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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 岁月流年(118)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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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118)

狭小的空间、违章搭建起来的高楼、污水横流的过道、电线如蛛网、晾衣绳一层一层的悬挂起来, 刚晾出来的衣服滴下来的水滴滴答答,到处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和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臭味。这样的地方,白天都昏暗到看不清楚对面走来这人的长相, 更何况是晚上了。

晚上这一片无数个小格子透出光亮来, 从外面看,亮堂堂一片。可从里面看, 这地方只有更多的遮挡物将光线给遮住了。

光线一道一道的打出来, 照不出一张完整的脸来。

包括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笑面虎, 他都没看清楚这女人的长相。只知道这是个身材姣好的女人,身高比自己高半头, 听口音就知道是大陆客, 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话不难听懂,因为这里很多人都是偷渡过来的,说不标准普通话,但一定是听的懂普通话的。

“小姐怎么称呼?”他只能这么问。

“姑奶奶。”

笑面虎一噎,好的!姑奶奶就姑奶奶。他现在知道,这位‘姑奶奶’听的懂粤语。那么, 可以说明, 此人要么来香江有一段时间了,要么就是长期生活在大陆沿海一带,在朋城的可能性应该最大。

那么, 敢问‘姑奶奶’,“我们的人怎么得罪你了?”说着, 觉得脖子上一疼,他忙道:“我们老大真的不在。”

不在是吧?行!她也不纠缠:“回头我找他去。”

笑面虎只觉得脖子一疼,再醒来就躺在地上,人中被黑诊所的中医大夫扎了一根银针。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人呢?”

这大夫指了指满地躺着的,“走了。”

“就这么给走了?把那女人给打伤了吗?伤了什么地方,去医院找看诊记录,去黑诊所查,总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这人说着,就捂住了嘴,又不确定的伸手摸了摸,“牙呢?”

大夫轻咳一声,“已经叫陈伯去了……”陈伯是这里最有名的黑牙医,“那姑奶奶走的时候一人带走了一颗门牙!”

嗯?

大夫指了指其他人,“还有被敲晕没醒的呢,您去看看。”

笑面虎捂着嘴上前,细看嘴上还都有血呢。除了那姿势奇怪的四个人之外,其他人伤的倒是真不重,就是没了一颗门牙——而已。

“她老母的,这是什么癖好?”笑面虎顾不上看牙医,带了人就去找老大,这是惹了什么人了。

桐桐没走远,这地方藏人翻遍了都未必找的出来。

这事之后,他不去找他老大才奇怪呢。

然后出了这个寨子,这家伙进了一处赌场。这样的地方都有后门,也都有更私密的谈事的地方。手下的人也是一层一层的把手,接近这样的地方不是不行,只是动静太大。

而这样的地方,往往是地下交易的最佳场所。

她也不去接近那个老大所在的地方,她就在这个规格不高的赌场里晃悠。这里可是个消息汇集地。今晚就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北码头的恒哥干了一票大的,抢了金货,如何如何的。

结合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香江新闻,一周前,一家金店被打劫了,案子至今还挂着的。

从这些人的言谈里听的出来,一个帮H一个特性,有些是打架,有些是勒索,有些是制DU贩卖,有的开赌场,有些开夜店……各有各的路子和谋生求存手段。

桐桐听了就完了,她直接勒了知道恒哥消息的一个马仔,“他在哪?”

“你是谁?哪条道上的?”

“我一个女人,你管我哪条道上的!利索点,我找他算一笔旧账。”

把肚子搞大了?这人嗤笑一声,才要调笑一句,结果连喘息都难了:这个女人手劲真大。

“他在哪?藏在哪个姘头那里?”

“没有!没有!就在船上。晚上肯定会靠岸的……”

话没说完,脖子一疼,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照例取了一颗牙下来,还只要上面的大门牙,然后给装起来,直奔码头。

等再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了,换了一身特别扎眼的衣裳,化了精致的妆容,手里拎着不少的购物袋。

一下车,酒店的门童就迎过来,“金太太,您可回来了。”

话才落下,权水根就从里面出来了,“林工,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到底干什么去了也没人知道。

桐桐一脸的笑意,摘了脸上的墨镜,“我老师的一个朋友,我去拜访了。顺道买了些东西,谁知道一逛就逛了这么久。”

酒店值夜班的人这么多,连权水根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真话。

回房间之后四爷还没睡,“办好了?”

