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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康安江逾白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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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嫁给康安的那一日,是个雪夜。

他得知石家满门被杀,与已是女帝的康安大吵了一架。

江逾白从未想过去为难石清莲,他知道石清莲爱慕他,因为他而失了分寸,做了那些事,都是情有可原,更何况,是他先与康安在一起的,是他对不起石清莲。

当初他娶石清莲,就是想报石清莲救了他一命的恩,给石清莲一个富贵荣华,后来是他食言,他嘴上未提过,心里却早已做了准备,日后定是要给石家一些补偿的。

他觉得按着康安的性子,不一定能允许石家人过得好,所以他打算将石家人外派,出京去地方当个知府,这一生都不回京城。

结果,他还未曾动手,便接到了康安将石家人满门抄斩的事情。

何其荒唐!

康安为女帝,本就有违祖命,朝堂被他压下一半,另一半是被太后压下来了,康安又作为皇族唯一的子嗣,才能成功上位——之前,还有大臣举荐江南的南康王,但南康王在江南逍遥自在,无意继承皇位,此皇位才堪堪落到康安身上。

皇位来之不易,康安行事自当更小心谨慎,不留话柄才行,可偏生,偏生康安竟如此行事!

“你当真以为坐上了皇帝,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历代皇帝,谁如你这般肆意妄为?你真当这天下是你的天下了吗?大奉门阀倾轧,豪门林立,权利交织之下,皇位须有诸多考量,我为你殚精竭虑,才有你今日之荣光,你怎可如此肆意而为?”

江逾白心口都被康安气得发疼。

康安最开始还有心与他解释两句,但到后来被江逾白的话刺到了,也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朕已是女帝了,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不过是杀了几个人而已,一个小小的户部右侍郎,朕杀不得吗?摁死他和摁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江逾白少见的暴怒,他吼道:“你是君主!你与我胡闹无所谓,你故意设计陷害石清莲入狱无所谓,这是你的私情,但涉及朝纲,你不得如此!你今日杀一个户部右侍郎,明日是不是要杀一个刑部右侍郎?后日是不是又要杀一个户部右侍郎?左右全天下的人都没你尊贵,你是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康安,没有官身的蝼蚁你可以随便踩,但有官身的人,你不能随意动,纵然你比他们权势大也不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

“够了!”康安大吼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石清莲吗?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琢磨着把石清莲偷偷养起来呢!”

江逾白到了嘴边的话一顿,随即蹙眉道:“休得胡言。”

康安冷笑道:“胡言?你敢说这事你没想过?不过是因为朕是女帝,你不敢这么办而已,你怕被朕发现!当初朕让你去北典府司门口送休书,你是何等的不情愿!当日你只想把她降为妾室,若非是朕开了口,你还要装傻,蒙混过关呢!”

江逾白的唇瓣微微抿紧。

过了半晌,江逾白才道:“我只是愧疚于她,她救过我性命,我叛过她,又休弃她,太过残忍,我给她一个妾室之位,还能全她最后一丝体面。”

“呵。”康安嗤笑一声,道:“你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你真觉得对不起她,当初为什么跟朕在一起?你不过就是想两个都要罢了,朕以前未曾拆穿你,你就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殿内大红绸缎上映着水光,烛光千盏,将殿内映的熠熠生辉,女帝与她的帝后撕破脸皮,大吵了一架,争吵过后,便是一阵死寂。

分明应该是最热烈,最浓情蜜意的春宵,但他们二人脸上却都是难以掩盖的愤怒。

最先累了的是康安。

她觉得自己对江逾白够好了,她不在乎他曾经放弃过她、背弃过誓言,娶了另一个女人,依旧愿意尊他为后,给他所有荣华富贵,让他掌权,她对江逾白已经足够好了。

可江逾白呢?却因为死了一个石清莲而与她如此争执。

她一甩袖子,道:“还请帝后自己反省吧。”

说完,她从殿内离开。

江逾白冷沉着脸坐在殿内。

他知道,康安杀石清莲还是小女儿心态作祟,康安虽然已经成了女帝,但心性智谋都远不足以把控朝堂。

他一贯知道康安的性子,但是此刻还是觉得烦躁。

都到了这个时候,康安怎么还能如此胡闹?

他难道要数年如一日的辅佐一个不知收敛的君主吗?

