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试药区忽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声： “我不要化疗，我不想再化疗了。” 众人立刻寻声看过去，一个五官很漂亮但没有头发的女孩脸上挂满了泪水，她挣扎着想要从母亲怀里逃走，可生病的女孩哪里拗得过别人?她被她母亲死死抱在怀里，看着孔晋华那些穿着白衣服的医生爷爷，她恐惧极了。 这个年纪估摸在十八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哭到瘦弱的身体在抽搐，哭喊道： “不想化疗了，真的好难受。" 化疗很痛苦，她只知道每次她去化疗之后就一直呕吐，也没任何胃口吃不下饭，而且她的嘴巴里会长满口腔溃疡，她吞咽口水都觉得好痛好痛。 她不要再化疗了，太痛苦了。 年迈的母亲歉意地看着孔晋华他们，一个劲鞠躬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她生病又压力大，还请各位专家不要放在心上。" 这个女孩是这次来参加试药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只有十八岁。 孔晋华他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这个病人的资料后，想了想道： “你小名儿叫若若?听说你有心念医学专业?" 被叫做若若的女孩眼神亮了亮，旋即嗤笑了起来。 有心医学又怎么样?有什么用? 她的所有同学都要进大学了，只有她躺在痛苦的病床上等待着死亡，她甚至不想再参加化疗。 孔晋华慈祥笑着向她发出了邀请： “等你好起来，有没有兴趣考华国中医大学?我是里面的教授。" 虽然孔晋华知道自己应该很难再去中医学院给学生们讲课了，但他此时不介意说一个小谎。毕竟中医学院里还有非常多优秀的医学教授能教导他们。 对于一个热爱学习的年轻女孩来说，这话有着极致的吸引力，她非常向往医学，甚至是中医。她在来之前就看过《医学》期刊了，终于有一个华国教授登上了首页位置!而前提是她真的能够活下来。 女孩沉默一会儿制住了泪水，她侧头看向抱着她的妈妈，伸出满是针头的手替妈妈擦眼泪， "对不起妈妈，我会撑下去，会听专家爷爷们的话去输液的。" br /> 第一期试药就这样正式开始了，每个参加的病人都有各自的病房，他们和之前一样躺在病床上，由实验室的成员替他们挂上特效药吊瓶。 陪同的家属看着吊瓶里微黄的液体，心里略略忐忑。以前化疗用药，至少药物都是国家认证合格 的，这可是新药啊。 论文理论看着确实优秀，和真实注入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身体里，他们依旧会觉得不安。 家属和往常一样坐在一旁陪同，因为实验室里限制私人网络，所以有些只能看书消遣。 一脸疲倦的母亲丝毫不敢懈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直密切注意着女儿的状态。 这是她女儿第一次来京市，却不是为了旅游来玩，而是来治病试药。 若若输着液，没一会儿就躺在病床上睡了过去，女人先是吓了一跳又注意到女儿呼吸平顺，竟比以往在家睡觉反而踏实稳妥。 这个母亲一时不能分辨是因为新药真的很厉害，还是因为药里有安定的成分。也或许是心理作用，女人总觉得女儿的情形比以前在医院化疗强。 这一瓶特效药水一共也就输入了两个多小时，家属们看着团队助理进来替他们撤掉输液瓶。"护……科研员小姐，之后就不输了吗?" 大叔习惯性想叫助理为护士，后来又发现不对劲值得改口称呼，看起来好像不是要继续输液的架势了啊。以往化疗，那是一瓶接一瓶，多到恶心。 助理笑着道： “每天输一瓶，一共七天。” 大叔依旧有些迷茫地点头，等助理出去后他又上前替病床上正在睡觉的老父亲掖了掖被角，他有些犯困靠在一旁打盹。 “阿龙。” 中年大叔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睁开眼看着病床上的老父亲，连忙凑过去询问： “爸，您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这就去叫专家来?" 中年大叔注意到他爸舔着干涩的嘴唇，立刻明白道： “您是不是想喝水?我给您倒。”中年大叔赶紧在屋内倒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老父亲喂他喝。"阿龙，我……我有点想吃饭，想吃鱼丸。"大叔端着纸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老父亲。 想，想吃饭? 他爸才 开始化疗的时候还好，可到了后期化疗甭说食欲了，就连水都不想喝，他吃不进东西，全靠营养液吊着。 今天，突然想吃饭了? 老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醒过来有些饿，突然就很想吃饭，还特别想念他们西田村的鱼丸。 