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富婆游戏67 “每个你都是你。”……
既然太宰治对你的投喂都接受的如此自然了, 那你自然就更加要趁热打铁、得寸进尺了。 为此，你主动找到了森鸥外。 森鸥外对你提出的要求表示非常意外, 并且在反应了一会之后才重复了一遍你的要求“ac姐说的是, 想要主动参加港口黑手党的事务” “嗯，最近太无聊了。”你敷衍着森鸥外，“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森鸥外好脾气的摇摇头, “如果ac姐只是想要体验任务的话，我会先从简单的工作安排下去。” 森鸥外将“体验”二字咬的格外的重。即使是在森鸥外看来, 你这突发奇想的要求，也只是无聊之下打发时间的玩乐想法。毕竟在此之前, 你就明确的告诉了森鸥外绝对不会参与任何港口黑手党的事务。 “不用了，我去太宰那边就好。” “太宰君”森鸥外感觉到很意外，“如果不介意的话, 我能知道ac姐为什么想要到太宰君那边去吗” 这当然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除了日常之外，最能为你和太宰治制造相处机会的自然就是工作了。所以去参与太宰治的工作的话, 就意味着你和太宰治可以有更多的相处机会。 而且这还不能是你主动参与进去。如果是你主动参与的话，那你能否融入就全看太宰治的决定了。但是如果是森鸥外下令的话, 那太宰治已经不会拒绝首领的要求。 虽是如此，你还是对森鸥外说道“介意。” 你和太宰治之间的事情，你不想告诉森鸥外。 被你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森鸥外也没有恼。他摊了摊手“可是据我所知，ac姐和太宰君现在的关系并不如之前要好吧如果ac姐一定想要体验工作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些更轻松的工作。” 这句话你就听懂了。 森鸥外的意思是以你和太宰治现在的关系，怕你和太宰治相处起来不舒服，所以他主动提出帮你换一份工作。 虽然你感念于森鸥外的细心，但是你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心中提醒自己要在森鸥外面前和太宰治保持距离的同时，你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太宰不喜欢我。” 反正太宰治又不喜欢你, 所以就算你现在主动要求去找太宰治，也是你单方面的追求，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这么想着，你的行为才如此肆无忌惮。 森鸥外却好像没有听出来你的弦外之意。在听你这么说之后，他面上的笑容就变得更加柔和了一点，自嘲笑道“年轻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我这个中老年人算是看不懂了。” 无所谓，谁要管他懂不懂。 反正他只要帮你安排好就行了。 身为首领，森鸥外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你就成功的被塞进了太宰治的直属小队。 在看到你像模像样的混到一堆粗犷汉子中间的时候，太宰治的表情就变得很微妙了。他将站在芥川旁边的你毫不客气的拎了出来。 “姐姐怎么突然想要加入我的小队了明明身为干部还可以做许多其他的工作。” “想要和你一起工作，不可以吗”你很直白的将理由说给他听。 “可是我的工作也许比姐姐想象的要更加危险，也要更加残忍。”太宰治也抛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来反驳你，“如果姐姐遇到危险的话，我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姐姐。” 你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你想融入太宰治工作的目标自然不可能是给他带来麻烦。如果需要的话，你完全可以一条命令把织田作之助找来，让他安排手下保护你。 看到你这么坚定的态度，太宰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欣然接受了你要跟随他一起外出做任务的事情“还好今天的任务不是很难。” 所谓的任务不是很难，是因为比起组织和组织之间的那种大型斗争，这次的任务只是要追杀港口黑手党内部一个小小的间谍而已。 由于间谍的职位并不是很高，所负责的也只是中下层的财务工作，因此在获取内部消息有限的情况下，为港口黑手党造成的损失也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虽然在身份败露之后，间谍就十分低调的遁逃了。但是凭借着港口黑手党这种庞大组织的关系网，以及在太宰治这个能力十分出众的干部的组织下，最终还是在一个贫民窟的劣等酒吧中将间谍找了出来，并且押送回了刑讯处。 过程十分顺利。 顺利到几乎没有一点推理和判断的曲折剧情，甚至也没有想象中那种惊心动魄的大型枪战画面。 就好像你只是跟随着太宰小队坐车绕了一圈在横滨市观了个光，他们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任务都做完了。在看着间谍被狼狈的钳制着身体的时候，你就向太宰治发出了灵魂疑问。 “这就完了吗” “当然没有，接下来还有拷问。”太宰治只是轻轻一挥手，手下就十分识趣的将间谍押送了回去。“虽然我对港口黑手党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这位先生都是个成年人了，总是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的。” 太宰治说话很放松。但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原本还眼神凶狠的间谍变成了慌乱，最后变成为了惊恐和绝望。他不想落入港口黑手党的刑讯处，至少是不想落入太宰治的手里。 “除此之外，也要给那些折在这件事情中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你好奇“兄弟话题，总感觉更适合中也君。” 无论从哪点看来，太宰治都不像是会和手下处成兄弟的样子。反倒是中原中也那种张扬的性格，感觉会和手下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太宰治没回答，反而说道“我要去刑讯处拷问间谍的话，姐姐也有兴趣要跟着来吗” 太宰治是港口黑手党刑讯处的最高负责人，也是最高等级的拷问官。毕竟刑讯处能成为现在这样让人谈之色变的最严酷部门，太宰治所建立的刑讯制度和创下的一系列严苛残酷的审问方不可没。 在此之前你从来都没有踏入过刑讯处一步，即使你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地下还有如此一个部门。 但是你现在既然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和太宰治一起工作了，自然是不能在刑讯处这件事情上掉队。只是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算有兴趣，但是可以看看。” 太宰治放任了你的要求，只是说“也许姐姐会看到一些不能接受的画面。” 问题不大。 虽然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不强。 刑讯处被设立在了港口黑手党的地下。相比较地上大楼的繁华明亮，这里则更接近于最原始也是无所装饰的简单房间建筑。 阴冷无光的地下空间，线条简单到没有一丝装饰的通道，隐隐散发的铁锈味和霉味，无一不展示着这里的压抑。 这里的墙壁很厚，能恰到好处的吞掉人的痛苦哀嚎。让身处地上的人们对此无所察觉。如果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内部人员，谁都不会想到光鲜明亮的事务所大楼的地底下还有着如此一座阴暗而又肮脏的囚牢。 太宰治神色如常。 或者说，他对这里无比熟悉。 看着走在你身前的瘦削背影，你在感觉熟悉的同时，不免生出了一些陌生的新奇感。你并不是没见过太宰治在和人谈判、以及和人战斗时的阴郁凶狠的样子。 可是像现在这样在阴郁沉闷之外，还有着一种空若无物的平静，以及强大的自信和掌控感。很矛盾，却也很吸引人。 嘴里说着“可以看看”，但最终在看到沾染上鲜血已经变成霉褐色的刑具的时候，你还是忍不住退缩了。 “我就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好在刑讯处没有强制旁观的要求，这才能让你在外室等着的同时有闲心来思考一番。 还是不太对劲。 就算你已经和太宰治距离这么近、互动这么频繁了甚至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亲近，可是为什么你感觉和太宰治的距离却变远了 明明他都说没有生你的气了。 难道裂痕就一点都弥补不了了吗 你苦思冥想着这个足以载入你自出生以来能排得上“绝对难题”的前三名的问题，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解决和处理。 在心思逐渐飘飞之际，你就被一阵极致痛苦的哀嚎惊醒了。条件反射般的被这声哀嚎吓得颤抖了一下，你看向一旁站着的两名手下。 那声哀嚎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手下倒是神色如常，看样子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在迎上你不解的眼神之后，就为你解释道“ace大人，这是港口黑手党特有的面对叛徒的刑罚方式。” 你在无比久远的记忆中找到了类似设定的记忆残片，不确定的问道“面对叛徒的刑罚方式三枪、加一脚” “没想到ace大人知道啊。” “也不是很知道。”你只在论坛中看到有人提过一次这种方法，但具体的操作步骤还是不清楚的。 那个手下为你补充说明“这种刑罚方式也是太宰大人创立的。先让叛徒咬中石阶，然后踹其后脑。在这种力度之下，叛徒就会下颚撕裂。等到他受尽折磨之后，再将他翻过身来对着胸口连开三枪。” 好像对你来说确实有点残忍了。 听着刑讯室里传来的痛苦呜咽，你就没有心思再去想太宰治的事情了。等到那声呜咽逐渐变小之后，你果然听到了三声枪响。 然后，太宰治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半侧脸颊和衣襟上迸溅着点点血迹，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冰冷。