哪里能一晚上就办好呢?等着就是了。

洗漱之后,直接回床上睡了。孩子不敢一个人住,愣是跟爹妈又挤在一个床铺上。

早起金镞一睁眼,就见妈妈在边上睡着。

他揉眼睛坐起来,再看了看妈妈,问爸爸:“妈妈几点回来的?”

四爷起来了,端着牛奶招手叫孩子,“出来吃早饭,叫你妈再睡一会儿。”

金镞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妈妈脸上,当妈的撸了撸孩子蓬松的头发,含混的道:“去吧!叫妈妈再睡一会儿。”

早饭好精致呀,长长的餐桌摆了那么些,侍者手里端着壶,正给爸爸倒咖啡。

他没动刀叉,只问说,“权叔他们呢?不过来吃吗?”

“他们不爱吃西餐,点了别的,在房间里用呢。”

金镞这才动刀叉,给面包上抹了果酱,慢慢的吃了起来。

爸爸一手咖啡,一手报纸,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不知道看了什么,就看了电视一眼,跟边上的侍者道:“把电视打开,看看新闻。”

有什么新闻吗?

电视的声音不大,哇啦哇啦的,金镞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爸爸喝了咖啡,要吃饭了,顺手将报纸往桌上一放,金镞正好看的见。然后他看见报纸上都是繁体字,这个……常看香江电视的他是认识繁体字的。

头版头条有一个大大的标题——712金店抢劫案主犯被人高挂警局对面。

然后还配上了一张照片,人不像是清醒着的,嘴里也没塞东西,只是嘴角有血,看报纸的内容,这人没有生命危险,身体也没有致命的伤痕,唯一可以称之为伤的便是嘴里的门牙被敲了一颗。

下面还有一张配图,是一个包,包里是半兜子金货,是还没有变现的金货。这是金店被抢的金货的一部分。只这一部分就足够了,此人必是主犯无疑。

这事是谁做的?媒体只有各种猜测。

在报道的最后还说了,无独有偶,昨晚某寨也有数十人被人敲掉了牙齿。只知道是一个女人,一个疑似从对面来的讲的一口标准普通话的女人。至于这个女人长什么样,没人能说清。

金镞把报纸推开,那边电视上的新闻也开始播报此新闻。还有记者采访的他们的警司还是什么的,得出的结论是:分赃不均,内讧导致的结果。

他扭过头来,点了点报纸上的某寨,才要说话,就见爸爸看向周围的侍者,他果断的闭嘴了。直到早饭吃完了,他才凑到爸爸身边,“我跟我妈昨儿去的就是这个地方。”

然后呢?

“然后这些人就出事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是你找的人吧。”

当爸的:“………………”我现在要说这是你妈干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他只能说,“有些事,借别人的手就会留下把柄。谁可靠都不如自己可靠。”别想着找谁替你干这样的事,那是擎等着授人以柄呢。

金镞的理解是:“爸爸这么厉害?”武林高手呀!

四爷:“…………”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啥也没说!算了,过几年你自己就会懂了。现在嘛,随便怎么想吧。

金镞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我肯定跟谁都不说。”

嗯!知道这一点也算是进步了吧,“自己看电视,我看你妈起来没?”

桐桐醒着呢,眨巴着眼睛看挂着的水晶灯,心想着,这玩意得多少钱呀。老家那边一个生产大队一年的收入也买不起这一个灯吧。

然后门一开,四爷进来了。

她歪了歪头,换个姿势看四爷:“新闻出来了?”

嗯!出来了。

桐桐就笑,“我不用找他们,他们最好也鸟悄的别翻腾我是谁。就是有猜测,也都把嘴闭上。谁敢不给姑奶奶面子,姑奶奶就去揭谁的老底。他们一个个的都是逞凶斗狠的主儿,纠缠下去没完没了。那好办呀,最好他们什么都别干。但凡干了,我就把他们的皮扒开,全挂到警局门口去。”

是啊!乱,这不是谁逞英雄就能治理的。这是一个社会问题。

咱也不是神,不可能真就做到治乱。

手里有权利,那另说了。要是没有,单就个人而言,逞的什么能呢?要是生存条件那么好,谁又乐意混呢?

