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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洞房 夫妻俩总有一个要主动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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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闹洞房也不敢太过分, 拎个枣子逗一逗也就罢了,要是真让新婚夫妻当众亲在一起,就得被人说耍流氓了,所以黎善和苏卫清按流程扭捏了一会儿后, 道具成功从枣子换成了苹果, 一人咬了一口后又派发了一堆小红包, 房间门就打开了。

一群年轻人鱼贯从房间里跑出来, 刚刚拎苹果的那个更是抱着几包香烟往自家亲妈怀里一塞:“我去帮小哥搬嫁妆去。”

说完就忙不迭地跑了, 生怕去晚了赶不上趟。

帮新娘子搬嫁妆也是有红包和香烟拿的!

苏卫清将黎善送进房间后, 又赶紧带着人下楼去搬嫁妆, 结婚这天最忙的是新郎,黎善作为新嫁娘只需要害羞脸红就行了。

黎善的嫁妆不少。

张逐日出了六百块钱, 张逐本两口子又给了五百,再加上张新民和张红梅的, 加起来将近一千五,可苏家也就给了一千块钱彩礼。

双方做亲, 总要给男方一些面子。

于是几家坐在一起一合计,干脆压箱底钱给了八百, 剩下的全给置办成了嫁妆,一家子齐齐出动去找票票,张逐日更是连夜去了老家买棉被。

大几百块钱的嫁妆,可不就得用小卡车拉么?

吴梨也想看看三弟妹娘家出了多少嫁妆,于是将苏城和苏军往黎善跟前一推:“弟妹你帮我看着点孩子,我出去帮忙。”

说完就赶紧跑了。

黎善低头看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抬头看着她。

“小婶儿。”苏城突然开口喊了一声,他还记得前几天苏卫清让他们叫人的事。

黎善‘欸’了一声,赶紧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塞到苏城和苏军的衣兜里:“这是大白兔奶糖, 别人没有,只给你们吃。”

苏军连忙捂住口袋,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他刚刚看小叔在外面发糖,全发的水果糖,还是小婶儿好,竟然给他们奶糖吃。

黎善撸了撸他们的头发,手指在苏军领子上一翻,看见里面的秋衣秋裤都是新的,这才松了口气,那天他们将吴梨的自行车骑回了机械厂,到了才想起来苏卫海要给孩子们买秋衣秋裤的事。

就怕骑走了自行车,吴梨有借口不上街。

看来苏卫海那一次爆发是真把吴梨给吓到了。

吴梨确实被吓到了。

被那一卡车的嫁妆给吓到了。

虽然只是一辆小卡车,但她当初的嫁妆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有车后座上的几床被子,她本来还觉得自己陪嫁一辆自行车已经很不错了,结果三弟妹这一出,真是将她比到泥里去了。

“快让让,别挡路。”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就听见苏卫海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吴梨抬头,就看见苏卫海这个大力士研究员当仁不让的扛着梳妆台走在最前面,后面帮忙挑子孙桶和万年青的则是苏卫清的大伯父苏维东,再往后抱着被子的就是苏卫清的那些堂兄弟了。

她赶紧往旁边站了站,苏卫海就几大步上了楼。

苏维民抱着俩热水瓶一直在指挥,生怕没轻没重,再把嫁妆给磕碰了。

他也没想到小儿媳妇的嫁妆居然这么多,但只看那一床床大棉被,就可以看出娘家人多疼爱这个姑娘了。

“吴梨,你怎么下来了?”

楼梯口的罗玉秀一看吴梨下了楼,赶紧拉了她一把:“你赶紧上楼去,别叫人手快把东西摸了去。”

来看热闹的人多,要是东西丢了,找都没法找。

吴梨当即也顾不上心里那点儿小别扭,赶紧转身跟上了楼,羡慕归羡慕,但要是嫁妆东西丢了,她也心疼呢。

吴梨一回来,就招呼苏城和苏军出来。

苏卫海很快就搬着梳妆台进了房门:“梳妆台放哪儿?”

“这里这里。”苏卫清赶紧张罗着放到床边。

“这个木头箱子呢?”

