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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9. 岁月流年(96)二合一 岁月流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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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96)

可能是每个人考量的不一样吧!桐桐不知道林温言看上李小秀哪一点了, 但就她而言,看孩子的人,言行举止和品行是最要紧的。就今儿来这一出,这表里不一的有点厉害。人前背后两张脸, 当然了, 也可能主要就是针对自家的, 毕竟只自家没把她的脸当脸。

人只有对不喜欢的人才这样,那倒也问题不算大。

但这事桐桐还是逮住机会跟老太太提了。老太太晚上还是会回林家院子这边,朵朵在这边住, 开学吃食堂, 周末自己做,倒是不用人操心。衣服也都能自己洗了。院子里都是老街坊, 又紧挨着舅舅舅妈住, 林可两口子都是按时上下班的人。再是不喜欢, 有一个事一喊叫就都听见了, 安全是能放心的。

她晚上回来主要是因着白天累了一天了, 晚上再带孩子就看不住了。

而且,跟女婿在一个屋檐下, 都别扭。

桐桐要走的时候, 正碰到跟邻居说话的老太太, 远远的就听见老太太抱怨:“这丈母娘呀,就不能跟女婿一块住。去给闺女家当牛做马,女婿不一定看的见。多管一点闲事,多吃一口饭,女婿都能拉着个脸。咱就自觉点,人家一回来,咱就走。人家一走, 咱再去。光干活,不吃饭,这在女婿的心里就是个好丈母娘。”

周围的老太太还都点头:是的!就是这样的。

一个比一比的会晒罪,把再儿女家受的辛苦拿出来掰扯掰扯。反正是跟儿子住,看儿媳妇不顺眼;跟女儿住呢,女婿就又多了许多的罪名。

桐桐一出来,站着没动,明显有话说,这才都散了。

老太太手里拎着网兜,里面是饭盒。她见桐桐推着车子要走,就递了网兜,“包的饺子,给娃带回去。”

“给朵朵留着吧,我婆婆在家做饭着呢。”桐桐朝前走了几步,停住脚。就问老太太,“听李小秀说我姑留她看孩子呢。”

“你姑怕我累不下来!娃开始扑腾着要走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撑得住不?你姑那个身体,走不出一站路去,脚跟就疼。”

这真得慢慢养,两年把身体才能养回来。

桐桐就说,“不是还有她婆婆吗?换着来嘛!就是要雇人,能不能多打听打听。也不想想,我姑又不是公社的人,更不是东大队的人,李小秀咋就能找到我姑?只怕撞上去的吧。”

啊?

“我姑除了跟公社那些小单位里面的人熟悉,现在还有点来往以外,跟其他人就没有交情。怎么就偏偏找上她了?”桐桐说着,就把李小秀那些事都跟老太太说了,这也不是造谣,确实是件件都是真的,这样的人,弄到家里干啥?没点忌讳。

说完,就又道:“找家里来,被我婆婆赶走了。结果没隔两天,我就在家门口又遇上了,指桑骂槐,说我忘恩负义不忘恩负义的。我这忘的谁的恩?负的谁的义?”

老太太脸都绿了,“给气的!她胡说,你姑可没说你坏话!张九龙精明的更鬼似得,想巴着你还来不及呢,能说你坏话?”

看!就是这个道理。张九龙知道自家和朱有为的关系,他一个医院的科室主任,能对他这个年龄的人有直接帮助的是朱有为。市领导要想提拔他,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至于说自己和四爷,再能干,那还嫩着呢。暂时不能给他直接的帮助。但是,中间这个桥梁,哪怕不能亲密相处,他绝对不想弄的跟仇人似得。

林温言那脾气,张九龙只会说好话,不会在背后起哄架秧子的说坏话。

当时韩翠娥是嫌弃人家说自己,但回头去想,也能明白,这里面挑拨的成分很大。

老太太也不回家了,转身就往巷子口走,“我得回去,这种人该打出去。她有什么脸在家里呆着。心思有鬼,坏心眼又多,谁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敢叫她带孩子?”

一路絮絮叨叨的,走远了。

周红谷这才从门里出来,跟桐桐说,“你姑可没你说的这个女人心眼多。”

是!林温言要是有那么些心眼,这不大家都省心了吗?

老太太再返回去的时候,张九龙已经下班了。老太太一肚子的火气,但也知道这事不能直接嚷嚷,得防小人呀!这事桐桐知道了,没瞒着什么都说了,这就是心里没真的看着她姑吃亏不管。处理的一个不好,再叫她记恨桐桐?桐桐好不好的,那都是自家的事。她便是有一万个不好,轮得到别人说吗?