中年大叔又惊又喜，他连忙道： “您先等等，我先问问专家们能不能给您用饭。” 孔晋华笑说： "想吃什么吃什么，注意清淡饮食就行，让病人家属去食堂打餐。" 许窈投了五十亿过来，实验室的伙食也跟着改进了不少，这些参加试药的病人及家属他们也是免费用餐的。 孔晋华他们用过饭，就要研究探讨病人第一次输液后的身体表现。小赵像幽灵一样钻了出来，无奈提醒道： “老师，您的药还没吃。”孔晋华恍然，从小赵手里接过那些药丸，顺水服下。 一旁正在大口吃饭的李长栋教授，忽的一下子探过头朝孔晋华手里的药丸一个劲儿瞧。这老友总是不给看他就偏想看看，等看到里面绿色特定的药丸，李老眉头瞬间皱了下。 老友这药莫不是.. 李长栋心里咯噔了一下。 孔晋华见李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掌里的药丸，他猛地一把把那些药丸全塞到嘴里，再猛喝一口水服下。 因为嘴里药丸过多来不及咽下，有药片甚至贴到了喉口，混水之后苦味就在整个口腔弥漫，孔老连喝好几口水才顺下去。 “走吧，咱们下午还有个病情研讨会呢。”孔晋华起身道。李长栋欲言又止，他也跟着起身没多追问道： “嗯，走吧。” 认识共事这么多年，他们拥有老战友一般的默契，有些话不用过多提及。 病人的最新检查报告出来了，他们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开会，针对每一个病人进行详细地探讨。看着病人的身体数值对比，会议室里所有科研员都觉得精神大震。“是真的有效，效果很好，癌细胞在逐步消失当中。”“病人的自身反馈可以浅作参考，自述身体比之前轻松。” 这也是孔晋华当初的目标，他不仅希望能够治愈癌症，他甚至还大胆地畅想过，他要让癌症成为一场小病，一个宛若感冒的病。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在如今会不会不切实际，他希望有一天患病病人直接去医院科 室住院吊水一周，然后就彻底好起来。 既然要做特效药，自然要达到特效的作用。 “大家不要松懈，接下来继续观察各位病人的情况。”孔晋华嘱咐道。 "小赵，实验成果得写成报告公布，你们最近把报告跟进，到时候给我和李老看看。"其余学生立刻点头应下。 按照预计，治疗需要一周时间，之后还要进行观察各种反应，时间还早。 别的他们或许不知道，中年大叔看着小口小口吃着肉丸的老父亲，他忽的热泪纵横。食堂今天没做鱼丸，但是有肉丸，食堂保证明天能有鱼丸。他爸也不挑，不仅真的吃上了，还小喝两口汤。 中年大叔自己没多大心思吃饭，他担忧老父亲突然来了食欲，但身体器官早就因癌症受损，吃了可能会全吐出来。 他等呀等……等了好几个小时，他爸都在他的搀扶下去厕所拉了一泡屎，还没见吐……中年大叔看着状况真比以前等死那样好上不少的老父亲，他想起了许窈。中年大叔比谁都清楚，要是没有许窈，这个试药人的机会也不可能会轮到他爸!如果说之前他觉得是去当小白鼠，而如今中年大叔已经忍不住转变思想——这明明是把少有的活命机会给了他爸啊! 毕竟他爸可真不一定能够撑到特效药紧急上市那一天。 他甚至忽然特别想给自己老婆打一通电话，让她跟许窈的租房团队直接签十年长约租房合同!别的无以为报，只有租她的房子能报了。 但可惜他们无法使用网络，自然对外界的消息并不是很清楚。 霍廷前段时间精神紧绷，他就去睡了一觉，这一觉他睡得非常久，睡到精神充沛才从床上爬起来。 "霍总，您终于醒了!出大事了!" 看见霍廷走出来，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的助理狂奔而来，焦急地道。 霍廷眉头紧皱，拿起牙刷打算先洗漱一番，他冷静地道： “杨助理，你还真不如季正卿身边那个贺总助，做人做事首先要学会情绪稳定。什么大事儿?说来我听听。" 杨助理着急道： “霍总，之前癌症村那个事儿不是闹得国内外风风火火吗?” 不仅是华国国内在疯狂吃瓜，就连国外的网友也在吃瓜，对那个残害他人身体的工厂进行讨伐 。 “消息已经放出来了，香江即将加大环保整治力度，”杨助理吞吞口水继续说， "所以我们企业填海造陆的‘海上天地’项目完蛋了。" 霍廷手里的牙刷瞬间摔落在地，他几乎是咆哮：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我的‘海上天地'完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杨助理觉得他们霍总也没有多情绪稳定啊，看他现在咆哮那样子，牙没刷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咦——脏死了。 霍廷已经顾不得洗漱了，他赶紧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平板查看消息，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惊悚。 