“放床尾,被子放床上,花瓶放写字台上,脸盆架子放门口头。”苏卫清在房间里忙的像个小蜜蜂。

这可都是大件儿,不能随便乱摆。

苏卫海先将梳妆台放在靠床的位置,大木箱子则直接放到了床尾的过道里,将将好空出一个一人宽的空隙,留着放马桶。

苏卫海看了忍不住感叹:“你这都是量好了尺寸的吧。”

“就是这么凑巧。”

在这寒冬腊月里,苏卫清忙的满头大汗,原本就白皙的脸颊这会儿更是唇红齿白,眼睛里蕴着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

随着嫁妆一件一件的摆出来,原本还有些空旷的房间,立刻变得紧凑了起来。

黎善则是站起身帮忙归置东西。

李琳早上已经惊讶过一次了,这会儿也顾不上惊讶,赶紧将小物件用红托盘摆好了,放在被子顶上去,那里又好看又安全,不爬到床上去也摸不着。

罗玉秀还有些担心,又交代了吴梨一番才起身去招待客人,吴梨这下子彻底待在新房外头不走了。

黎善招呼她:“大嫂,进来坐呗。”

“不了。”

吴梨拒绝:“我和你大哥是二婚,今天进门不吉利。”

黎善:“……”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明明之前表现的那么忌讳自己二婚的身份,结果现在自己又大喇喇的说出口。

但人家都这么说了,黎善也就不坚持,倒是苏军嘴里含着大白兔,对着黎善直咧嘴笑,小脸儿圆嘟嘟的,笑起来十分可爱。

苏城倒是一副小哥哥模样,时不时的掏出小手帕给苏军擦哈喇子。

搬完了嫁妆,下面的小卡车就回了后勤部。

当然,苏维民也不会亏待他,直接给了三包香烟和一把糖,还封了一块钱红包,算是他今天的出勤费,卡车司机高高兴兴地叼着烟开着小卡车走了。

婚礼最热闹的就是闹洞房和搬嫁妆。

这会儿热闹看完了,邻居也都各回各家,但看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就知道这婚事办的还是很风光,至少黎善的嫁妆就给苏维民老两口挣了不少面子。

尤其苏家大伯母,这会儿酸的眼珠子都快黏在梳妆台上了。

“我这一辈子还没用上梳妆台呢!”她气不过,手伸到苏维东腰间就拧了一把,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就骗她给她买梳妆台,这都多少年了,也没看见过梳妆台的影子。

苏维东知道自家婆娘的心结,龇牙咧嘴地也不敢惨叫。

实话说,梳妆台不值钱,他也买得起,但问题是他家房子小啊,几个儿子都结了婚,下面还有个最小的等着结婚,别说梳妆台了,就连个钱匣子都找不到地方塞。

再说,梳妆台有必要么?

本来就不好看,再弄个梳妆台天天照镜子,岂不是心情会更糟糕?

苏家三婶子则是在新房里参观了一圈,回头对着罗玉秀竖大拇指:“还是你这儿宽敞,要不是维生的位置不好动,我都想下县城了,至少住的地方大。”

“这确实,虽然名声不如省城厂子好听,但日子过的舒坦。”

罗玉秀拉着妯娌的胳膊,将苏卫萍和苏卫洋的房间都打开来给她看了一眼:“瞧瞧,也就卫萍的房间小点儿,他们兄弟两个,哪个都不比哪个差。”

唯一一个不住家里的苏卫海,也是有一套自己的小两居的。

如今一间住着夫妻俩,一间住的小兄弟两个。

苏家大伯母看了也眼红,但是只要想到这是县城,又将这眼红给憋回去了,她宁可在省城住阁楼,也不愿意到县城住大房子。

苏卫清这会儿也终于忙完了,有空来看黎善了。

他见黎善俏生生地坐在床沿,心里不由有些激动,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就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眼底满是喜悦地看着黎善,刚想说两句温情的话。

就听见旁边传来‘咳咳咳’的咳嗽声。

苏卫清:“……”

回头看向旁边的大灯泡李琳。

李琳有点无语:“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儿,你就没看见么?”