所以,桐桐的目标很明确,她不做过线的事。她伤人,从不害命。她给这些人足够的威慑力,却不跟这些人搅和、交易,甚至于碰面。

这事到这里就完了吗?

可没有呢!哪一方的势力不得恫吓一下,他们都不知道害怕。

于是,下面就热闹了。

第二天,香江最大的赌场,被一来历不明的女子狂揽数百万,赌场竟是没把人留住,出去追的人被人给揍了一算,大门牙还被人敲掉了。而那数百万被挂在慈善机构的门口,包上写着捐赠给孤儿院,署名是‘姑奶奶’。再想回忆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吧,这才发现对方戴着帽子眼镜,实在没看清。

第三天,最大的夜店被人踹了,凡是强迫良家卖身的那些打手,都被卸了右臂,且取走了门牙。跟以前一样,只知道动手的是女人,却真的没人说的清楚长相。

第四天,参与过绑架案,也顺利的勒索了钱财的人,被人打断了双腿,敲了门牙倒挂在警局的后门处。

第五天,市中心的喷泉池里被人浸泡了数十公斤的DU品,据说是一个制DU点被人给端了。外界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被人一样敲掉了门牙。只是从牙科诊所得知,有新来的镶牙的人,由此可判断,这是同一个人或是同一伙人干的。

然后大家合理的怀疑,这人真的只是一个人吗?真的只是一个女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团伙,是男人伪装成女人混淆视听呢。

第六天终于没有事情发生了,可大众却不知道,某寨那个笑面虎的老大,半夜被人摸到家里,取走了一颗门牙。这次,他听见这个女人说话了,“把我的话传下去,姑奶奶没想怎么样,要的就是这个面子。以后,见了姑奶奶标识的人或是物,都离远点。谁敢伸手,我剁了他的脑袋轻而易举。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等醒来再看的时候,一点痕迹没留下。只枕头边放着一张纸,纸上画着的不知道是符号还是字。他把这玩意复印了许多,传出去吧。你们谁能逮住这个人谁去逮好了!

这纸上的就是个符号,是一个繁复图案的一半,另一半拿出来得拼的严丝合缝了就是姑奶奶要保的人。

桐桐把另外半张图偷偷塞给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这姑娘的爸爸死了,妈妈病重,之前欠的高利贷多了,有人要拉这姑娘去夜店。她给留了一句话,“再有人找你,你拿这个试试。就说姑奶奶给的。”

结果这天有人上门,抢拉小姑娘,手往这姑娘衣服里伸。小姑娘实在是绝望的很了,这才喊了一声,“姑奶奶给了东西……”

没人敢动了!这姑娘从衣服兜里把皱巴巴的纸张递过去,“姑奶奶给的——姑奶奶给的——”

这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看着像。没再拉她,拿着那纸返身走了。桐桐没离开,等着对方的动静。对方这一次来了十多辆车,下来几十个人,将这姑娘给围了。

“别怕,告诉我,这个东西从哪来的?”

“就是走在路上,有人塞给我的。”

“那人长什么样,看清了吗?”

“没有。”

“是男是女?”

“女的!”

“肯定是女的?”

“是!”

“多大年纪?”

“不知道,听着很年轻。”

“怎么说的?”

“叫我拿这个试试,说是姑奶奶给的。”

领头的几个手叉腰来回的转圈圈,嘴里低声叫骂着:“他老母的,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姑奶奶。”

“怎么办?还找吗?”

“找?上哪找去?”

“那就放过这个丫头了?”

“叫她以后还本金,给那位姑奶奶一个面子。”为了这点钱,再折的大了,那才真赔了。那位姑奶奶不干违法的事,只求庇护人。咱不骚扰她,她就不来找事。若是能相安无事,谁愿意惹这种人?

