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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8. 岁月流年(125)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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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125)

四爷是不会总叫桐桐出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他觉得与其纠正别人的问题, 不如完善自身。

第二天一早,徐斌来接上班。他是助理嘛,四爷就在家跟他交代:“以后像是这样的活动, 一定得要提前从对方的手里拿到活动流程。懂这个意思吗?”

现在谁懂这个呀?

所以四爷才交代嘛,“主办方是谁,都邀请了哪些人参加,活动的目的是什么, 流程是什么。不是谁一打电话, 约个时间就可以的。如果活动的流程有问题, 就像是昨天晚上那个所谓的商务表演, 那就大可不必。就知道告诉他们,咱们若是去, 能参加到哪个流程。”

明白了!

“另外,至少两个人跟随进去。你和水根寸步不离。”

徐斌不住的应着,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正在喝粥,连眼皮都没往上撩的老板娘,深吸一口气,“林工,这次是我们没把工作做好,这是最后一次了, 下不为例。”

桐桐放下碗, “该小心的多了!该有些提防之心了。商场自来如战场,不说别的,就说现在这鱼龙混杂的生意人, 谁要是靠近你们老板,又有人拿着相机在不远处拍一张照片。你说,拿这个东西能不能出去行骗去?”

权水根明白, 这是给自己提了个醒,“林工,您放心,肯定看住。以后只要在外面,一定寸步不离。”

四爷揉了揉桐桐的肩膀,“我走了!今晚肯定早点回来。”说着就看拿着饼子一点一点往下掰,掰的碎碎的像是要喂鸟一样,磨磨蹭蹭,“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就是觉得我妈脸上只要没有笑了,感觉所有人都要完蛋。他特别乖,“爸爸再见,路上慢点。”

四爷忍着笑,看着脸还绷着桐桐,“晚上回来给你买个芒果千层糕?”

走你的吧!我又不是给你拉脸子的。

四爷笑着走了,上了车之后,徐斌赶紧给记下,然后道:“金总,我会给西餐厅打电话,六点现做,应该来的急。”

“看有没有老实本分爱干净会做饭的人,就说公司出钱,送去学厨师,中餐、西餐、糕点都得学。大半年,学习期间有工资拿……厂里的食堂需要,家里也需要。”

好!徐斌又问说,“要不要给林工找个司机?”

不用!有人跟着她,她会不自在。

结果今儿接金镞放学,就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桐桐没动,也没去看谁在看自己,等到孩子出来,她接了孩子的书包,却没急着上车,而是问说,“你爸回来要买蛋糕,我还没做饭,想吃点什么?要不要买点带回去。”

“烤肉吧!买烤肉带回去……”正说着呢,金镞紧跟着扭头四处看,然后朝马路对面指了指,“妈,那个人一直在看我们。”

察觉到了?“不是你站稳了找人,而是眼睛比身体先到。落入视线的,都得记住。”当妈的没看他指的地方,只问他:“刚才咱俩说话的工夫,从你身边过去几个人,几男几女?”

金镞:“……”没注意到。

“所以,还得练。平时多注意!每一个靠近你的人,你都能印象,那不怀好意的人是近不了身的!观察的多了你就知道了,细微的东西和表情一般人是掩饰不住的。”

哦!金镞又朝那边指,“妈,那个阿姨好像过来了……”

“她没有恶意!”桐桐说着就转头看过去,然后问金镞,“你对她有印象吗?”

金镞盯着对方,“嗯……”想不起来。

“台风……床板……小孩……”

“哦!妈给了这个阿姨一百,叫她给孩子看病。”

对!就是她。桐桐笑着看向近前来的女人,“大姐,孩子都好吗?”

这大姐点着头,“我都不好意思……这钱早该还了。”她说着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子面额不等、皱皱巴巴的零钱来,“您数一下,一百整。”

桐桐接过来,“不用数了……”

“一定得数一下,看看对不对,钱看好。”

好!数一下。桐桐快速的把钱点了,“是一百,没错,钱都对着呢。”

这大姐又把篮子塞过去,“我在工地上养了几只鸡,攒了些鸡蛋,妹子你拿回去给娃吃。多亏你们那天发现我家娃儿了,也多亏你那一百块钱……千万拿着。”

桐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行!回头我给你送篮子去!回头我把篮子给你送过去,还在原来的工地上吧?”

