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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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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上下为宁昭公主落水这件事炸开了锅,太医和婢女焦急的进出着赴晏的院子,就连宫里也上次了不少补药补品下来。

“公主只是落水导致的发热,微臣已经煎了药,给公主喝下后明日应该就能醒来。”

“知道了,徐太医你先退下吧。”

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中药和艾草的气味,赴晏昏昏沉沉的时候,只觉得被人架着上半身,有人在不断的往她嘴里喂汤药。

崔怀瑾坐在床边,看着女儿昏迷的模样满脸的心疼,她吹凉了勺子里的药继续往赴晏嘴里喂。

画春的小脸上全是焦急,她架着赴晏的上半身,脸上还挂着泪痕。

见一碗药喂进去了大半,崔怀瑾便吩咐让屋中的婢女全部退下,她拿着帕子沾上水又拧干,随后敷在了赴晏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口,“京儿,晏晏怎么会落水。”

赴远山站在一旁见赴晏喝下了药面色缓和许多,“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

“应该是贺兰乌介自导自演,想以救命之恩要挟晏晏着”赴京一想到此事便满脸怒色,低声道,“是儿子掉以轻心了。”

“今日就不该让晏晏去乞巧节,给贺兰乌介了可乘之机。”赴远山通心的捶了捶胸口,“是爹爹没用,护不住晏晏。”

蔺靳野在水中找到紫衣少女的时候她已经在昏迷的边缘,蔺靳野有些好笑,这个小公主,不会水还敢往下跳。

他游到赴晏身旁,一手揽住赴晏的腰将她往上带了带,瞧着她没什么反应蔺靳野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晕倒了。

真是欠你的,蔺靳野心想。

他一只手揽住赴晏的腰防止她下沉,另外一只手陷入她的发丝之中,蔺靳野覆上赴晏的唇给她渡气。

见赴晏恢复了些许神志,意识还有些涣散,蔺靳野搂着她的腰继续往上游,直到两个人的头探出水面。

水渍顺着鬓角往下流,划过少年性感的喉结,蔺靳野抬手撩了撩被河水浸湿的发。

怀中的少女浑身湿漉漉的,紫色的儒裙被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有致的身材。蔺靳野喉骨滚动,他晃了晃头,冲侍卫要了件披风盖在赴晏身上,才将她抱上岸。

折腾到半夜赴晏才退了热,崔怀瑾松了一口气,本想守在赴晏床前等着她清醒过来,拗不过赴远山和赴京让她去休息。

赴京和赴远山送走了崔怀瑾后前往书房密探。

“父王,是儿子无能,儿子找到刺客的时候他已经服毒自尽。”赴京抿了口茶,又道,“人是北疆的,身上发现了北疆的图腾。”

赴远山气的拍桌子,“我竟没想到北疆的世子会想出这种下作的手段。”

“北疆应是想求娶嫡公主,贺兰乌介怕直接提出来陛下不允,才出此下策。”赴京捏了捏手中的茶杯,“是儿子对他大意了。”

好歹是双生兄妹,赴京怎么会看不出来赴晏是故意落水,她本就是个自己有主意的,应是不想入了贺兰乌介的计谋顺势跳了河。

不过还好是夏季落水,虽然免不了生场病受受罪。

就是没想到扶夷的御王殿下会跟着一起跳下去,更没想到他会救赴晏。

一想到这,赴京想到这脑子有点疼。

“我也没想到贺兰乌介手能伸的如此之长,听说朝贡宴那日晏晏在集市上发现了北疆的探子?”

“是,儿子派人去集市上找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如果明日贺兰乌介不回北疆,派人多盯着些他的动静。

*

房屋里一片寂静,只剩几盏灯火照亮着房屋,赴晏是被窗户打开的声响吵醒的,刚恢复意识她还有些迷迷糊糊。

看来不是幻觉啊,原来真蔺靳野下水把她救了上来。

赴晏咳嗽几声,肺部强烈的不适感在叫嚣,她躺在床上又缓和了半晌才彻底清醒,她立刻感觉到房中有人在注视着她。

蔺靳野翻窗进来后就坐到椅子上,他倒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先是静静看了赴晏半晌,瞧着她还没醒,随后开始翻弄起桌上的兵书,姿态慵懒。

这小公主先前张牙舞爪的像个野猫一样,如今生病了竟也是这般虚弱。

赴晏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抬眸看向椅子上的少年。“我竟不知御王殿下有半夜闯女娘闺房的喜好。”

蔺靳野闻言挑了挑眉,将兵书放下后站起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宁昭公主,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赴晏刚清醒,脸色还有些惨白,她又咳嗽几声才道,“怎么,御王殿下莫不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未尝不可。”蔺靳野懒散的眯着眼,唇弧挑起痞笑,嗓音暗哑缱绻,“择日不如撞日,本王现在也在你的闺房之中。”

赴晏瞪了眼蔺靳野,视线划过蔺靳野嘴唇的时候,忽的想起水下渡气一事竟有些面红耳赤,语气也带了些娇嗔,“你敢。”

“不跟你闹了,公主打算拿什么抵了本王的救命之恩?”蔺靳野拿起赴晏枕边的玉佩,“这个可行?”

