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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 岁月流年(129)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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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年(129)

让人把腿打断了, 这种事很严重。

人在医院,其他人来来回回的猜测,琢磨这是谁动的手。

这个说可能是抢活干的那些人,气不过暗地里下黑手。

那个说也可能是那个大强子手底下的兄弟, 毕竟是金叔去警局告的, 好像还因为这个事发了一大笔财。

但到底为啥的, 也说不清楚了。他们有个共识,那就是咱这是被欺负了。这可不行, 不把这个面子挣回来,以后还得受欺负。

能找谁呢?

先找江荣,江荣好言好语的劝:“不要跟人结怨, 这现在查也没法查。先把伤看好, 以后注意着点。没证没据的,先别闹。”出门在外, 谁不受委屈了?

反正就是不肯出头嘛!

江满手里拎着铁锹,“他娘的,咱这么些人,还能叫咱自己的人被欺负了?怕个甚,找他去!”

江英在后面抬起一脚就踹:“找谁呀?大哥说的话你听不懂?”逞什么能?二百五似得。

他这么骂了江满, 又跟找来的其他人说这个道理, “咱出来是挣钱的,对不?好好的挣咱的钱, 家里的老婆孩子等着开销呢。一要平安,怂一点怕什么?不惹事,平平安安的,离是非远点,省的家里人担心;二要发财, 不能耽搁咱挣钱,咱可都是抛家舍业出来的,谁家不想盖大瓦房,谁家不想叫娃娃顿顿有肉吃?出门挣钱哪有不受气的?我们在工地上,哪一天没是非呀?人家要骂就骂,咱不会嘴不就完了。对不?”

没说通,还得做了思想工作,就这么把人给打发了。

有些人觉得这话有道理,有些年轻点的就觉得江家这几兄弟不实诚,一出门就不认老家人。然后又往‘三生’去,这边怎么说也是族人,对吧?

四爷当然不可能见,只叫徐斌去处理。

医药费全部出了之外,也给老家去了电话,直接跟金中元的父亲金有财通电话,他先表明身份,而后才说,“金总不在朋城,去新加坡了。林工也不在,孩子放暑假,连孩子也带去京城,开气候环保会议去了。”

金有财守着电话,边上还有大队部的其他人,都隔着电话在听着呢。他就觉得很有面子,“哎哟!那是挺忙的。老家都挺好的,年节寄回来的海鲜都收到了……”

“那就好!现在是有一件事,我给金总打电话汇报了,金总给了我电话,叫我问问您的意见。”徐斌在这边没有再给对方扯闲话的机会,就直接把被打的事说了:“……从发廊出来,被人直接给打了,是不是丢了什么,他也不肯说。人在医院,骨折了,这个年纪来说,能不能留下后遗症不好说。我请了专人看顾,医药费也已经交了。金总的意思是问问您,看是叫金叔留下好呢?还是回去?金总让我告诉您,这边的发廊不太干净。老这么常进常出,就怕把身体给毁了。他是晚辈,有些话不好讲!”

金有财给臊的呀。

徐斌就又道,“这种案件在朋城几乎每天都有,破案很难。到底是得罪人了,还是怎么样了……我们也问不出来。叫留下吧,怕再出事我们不好跟您交代;就这么叫走吧,我们也不好意思。金总就说,一切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回来!叫他回来。”丢人现眼的玩意,“都赶紧回来,就说是我的话,帮着买个车票,叫回来吧。”

好的!听您的。

挂了电话,这事就传出去了。然后越传越邪乎,说那边发廊遍地,也便宜的很。去了就不用找旅馆租房,只要去发廊,不管有地方住了,还有人陪着睡。

男人们就喜欢这种话题,越说越邪乎。

出门做工的人大多数都是自己出来了,不带媳妇不带娃的。媳妇听见这种传言啥滋味呢?一个个的都打电话发电报,不是说娃病了就是说家里的老人病了,把人往家里诓。

咱宁肯在家受穷,也不敢在外面学坏了,不走正道。

外面的世界太花哨了,见识过了就真的很难收心。尤其是没见过啥世面的庄稼汉子,手里有几个钱,在外面又没人管,就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也没人知道。那谁禁得住诱惑?