“篮子不要紧,又不值钱。工地上的活完了,我得出去找活去了。”这女人说着就要走,“那个……妹子,谢你了!救了我家娃儿一命呢。我就想着你家的孩子怕是在这里上学,长的这么好看的娃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还真是一找就找到了。”

说完,不等桐桐说话,就转身走了。

金镞看看那裤腿上的补丁,那一双明显不合脚的鞋,“妈,咱把鸡蛋放下,给这个阿姨送篮子去吧。”

娘俩回去放了鸡蛋,又从家里把挂面和腊肉装了一篮子。桐桐想了想,又把金镞穿小的衣服给拿出来,“走吧!去工地看看。”

这边的大厦捡起来,后面的简易房都拆了,只有几个工棚还没拆。怕是把最后的活儿干完了,也就得走人了。

没有啥遮挡的,一眼就能看见架在土坑上的柴火灶。之前那个大姐正给锅里下米,边上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正在把捡来的木头门窗劈了摞在边上。棚子里的床上躺着个孩子,应该就是被救的那个孩子。

母子俩还没出声呢,那边那父子先看过来了,“找谁?”

那女人跟着看过来,然后手足无措,“妹子,咋是你呢?”

桐桐把篮子递过去,“给你还篮子。”说着把衣裳递过去,“我儿子的衣服,他长的快,有些小了。你要是不嫌弃,就留着给孩子改一改再穿吧。”

这女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了过来,“妹子……你这给的……太多了。”然后指向那父子,“我男人和我大儿子。我男人的腿给砸伤了,住了两三个月的医院,再加上我那小儿子……要不然早该给你还钱了。”

桐桐看了看这个环境,又从身上掏了二百递过去,“大姐,闹疟疾了。天一热,蚊虫就多了。我看你这连个蚊帐都没有。你先拿着用吧,等以后有了就还我。”

说着,硬塞过去,然后拉着金镞走了,“忙吧!我也该回去吃饭了。”

走了就是走了,这二百跟之前一样,度过难管了愿意还就还,不愿意还就不还。什么原因呢?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碰上了。

碰上了,她有难,你能伸把手,那就伸把手呗。

然后就可以忘掉了,不用往心上记。

金镞回去的路上都在哼歌,觉得这感觉还不错。

娘俩都没往心上放,结果第二天一早,徐斌他们来接四爷的时候,一上来就说:“林工,车脏了回头我们洗,您怎么还自己洗了。”昨晚送金总回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洗呢。

车洗了?

桐桐转身从窗户上往下看,自家这两辆车被擦洗的干干净净的。送孩子上学的时候她围着车转了一圈,车边上还有好些脚印,是洗车的水把周围弄湿了,脚印留下了。

她问金镞:“知道是谁洗的吗?”

“知道!那个阿姨的大儿子,我昨天看见了,他穿的两只鞋大小不一样。”地上的脚印也看的出来,应该就是他。

嗯!就是他,“你说……这种事应该怎么办?”

金镞才想说什么的,想了想又摇头,“电影说这种人应该留在身边,这种人最忠心。”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不爱欠人情。所以,别管吧。”

结果这孩子断断续续的给自家洗了得有一个月的车之后,连着都有半个月再不见人了。

桐桐悄悄的去工地看过了,只有一个拾荒的说:“那一家子呀……倒霉透了!一场台风,差点把小的那个折了,一家子的顶梁柱也被电线杆子给砸断了。这不,在工地上干活,当初说好的,男人的医药费包工头给补偿的,结果到了最后谁认呀?结果一家子去楼上说不赔偿就跳楼,可包工头还没找来呢,那男人腿脚不好了,从楼上给摔了下来,当场就死了。小的那个受了惊吓,汽车喇叭声一响,孩子都能厥过去。没法子,那女人带着小的回老家去了。那个大孩子,前儿我还看见了……听那一群半大的小子说,那小子游到对面去了……”

这事给桐桐后悔的,回来还跟四爷说呢,“你说我当时要是多问一句,没活跟我走吧!哪怕是厂里打扫卫生清扫厕所呢,安安稳稳有个地方呀。我就是觉得人家挺争气的,时来运转,未必没有更好的机遇……怎么就那么倒霉呢!”说着,就问四爷说,“知道是哪个包工头吗?”

回头打听打听!这不是桐桐要管闲事,而是这个事包工头不处理,等回头那小子回来这包工头怕是得完蛋。哪一场车祸不死人呀!真要有人想算计,跑的了吗?