还有石清莲,那个天真可爱的姑娘,石清莲刚嫁给他的时候,是个明媚活泼的人,很爱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枝头上的鸟,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石清莲被磋磨的变得安静,变得沉默,变得癫狂起来的。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江逾白看着周遭的事务,脑海中恍然间门浮现出了石清莲嫁给他的样子。

娇美的姑娘被挑下红盖头,坐在床榻前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那时的婚房,也是这般红。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他两次成婚,心境也完全不同,原先想要的,现在到了手里,却觉得烦闷,原先不想要的,现在没有了,又觉得思念。

他甚至觉得心口钝痛。

石清莲死之前,会在想什么?

他在殿内枯坐了半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起身往殿外走去。

他打算去找康安。

他是个男人,向来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像是女子一般被情情爱爱束缚,康安年纪小,不懂事,他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朝堂。

所以,江逾白打算先劝说康安两句,让康安消了气,再与康安讲,日后不能再这般做了。

他便从殿内出来了。

因着他是帝后之位,所以他所住的地方是翊坤宫,他从翊坤宫走出来,本想去太极殿中寻康安,但是在经过一个偏殿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男子与女子的敦伦之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极为刺耳,而且,这四周都没有侍女太监看着。

江逾白听到这声的时候,便认定是宫女与侍卫在私通,也有可能是后妃。

在宫中,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当年迈的帝王即将离去时,尝过情.爱滋味儿的女子们便不再甘心为一个男人献出终生,只要做好避子的措施,与金吾卫侍卫生情也未尝不可。

现下康安登基,后宫里那些女子还没有遣散,因着还没找寻到去处,所以就先放在宫里。

但是,不管是后妃还是宫女,做这种事,都是有罪的。

江逾白拧着眉走进去,想看看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他走进偏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被摁在榻间门的红色。

康安还穿着尚衣局特制的女子龙袍,红金之下裹着的是曼妙身躯,此时正躺平在案间门,而在康安身上的男子,赫然是宫内鲜少有人知道的波斯质子!

男女的身子交叠在一起,场面何其刺眼,江逾白竟然愣在了门口。

他的妻子,在与他的大婚之日,与另一个男人如此。

康安闭着眼,纵情的模样完全映入江逾白的眼眸里,她不知道江逾白来了,只一直享受着这种感觉,而波斯质子看到了江逾白。

波斯质子完全不躲不避,甚至还对江逾白挑衅的挑了挑眉。

江逾白过了三瞬息,才骤然怒吼了一声:“康安!你们在做什么!”

康安猛地惊醒。

她惊醒时,波斯质子好像才发现江逾白来了似的,快速后退,但好巧不巧,又故意将康安弄得“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康安从案间门惊惧的下来,就看见江逾白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愤怒高吼道:“康安,你竟如此,竟如此!”

江逾白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悲愤、羞辱。

康安也有一瞬间门的失语,她稍微有些无措。

方才她与江逾白吵了架,出来后恰好看见波斯质子,恰好波斯质子又对她花言巧语,大献殷勤,她一时没忍住,便——

而这时,一旁的波斯质子“噗通”一声跪下了,大声道:“请帝后赎罪,都是奴的错,是奴引诱陛下的!”

康安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也是如此,若非是这波斯质子诱引她,她也不会因此失态。

波斯质子说完时,江逾白终于找回了神志,愤而骂道:“康安!你何其荒谬淫.乱!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简直不堪为妇,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天真,今日方知,你非是天真,只是自私!全天下的人都要哄着你高兴,你从不知道反思自己,所有的错都是旁人的错!你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康安本来还是心有一些愧疚的,今日是她与江逾白成婚的日子,她与波斯质子如此确实对不起江逾白,但是她听到江逾白的话的时候,顿时勃然大怒,那点愧疚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她道:“什么叫朕让你失望透顶?江逾白,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朕的帝后,朕愿意,你是帝后,朕不愿意,你什么都不是!朕是皇帝,宠幸几个男子又怎么了?你除了朕,不也有其他女人吗?”

康安说到这里时,竟也升腾出了几分气愤,她道:“你要朕一心一意待你,那你可曾有一心一意待过朕?”

江逾白怒吼道:“这怎么能一样?我是男子!”

“你是男子又如何?”康安道:“朕,是朕!”

江逾白被震了一瞬,然后便听到康安道:“将帝后禁足翊坤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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