不说别的地方,就是厂区的附近,也总是有这种女人徘徊。穿的比较少,就站在马路边上。要么就是靠着墙那么站着,要么就是在树边站着。

这天桐桐和四爷在公司办了欢迎晚宴,工大毕业的校友入职了,两人一起露面,在外面请的厨子,宴席摆的很丰盛。带着金镞一起,挨个的见面,给了极大的礼遇。

闹腾了大半天,结束了,吃的有点撑,喝的也不少。

车在路上缓缓跟着,四爷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拉着桐桐,“走!去海边走一走。”忙忙碌碌的,很长时间两口子没出来散步了。

傍晚时分,一路往海边去。落日余晖,海天一色,海鸟掠过,海风撩人,惬意的很。

唯一不美的就是沿途总有穿着各异的年轻女人就那么站着,有人路过就低声的叫:“大哥……大哥……耍不耍……”

走出好远了,金镞还回头去看。

“看什么呢?”四爷将孩子的头扒拉回来,“往前看。”

金镞低声道:“刚才那个……那个阿姨,像是我们班同学的妈妈……她刚才还捂脸了。”

桐桐‘嗯’了一声,“谁的妈妈?”

“就是之前台风的时候,我不是说我们班同学的叔叔给我们捐了面包吗?我以为是他亲叔叔,后来听另一个同学说,那不是他亲叔叔,是他妈妈给他找的后爸。再后来,他后爸大概不要他妈妈了,他们家就搬家了……我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反正挺远的,他每次来都迟到,老师老说他……”

“去学校不要说今天见到的事。”

嗯!不说。

桐桐就跟四爷说,“我觉得企业该有企业应有的文化!如果在个人作风上有严重问题的,还是不能要!”

四爷回头看看那条路,“回头做一下必要的清理……”围绕着这么些人,像个什么样子。

每次如果检查都从这个地方查,多这么来几次,就没人在这一片晃悠了。

可没人在厂区这里晃悠了,别的地方呢?

桐桐接孩子放学,顺道在附近买点生活必须品,只有百十米的路,连着碰到三个。

大家从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开始习以为常,这种感觉还真就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但她是真的越来越不喜欢住在这里了,几乎每周她都去看新房子的情况。早就装修好了的,只是晾着呢,桐桐想在年底就搬进去。

金镞坐在客厅里,客厅里是新送来的钢琴,他的手指在钢琴上划过,留下一串音符,“这个……得学吗?”

“你不是说挺喜欢老师的电子琴吗?”

电子琴和钢琴不是一码事吧。

当妈的只假装不知道,她一脸的迷糊,“那你先试试钢琴,许是也会喜欢钢琴呢。”

“买这个就是为了试试的?”

“那客厅总不能放个电子琴吧?你要喜欢,给你的小厅里买一架电子琴。”

金镞的手又从钢琴上划过,“不用……这个音还挺好听的。”

是吧!我也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

等真正搬家的时候真的已经是年底了。这边的房子最好的一点是安装了锅炉,有暖气的。

选了个好日子,一家子搬过去。没有什么乔迁宴,住到这里就是为了安全和隐私的。能上家里的客人以后一定是少之又少的。

当然了,有些客人是非招待不可的。

像是龙鸿年两口子,那是必得来的。

惠京生怀孕了,挺着肚子,挨着暖气片站着,来来回回的看。看看桌上的鲜花,看看面前的蛋糕和果盘,她拍了拍桐桐,“不是我说,看你们这个环境,再看我们分的那个房子,真就不一样。我那边还算是好的,你们家老金给我们安了空调,这一制暖,我还能舒服。要不然,这个冬天我可怎么熬。怪不得那么多人连公职都不要了,都要下岗。真的!这么一比,还真就没法安心上班了。”

桐桐抬手端了果汁,给她倒了一杯,塞到手里,“不凉,喝吧!”说着,自己也端了一杯,“这就得看各人想要什么了。你们家龙领导呢,志不在商场。你呢,也就是嘴上说说……”

惠京生就笑,“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们单位一主任他爱人就是辞职下海了,做的是饲料,前半年说是赚了小三百万。结果呢,后半年报纸上又嚷嚷,说是饲料养的鸡鸭,下的蛋人吃了不好,会致癌。那饲料现在砸手里了!把小三百万给人家支付了原料钱,还欠下了一百多万。两口子闹的狠了,离婚了。这起起伏伏的,谁受的住这个?”

也是!

惠京生说着就低声问:“今年过年,你们回老家么?要绕道京城的话帮我们捎带点东西过去。”

今年回不回呢?这还真是个问题。厂里不能停产,走了还真就不放心。

结果吃饭的时候,四爷说:“不回去了!回头我去一趟京城,该拜年的拜年,该上门的上门。老家那边……二叔说过完年,省里组织干部来学习考察,他会带二婶过来,顺便把妈捎过来住一段时间。”

金镞高兴,“奶奶要来吗?那姥爷和姥姥来不来?”