他满心满眼都是黎善同志,确实没看见这么个大活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拉黎善同志的手啊,叫别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啊。

黎善见苏卫清一脸懵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苏卫清也跟着傻笑起来。

门外面,吴梨听到笑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小叔子悄悄牵住弟媳妇的手,那指尖儿都捏的泛红,可见有多用力。

再看自家男人,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憋闷,只见他正跟旁边的人侃大山,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婚礼最重要的环节忙完了,只等着晚上开席。

但就算苏维民现在是副厂长,能置办的席面也不算太好,毕竟供应有限,夫妻俩攒了这么久,也顶多能保证个红烧肉,好在现在家家户户就这条件,也没人觉得不好。

家家户户随了礼,吃了晚饭,邻居就回去了,只剩下苏家的亲戚来不及回省城,先在家里凑活一晚。

——

吃了自己的喜酒。

晚上新房里终于只剩下黎善和苏卫清。

苏卫清晚上喝了点酒,不多,也就一小盅,奈何他上脸,这会儿脸红彤彤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黎善,笑的眉眼弯弯,瞧着就秀色可餐的很。

黎善咽了咽口水。

不知为啥,她看着这样的苏卫清,就觉得嗓子眼干的冒烟。

就是身上的酒味难闻了些。

于是黎善拍拍苏卫清的胳膊:“你快去刷牙洗脸,身上难闻死了。”

“有味道么?”

苏卫清虽然上脸,却没醉,立刻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感觉没啥味道,但既然黎善说难闻,那肯定是有味道了,于是低头认真的解扣子。

解完了就直接将外面的棉袄一脱,穿着里面的毛线衣就去拎热水瓶:“我去洗脸刷牙,再给你打盆洗脚水?”

他记得他爸天天要泡脚来着。

今天黎善同志累了一天了,泡个脚肯定舒服。

“可以么?妈不会说什么吧。”刚刚苏维民和罗玉秀送来了改口费,不多,一人一块钱,但黎善已经改口了。

苏卫清不解:“这有啥可说的,我爸还给她打洗脚水呢。”

黎善:“……”

“不过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大哥他们都不知道呢。”苏卫清又凑了回来,抱着黎善的头就将嘴贴到了她的耳朵上,显然那酒还是有些上头。

黎善只觉得耳朵好似被电触了一下似的,心底一颤,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偏偏苏卫清还在继续跟她说悄悄话:“我爸以为他隐瞒的很好呢,实际上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在外面装的好而已。”

黎善赶紧推他:“行了,那你赶紧打水去吧。”

苏卫清这才拎着热水瓶去了厨房。

他到的时候,罗玉秀和吴梨正蹲着洗茶杯,今天来的客人多,茶杯用的多,再加上过了夜的茶叶水容易染色,所以罗玉秀要连夜洗出来。

见苏卫清来了,只穿了件毛衣,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今天苏卫清结婚,可不能骂人。

“这里有热水,卫清你把热水瓶给我。”吴梨见苏卫清要打热水,赶紧起身去拎水吊子。

苏卫清也不矫情,直接把热水瓶接了过去,自己则是拉了张小凳子坐下:“妈,善善高中三年一直住校,毕业了就进了药厂,估计不会做饭,你明天可别让她进厨房啊。”

他把预防针打到前面。

他可没忘记他两个嫂子新婚第二天就被罗玉秀指挥进了厨房。

罗玉秀:“……”她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但眼刀子已经起飞。

“行不行啊妈?”苏卫清揽着罗玉秀肩膀撒娇。

“行行行,别靠在我身上。”罗玉秀嫌弃的将苏卫清推开,然后翻了个大白眼:“不会做饭总要学吧,万一以后你跟你哥嫂似的从家里搬出去,那饭谁做?”

“我做啊。”

苏卫清一脸理所当然:“我可喜欢做饭了。”

罗玉秀顿时气结:“这说明天早上你起来给我和你爸做顿早饭吃吃?”还喜欢做饭,喜欢做饭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动过手啊。

“你说的?”苏卫清顿时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来就叉着腰往粮食柜子里面瞟:“妈,明天咱们炸个油条,再煮点儿米粥喝怎么样?”

炸油条?煮米粥?