因此,老太太就先打发李小秀,“你去小区门口等着,有卖鸡蛋醪糟的,拿个碗去端回来,叫放两个鸡蛋。”

嗳!

李小秀端了碗就往出走,门一关上,老太太又从里面把门猛的打开,李小秀果然还在门口站着没走。

“没带钱?”

李小秀摸身上,“忘了带钥匙了……”

老太太从身上摸了两毛钱递过去,“才说喊你拿钱呢。”

这次是看着李小秀走了,又在窗口看着李小秀下楼走远了,这才叫了女婿利利索索的把话说了,然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林温言:“你的脑子呢?这要不是桐桐怕这人前后两张脸,背后掐孩子打孩子不尽心,咱能知道这个事?”

林温言是真不知道背后这些事的,“我去把她的东西扔出去——”

张九龙一把摁住了,“咋还没明白妈是啥意思呢?这要是闹开了,没脸没皮的人才没有忌讳了。这事你别管了,我安排。”

隔了两天了,李小秀才被张九龙喊住了,“家里用保姆,外面影响不好,已经有人跟领导反映了。是这样,你也不是外人,我给你安排个活,你先去干着……”

李小秀还真没有把那天晚上老太太突然回来的事跟这些连起来,只是愣了一下,“亲戚帮忙,也有啥不合适的?”

“人心嘛,难说。”张九龙就说,“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医院的食堂,管吃管住,也自由,但就是辛苦;一个是医院的自行车房,帮着看管自行车,外来的自行车是要收费的,这个医院不开工资,但是按照医院的要求和标准收的看管费,归个人所有。”

李小秀想都没想,“看管自行车,这个我行。”

“那行!你收拾东西,明儿一早跟我一块走。”

把李小秀从家里清除出去了,老太太专门上家里来,给桐桐说了一声,意思是没有叫你平白无故的得罪人。

桐桐不怕得罪这种人,知道了就知道了,只当这件事过去就了。

韩翠娥还说,“硬是叫赖上了。”

桐桐一边给孩子挑鱼刺一边说,“城里面家家都有自行车,上医院不用自行车用啥?外来最多的就是自行车,您也不算算,收费自己留,这一天得挣多少钱?挣的多了,自然就有人眼红。”

张九龙就是故意的,他不得罪这种小人,却把小人放在惹人眼红的位置上。医院里面的领导层,比他张九龙位置高的大有人在,还有好些都是内部自己的亲属,人家不会安排吗?

这个活能干的久才奇怪呢。

至于史丽娜,她只是实习。能不能留下,这可说不好。除非她能找到其他靠山,否则,留不下的。别的不说,就只普通话不达标就能把她给退回去。

张九龙能一个电话给找到实习的地方,也能一个电话把她清退回去。

韩翠娥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张家……”

那你当人家是吃素的?能屈能伸的人,在哪都能过的好。

韩翠娥就叹气,“你公公要是能有人家一分那为了活着、为了活的好,什么都能容的心,也不至于。”

是这样的!越是要脸的人,越是受不住各种的打击。

“是这么回事。”韩翠娥说着才反应过来,孩子还在呢,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她马上揽住孩子,“咱不听这些。”以后得注意,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了。

桐桐摆手,“没事,叫他听。”有什么坏处呢,张九龙处理这事的法子自有他的高明之处,孩子听听怎么了?她把鱼肚子上的肉放在金镞的小碗里,问他说,“听出什么了?”

金镞眨巴眼睛,“爸爸昨晚还教了。”

嗯!哪一句呀?

“小人虽小过,当力竭而绝之。”

这是说小人哪怕犯了小小的错误,也要竭尽全力的遏制阻止他,“还有呢?”

金镞‘嗯嗯嗯’了半天,眨巴着眼睛看妈妈:“不知道了!”

知道你就成精了!当妈的就笑,“小人重利忘义,利之助人,利亦害人。贪利者,必为所害。”

没懂!

“你看,有人给指路,一条辛苦,得靠自己劳动获取;一条轻松,有人撑腰就能赚取更多的利益。怎么选在自身。人若不贪利,谁也不能将她如何。她贪利了,这事干不长,可将来她又能怨谁呢?”