趁着事还没有更坏,算是提前拉那小子一把吧。

四爷真就给找到包工头,给递了话,对方认了,愿意出五千块钱,“这是给你金总面子。”现在哪条人命值这个价钱,“我也没说不给赔偿,这不是倒霉,我那小舅子是我的会计。这小子在炒外汇,在黑市上倒腾这个呢。压着钱一直没办!那边一说跳楼,我就赶紧往过走,可惜,意外掉下去了。这能我的错吗?我没督促我小舅子,这是我的不对。但真不到跳楼威逼的份上。意外谁也不想,对不对?就是把我告了,那事就是这个事了。这五千真的不少了!一万五能在周围的村子里买一口大水塘了!”

“对方的老家地址,名字你知道吗?”

知道!

“给我!”回头联系那边的公社,叫他们把这钱转交了吧。

这真的就是一次偶遇的缘分,过后事一多,真就给忘了。可到了天热起来了,六月中旬了吧,四爷突然收到一封从香江传回来的电报。

电报上只两个字:虎狐。

徐斌站在边上,“是给咱们的,我签字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就两个字。”不记得跟哪个客商有这样的电报往来。而且,公司有电话,有传真,电报……用的越来越少了。

四爷拿着这个电报,先叫徐斌出去了。而后直接打通了研究所的电话。

桐桐在新的办公室,研究所有自己的地方了。三层的小办公楼,一人占一间办公室都没问题。但是电话只所长办公室和大会议室有。

电话一响,就听见鲁月华喊:“林工,电话。”

桐桐跑的飞快,还以为是贺北打来的。她本来说的是过完年来的,结果这都半年了,愣是没能成行。这一离婚,她妈妈就病了。她走不了,之前打电话说,有点松口了,来的话提前打电话。闹的桐桐老怕错过她的电话。

谁知道电话是四爷打来的,“怎么这个点打电话?有事?”

四爷问说:“身边方便吗?”

桐桐就看鲁月华,鲁月华摆摆手,“我出去!不碍眼了!老夫老妻了,一天天的腻味个没完。”

桐桐拿手里的铅笔扔她,“那你倒是赶紧结呀,我爱看你腻味。”

鲁月华笑着走了,桐桐这才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四爷拿着电报,说了来历,“虎狐,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狐假虎威?”桐桐这么问。

四爷也是这么想的,“这是说咱们是狐还是虎?什么意思?”

“你怀疑……除了廖和天,那边还有人知道我是姑奶奶?”

不是吗?

桐桐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这一行就不是那么干的!真要有想法,等着我去给我设套,都不会来这一出,还电报呢?费那个劲干什么?”她说着,就低声道,“还是生意上的事!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借着咱们的名声办事呢?”

办什么事?四爷拿着电报翻来复起的,猛地他一惊,然后往后一靠:“水|货!”

走|私吗?桐桐倒吸一口气,这玩意一旦查实了,是要掉脑袋的。现在干一行的特别猖狂,大到彩电冰箱,小到酒水香烟,猖狂到哪一步呢?

光是去年,突击了查了一天,一天之内,凡是跟这个相关的人员,加起来三万余人,交易额在两百多万。附近还有很多的渔船参与进来。

到了这种程度,上面必然要严查的。

莫不是谁打着自家的旗号干什么事呢?

四爷‘嗯’了一声,“你忙,我处理。”

桐桐撂下电话,心说没参与就没参与,倒也不怕查。但要是扯上关系的话,很麻烦的。想要发展,扯住自家三五年手脚是能办到的。

这他娘的谁呀,他用了自家的名义,还真就有人给行方便。

可这事四爷怎么处理呢?

能直接报警吗?不行!这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

谁主管口岸的,四爷去找谁,帮忙问问,到底谁请托办事的。这种事怎么说的?以自己的名义敲开大门之后,要是不塞点好处,这些人早就找自己要好处了。可迄今连一个消息也没得到,那就是说,有人拿的好处特别大。大的他们是有直接利益关系的!怕上面查问担责,才又拉了自己出来当挡箭牌。

这一去找,就有个跟四爷有过一面之缘的,在一次跟龙鸿年的饭局上认识的人,他哈哈大笑,“你的面子能不给么?不都是你家的兄弟么?”

我家的兄弟?姓金?

“对呀!姓金。”

四爷就不再多问了,他将电话直接打给老三,老三自己办了奶牛厂,也拉起了电话,打过去那边就接起来了,一开口就笑问:“这个点不忙呀?”

