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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79. 故人 以后就只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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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门的时候, 邬玉年恰好端着脸盆从屋子里出来,一眼就看见拎着篮子进门的小两口,顿时惊喜的将脸盆往旁边的水泥台板上一放, 回头就对着屋子里喊:“老张,你快瞧瞧谁来了?”

“谁来了, 能是谁来了, 老大还是老三呐,总不能是老二回来了吧。”张儒东带着点抱怨的语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谁曾想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黎善。

他先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就是遮掩不住的喜意。

当然, 这点儿笑容很快就被他压了回去,又恢复成以前那副冷淡模样:“哦, 是小苏和善善来了,进来吧。”说着,转过身去还欲盖弥彰地感叹:“嗐,白高兴一场, 还以为老二两口子回来了呢。”

苏卫清:“……”

他歪过身子,小声与黎善耳语道:“也不知道前几次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是谁?现在还拿架子,也不怕你当了真,真不回来了。”

“你胡说什么呢。”

黎善嗔怪地拍了一下苏卫清, 然后推他:“快进去吧,省的老爷子等会儿还得找借口出来看咱们,也怪累的。”

张儒东在面对黎善的时候, 总喜欢口是心非。

嘴上总是没个好话,但有段时间黎善没来看她,心里头还念叨, 以前黎善没结婚的时候,成年累月的不过来,老爷子也不计较,可自从她结了婚后,就每个月月底都盼望她回来,就连小舅张新民都说黎善这个丈夫找的好,可算是合了老爷子眼缘。

黎善不能出厂的那段时日,也让苏卫清每周过来一趟,可到底不是孙女,老爷子心底多少是有些打鼓的。

尤其苏卫清在提到黎善时还有写语焉不详。

“你这老头子,天天念叨善善,如今善善来了,你又这样待人家,仔细人家以后不来看你。”邬玉年端着泡好的茶轻轻放在小两口的跟前,茶杯下面还讲究的用了托盘。

黎善和苏卫清赶紧伸手接过了茶水。

招呼邬玉年:“邬姥姥,你就别忙活了,坐下来歇会儿。”

“不忙,你们聊,我锅里还煮着菜呢。”邬玉年不肯坐,说着话就出了堂屋门,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不一会儿又出了房门去了小库房取了块腊肉,去院子里的小菜地里掐了一把大蒜,看样子晚上要多一道蒜苗炒腊肉了。

等邬玉年出去了,张儒东才继续问道:“你这么久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黎善下意识地看了眼苏卫清,见他摸了摸鼻子,才继续说道:“我是药厂技术部的嘛,对接的是研究所那边,研究所嘛,总有些神神秘秘不能叫人知道的保密项目,这不,项目结束了我才得出来,否则啊,还是不能出门呢。”

黎善这么一说,张儒东就懂了。

他以前也在部队待过,自然知道保密项目的重要性,于是黎善这样一说,他立刻脸色一肃:“那这事谁都别说,以后最好连我也别告诉,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万一出去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对国家,对组织,都是不负责任的,我可不能老了老了,还落了个晚节不保。”

“那下次我再一个人过来看你,老爷子你可别再瞪我了啊。”苏卫清立刻打蛇上棍,凑到张儒东跟前小声说道。

张儒东:“我什么时候瞪过你了?”

说着就瞪大了眼睛。

苏卫清:“……”

行吧,老爷子说没瞪他就没瞪他吧。

黎善瞧着好笑,又说了几句厂里的事,就问起家里人:“大舅大舅妈那边我还没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了。”

“好的很,吃的下去睡得着,张朝今年初中毕业等着上高中,但我听说好像学制要改,也不晓得改成个啥,要我说,这上头就是瞎搞,瞧瞧省城那些学校,乌烟瘴气的,还有没有个学生样了,瞧着就胀气。”张儒东说起学校就是一肚子怨言。

他小时候大环境不好,家里也不算多富裕,村里就一个文化人,还抽大烟,每天云里雾里,把家私都抽光了,后来还是进了部队才学到了知识。

所以他一直都很崇拜文化人。

如今省城那些学校的情况叫张儒东看着都揪心,那可都是国家的未来,都是长大了能报效国家的好娃娃呀,怎么就被人教唆成这样了呢?

“顶多改一改时间罢了。”黎善回忆这段时日的发展,也是模模糊糊的,只知道,学制在她毕业后不久就从春季入学改成了秋季入学。

“简直胡闹!”张儒东还是不爽的很。

“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万物始发生的好时节,不留着读书留着干啥?”他以为黎善口中的改一改时间,是想让孩子们入学时间推迟,毕竟省城不少中学都停学了。

“哎呀,姥爷,你就别愁了,总归白马县还算安稳,可见咱们县长还是稳得住的。”

那倒是。

张儒东叹了口气,想想也对,要不是白马县的县长胆大心细,开拓精神足,当初药厂也不会选择白马县建厂,尤其近两年还传出风声,说要将白马县规划到省里,由省政府直接管辖,到那时候,他们也能直接改门换户成省城人了,就算是郊区居民,也比白马县在市里爹不疼娘不爱的要强啊,更何况,白马县在省城也有个好名声,尤其年初那一场水痘疫情,更是和省城那边密切联系,又有药厂在,以后就算是郊区,也是个有实力的郊区。

黎善见张儒东终于顺了气,立刻站起来:“我去帮邬姥姥做晚饭去。”

