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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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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要兴师问罪,沈云疏上前抱住母亲的胳膊,想要故技重施,母亲扭身避开,沈云疏朝着沈朝行摊手,看来确实恼怒了。

沈云疏只得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母亲指的是何事?”

还跟自己打起哑谜来了,母亲直言,“王大人为何连着两日来府上?”

沈云疏“噢”了声,开口说道:“他大抵是觉着我们府内风景如画,甚是喜爱,想着多来此处观赏一二。”

见她只顾着胡言乱语,只得直截了当些,“你这几日在外做了何事?”

这便是要细究了,沈云疏正色回道:“母亲听说了些什么?”

“我听得何事你莫要管,你只说你做了何事。”

此事原委本就不可言说,只得插科打诨道:“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着。”

“确是如此吗?”母亲听得此言,冷哼一声道:“我听得奂京城内又多了个豹子胆的,这个豹子胆是你吧,郑太尉之子可是被你打的?”

自己何时得了个豹子胆的名号,属实难听了些,沈云疏忍住笑意问道:“母亲从何处听来的?我只是误伤了他。”

见她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母亲厉声道:“我不规整你言行,是以为你会如在竟州一般无二,为何竟得寸进尺起来?”

“在竟州无人敢招惹于我,我打他们算仗势欺人,只得在演武场切磋武艺。奂京敢得罪我之人比比皆是,打他们只能算他们武艺不佳。”沈云疏嘟囔着回道。

母亲将扇骨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脆响,倒是品相极佳的扇骨,只母亲闻言更恼怒了,“你倒敢说出口。”

沈朝行见母亲确实动气了,忙出言道:“母亲消消气,疏儿确是为了助人,总不至于要她时时忍气吞声吧。”

“便是不能收敛些吗?”母亲听得沈朝行之言,又有些不忍了。

沈云疏可怜兮兮望着母亲开口道:“母亲,你知我绝不会先动手。”

吞下半句“若想动手定会惹得他人先出手”绝口不提。

母亲终是忧心,开口道:“既如此,此事如何解决可有法子?”

沈云疏见母亲并无追究之意,放松了些心情,开口道:“只能拖着,无事,我心中有数。”

望着她这般模样,母亲堪堪放下的忧心,又提了起来,开口说道:“你确实有数,只是太过有数了些。若不然你别去书院了,你本就不热衷于此道。”

眼见母亲又要将修身养性提出来,忙打断道:“母亲,可不能用他人的错误惩罚我呀!”

“你如竟州般行事还能受人看重,如现在这般,这名声便毁了。”养儿方知忧心,处处皆要为她打算。

沈朝行思量一瞬,终是开口道:“母亲还记得我们为何定要从竟州来奂京?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处处受制于人。”顿了顿继续道:“母亲是否想过,若是纪国公府人人懂礼守节,受人敬重……”

未说出口的话足以引起深思,母亲艰难地说出心中所想:“如此这般,只能令人忌惮对吗?”

沈朝行点点头,望着母亲开口说道:“疏儿虽并不热衷于诗书,但也是受此熏陶的,她在竟州时即便时时刻刻在惹祸,然祸事皆是些不足挂齿的,她自小便知分寸,并非乱来的性子。”

“在竟州,我们无论如何能护住她,然现下在奂京,我总归是有些担忧的。”

沈朝行轻描淡写地开口宽她的心,“不过是些孩子间的打闹,即便是与公主皇子,也不过是受些责罚,母亲不必过于忧心了。”

仔细想想,确实如他所说,长舒一口气道:“如此说来倒也没错。”

见母亲有了松口之意,沈云疏忙上前一步,将扇骨往母亲怀中推一推,“母亲,快些把扇子收起来吧。”

点着沈云疏的额头,母亲语气宠溺:“你便可着劲儿折腾吧,折腾着这扇子迟早要落在你身上。”

回房路上月光甚明,抬头望去,圆月挂在空中,今日竟是十五。沈云疏有些怀念竟州的花糕,十五月圆之日,竟州人会备上花糕配些酒,滋味妙极。这是在奂京的第一个十五,母亲并未备花糕,大抵是事忙,都忘记了吧。

沈云疏有些失落地进房,拂春端着糕点与酒壶进来时,她正倚在榻上,握着本书翻来翻去,分明一个字也不曾看进去。

拂春将手中盘子放在小案上开口道:“姑娘,夫人命人端过来的,可要用上一些。”

母亲果真不曾忘记,沈云疏一扫心中沉闷,雀跃地坐直身子,拈起花糕。

竟州花糕用花瓣制作,工序繁复。沈云疏第一次吃时便甚是喜爱,恨不得每日都能有。父亲见状命人每日都做,终有一日吃得有些腻味了,察觉不出喜爱的滋味了。

母亲见状命人停了花糕,府上数月不曾再做过。直至某日,沈云疏在别人府上做客,正值十五,端上了花糕。那时沈云疏再次吃到,方才又察觉出些许喜爱,从此府上延续了每月十五做花糕。

无论何种喜爱之物,若是见得过于勤了,终究会生出些许厌烦,有节制确乃良策。

-

沈云疏甫一跨进学房,便有人朝着她望了过来。

这是想要看戏了,满足一二也并非何等为难之事,沈云疏了然一笑,冲着方由汜喊道:“方由汜,你为何不转头看我一眼,我甚是思念你。”

方由汜状若未闻,周围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沈云疏朝着他望去,他手中握着的笔不停,不甚在意的模样,担心有些冒犯的心落了下来,沈云疏耸耸肩径直走向程岱渊。

程岱渊收起桌上的图,率先开口问道:“有何贵干?”