“有点事!三哥,你有老家的消息没有,是不是大队上好些年轻人都来朋城了。”

“不用打听,几乎家家都有人过去。先是你帮着办手续的那么些人,听说一个月能挣一百五到二百,周围大队好些人就都投奔去了。后来这不是江家老大过去了,说是干的可好了,江家兄弟紧跟着也都去了,江英把公社的活儿都辞了。出了正月吧,说是那边包了个大工程,需要人手,大队上好些年轻人都去了。说是包吃包住,一个月一百八。”

金家是大族,一半都姓金,说是兄弟也没错。

但也不可能说是来个姓金的人家就认呀。

四爷就问说,“老二来了吗?”

“大哥说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说。是两口子都走了!”老三急忙问,“咋了?出啥事了?”

“没事,你先忙。我找到老二再说。”

“不是!老四,到底怎么了?”

“老二怕是叫咱大队那么些人给利用了。不要急,我处理,回头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先回家,桐桐也才接了孩子放学,饭还没做呢。

四爷就说,“先走吧!在路上给孩子买点吃的。”

半路上了,桐桐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没有言语,先去江荣家住的民房。

去的时候刘红心母女正在吃饭,看见两人特别惊讶。

桐桐问孩子,“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江南摇头,“我爸忙,半年了只回来了一次。大概是正月底吧……对!就是正月底。马伯伯住过来的第三天回来了一次,放下两千块钱,给我和我妈的生活费,然后又走了,说是工期特别赶,人家要求三天一层楼,吃喝拉撒都得在工地上。再就没回来过。”

“那江家其他人来,你们知道吗?没回这边来吗?”

江南更惊讶了,“我叔叔们来了?还是我奶奶来了?我不知道呀!”说着,就跟妈妈比划,问她:是不是老家来人了?

刘红心也摇头,然后打手势。

江南说:“我妈说不可能,要是老家来人了,不回这边,总不能住工地吧?就是要干活,也得先回来呀。”

那就是这母女是一点都不知道。

桐桐问说,“那你爸的工地在哪,你知道不?”

“知道!我爸留了地址,说是有急事叫打车过去找他。”说着,赶紧写了个地址递过来。

行!有这个也行。

工地挺远的,真就是荒郊野外,周围还有水塘,水明晃晃的,夜里走特别的不安心。

不远处灯亮着的地方,就是工地。

车一停下,就有人朝这边喊:“找谁呀?咋把车开到这个地方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四爷应声:“铁柱?”

里面一静,就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人喊:“我赢了,我就说要不了几个月老四肯定能知道,怎么样?果然就知道了。”

铁柱拿了手电照过来,“哎哟!桐也来了,还有远志这小子!长这么高了,叫叔看一下,小牛牛长大么?”

桐桐没急赤白脸的问,只笑道:“你也是的,来了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我咋听着人还不少,都谁来了。”

里面出来不少人,桐桐只扫了一眼,就发现并没有姓金的。有很多熟面孔,是大队上的人。也有很多生面孔,应该是这些人的亲戚,是其他大队的。

江荣从后面出来,黑瘦黑瘦的,“老四,桐,你们怎么大晚上找这儿来了?这黑灯瞎火的。”

近前一看,好家伙,衣衫褴褛,真的狼狈到不能看。

江荣一肚子苦水,“第一次接触,边学边弄呢。来来来!棚子下面坐着说话。”

四爷跟其他人问候了几声,才低声问江荣,“听我三哥说,金家老二来了。走的时候跟家里没言语,怕出事,叫我来问问。我想着他不好意思找我,总得来找你。可瞧着,他不在?”

江满在后面喊道:“老四,咱跟你可没啥矛盾。本来一块出来干活,大哥包下来的,大家都挣点算了。谁知道金中元那个东西,这边大哥刚把来找活干的一群人打发了,他立马就说要涨工资,一百八一天不行,说是得二百。哪有这工钱呢?你也知道,金家家大,人多,我们吵起来了,最后金中元带着人走了。还真不知道去哪了。”

金中元就是跟史丽娜的妈李小秀相好多年的人!如今年纪不小了,却也跑出来。怕也是想着跟着熟人挣一份轻松钱的。结果活特别重,他想拿乔,结果这边直接不用他了。

“老二跟着金中元走了?”

嗯!走了!

江荣就说这一群人,“没事,老四不计较这个。怕是出啥事了!”说着,拍了四爷的肩膀,“走!出来说话。”

一出去,四爷才说了,“牵扯到走|私。估计是找活找到装卸的活了,这种活给的价钱高,都是晚上干活呢。他们私下里说几句,比如说认识金司晔,这叫有心人听见了……”

江荣咬牙切齿:“处理不好,得搭进去几条命。”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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