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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 大宋反派(8)一更 大宋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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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反派(8)

皇宫里多了一口人, 但是谁都未曾在意多出来的这个人。

有吃有喝有衣裳穿,杨太妃也不太干涉,所谓的教养……也暂时没有。因为太医说了, 身子需要调养。

那当然以养身为要了!

本来想出宫见四爷一面的,结果因为养病, 出不去了。

出不去便出不去,先这么呆着,再慢慢的想办法。

趁着这段时间, 她也开始慢慢熟悉这座宫廷。朝廷太远了, 她是够不到的。只有这宫廷,一点一点的摸透。

没到一个新地方, 好似不把角角落落的地形搞懂, 她心里就不踏实一般。于是, 每日里她都会带着人把这个后宫能去的地方都走一遍。以强身健体的名义, 熟悉了所有的路线,然后默默的记在心里。

每天的每天, 她都是这么路线,每天用的时间比前一天短一点。这是熟悉路的过程, 也是在慢慢的提速的过程。每日回去, 累的大汗淋漓,汗湿了两层衣裳,再泡了热水澡,吃一顿饭, 看会子书,真就躺着休息了。

给什么吃什么,做什么穿什么,从不挑剔, 也从不给人添一点麻烦。

这宫里就觉得,真就跟之前没什么差别。她就是一个能叫人随时忽视掉的人。

太后忙起来,更未必记得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只是这一天突然又看到房州的折子了,折子是房知州亲自递过来的。奏报的还是柴家的事。

他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从郡主怎么赏赐柴家,到全有说郡主赏赐下去的是试金石,于是他就紧盯着林家。虽无实证证明林家谋害柴家后人,但却能证实,林家确实贪墨了柴家的家产。为了掩盖这件事,林家堂兄弟五人,竟是搬空柴家宅邸之后,一把火将府邸付之一炬。

而今,从林家祖坟里刨出钱货无数,数十车尚且拉不完。问是否要运进京城,给郡主送来。又请太后和官家裁夺,林家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太后把折子看了好几遍,这才扭脸看雷允恭,“郡主这些日子做什么呢?”

“养病!每日按时起,按时睡。按时用膳,按时服药,也按时按点的出来转转。”其余的时间,“看书,习字。”

刘太后将折子放下,问说,“看的什么书?”

“《宋刑统》。”雷允恭躬身答道,“郡主只借阅了此书,每日里翻阅。”

刘太后盯着折子沉默了,问说,“谁教她读书识字的?”

雷允恭把打听来的说了,“没有正经的先生,自己读的。”

刘太后起身,站在大殿的门口朝外看着,良久才道:“天又冷了,叫人坑羊肉来,温一壶酒,请郡主来陪我晚膳吧。”

是!

于是,不等天下雪,也就是大半个月之后,桐桐再次见到了刘太后。

“快来。”刘太后笑着招手,竟是发现这孩子这些日子不见,好似还白皙了一些,脸上的蜡黄之色褪去了一般。

桐桐万福之后就过去坐了,“听说有炕羊肉?”

刘太后就笑,“都是你爱吃的。”

菜色端上来,果然,都是极爱的菜色。尤其是炕羊肉,外焦里嫩,汁水饱满,并无膻味。她一边吃一边点头,“是好吃!”

“你脾胃弱,肉食要多以汤羹为主。”刘太后说着,就又道,“钱知州上折子了。”

桐桐的筷子微微停了停,“到底是与林家有关。”

这孩子真是聪慧的很!刘太后将粥递过去,“你觉得该如何?”

“依法便是。”桐桐放下筷子,“不以私情加罪于林家,亦不以私情宽宥于林家,如是便好。”

刘太后便笑了,问说,“喜欢读书?”

桐桐叹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赧然:“不读书……该作甚呢?”

是啊!时日那么长,不读书该作甚呢?