然后这些人怎么来的,怎么走的。

桐桐就在暗处,看着人走了,那姑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把那一张纸贴在胸口上,她才转身离开。这是一次试探,效果还不错。

这件事闹的很大,被演绎成各种故事。报纸上的新闻更是漫天的飞,各种的猜测都有。

而这个时候,桐桐跟乔云溪带着孩子一起若无其事的购物,后面跟了许多雷家派的保镖。

乔云溪拿着丝巾给桐桐脖子上搭:“……闹哄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干的!很厉害的一个人物。我最近出门,家里都很担心。人手增派了一倍。其实哪里至于如此,我觉得这个‘姑奶奶’很有些侠义之风,只惩恶,也没干别的。人家是不是一个人,这个不好说的!但是,这一出来,上上下下好些人都开始紧张。一个个的都吵嚷着,说是港城来了新势力了,这是要瓜分地盘,要如何如何的……危言耸听嘛!他们这些猜测,我是一句都不信的。”

桐桐就笑,抬手指了另外一边悬挂的皮带,叫人拿来看,嘴上却跟乔云溪说着话,“多行善事,不赚昧心钱,夜半何须怕鬼敲门?我想着,也没人愿意四处招摇得罪人,不过是不得已罢了。”

可不及时如此!乔云溪就道,“我家每年都做慈善,也是想尽量多做善事,多积德。”说着就笑道:“其实呀,我家先生挺担心你们在这边的安全的,昨晚还跟我提了,他想在你们走之前,办一次酒会。把各界名流都请来,认识认识。如此,金先生进出港城,也方便一些。”

倒也不用如此!雷家的人情也不是那么好欠的。桐桐就拒绝了,不用承这个人情的,“没事!真等遇到麻烦了,再请雷先生帮忙也不迟。在这港城,跟雷家有交情,敢问谁不给面子?有这一份面子我们尚且感激,不知道如何回馈才好,怎好再麻烦呢?”

这么客气吗?乔云溪就笑,“以后金先生来的时候,你常来呀!我很少能碰到跟我一起逛街聊天的人了。就是觉得跟你说话挺投契的!以后我要去那边旅游,也请你作陪好不好!这个东道你不做都不行。”

桐桐欣然允诺,“朋城现在还不算个旅游的好地方。等你有空了,一起去游沪市,游京城。”

乔云溪应承着,就拿了丝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扭脸问金镞:“这条怎么样?”

金镞举着棒棒糖,不住的点头,“这条蓝色的和那条黄色的都适合您。”

是吗?

“嗯嗯嗯!蓝色的显得您特别冷艳,黄色的显得您特别的温柔。”

真的呀?

金镞扬起一张真诚的桃花脸,“真的!好看!您把这两条丝巾都衬的可贵了。”

乔云溪:“…………”她乐不可支,将两条都递给店员,“都要了。”然后过去拉金镞,“你想要什么,阿姨买给你。”

“蛋黄千层糕。”金镞一点也不客气,“去吃蛋黄千层糕。”

好!今儿点一道蛋黄千层糕。

金镞正是不知愁的年纪,坐在这个繁华都市里最高档的地方,享受着周围十多个人的贴心服务,用筷子夹着蛋黄千层糕往嘴里塞,他来南方其实没多久,但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这边的口味。

桐桐吃不惯的东西,这孩子吃的特别好。

乔云溪还问金镞:“要不要过来上学,这里有最好的私立学校,每周叫你爸妈接你回家就行。”

金镞摇头,“不用,我们学校挺好的。”

“好吗?听说那边的条件挺艰苦的。”

金镞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然后跟乔云溪说了一句:“我们学校每天都会升国旗。”

什么?