填海造陆确实是一项厉害的技术，但不要否认其对于环保的巨大危害，影响海岸的生态系统，沿海水中生物难以生存，造成水土流失甚至还可能出现海水倒灌的可能。 一旦加大环保力度，以填海造陆为主的“海上天地”项目就是第一个挨宰的!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霍廷看着最新消息，他眼睛都急红了，不住地重复。他甚至觉得自己之前不应该睡那么久，就应该直接睡过去算了。 霍廷非常难以理解： "不会啊，我是学习季正卿当初带领季氏集团回国发展的路线，一比一复刻的，他都能行我为什么会出岔子?" 霍廷想着季氏集团当初的辉煌，他公司几乎算是孤注一掷，在这个项目上压了大宝。 光是拿下海上天地项目就投了一百多亿啊，更别说还有其他运作所耗费的资金，这是他未来三年甚至五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 就，就这样凉凉了? 霍廷此时已经失去了霸总的冷静自持，他要疯了! 杨助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他老板可能差了一点气运吧，怎么就运气这么不好撞上许窈的租户村成了癌症村，还闹那么大? “另外霍总，还有一件事。”杨助理看着霍廷那要杀人的表情，都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开口。 霍廷心里的不安感更强了，这消息一放出去必定要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他甚至都猜到杨助理接下来的消息是什么。 "有人提前做空了我们企业，我们公司股价正在疯狂暴跌。"霍廷真觉得自己应该直接 睡过去，醒过来干嘛。 果然，果然是这样! 霍廷手颤抖地打开了股市软件，看到自家公司那一刻他是真觉得扛不住了。短短半个小时，暴跌87%! 那几根线几乎快成90度直线骤降了。 妈呀，霍廷没有心脏病，但他现在心脏病快犯了!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霍廷愤怒地砸着室内的东西，他怒气冲冲地道： “快叫人开会，一定给我稳住不能崩!”杨助理看着霍总此时都快要入魔了，他没敢搭腔。这怕是有点困难了。 香江即将加大环保力度的消息一出来，全网看热闹的网友都涌了过来。 【哈哈哈该啊，这垃圾鱼丸加工厂领导阶层都应该去蹲大牢，就应该加大环保措施，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不爱护环境终有一天会遭反噬，我觉得缩紧环保也是好的，现在这环境要好好爱护。】 【我早两年前就听说香江即将出台更严格的香江环保法规，但看到海上天地那么火就觉得应该是假消息，原来是真的呀?】 #海上天地# #环保# 海上天地这个项目非常火，因为许多网友以为许窈去香江就是为了这个项目，所以普通网友都在关注。这一出事，海上天地立刻又上了热搜。 【那个想问问大佬们，现在这个情况，海上天地还能修吗?我怎么觉得不可能了啊。】 【你想的没错，海上天地估计凉凉了，当初那个掌下这个项目的霍总，他的霍氏集团股价暴跌了，买了的赶紧抛售吧。】 【啊啊啊啊虽然我知道挺破坏环境的，但其实我还是挺期待这个超大娱乐岛，结果凉了?幸亏我窈姐没拍下来，不要我要心疼死她。才捐了那么多文物，掉头又亏损那么多钱。感谢霍总帮忙。】 【虽然很对不起霍氏集团，但我也想说幸亏没波及到我窈窈哈哈哈，我的包租婆就应该天天快乐。】 【许窈应该对人工海岛没兴趣的，你们怕失望了这是一个拥有一片私人海岛的女人，一片……】 许窈拥有一片岛屿啊，她要是真想开发成岛上□口，她那一片岛屿就不知道能造成什么样了，何必海上凭空造陆呢?这样成本又增加了。 br /> 那些可恶的网友一个比一个兴奋，都在庆幸倒霉的不是许窈而是他霍廷!霍廷最后在杨助理的劝告下，还是在去公司前用五分钟洗漱了一番。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霍廷才刚刚大步走进办公室，另一个可怕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有人发布研究报告直指霍氏集团，该文长达近四十页!在里面以各种佐证详细质疑了霍氏集团挪用资金、夸大利润率等等行为。 霍廷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明显是有人要借东风想要整他从中获利啊，到底是谁?!许窈给李哲的任务就是做空霍氏集团，获得五十亿左右的收益。 她说过了，这个钱就当给孔老他们搞研发用的，她当初砸给孔老五十亿，就弄五十亿便行了。 你以为许窈为什么在香江待那么久，她待着玩的吗?那干嘛不回京市玩?京市还有亲哥和未婚夫在呢。自然是有目的的。 许窈是根据原文进行猜测的，在原文里侧面提及过香江加强环保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只是跟着坐了一回东风罢了。 海上天地这个项目是被霍廷那么看重的项目，结果在原文里竟然没建成!