当日自己被送进襄王府,还是襄王的先帝赵恒对自己恩宠有嘉。喜好自己的颜色也好,喜欢自己的其他也好,终归是有过如胶似漆的日子。他的乳娘看不惯自己,觉得自己出身寒微,变将自己和先帝的事奏报给了太|宗皇帝,太|宗勃然大怒,逐自己出京。

不仅如此,太|宗为了断赵恒的念想,给他赐婚潘美的女儿潘氏。还册封他为韩王。

赵恒没舍得将自己送走,只将自己交给那个引荐自己入府的张耆,将自己藏在张耆的府里。两人只能偷偷私会,这一藏就是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里,没名没分,无依无靠,所依赖的只有一个男人的垂怜而已。

那时候,时日真的很长很长,长到一日一日不知道该干什么。

于是,她便读书。这书一读就是十五年。博览书籍,研习琴棋书画,这成了幽居日子的唯一慰藉。它能叫自己不胡思乱想,能叫自己变的踏实安然。

而这十五年的书没有白读,在赵恒登基之后,自己顺利进宫,当时以年过三十五的自己,无子无女也不青春貌美,无亲无故也无势力依仗,只有这十五年来的积累,叫自己从美人晋升为皇后,再由皇后成为而今的太后。

这孩子的一句话,勾起了自己那不能回首的往事。

刘太后笑了,“你……很像我。”

桐桐一下子就笑了,笑的眉眼弯弯,“那是我的福气。”说着,拿了一边的酒壶,给刘太后斟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要不,我敬您一个。”

刘太后刚好拦,结果桐桐一口给闷了,闷完吐着舌头,“辣——辣——好生辣——”

刘太后哈哈大笑,“馋嘴的猫儿……该!”

一杯酒下去,脸上都晕红了。饭吃完了,起身直晃悠,眼睛都迷蒙起来了。

刘太后就说,“叫郡主留在暖阁歇一觉吧,跟杨太妃说一声。”

于是,桐桐留在太后的寝宫,等帐子一层层放下,桐桐才睁开眼睛。

这里现在是这个王朝的中心,只有在刘娥身边扎根了,自己才能自由的进出宫廷。若不然,跟四爷见面特别难。

不管是刘娥还是赵祯,对四爷的态度都是漠视,只当没有这个人就罢了。

就比如说,宫里赏赐给四爷二十贯钱。这二十贯……多吗?对赵祯来说,应该不算少。因为他是放弃了本属于皇帝的‘好用’钱的。

‘好用’钱,算是大宋皇帝的月薪,大约每月一千两百贯。赵祯不要这个‘好用’钱,就特别的节俭。他的开销,多来自于朝廷的其他供奉,或是节庆生日时候额外的那一份银钱。

但这对于大宋的宫廷来说,二十贯?多吗?

皇太后每月一万贯,不算其他的俸米,布匹,绢丝等等等等,单银钱一万贯。另外还有冬年、寒食、生辰,这些节日,不算其他,单银钱每个节日两万贯。一年四季,每个季节加棉五千两,加绫罗绸缎各一千匹

而一个才人,每月的俸禄可以抵得上一个中等收入的人家一年的全部收入。一样不包含各种节日,各种杂七杂八的份例。

而这些要是还不能做对比的话,就拿宫娥吧。一个宫娥每月可拿银钱三百贯。

这么一比对,就知道给四爷的二十贯是个什么概念了。真就不如打发下人给的多。

桐桐对别的不记得,对这个倒是记得清楚。因为后宫的开销这一块,是她格外留意的。他记得史书上对于宋朝的后宫,有这么一句记载——后宫之费,不下一敌国。

都说仁宗皇帝在位四十余年,不动刀兵,是最大的仁慈。

桐桐认可这个话,没有人愿意打仗。安定的环境能叫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好的。

但是,不打仗不意味着兵事废弛!若说怕增加百姓的负担,叫兵事废弛了,这还说的过去。可后宫之费那般大,不下一敌国了,用这些钱,养不起兵将吗?

后宫的开销这么大,更何况富养士大夫,富养天下文人……哪怕抽出一抿子,真就是小小的一部分,就能将大宋的军事提升一个档次,为何不呢?

