害者五千万补偿、检察厅为千田三郎翻案并赔偿一亿元赔偿金。

一亿五千万。

扣除税金。

能够买来一个人的十年光阴吗?

云居久理不知道。

但她只知道,在裁判长宣判千田三郎无罪的时候。

松田阵平接到一通电话,小山医生说,躺在病床上十年的植物人受害者。

睁开了眼睛。

*

咣——

庭审现场的大门拉开的时候。

一道阳光照了进来。

云居久理走在阳光之下,被冬日正午的阳光拥抱。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暖烘烘的。

这刺眼的阳光让云居久理有些诧异,现在已经到了春天吗?明明圣诞都还没到呢。

身后的回廊里,是千田姐弟胜诉后的抱头痛哭。

面前的阳光之下,松田阵平站在光影之中等着她。

明亮的日光被他身上黑色制服吸取颜色,把明亮的地方映衬得更加明亮。

“恭喜,两连胜。”他笑着说,朝着云居久理伸出了手。

云居久理看着他掌心朝着自己,歪头询问:“什么啊?”

“和我‘啪’一下,就当是胜利的庆祝吧。”松田阵平朝着她的手努努嘴,示意她也和自己一样伸出手来。

云居久理撇撇嘴:“好幼稚,我不要。”

“哪里幼稚了?”他催促道。“这是我和我兄弟们每次解决一件事的时候都会做的事情啊,有点仪式感啊,快一点!”

松田阵平左手握住她的手腕,让她也掌心朝着自己,二人掌心相拍。

阳光包裹住他们手掌的缝隙,密不可分。

啪。

但是他没有把手松开,而是直接握住了云居久理的手。

“?干嘛啊?”云居久理问。

他拉着云居久理,往裁判所大院外面走,声音清爽而又明快。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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