直到在看到你的时候，他才眨了眨眼，又切换回了柔软无害的样子。 就在他身后的内室里，地上很明显躺着一具尸体。虽然并不能看到他的下颚是否像手下描述的那样已经裂掉了，可是他身下逐渐向四周蔓延开来的鲜血却格外明显。猛烈的血腥味向你冲击过来，让你一时间有点反胃的冲动。 “姐姐还好吗”太宰治向你走过来。 在看到他指缝间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血迹的时候，你又想起了内室对于你来说如此具有冲击力的一幕，还是没忍住后撤了一步。 毕竟听到死人是一回事，看到死人又是一回事。看到自然死亡的人是一回事，看到被折磨致死的人又是一回事。 你很想回复他点什么，可是胃里的翻腾实在是让你说不出话来。你只能朝他摆了摆手，企图用肢体语言表达你的意思。 太宰治在你后撤步的时候就停住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满不在意的一笑“姐姐接受不了这个样子的我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已经无暇顾及他的小情绪了，浓烈的血腥味让你恨不得立刻逃出这个地方。于是当着太宰治的面，你拔腿就往地上跑去。但是在跑出去两步之后，你又跑了回来，揪住了太宰治还算干净的袖口，拉着他继续往外跑去。 太宰治不得已跟着你往外跑。一直到跑出刑讯处，跑到卫生间之后，你才将早已压抑不住的反胃彻底释放了出来，吐了个昏天黑地。 太宰治被你强硬的拉到了卫生间，看到你这样就细心的在身后拍你的背帮你顺气。直到你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之后才结束了这一动作。 看着镜子里因为反胃的生理刺激而眼睛有些湿润的自己，又看着在自己身后乖巧站立的太宰治，你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哪有什么接受不了”因为呕吐你的声音有几分沙哑，“这个样子的你也是你。” 太宰治就很明显的怔愣了一下。 “就像是我现在”你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连发丝都变得凌乱的女子，“在此之前，你见过如此狼狈的我吗” “没有。”太宰治乖巧摇头，“姐姐无论何时都是意气风发的。” “那又要说什么接受得了或者接受不了呢”你接话，“太宰，每个你都是你。” 你在偷换概念。太宰治所说的“接受”指的是他凶残阴狠的那一面，可是你将他的概念偷换为了你表现出的狼狈一面。 太宰治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反应出了你在偷换概念。可是很明显你的这一对话让他很开心，他站到你的身侧仔细将双手上干涸斑驳的血迹清洗去。 “那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坚持来和我工作呢”他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将每个指缝都清洗的干干净净。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随意的漫不经心“先是亲自做料理，然后又是主动提出和我一起工作” “是像姐姐之前说的那样，为了哄我讨好我，因为我的不开心而想获得我的原谅吗” 他依旧低着头在用细细水流清洗着自己的双手。他并没有抬头，即使是从镜子中，你也无法揣摩出他此刻的想法。只是他的背部却并不像他的语气那样放松，有几分紧绷，他好像在紧张。 你难道要按照没有感情的标准答案回答他吗就顺着他的问题那样说“哄他、讨好他、因为他的不开心而想获得他的原谅” 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他会不会失望呢 你真的想让他听到这种答案吗 “姐姐这种行为算是什么呢”太宰治终于洗完了双手，直起身站到了你的面前。 甚至他的居高临下让你感觉到了隐隐的压迫感。 这时候你才恍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少年的身高已经高出你半个头了。原来你和他竟然已经相处如此之久了。 “算追求吧” 反正你又不可能选择别人了。 那就像尾崎红叶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好了。现在这种氛围和环境，似乎正好可以顺其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然而事实上是，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并没有感到一丝抗拒，甚至是一点压力。你无比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给自己选择的做这些事情的根本动机。 在说完之后，你就盯住了少年那双已经褪去稚嫩和柔软、稍微显出几分凌厉线条的鸢瞳。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亦或者只是暂时的大脑放空了。 半晌。 “既然姐姐这样说的话那我同意了。” 少年微微弯腰，微凉柔软的唇就轻轻蹭过了你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