难道后宫开销的不是民脂民膏,难道士大夫们不是靠百姓养着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今最要紧的是,她得能进出自由。一则,她担心四爷的身体。身体不好,就会不舒服,难受;二则,得见面吧。这么一日一日的困在后宫,终究不是办法。

想要自由,在宫廷之中,要么有恩宠;要么靠近权利。

恩宠是一时的,有用才能长久。她得叫刘娥看到自己的价值!可怎么能看到自己的价值呢?得先又机会相处才行。

这么想着,她就想着她果然是个坏人,怎么把算计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呢?

想着想着,就睡踏实了。

一早起来,桐桐才出了暖阁,就见刘太后穿着朝服,一副要走的。

“您去哪?”桐桐明知故问。

雷允恭拦住了要靠近的桐桐,“郡主,娘娘该上朝了。”

垂帘听政嘛。

刘太后就笑,“你自己玩,等我回来一起用膳。”

好啊!

桐桐看着人走远了,雷允恭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桐桐听见他低声吩咐其他人:“不要让郡主随便动娘娘的东西,尤其是书房……”

桐桐看了雷允恭的背影几眼,然后摸摸下巴:挺碍事。

她干脆就不去书房,只跟往常一样,在宫里随便的走动。她又叫全有出宫一趟,“柴家的产业从林家抄出来了,随后会运回京城。你出宫一趟,去看看能置办什么产业。”说着又一顿,“你还得回宫,没那么些时间去看!这样,劳烦你家小主子帮着看看……回头另给谢礼吧。”

全有不知道这位郡主频繁叫自己跟那边府里这么来往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去了。

回来之后,郡主又问说,“你家小主子是怎么说的,可答应了。”

应了的!只是,“小主子也在看律法,他提到了律令。”

令?

桐桐皱眉,她反应过来了。自唐以来,法律主要由律、令、格、式构成。一般律令的作用更大一些。但律是律,令是令,这是不一样的。

四爷提这个,是给自己提醒呢。因为刘娥执政期间,颁布过一个《天圣令》!而今,正是《天圣令》的编纂期吧。

而宋代的令,一定是在唐令的基础上完善而来的。

这就是自己的一个切入点。

所以,在读完了大宋的律法之后,还得再重新找唐令看一看,如此,才能跟刘娥有话说。

桐桐迫切的想要出去了,因为只靠自己想到的这些,好似还不够。自己脑子里存的东西真没四爷多。这么远程传话式的指导还不够。

怎么办呢?

在陪刘太后用膳的时候,桐桐就说,“大娘娘,我想出宫去道观里上柱香。”

应该的!想去只管去吧,“叫人给安排就是了。”

“大娘娘,何必大动干戈,惹人注目呢。”桐桐低声道,“我想带两个人,悄悄的去,悄悄的回,谁都不打搅。正好,也没在都城里见识过繁华……跟的人多了就没法转了。”

能想到不惹人眼,当真是懂事知进退。刘太后就允了,“去吧!多逛逛就是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出门了。

出门先往青云观去,然后打发全有,“你去问问你家小主子,可有好的房舍铺子推荐。回头从青云观出来了,我好去看看。”

全有:“……”这更像是约见面的地点吧。

果然,过去一说,这位小主子就说,“跟你说不清楚,我亲自告诉郡主吧。”

全有:“……”呵呵!挺有意思的。一个孤女,一个孤儿,这是暗通款曲呢?还是相互勾结呢?他就说,“那小主子慢行,老奴……”

“你跟着吧。”四爷看他,“否则,你说不清楚你去哪,郡主可不敢用你。”

何意?

四爷将披风系好,看着紫毫去赶马车。这才一边往出走,一边低声道:“你就不想想,为何府里四散零落,谁都没带你这个老仆,只留你在房州守着?”

全有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小主子何意?”

四爷上了马车,坐在上面看他:“上来!叫郡主告诉你……她是何意。”

马车辚辚,顺着街道出城,直奔青云观。

青云观的几株松柏木下,最是视野开阔。四爷过去的时候就见桐桐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她一个人站在柏树下摘柏树籽呢。穿着一身宝蓝的男装,看见自己就笑,扬扬手里的柏树籽:“老树上的籽……”回去做香,能养心安神。

四爷没言语,看向全有:“这是郡主吗?在喊你?”

全有:“……”郡主不是跟你说话吗?难道是看着你,跟我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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