身为霸总男主，霍廷肯 定是不缺钱的，那影响他做成这个项目的必定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 小6: 【……宿主真的很厉害(没有阴阳怪气)】这就是快穿局优秀员工的魅力，分析能力确实强啊。 许窈微笑着在心里道： “过奖了。” 许窈看着手机微信里，黄家庆在第一时间给她发来了消息。【黄家庆：窈姐你这什么神仙眼光啊?没抢海上天地真对了!】黄家庆爱吃瓜，全球各地的瓜都吃。 之前在香江看到海上天地，他迷得不得了，回去就跟他爸黄昌大肆称赞此举，恨不得他爸也赶紧在他们南洋也搞个出来。 他爸当时只问了一句： “许窈对那个项目没兴趣?”他说没有，然后他爸也不管了... 黄家庆都怀疑他老爸是不是还打着希望许窈嫁到他们黄家的想法呢，要不然看见没兴趣也不想在自家搞了，这才多久啊?霍氏集团就遭了秧。 黄家庆想起当时霍廷拿下海上天地时，多么意气风发掌鼻孔看人，也瞧不上他们这些靠父母玩乐的富二代，现在他的霍氏集团有多惨黄家庆就特别想笑。 也有今天啊 。 许窈笑着回了黄家庆一句。 【AAAA专业租房小许：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吧，我只是一个热爱环保的普通包租婆而已。】 黄家庆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能真是女孩子爱干净也爱保护环境吧，结果他爸回来就骂了他一句“天真”,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你这混小子还在那里嘻嘻哈哈说什么玛卡巴卡，许窈做空霍氏集团怕是得赚回近两条豪华游轮的钱了!" 黄家庆呆在原地：.…啊? 这，这样的吗?天真的只有我吗? "这就是性骚扰的下场。"许窈正悠哉哉欣赏着霍氏集团暴跌的盛况，轻飘飘扔了一句。霍廷不是特别喜欢给她送花吗?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心情给她继续送花了。刚刚喝完中药的贺凡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窈窈小姐确实狠啊。 这年头一些男人性骚扰已经无所畏惧了，要么得手占到便宜，要么被逮了就道句歉，若是遇到“不依不饶”的女的，大不了被送去警察局蹲几天就放出来呗。 只要脸皮够厚就没有什么大损失。 可许窈是真的打蛇打七寸啊，身为一个集团老总最在意的可不就是公司吗?股价暴跌，许窈还能从中获利。 这已经不是一丁点的损失，而是抽筋拔皮大出血了! 贺凡深深觉得，那位霍总以后可能真的不敢以各种形式来骚扰许窈了，这妥妥是人生巨大的心理 阴影； 倒是正在削苹果的陆野冷漠地扔了三个字道： “他活该。” 那边的李哲看着屏幕上的数字道： “那个窈窈小姐，您当初说预计收入五十亿就可以了，但.…但……" 许窈挑眉，没达到?应该不会吧? "……超标了十几个小目标。"许窈：……啊，这样啊? 许窈想了想，道：“那就感谢霍总送来的研发基金吧，全球所有癌症患者都能谢谢他哈。”"对了，这次的提成我会转给你，给一个你的账号。"许窈又跟李哲道。李哲眼睛瞬间亮了，立刻报了自己的卡号过去。 跟着许窈做事真的好好啊，这次的提成李哲觉得自己可以原地退休了! 在季氏集团打工的年薪，得赚二十年才 能拿到这么多的提成!关键这还是税后的钱。 许窈对缴税非常谨慎，各类税款全部缴得整整齐齐，想做一个快乐养老的富婆在这方面就绝对不能有任何错漏。 那一刻，李哲看着正在总裁办欣赏冰箱里的小雪人的那道颀长背影——咋办啊季总，我有钱可以退休了哎。 至于其他的许窈不想多管，让李哲他们帮忙盯着就行了。 许窈甚至还有些感兴趣，一个可能要破产的霸总，还会不会和柳迎夏纠缠?霍廷如今已经没有了资本，还敢嫌弃柳迎夏“不干净”像白纸吗? 许窈： “小6,你到时候给我报备一下他们俩还能不能凑到一块。” 小6悲愤： 【……宿主，您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关注?】 之前使唤做那些不容易做到的事情就算了，明明这事儿宿主自己关注就能知道啊，这也要使唤它干? 许窈认真说： “原男主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晦气，但我又想吃瓜。”所以就让小6盯着吧。 小6: 【……】 算了，它毕竟是辅助宿主完美养老的小精灵呀。 不过许窈觉得以柳迎夏的人设来说，她怕是也不会对没钱破产的霍廷感兴趣了。啊，她是不是不小心拆了一对cp? 这就不在她的忏悔范围之类了。 ★ 外面的热闹，孔晋华的癌症实验室是不知道的，他们也不关心。 "爸，您能一个人走路了?!"一间病房内忽然传来中年男人宛若雷霆的声音。 被唤作阿龙的中年男人本名黄天龙，他原本是外面活动和邻居交流病情进展的，这刚一回来就看到他那老父亲慢吞吞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他这老父亲都已经被医生叫回去等死了，成日里躺在病床上哪里走得动路?