金镞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我们学校每天都会升国旗。我是旗手,每个年级的旗手负责一天!早上八点,我跟护旗手一起升国旗,下午五点放学的时候,我们再一起降旗。下次来的时候,我戴红|领巾给阿姨看,可好看了。”

乔云溪:“…………”她是华人,但是是M国国籍。被这个孩子这么一说,她马上意识到话说的不合适,赶紧不好意思的看向桐桐,“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

因为这个话,乔云溪回去之后都特别不好意思,跟雷震亭道:“我原是好意,想叫孩子在这边接受更好的教育。可谁知道……是我考虑不周。回头你替我圆一圆。”

这话说的是不怎么合适,教育理念各不相同,人家没这个意思的时候你这么提就是不太合适。但对方不是小气量的人,无碍的。

雷震亭拍了拍乔云溪,没言语,直接往书房去了。

乔云溪追过去,“我问过林工了,她无意在这边办酒会,他们夫妻好似也无意再这边认识更多的人。”

哪里是无意认识更多的人,人家要想认识人,未必一定得过咱们的手。国人的这点人情世故,自家这位太太真的是一点也不懂。

他没跟她掰扯这个,成长环境导致的,她对这些是理解不了的。因此,他只敷衍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乔云溪对着这人欲言又止,几次想说话,但见他面色严肃,干脆也没言语。转身出去,带上门之后才嘀咕:“还说不是旧式家庭,这还不旧?人家林工能替金先生拿主意,自家呢?他在外面的事回家来一句都不多提。”幸而这家里不像是其他的家庭,弄个二三四五太太,生一堆孩子的,要不然,这家还不定什么样呢。

之前她还觉得对面那边挺那个的,但这次跟林工接触的多了,反而觉得自己可能存在的偏见有点大。人家怎么了呢?挺好的。

她真觉得可能这边的宣传存在一定的偏颇,现在好些人看不起内地的人。最近闹的很凶的‘姑奶奶’不就是那边的吗?要是不欺负人家,人家何至于此呢?

这么想着,她就又敲书房的门,然后推门进去,“我觉得……”

雷震亭被打搅了,直接打断她的话,“忙着呢,你先洗洗睡吧。”

乔云溪只得退出来,朝书房翻了个白眼,自己去睡了。

雷震亭看着被甩上的门,叹了一声。他正头疼,现在考虑的是跟金司晔这个合作持股多寡的问题。这位金先生呀,当真是难缠的紧。该谈感情的时候谈感情,情真意切的,觉得两人真的就是真朋友。该谈利益的时候谈利益,半点也不含糊。半点也没有那种刚做生意的人才有的那种不好意思,豁不开面子的情况。

其实,雷家多占一股,这也是公司上下的意思,家族内部也是同样的看法。

为什么呢?因为内地,现阶段并不是主要的空调消费市场。这是要朝外扩的,如此,依仗雷家的就颇多。不说别的,就只亚洲的市场,想开拓,容易吗?港城是不大,但却是对外的窗口,是货物的集散地,是中转站,他要做任何生意,离了这个地方,暂时他就是摆布不开。可就这边现在这个形势,只各种骚扰就够他喝一壶的。

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这般的坚持,依仗什么?是不是跟雷家之外的什么人还存在合作呢?

总之,这一拨谈的,并不算顺畅。

可金司晔一家都在自家的酒店住着,见了什么人,跟什么人通过电话,这都是可查的。并没有发现跟谁见面了。

当然了,金太太出去据说是见了她老师的朋友,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晚,没人跟着,也没有用雷家的车。且每次回酒店都大包小包,像是购物到很晚。而这过程中,金先生并不着急也是事实。

所以,他是笃定他太太出去是安全的,有人庇护的?

那这个人是谁呢?她这个老师的朋友是关键,是此人给牵线搭桥吗?

本没有在意金太太的,现在可好,人家两口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摆了一出龙门阵。他竟是不知道人家背后还跟谁谈着合作呢。

桐桐也偷摸问四爷:“雷家猜出来了吗?”毕竟时间线是重合了的!在人家的酒店里,进出的时间这个她也没刻意隐瞒。只做了一些掩饰而已!

四爷摇头:“没有!”没有人敢朝那个方向猜的。

“那雷家会退一步吗?”

“会的!”

金镞坐在边上,听着爸妈说话,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一会子看看爸爸,一会子看看妈妈。

然后脑子里有一根弦好像搭上了:为什么每晚迟回来的都是妈妈?妈妈一旦回来的迟了,第二天一准就出事了。而且,既然外面很危险,爸爸出门都带保镖,为什么妈妈出门不用带!再细想的话,好像只要妈妈跟着,爸爸连保镖都不带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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