金镞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啊呜一口将鱼肉吃掉了。

桐桐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慢慢悟吧。阳谋立身,阴谋防身,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她最近老犯愁,你说把这孩子往哪个方面教呢?别他爸给他整那么大一家业,完了人家不想干。

她今儿也是闲的,问说:“你长大了想干什么?”托儿所的小朋友才最适合谈理想了。

金镞双手托腮,捧着他自己的脸:“我老师说了,叫我乖乖的好好的长大,就肯定不缺饭吃。”

当妈的看着两只纤长好看的小爪子,托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她:“……”该说啥呢?“你哪个老师说的?”

我们老师都这么说,“我们班苗苗的妈妈说,将来叫我上她家吃饭去,她家养我。阳阳妈妈还不乐意,说要吃饭也得上她家吃去。”

所以,干啥老担心我没饭碗呢?我的饭碗多着呢,都抢着要塞给我。只要我好好长大就行,多简单呀!

当妈的老操心了:“……”儿呀,那是开玩笑的,咱不能当真的。

孩子很高兴的去玩了,孩子奶奶乐呵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给当妈的愁的,孩儿爸一回来,就围着他转,然后说这个事,“我觉得还是要跟老师说一声的,老师当玩笑话,逗孩子呢,孩子当真怎么办?”

四爷洗了头将头塞过去叫她帮着擦,“你也是闲的。”他又不傻!屁大一丁点,能当真吗?

说孩子的教育呢,怎么是我闲的呢?“我瞅着他不像个能继承家业的。”

家业还不知道在哪呢,你就发愁你儿子继承不了?你这个信心大的呀,不给你挣下个大家业来,都不好交代了。在这事上跟她掰扯,今晚就别想睡了。他特干脆,“再生一个。”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我就不信还能一样?

桐桐使劲给扒拉他的湿头发:又给我打岔。这是厌烦我了,不想跟我好好说话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腾,然后隔了两天,两人顺路再送孩子去托儿所的时候就被老师给叫住了。

老师一边笑一边说,“要是不着急你们就等几分……”

怎么了?

老师叫金镞,“去吧!老师跟爸爸妈妈说话。”

金镞背着小书包摆摆手跑进去了,一进里面,都不用老师讲了,当爹妈的都看见了。他把人家小姑娘抱起来掂了掂,小姑娘还挺高兴,在他头上撸了撸。

桐桐才想问这是谁家的女儿呀,还挺可爱的。

结果金镞把人家放下,又把另一个小姑娘抱起来掂了掂,小姑娘也一样撸了撸他的脑袋。

直到去抱个小胖妞,实在抱不起来,两人摔在地上,摞到一块了,人家小胖妞哇的就哭了。金镞还躺在地上,“那你枕我胳膊吧,不哭了不哭了!”

然后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小胖妞也不哭了,真枕着金镞的胳膊。

老师们全程围观,捂着嘴偷笑,怕笑出声了孩子们不这么玩了。

啥意思呢?孩子咋会这么着的呢?肯定是围观爸妈在家里玩,然后学会了。

桐桐当时就想捂脸,这个人丢的有点大。

四爷:“……”这孩子怎么这么个长法呢,这是不对的!他这性子到底是随谁了?

桐桐跟人家老师一再道歉:“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但我觉得你们老师也很有责任吧!你们看到这种的,好好训斥几回,自然就好了呀!怎么这么好的耐心,你们看的比谁都来劲。

老师其实觉得没什么的,“孩子……到了模仿大人的年纪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孩子没毛病,有问题的是你们做父母的。这个意思你们懂的吧!

桐桐:“……”我说我们在家里其实没那么奔放,不知道您信不信。

没法解释了,闹了一个大红脸然后走人。真得上学去了!

这些日子两人忙孩子的教育,忙学习,四爷还得忙厂子的事,老宅那边的修整,叫林温平照看着,房顶得收拾,窗户门之类的,都得收拾起来。

忙起来日子过的飞快,直到天热了,这个学期底了,特别突然的,金中州来了,就蹲在家门口。

桐桐一出门就看见了,他朝已经推着车子要出门的四爷拜拜手,叫他先别出来。这才问他:“您这是……怎么找这儿来了?有啥事呀?”