“你这是不把我的粮食祸害了不算完是吧。”

罗玉秀还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就开始骂人:“我说你跑来打水为哪一遭呢,感情你是肚里缺油水想吃炸油条了,还跟我说什么善善不会做饭?我看你压根就是打我粮食柜子的主意,我告诉你苏卫清,没门儿!”

苏卫清‘啧’了一声,俨然一副被发现后不爽的样子。

罗玉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别挑拨我和善善的关系,你信不信明早善善肯定来帮我做饭。”

她虽然和黎善相处的不多,但看的出来,黎善是个懂礼貌,识大体的好姑娘。

“那我让善善明早给我炸油条。”

罗玉秀:“……想得美。”

苏卫清不理罗玉秀,拎着热水瓶就往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喊:“黎善同志,我明天要吃炸油条。”

刚刚还一口一个善善,这会儿又没胆子了。

苏卫清回了房就把房门给关上了,黎善刚刚也听到了动静,正好奇呢,就看见苏卫清趴在门缝边上往外看,见厨房那边没人追出来才松了口气。

黎善:“……你刚刚跟妈说什么呢?”

还嚷嚷着吃油条。

“说明早做饭的事儿,黎善同志,我得提醒你,罗玉秀老同志虽然是个好同志,但也有当婆婆的通病,她明早肯定让你去做早饭,你也别傻呼呼的做什么红薯粥,就奔那油壶去,她要是问你做什么,你就说给我炸油条。”

苏卫清一点儿也不介意说自家亲妈坏话。

他将罗玉秀对俩嫂子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最后还很严肃地看着黎善:“咱和两个嫂子不同,她们都住出去了,又能做几天饭?咱可是住家里呢,做饭可以,但不能总叫咱做饭。”

苏卫清就怕罗玉秀将黎善干活儿当成理所当然,所以得提前将这个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黎善有些无语,这才新婚呢,苏卫清都想到那么远了?

再说了:“妈会不会觉得我很懒?”

“懒点儿怎么了?”苏卫清可一点儿都不觉得懒不好,他懒了两年呢,日子过的多舒坦?所以:“懒人有懒福。”

这都是哪里来的歪理。

黎善表示:“其实我还挺会做饭的。”

张朝心心念念都是她开的小灶,更何况任务世界她可没停止过做饭。

“那可不成啊,黎善同志,我希望你能严肃对待这件事,家庭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得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咱们也要共同努力。”

苏卫清可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没什么女人必须干家务的思想。

更别说……

他还答应了张大舅,以后跟黎善同志好好过日子,不叫她受罪呢。

黎善只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苏卫清这才高兴了,拎着热水瓶就说:“咱今天用新脚盆泡脚。”

——

喜宴结束已经七点多。

冬天天又黑的早,苏家的亲戚干脆也不回去了,就在家里窝一晚,明天早上再赶早班车回去。

罗玉秀烧了几壶热水,张罗着家里的亲戚都洗漱好了去睡觉,苏卫海和吴梨早在两个孩子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被罗玉秀赶回去了,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几个堂兄弟。

显然,苏家住不开,还得住些人去苏卫海的家里。

一路上,谈论的都是黎善那一卡车嫁妆,嘴里都是对苏卫清的羡慕。

谁能想到,两年前还是家里有名的啃老一族,一眨眼的功夫,不仅自己考上了药厂出息了,还娶了个同样有本事的老婆,最重要,那陪嫁是真多啊。

羡慕完了,又唉声叹气:“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这个运道呢。”

“搞不好明年你们就要结婚了。”

苏卫海想到最近听到的那个消息,似是而非地说道:“不结婚就下乡,你们自己掂量啊。”

“那我还是结婚吧。”

越到年底,这消息就传的越广。

尤其是省城那边,最近已经不少人家张罗着相亲,准备在政策下来之前结婚,省的到时候挑不到好的,苏家的这些堂兄弟自然也是,所以他们才更羡慕苏卫清,看那些嫁妆就知道不是临时准备的。

苏卫海笑笑,将苏城往肩膀上颠了颠,手拍拍苏城的背:“还好我家两个还小呢。”

“是哦,不过大哥,要是苏城和苏军要下乡,你会选哪个?”