平时都是他抱着的。老头儿气咻咻道： “你这混球，叫你你又不进来跟耳朵聋了一样，我难道尿床上吗?”输了液就比较上想厕所。 黄天龙被自己亲爹骂了，他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高兴得不得了， “您有气力骂人了?骂得好，多骂点。" 黄天龙本能想要搀扶父亲上床，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他看着老父亲自己慢吞吞爬上了床。黄天龙高兴之余还教了自己老父亲怎 么按铃通知外面。 情况，真的一天一天在好转。 这些病人是最能够直观感受到的，晚期癌症造成的身体痛苦在一天天地减少，会口吐黑血的肺癌患者发现自己没吐血了，他们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松快了许多，手掌也逐渐有了力气。 “黄爷爷，你好点了吗?”就在此时，一颗小脑袋伸了进来，是若若。 这是第一次试药里年纪最小的女孩，她之前苍白的面颊此时带了一点点的红晕，圆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小姑娘并没有他们严重，恢复能力也挺好。 一有力气又不用输液的时候，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在试药区域四处瞎转悠。 她母亲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这么有生气的女儿了，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她又能在教室里认真听课，可以参加学校里的各种活动。 "若若，我们回去别影响黄爷爷休息。" 若若握着妈妈的手，期待地看着妈妈道： “妈妈，我突然想吃蛋羹。” 母亲眼眶都包不住泪水，她不住点头道： "好，我们今天吃蛋羹。" 看着女孩有了生机，这位年迈的母亲都快要遗忘她患癌了，就好像之前那段噩梦时光只是她小小的感冒了一下下而已。 原本死气沉沉的试药区，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有了生气。 病人能够在允许范围内四处活动了，那个叫若若的小姑娘觉得实在无聊又耽误时间，漂亮的助理姐姐还给她带来了几本习题册，若若拿着中性笔在习题册上刷刷写着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 城 明明这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学习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可若若异常珍惜。她能掌笔写字了。 母亲在病房内插上花，这花是助理送来的，耳旁是女儿写习题册的沙沙声。 “妈妈，我觉得我的病都好啦，”若若拿着标准答案对了对自己写的，只错了一个，虽然患癌化疗这么久，看样子她也没有退步多少呢。 若若心情大好，便高高兴兴用粤语跟她说， “我想回家见爸爸，见阿公见阿婆了。” 女孩子为了表现自己真的恢复了，还故意握着拳头展示她压根没有的肌肉，逗得 母亲噗吡笑出声。自从女儿患癌以来，她就没有笑过，今天终于笑了。 因为和外界没有联系，所以家里人估计还在焦急等待着消息吧? 母亲看着进来的助理，不由问道： “科研员小哥，请问能跟我们的家人说一声治病效果很好吗?我怕他们担心孩子。" 科研员小哥笑道： “我们试药结果都会在第一时间向外界公布，你们不用担心。” 若若在来之前做过了解，虽说试药应该公布结果，但很多并不理想的新药不一定会公布的。孔晋华教授的团队敢这么快向公众公布，看样子是真的稳了。 若若母亲一直担心此时可能只是“昙花一现”的心很快就放了下来。 她一直担心女儿好起来只是短暂的，是一个假象，甚至是“回光返照”,可如今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啊， 那一刻，若若无比庆幸妈妈当初毅然决然要带她参加这次试药的决定! 因为她年轻又在积极参加化疗，医院也没“劝退”他们，所以家里人其实觉得做试药人太冒险了，是妈妈据理力争来的机会。 或者说，是许窈给他们找来的机会，阴霾之后终见希望。 若若看着脸上满是沟壑的母亲，她深深明白她的妈妈或许没有多少文化，但却是这个世间最爱她的人。 而孔晋华癌症特效药第一期临床结果也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详细公布，这一发布又是让国内外都震动的一天! 如果说之前在《医学》上发布的只是论文只是理论上的成功，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在人体上进行了试药!这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