“你姥姥和姥爷来不了,你舅妈要生了,等以后有空吧。”

今年过年,自家还是没回。但是在老家却有一件大事,那便是江荣出去了一年,年底的时候还了四百万给县上。

一年挣了四百万?据说,这还不算多,那个金家老四更能挣,一年好几个亿呢。

“何止呀!十几个亿都有,厂子开了好几个!住的是大别墅,跟电影上演的一样,一家子用十多个保姆,出门带几十个保镖。就他家那远志,有专车专门的司机和保镖接送,那都是少爷少爷的叫!地主家又抖起来了。”

然后过年的时候,韩翠娥就迎来了一拨借钱潮。

这个借五百,那个借三百。

别说她了,就是朱有为都被领导喊去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叫他侄儿回来投资。

朱有为:“……”怎么说呢?“什么样的规模我也没有见过,具体的也没有谈过。每次打电话回来,说的都是家事。不是给家里寄东西,就是给弄个洋玩意叫我试试。夏天的时候叫人送了空调回来,给家里安装上,那电费跑的,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得拿出一半付电费。年前又寄东西了,除了海鲜,再就是给我家那娘俩的衣服化妆品,还有我闺女用的那个什么包包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等我去了,看看情况之后,回来跟你汇报。”

“这次去,都去参观一下厂子。我听工大那边说,好些老师,甚至是教授都辞职了。说是你家侄儿那边给的待遇特别好。这不,今年有才去的学生,都在那边贷款买房了。说是他们出一部分首付,其他的公司代付,每月从工资里扣一部分。闹的来年这毕业生,一大半想奔着那边去。工大成了他的人才基地了。”

朱有为就笑,这该怎么接话呢?“那边需要人才,人才朝南流动,这也是难免的。”

因为想着拉投资,所以一过正月初七,就打算启程。

桐桐给姜婉如打电话,“您又不花公费,这是咱自己出钱,把姜桂带来吧。机票我订好了,从省城直飞羊城。到了机场有人接!”

姜桂就蹦跶着去收拾衣裳,隔着电话喊:“嫂子,那边气温怎么样?带什么衣裳?”

“带个换洗的就行,毛衣加外套。其他的不用带,回头我带你们去香江,在那边买吧。”

好啊!

姜婉如瞪这孩子,“你这孩子,开学不上学了?”

“给我请一段时间假呗!反正我想去。”姜桂说了又问:“那我姐去吗?”

是说炎炎!

“孩子那么小,你姐跟你姐夫这次肯定是去不了了,就咱们跟你大娘。”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这次坐飞机了。”

看这话说的,谁又坐过飞机似得?

坐在飞机上了,韩翠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手心都出汗了,跟姜婉如说,“安全这没有?”

安全着呢。

姜婉如把着扶手,心里也虚呢,这玩意安全吗?

底薪吊胆三个小时,赶在吃午饭的时间飞机落下来了,到了羊城。

这边的考察团二三十人,带着他们不在其列!

但这一落地,就马上有个精干的小伙子迎来了。迎出去之后,有大巴车等着,现在羊城最好的馆子吃了一顿饭饭,这才继续上大巴,一路往朋城去。

迎接的小伙子正是权水根。

省里办公室的邱主任叫了权水根,“来!小伙子,坐这里。”

权水根坐过去了,邱主任就打问呢,“我听你的口音,你是当地人?”

“我是羊城人。”权水根就笑,“这次也是给我放假了,回家来探亲,过了个年,要去上班了,顺便接了各位领导。”

“金总很器重你啊。给咱们介绍公司的事务。”

这能随便说吗?权水根连连谦虚,“我不负责公司事务,我的主要任务是跟随金总外出。林工将金总的安全交给了我,所以,我的工作职责相对单一。金总要是在公司,我基本就是个闲人;金总要是外出,我一般情况下,会寸步不离。”

“哦?负责安全的?”邱主任看向朱有为:你侄儿肯定身价不菲,要不然不能随身带保镖。

朱有为就问权水根,“是不是你们金总遇到过什么危险?”

权水根犹豫了一下,就道:“……有时候会去香江,去的还挺频繁。到了那边更需要保障安全。”

肯定不全是!