“我哪个都不选,让他们好好考药厂当工人,实在不行,就花钱在县城买个工作。”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轰然。

苏卫海的大方让他们眼热不已,可惜他们的爹妈可没这么好,工作是没有的,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结婚。

跟在后面的吴梨听着前面的寒暄,忍不住将苏军抱得更紧了。

——

一群爱闹腾的年轻人走了,家里只剩下苏维东两口子,还有苏家三婶子。

苏维东被安排睡在了苏卫萍房间里,而两妯娌则睡到了苏卫洋两口子房里,三个人一大早赶车过来,又帮了一天忙,早就累了,尤其苏维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稍微洗漱了一下就钻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没有人闹洞房,黎善和苏卫清都松了口气。

他们还真挺怕那群精力旺盛的兄弟们呢。

苏卫清先打水给黎善泡了脚,又陪着黎善去水房洗漱,等她上了床,他才自己去洗漱,等苏卫清洗漱完了回来,就看见黎善坐在被子里拆红包。

“今天收了不少吧。”

晚饭的时候,亲戚们可都给了改口费呢。

“确实不少,不过里面有个红包里只有五分钱。”

五分钱?

苏卫清立刻走过去,拿过红包看了一眼,只见红纸包的紧紧的,掂量了一下还挺有重量,但五分钱……

“你还记得是谁给的么?”

这些都是人情,以后要还回去的。

黎善回忆了一下,有些迟疑:“应该是一个胖胖的,抱着孩子的女人。”

苏卫清知道是谁了。

“明天早上告诉我妈就行了,她有办法。”

黎善点点头,将一张一张的毛票收拾好了,装进一个铝饭盒里,然后用小铜锁锁进床柜里,不得不说,苏卫清这个床买的是真不错,这个床柜顶了大用了。

钱装起来了,红纸封就没用了。

苏卫清手一挥,红纸封被扫落在地上,而他自己则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黎善,然后……

脸更红了。

“喂,你怎么了?”黎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卫清整个人红的快冒烟。

苏卫清羞涩地摇摇头,手捏着皮带,却又有点不敢扯开。

从前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做心理建设。

大哥苏卫海两次当新郎,可谓经验十足,传播了不少带颜色的知识给他,原本懵懵懂懂,他还没那么害羞,可如今听了一肚子经验,这会儿看见黎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画面了。

救命——

苏卫清捏着皮带扣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你……要不要上床上来?你从刚刚起就没穿棉袄,肯定嫌冷了。”

黎善寻思着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于是主动发出了邀请,甚至还十分贴心地转过身去:“我不看你,你快脱吧。”

苏卫清轻咳一声,见黎善真转过了头,立刻起身解开皮带扣。

随着‘咔哒’一声,苏卫清的动作快了不少。

顶多几秒的功夫,他冰凉的腿就钻进了被窝里,好在那双脚还是温暖的,黎善依旧没转头,而是等着苏卫清脱了上衣,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才转回头来。

然后就看见苏卫清红着一张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黎善:“……”

不知道的还以为性别互换了,她为夫他是妻呢。

“你转过身,我也要脱衣服。”

夫妻俩总有一个要主动些的。

苏卫清连忙将脸埋在被子里,挪动着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黎善悄悄吐了一口气,脱掉毛衣只剩下秋衣,连里面穿的小背心都没好意思脱,就这么直接钻进了被子里,夫妻俩这辈子都是头一回跟人同床共枕。

黎善躺下后,也背对着苏卫清。

两个人就这么背对背,冷风从背后窜进被窝,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背脊就冻麻了,这一次黎善坚决不动弹了。

她已经主动过一次了!

好在苏卫清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终于动了,他转过身来,手指悄悄的从背后伸到她身前,最后颤颤巍巍的将她抱了个满怀,温暖的胸膛瞬间温暖了她冰凉的脊背。

苏卫清贴着黎善的耳朵,让她瞬间感觉到他脸颊的炙热。

“黎善同志,我能叫你善善么?”

黎善点点头。

苏卫清笑了一声:“那你能转过身来么?”

黎善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转过了身来,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起来。

视线交缠,气氛立刻火热了起来。

无论多么纯良害羞的男人,到了这样的情况下,也会变得强势起来。

黎善就这样看着苏卫清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整个胸口。 .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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