“你让她忙就是了。”张儒东还想继续跟外孙女说话。

“邬姥姥都多大年纪了,您老舍得,我可舍不得。”黎善说笑一句便起身往厨房去了,厨房里,邬玉年正在拿着丝瓜瓤洗腊肉,她很瘦,个子也不高,如今老了,背脊更是佝偻了许多,但整个人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

见黎善来了要伸手,赶紧阻止道:“你这孩子,别乱插手,仔细把手弄脏了。”

“脏了洗就是了。”

黎善无所谓地笑笑,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就接过邬玉年手里的丝瓜瓤,捞起腊肉就开始洗,邬玉年抢不过,只好用围裙擦擦手,又拿了一篓子毛豆角来剥毛豆。

“今年的毛豆还挺饱满啊。”黎善见毛豆角不由诧异道:“瞧着不像以前那样憋憋的。”

“说是什么新品种,结出来的毛豆也确实好看。”

邬玉年跟黎善唠家常,说着还忍不住念叨:“都是科学家的本事,你姥爷跟我说还把我吓一跳,没想到这科学家还管研究豆子呢。”

“怎么不能。”

黎善给解释:“只要是能研究的,都有专业的科学家,而且这毛豆长饱满了好啊,毛豆长熟了就是黄豆,黄豆好了能榨油,还能磨豆腐,全身都是宝贝呢。”

邬玉年听着连连点头。

确实,要不全身是宝贝的话,人科学家研究它干啥呀。

“等新黄豆上来了,我可得多买些,到时候甭管磨豆腐,还是做豆干都是好的,家里人多,各家分点儿,也消化的快。”这才刚过了年没多久,邬玉年就又想着过年的事儿了,还不忘催生:“你这一眨眼的功夫,结婚也好几个月了,有消息了没?”

“没有。”

黎善摇头,见邬玉年叹气,又赶紧解释:“是卫清说不要的,我俩一直防着呢。”

“啥?”邬玉年瞪眼,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小夫妻呢,谁家两口子结了婚不急着要孩子,还防着?

“卫清说我年纪小,身子骨没完全长好呢,要是生孩子肯定很辛苦,就想着先等两年,等身体养好了,再要孩子。”

邬玉年还是头一回听这说法。

“他们家能同意?”

“我公爹和婆婆都是开明的知识分子,尤其我婆婆,本身就是妇联主任,最懂这些方面的知识了,都是支持我们的。”

“那就好。”

邬玉年一听说苏家老两口同意,心就放下一大半,随即又嘟嘟囔囔念叨着:“晚点儿生也好,这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当初你亲姥姥,就是生红梅的时候没的。”

说起黎善的姥姥,邬玉年的脸上涌上悲伤。

无论过了多少年,回忆起当年的惨烈,邬玉年都觉得心酸无比。

黎善点点头:“我也是为了安全,才决定晚点儿生。”

“但也别太晚。”邬玉年又提了一句。

虽然苏卫清瞧着不像那忘恩负义的人,但人心不可测,谁知道这人呐,以后会不会变呢?

当初黎红军求娶张红珍的时候,也是一百个诚心诚意,可后来呢?不还是良心坏了,不仅将当初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还冷漠对待黎善,任由童玲虐待黎善,要不是她多了个心眼去了一趟,恐怕都不知道,黎善在黎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等你有了孩子,以后也算有依靠了。”

黎善看着邬玉年那一脸感叹,突然想起来,邬玉年和张儒东是没有孩子的,仿佛邬玉年亲生女儿一样的张红梅,实际上是张儒东和她亲姥姥的女儿。

而且……

她也没听说过邬玉年掉过孩子。

难道邬玉年本身不孕不育?

黎善洗了腊肉,还当了主厨,除了主食是邬玉年早就准备好的,其它现做的小菜全是黎善亲手做的,张儒东吃的很香,尤其炒腊肉,他更是就着吃了两个大馒头,惹得邬玉年顾不上给张儒东面子,当着小辈的面就把筷子抢了下来,生怕老爷子吃撑了。

要知道,往常在人前,邬玉年可是很给张儒东面子的。

等吃完晚饭,邬玉年赶紧忙着煮消食汤给张儒东喝,而苏卫清则是带着黎善坐在院子里,张儒东弄了个藤椅靠着,状似无意地说道:“前几天黎红军来了的。”

嗯?

黎善立刻回过头,脸上带上疑惑:“他来做什么?”

“给你留了两百块钱,自己带着童玲回乡下了。”

黎善:“……他不是有工作么?”虽然只是掏粪工。

“那工作保不住了,纺织厂来了个新厂长,改制了不少,黎红军一没住房,二来名声也不好听,身上还背着处分,受排挤的厉害,他干脆将名额给卖了,打算带老婆回村里。”

“那户口怎么办?”

“这我没问,那钱我也没收,我主张,反正都登报脱离关系,何必再拉拉扯扯。”张儒东看向黎善:“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去跟他要,他估计还没走呢。”

“姥爷你做的对,这钱我可不敢要。”

黎善摇摇头:“他要是早愿意回乡下,说不定黎聪和黎珠都不用下乡了。”

到时候全是农村户口,直接参加大集体务农就行,又何必下乡去呢?

张儒东见黎善没其它反应,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挺怕孙女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原谅黎红军呢,现在这样最好,不原谅,但是也不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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