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原来如此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们的感情很好，不会是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而他们的母亲，都在。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父亲，对自己和他一样好。

韦东阳还记得从前，父亲的严厉教导，诉说家主如何如何......

“弟弟，快来玩啊！”

韦健将他从床上抓起，兴奋道。

他错愕的看着面前男孩熟悉的眉眼，可是这样的情绪，是陌生的。

分明，他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展露这些情绪。

究竟是什么开始变了？

韦东阳知道了，这是梦。

一个满足了他内心一直以来幻想的梦。

他睫毛微颤，幽幽转醒。

“真好，起码在梦里，我们又重新认识了一次。”

韦东阳走向门前，喊道。

“我要见父亲。”

此时他的脸上，满是坚定。

“什么事？”

韦老爷看着面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叹了口气。

别说是别人了，就算是自己，他也不愿相信，韦东阳能做出那样的事。

“我要放弃嫡子的身份。”

此言一出，韦老爷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

“理由。”

“我不配当这个嫡子。”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所以，家主的死，和你有关？”

韦老爷又看向他，紧紧的盯着韦东阳面上的表情。

“是。”

这次，韦东阳却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

至于人，是不是自己的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

“你这个逆子！那可是你的亲爷爷”

啪！巴掌落在了韦东阳的脸上的，他被扇的跌坐在了地上，口流鲜血。

“亲爷爷？那他生病的时候，您又在哪呢？”

他嘲讽的看向父亲，淬了一口血沫。

韦东阳缓缓的站起身，直视他。

男人的半边脸有些肿，看起来下手的人下了十足十的力。

“我...我......”

韦老爷心底有愧疚涌现，但很快的，又被受到了冒犯的情绪所取代。

“你怎么和你老子说话的？”

他大喝一声，又道，“怎么，你觉得自己做了多少好事吗？”

窒息而又熟悉的氛围在整个房间中蔓延。

韦东阳看着面前的人，眉眼中满是失望。

“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也不知我心中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我为何要了解？你身为韦家嫡子，就该负担起这个责任！”

韦父又道，连刚刚涌现的愧疚也被不满所取代。

“在你心里，只有韦健是你的儿子，而我，只是一个披着嫡子外衣的傀儡！”

韦东阳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大吼道。

“你虽然一直陪着我，但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用什么，但是我呢？你只知我今日的功课没有完成，只知我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他的话语让韦父的表情有一刻的愣神。

原来，他自认为做的隐秘的事，东阳都知道。

韦父眼神躲闪，不再看他。

“我知道，你不爱我母亲，爱韦健的娘亲！”

他又道。

轰，韦老爷觉得自己的深埋多年的秘密被挖了出来，有些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他，是如何得知的？

似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般，韦东阳讽刺的笑了。

“这还是我去和那些在你们眼中是混子的朋友家中做客才知道的。”

韦东阳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砸疼了他的心。

“没有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会用审视的眼神看他，也更不会带着悔恨。”

所以父亲，你觉得，是我的出身阻拦了你的幸福，是吗？

可是，他有的选吗？

“你们两个，不愧是亲兄弟，皆是这般想我的，是吗？”

韦父往后踉跄了两步，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十分失败。

没有给过一个孩子一个完整的爱，自认为平衡的很好，却让所有人都受了委屈。

“你看娘亲甚至不如看一个木头深情！”

这也是自己无意跟踪父亲想给他一个惊喜时发现的。

他当时不懂，可是越长大就越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父亲根本不爱母亲。

那么他呢？只是一个权力交替的产物？

“我是不得已的。”

沉默的半晌，韦父喃喃道。

他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岁，跌坐在了地上。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所有人，我甚至对不起我自己。”

但，他唯一对的起的，是韦家。

“这声道歉，你该同我母亲说，同韦健母子说！”

至于自己，就算了。

他不怨他。

身处那个位置，或许也能明白一些父亲当年的痛苦。

“若是你日后有喜欢的女子，我定不会阻拦。”

不知怎得，韦父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倒是让韦东阳有些诧异。

毕竟从小到大，他对自己教导的东西，和这句话大相径庭。

“你知道我为何要致力于捣蛋，而韦健致力于表现优秀乖巧吗？”

他闭了闭眼，在此刻，很多事都变的清晰。

“我和他，都同样没了母亲，都只有你这一个父亲，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的爱罢了。”

可惜，你陪伴在我的身边，心却在韦健那里。

韦健同我，一个想要得到你的人，一个想要得到你的心。

他们注定，都无法得到完整的父爱。

“你是韦家的嫡子的，他是长子，你们我都寄予了厚望，家中长辈十分看重你，我不得不亲自教导，至于健儿，他太努力了，也有很多人忌惮，为了让人不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导致他被暗害，我只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