沈云疏眼神朝着方由汜转动,开口问道:“可愿为我解些疑惑?”

程岱渊了然于胸,含糊其辞地答:“有些可,有些不可,不知你的疑惑我是否能解。”

沈云疏奉承道:“能,且只有你解得了。”

程岱渊促狭地望过来,“我看未必,不过你不妨问问看。”

沈云疏清清嗓子,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方由汜听得分明,“你可知方由汜钟意何方闺秀?”

程岱渊抬眉笑意盎然,话中有话,“未听说过,不过他定不厌烦于你。”

沈云疏揶揄地问道:“噢?此话怎讲?”

程岱渊伸长脖颈凑近方由汜,唯恐他听不见,“听我慢慢道来,他……”

方由汜倏地出声打断了程岱渊的话:“我的斑竹折扇赠你。”

程岱渊闻言耸耸肩,直言道:“他不让我说。”

他稍停了停,继续道:“你不妨看看你能赠我些什么,足以让我放弃他这把扇骨出自扇王徐怀之手,扇面来于山水名家姚是的折扇。”

倒是在此处做起生意来了,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沈云疏断然不能在这等事上付出毫厘,断言拒绝道:“余家甚贫,做不来如此奢华之事。”

程岱渊显然只是说说罢了,并无强求之意。

沈云疏略一思索,又开口问道:“如此便换个其他的,方由汜可有热衷之物?”

程岱渊凝眉思忖,似是想了许久一无所获的模样,“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他日日便是这些事。”

沈云疏挑了挑眉,摇头道:“如此便不好办了呢。”稍停片刻,又开口道:“我甚是不喜这些,看来与他是无话可说了”

“倒也不尽然。”程岱渊并不赞许地摇头。

“烦请不吝赐教。”

“人往往只对两类甚有兴致,一则对自己不曾涉足之地,二则便是凌驾自己之上的。于方由汜来说,文才凌驾于他之上甚少,你怕是拍马难及。然如你这般,正是他不曾涉足的,显然兴致盎然。”

沈云疏凑近方由汜开口问道:“噢?竟有此一说?方由汜,你对我兴致盎然吗?”

方由汜停下手中的笔,挂在笔架上,转过身,凉凉地开口道:“现下我倒是有些钦佩于你了。”

见他终是坐不住了,沈云疏嘴角翘起,微微一笑。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方由汜开口道:“身陷囹圄而不自知吗?郑太尉可放过你了?”

竟还敢提,真是好大的胆量,若非他们,若非来这劳什子奂京,自己又何至于此。

沈云疏冷冷地看过去,他一双眼直直地看过来,两人对望着,忽地觉出几分面目可憎来。

沈云疏压了压心底的烦躁,歪着头凑近方由汜,莞尔一笑,声音压得极低,“没有放过我呢,这不正欲千方百计缠着你,好让你出手帮帮我呀。”

她头凑得过近了些,方由汜几乎闻得到她身上熏香的味道,移开眼,身子坐直了些,垂下头摩挲着左手的疤,语气中裹挟着些许不自然,“倒也不必忧心,他…他并不会对你过于咄咄逼人,只是想要得到些什么,只要那人愿意给,他便不会再计较了。”

第一次见方由汜这般不自在的样子,程岱渊促狭地笑出声,方由汜蓦地抬起头,沈云疏站在原地虽未笑,然细细看过去,或多或少能看出几丝笑意。

见方由汜看过来,沈云疏顿了顿,忙正色道:“竟是如此,多谢指点,既如此我便不再担忧了,我昨日都因此未能好眠呢。”

见她这般模样,方由汜还有何不明白之处,她分明是在逗趣,何来的担忧,便是天塌地陷她大略也是不会担忧的。

合该不给她好脸色,自己竟因她有了几分不忍。方由汜闭了闭眼睛,敛下思绪,转过头不再言语。

沈云疏忙向前一步走到他案前,谄笑着开口:“方由汜,你莫非生气了?如此我今日又无法入眠了。”

方由汜冷笑一声,不发一言。

沈云疏长叹一口气道:“是我之过错,万万别以我之过错惩罚自己,我会心疼的。”

说完无法止住的笑意跃然于脸上,方由汜深吸一口气,仿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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