金中州也不好意思,“那个……丽娜不见了,陈家都找疯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你小秀姨……这不是上城里的医院上班么?结果没半个月,人家又不要了。回去呆着,也没想出来。陈家天天上门闹腾,问你小秀姨问丽娜的下落。丽娜那孩子倒是回来了,回来领了个毕业证,又说在城里实习的东西还没有拿……结果来了城里之后再没有回去。你小秀姨都快急疯了,到处的找……实在没法子了,我才来问问。这事关一条人命呢,是不是能想想办法……”

“那我带你去报警吧。在省城丢的,那就在省城报警。要不然,这么大的城市,上哪找去?她有文化,那么大个人了,要是不是自己走丢,而是自己跑了的呢?自己藏起来的呢?你说的对,人命一条,知道了不能不管。那就报案去吧!”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去她实习的学校问一问,要是万一谁知道呢?是不是她在学校受啥委屈了……”

“哦!那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质问人家呢?这不还得报警么?横不能是人家给了她实习机会,反而是人家的不对了?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清楚,史丽娜八成是自己跑了。老家回不去,城里找不到工作,那她不跑又能怎么办呢?你们要真心想找,就去火车站问问。把她的照片放大,然后问一问,许是有人有印象也不一定。现在好些年轻人都去南方了,她八成也奔着那边去了。有文凭的人,在那边确实很好找工作。”

桐桐说的也是实话,史丽娜敢走,她还真就高看了她几眼,因此,她就说,“我要是你们,我就不找。她跑不丢的!等她安顿好了,许是会偷偷联系你们也不一定。夫妻分居的时间长了,单方面就可以提出离婚的,陈安不愿意也不行。”

这么奔出去,未必就不是一条路。

找什么呀?找回来按照李小秀那一套去生活吗?

金中州没言语,转身走了。桐桐重重的把门关上,就是叫他听呢:别来!这里不欢迎你。

可这话李小秀听不进去,也是!事不放在谁的身上,谁不觉得。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突然杳无音讯,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她举着她闺女的照片天天呆在火车站,就在进出口,寄希望于谁真的见过丽娜。

这事桐桐还是听林温平说的,林温平怎么知道的呢?那是听老太太说的。

“她在城里要吃要喝要住,哪里来的钱?缠着你姑姑不放,动辄就上门,说是当初这工作是你们安排的,现在人不见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在学校到底怎么了?”就是非赖上,“不给钱就上医院去闹你姑父……报警也没用!批评教育过一回,还关进去拘留了天,可有啥用呢?出来了继续,跟狗皮膏药似得,揭不下来。”

谁家遇上这种事都闹心。

桐桐听听就算了,谁知道放假了,四爷和桐桐去学校图书馆,回家的时候就被门房给喊住了,“有老家的人等了半天了。”

抬眼一看,是李小秀。

李小秀噗通一声往下一跪,然后一下又一下的磕头,“我知道你们有钱,我不要多的,借我两百就行……我就丽娜一个闺女,我得管呀!不看别的,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面上……”

学校里谁不知道自家不缺钱,偏她这么着,开口却只要两百。桐桐就笑了,一脸的亲热,“有话好好说,你看这给我们吓的。这么着,我身上有块五,两百这么多,我们身上肯定没有,这得去取去。要么这么着吧,明儿你上家里拿我,我取了在家等你。”

李小秀接了块五,“桐啊,可说定了。你要不在,我就来学校。”

嗯!肯定的,我等着你。

“你要不在学校,我就去政府……我去找你一叔,大家乡里乡亲的,我还就不信他不能帮忙。”

桐桐越发的笑了:真好!会威胁我了。行!我等着。

她都想好怎么应对了,这种狗皮膏药,不给来个狠的,怕是不能完的。

结果第一天等了一天,都没等到李小秀。她还怕出什么事,去了车站一趟,也打听了,没见李小秀的人。

她只能又打电话到邮电所,叫老邱帮着打听。

这一打听才知道,说是李小秀回去了。为啥回去的,也没人知道,好像也没有出去的打算了。

突然变了?

她却不知道,老太太这个时候黑沉沉着一张脸看着朵朵,压着声音问:“那信是不是你写的?”一封史丽娜写给李小秀的信寄给了林温言,说是怕被陈家人知道,叫转交一下。当时她没反应过来,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

她盯着朵朵的眼睛,“是不是你写的?”

朵朵垂着头,“是我!怎么了?每月写一封,寄给医疗站的人,叫他们偷偷转交李小秀就行了。我拿左手写的,也说了怕笔迹被陈家人认出来,用左手写的。李小秀信了就行了!这不是不闹了吗?”

老太太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到朵朵的脸上,“你……你怎么不跟着你姐学学光明正大的本事,光学这些……”

朵朵捂着脸:“你逼我爸跟我妈离婚,用的是啥办法?我跟你学的。咋了?你能用我就不能用?”

这话说的,老太太捂住胸口,直直的朝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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