车子快到朋城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座新城。高楼林立,已经初见规模了。

权水根指着很高的建筑一一介绍,这都是什么地标。然后指着几栋颇有特色的楼,“您看,那几栋高层,就是咱们的员工宿舍楼……那边……那边那个没那么高的建筑,外形很漂亮……那就是咱们公司的总部,年前竣工了。今年一装修,年底总部就能投入使用了。”

邱主任问说,“地皮也是你们的?”

“对!地皮是我们的。连同之前两边的电子厂和玩具厂的地皮一起,都被我们金总买下俩了。现在那一片占地百亩有余。”

“都成了公司和生活区了,那你们的厂子……”

“我们厂子搬到工业区了。另外,可能今年还会朝外再买地皮。”权水根朝更远的地方指,“我听了一耳朵,我们金总开会的时候说了,现在是企业的扩张期,也是奠基期,投入的资金很大……”

邱主任就看了权水根以前,“小伙子,你在来朋城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从警。”

邱主任就笑了,“冒昧的问一句,像你的话,你的工资是多少。每年能挣多少钱?”

权水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的工资构成挺复杂的……反正,今年奖了我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但是除非休假,否则我不太在家住。只是将来要是结婚的话,老婆孩子有个安家的地方。钱的话……我自己平时都是跟着金总开销,去年一年能有个十万上下吧。”

车上的人顿时倒吸一口气,韩翠娥紧张的手都攥紧了:这要不是有危险,怎么会花这么大的价钱雇人跟在身边。

姜婉如拍了拍韩翠娥的手,表情也严肃了。

朱有为邱主任请假,“我晚上暂时不跟着大家一起了,我想回家住。”

理解!理解!

车子进了城,看着满大街时髦大胆的着装,看着一个个来去匆匆的身影,给人的冲击特别大。像是乡巴佬进城了一样。

大巴车开到酒店,四爷和桐桐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今年来的学习参观团挺多的,市里也安排不过来,也没那么些经费。所以,安排住宿的地方都不太好。所以,四爷就干脆自己掏钱了,给包了整整一层。

车还没停下来呢,金镞就朝车的方向挥手:“奶奶——叔爷爷——叔奶奶——小姑——”

姜桂将车窗打开,“大娘,远志喊呢……”

韩翠娥朝外看,“哎哟!我的乖乖!长这么高了。”

金镞里面穿着白色的运动衫,下身穿着牛仔背带裤,外面再套一件红色的毛衣开衫。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姜婉如就笑,“画报上的小明星都没有我们远志漂亮。”

韩翠娥又朝儿子和儿媳妇看过去。就见儿子西装革履,儿媳妇穿着毛呢裙子站在边上,跟从家里走的时候也没太变样,只是打扮的更时髦了而已。

两人先朝后面打了招呼,然后才赶紧跟来的人一一握手。

“一路颠簸,请各位长辈先休息。酒店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一切随意。”

好!尽管去吧,不耽搁你们一家团聚。

走的时候大巴车留下了,却来了两辆汽车。

四爷先送朱有为一家上车,“咱直接回家,回家再说话。”

桐桐扶了韩翠娥,“您别紧张呀,这也是回家了!我们一家三口可都有朋城的户口。”

去!谁紧张了?韩翠娥想抱着孙子坐,可孩子大的已经坐不到大人怀里了。她只能一手拉着孙子,一手拉着儿媳妇,然后不错眼的盯着儿子。

四爷不得不侧着坐,扭过来跟她说话,好叫她能看得见。

韩翠娥直接问:“你们老实说,是不是不大安生,怎么花那么大的价钱雇人跟着你?”

“安生!很安生。咱回家,回家跟您细说。”

这个家是第一次来,大大的铁门,葱茏的绿植,是在外面就能看见的。

一进去,大大的院子,好几个穿着统一的人在院子里。

韩翠娥对此不陌生,年轻的时候做工的东家家里就是这样。这些都是家里请来帮工的。

车门子被人从外面拉开,下车的时候有人挡在头上面,怕撞了头。

她站在院子里四下里看,听见姜桂大喊一声:“海——那是海——”

桐桐就笑,“吃完饭,想去看海叫司机带你去。”

韩翠娥心说,家里随时能派出司机用。正估量呢,就听儿媳妇又说,“半个小时以后摆饭。”

这是先安排洗漱,然后就马上能吃饭。

韩翠娥艰难的吞咽了一口,脚下都打票。不是那种我儿子真能干,闯下这么大的基业的兴奋感,而是从骨子里害怕了!

她拉住桐桐,低声道:“咱家才从地主的窝里爬出来,这现在又成资本家了?”

别吓妈,妈胆小,经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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