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北疆战事
小瑶看事情片面。
不过，如果事情结果到最后都差不多，那么，片面不片面又有什么所谓呢？
百姓大都喜欢人云亦云。
他们要的不是真相，仅仅只是谈资而已。
三人成虎，有些事情，说得多了，自然就成真了。
上一世，李书音为了孟云昌一气之下冲动地把柳诗诗的头发都剃光了，弄得满城风雨。
柳诗诗最后虽说是入了寺庙，可是后来有没有还俗，或者有没有其他暗中操作，他跟李书音都不知道。
而舜王府在柳柔的把持之下日渐败落却是事实。
镇国公府也因着舜王府的影响，走向了不可逆转的颓势...
这一世，凭什么让这些始作俑者独善其身？
李书音既然会因为冲动惹下祸事。
他这个当“哥哥”的，总要为“妹妹”未雨绸缪。
顺便把孟云昌这朵不是良配的烂桃花给掐了。
看到“李书音”脸上并没有因为孟云昌的事情而产生半分不悦或者自怨自艾，小瑶总算放下了心。
“小姐您能想通就好，那个孟将军，真的不是良配，如果您真要选，奴婢宁愿您选舜王世子。”
眼看自家小姐过去将近一个月都在“忙碌”地算计那个柳姑娘跟施小姐，她实在很难想象自家小姐会这么“潇洒”，对于孟将军说放下就放下。
可是今天在与“小姐”的交谈之中，“小姐”给她的感觉确实是对于孟将军已经毫无想法。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眼眶发酸——为了孟将军，她家小姐实在是做过太多傻事了。
满脑子都是小瑶的那句“宁愿您选舜王世子”，凌慕止讶异小瑶的突然“倒戈”，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哦？为何你会想让我选舜王世子呢？”
“因为，舜王世子打不过您啊。”
小瑶说得理所当然。
凌慕止挂在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
天天就想着打打杀杀。
....
相较于凌慕止这边的“忙忙碌碌”。
李书音那一边的日子同样“精彩”。
谁都没想到，当初扶广帝只是随口一提北疆战事紧张，目的是将“凌慕止”调离上京好拿捏凌璋。
结果还真的被他一语成谶——北璃那一头攻打过来了。
苍茫大漠上，两军正在忘我地厮杀。
而在这种你死我活的节骨眼上，李书音还发现了一个“熟人”——
刀光剑影中，漫天飞舞的黄沙与如血残阳交织在一起。
其中一头乌黑长发在寒光闪闪的战甲之中格外醒目。
“迟小姐？”
李书音砍杀了一名敌人后，心中大骇。
快速策马往那乌黑长发的主人那边赶去。
一支闪着乌青冷光的箭矢疾驰而过，直直地往迟湘宁那边飞去。
李书音见状，伸手把自己人的战盔一把薅了下来，灌入内力往那支冷箭的方向砸去。
“叮”的一声，冷箭擦过战盔溅起了火花，冷箭偏了位置，直直插入与迟湘宁战斗的一名敌军的胸膛。
“有毒箭，撤。”
李书音顾不得与迟湘宁“叙旧”，伸手将迟湘宁拽到马上，挥舞着手中长枪，一马当先为将士们杀出一条血路。
漫天毒箭如同雨点般砸落，无数来不及撤离的士兵永远留在了敌人的埋伏里...
一支泛着青黑冷光的箭矢自后往前直直没入了李书音的后背，穿透了她的战甲...
“快逃。”
上京城中，天色还未亮，凌慕止已经双目圆睁从床上坐了起来。
胸口位置一阵惊悸。
几乎就在同时，小瑶在外头焦急地拍起了门。
“小姐，您起了吗？”
凌慕止回神。
“起了，进来吧。”
小瑶满脸急色地端着铜盆进屋，凌慕止顺便下地自行洗漱。
“小姐，今早奴婢外出的时候，听到其他人都在谈论关于北疆那头传回来的消息。”
凌慕止闻言，在给自己擦脸的手顿住了。
“北疆？”
蓦地，心里那阵熟悉的惊悸又回来。
小瑶不知凌慕止心中实际想法，满脑子都是“自家小姐”要做寡妇的惊骇。
连忙点头，“奴婢听说，昨晚北疆那一头传来消息，说北璃一个月前突然发难，在战报回来后，舜王爷就被传召了进宫，也不知道舜王世子现在是生是死。”
她的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说法，门外传来了一个丫鬟的通传。
“世子夫人，王爷有请。”
凌慕止看了一眼小瑶。
小瑶立刻收住了话茬，应了通传的丫鬟。
“夫人梳洗完毕就过去。”
随即她又转头重新看向凌慕止。
“小姐，实在不行，咱们回去求求国公爷，让国公爷帮忙想想办法，让您跟舜王世子和离算了。”
“慎言。”
凌慕止抬眸轻轻扫了小瑶一眼，语气带有不悦。
说不上为什么，听到李书音的下人撺掇李书音跟他和离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特别窝火。
半个时辰后。
凌慕止到了凌璋住的锦瑟楼。
沿途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笼罩了一层低气压。
“坐。”
给凌璋见礼以后，凌璋简短地对他肃手让他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目光谈不上严肃与否，可是从凝重的氛围以及凌璋紧抿的薄唇来看，只怕此次凌璋找他，也断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眼看凌璋的目光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凌慕止感到颇为不自在，只能自己开口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父...王爷找儿媳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凌璋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在凌慕止的身上，仿佛想要从她的身上烫出一个洞。
熟知凌璋的性格，知道他一直不说话肯定就是问题十分大条。
凌慕止坐如针毡，却也没有打断凌璋的思绪，兀自把手搭在自己的脉腕之上，自己数着脉搏跳动等待。
时间不断流逝。
终于在凌慕止在数到第三百五十二下的时候，凌璋开口了。
“北璃突然发难，止儿才刚到埠北疆就被迫上场迎战....”
凌慕止先是被从凌璋口中说出的“止儿”二字震惊到，随后更是被他后面说出来的消息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