“这枚玉佩是我自幼随身携带的,如果你喜欢的话送你便是。”

一枚玉佩换他的救命之恩,她也不亏。

“明日一早本王就要回扶夷了,临行前来跟你告个别。”蔺靳野还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灯火的映照下,少年的脸意外有些柔和,五官刀刻般俊美,那双眸子勾人心魄。

“谢御王救命之恩,赴晏祝御王殿下一路顺风。”

“小公主,有缘再见。”

*

午夜时分,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男人从头到脚用黑色衣袍包裹了个严实,甚至连脸上都带着面具遮掩。他小心翼翼的从后门进入驿馆,直奔贺兰乌介的房间。

贺兰乌介已在房中等候多时,英气的脸上全然是怒气,见男人推门进入房间,他直接将茶杯摔到男人面前。

“你给本王想了些什么好法子,你看哪件成功了?还折了本王一个侍卫。”

“贺兰王子息怒,我也是没想到会出现御王这个变数。如今宁昭公主落水昏迷一事人尽皆知,太子府的人应该会着重保护她。”

“本王还愿意见你不是想听你这些废话。”贺兰乌介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贺兰王子息怒,赴晏这条路行不通,我们还可以拿赴京要挟太子府。”

“赴京是太孙,本王该怎么拿他要挟太子府?”

男人语气中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我有一计,只要此计一成,绥陵和北疆里应外合,我们可以一起夺得这天下。”

“说。”

男人附在贺兰乌介耳畔低语,贺兰乌介听后点了点头,“此计可行。”

贺兰乌介掐着男人的下巴,语气带了些狠戾,“如果这次还不能成功,本王就先杀了你。”

如果给赴晏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宁愿顺从贺兰乌介的计谋顺势嫁去北疆,去做那贺兰乌介的王妃。

即使是去做人质,因为至少这样,痛苦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

清晨,蔺靳野一早就准备启程回扶夷,贺兰乌介觉得南阳城有趣,准备多留几日。建安帝携宠妾高贵妃亲自到城门相送御王回扶夷,赴京和赴远山也一并赶了过来。

蔺靳野行拱手礼,道“建安帝,扶夷急召,本王无法多停留了,先行告退。”

“无碍,无碍,既扶夷急召,孤祝御王殿下一路顺风。”

赴远山上前几步,和蔺靳野互行拱手礼,他道“谢过御王殿下救了晏晏。”

“举手之劳罢了。”

赴京瞥到蔺靳野腰间配带的玉佩,这不是自家妹妹自幼配带的玉佩吗,怎么跑到了蔺靳野身上。

自家妹妹这是有心仪之人了?但看她的反应那也不对啊。

赴京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蔺靳野踩着马鞍翻身上马,一只手握住缰绳,薄唇轻启,“启程。”少年双腿夹紧马腹,黑驹脱缰而出。

*

赴晏再次恢复意识感觉身体好了些许,只不过小脸依旧苍白,崔怀瑾醒来就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满脸欢喜,“晏晏你可算醒了,母妃担心坏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画春,晏晏醒了,你去宣徐太医过来。”

赴晏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道,“女儿已无大碍,父王和哥哥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醒来就找你父王和京儿,也不管管母妃。”崔怀瑾指尖轻点了几下赴晏的脑袋,“你父王和京儿去送御王了,等会便回来了。”

画春带着徐太医进屋,冲着赴晏和崔怀瑾行礼后徐太医才上前,“劳烦公主伸下手,让微臣把一下脉。”

赴晏提了提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搭在软枕上。

徐太医把脉后道,“公主已经无大碍,只是落水后身体有些虚弱,再喝一两日药,在静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赴晏点了点头,徐太医收拾好东西道,“既公主已无大碍,微臣先告退。”

“晏晏,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就出发去朔州。”崔怀瑾理了理赴晏的发丝,“你在休息休息,母妃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食。”

崔怀瑾刚走,画春就扑腾一下跪在赴晏床前,两眼泪汪汪的,声音中还带着些抽泣“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公主不知道您刚被抱回来的模样,可是给奴婢吓坏了,整个太子府都炸开了锅。”

“呜呜呜,还好公主福大命大没什么事,要不然画春也一头撞死殉主了。”

赴晏看着画春一系列的操作都愣住了,随后被她逗笑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是受惊不小心掉下河了,还没到你殉主这么严重。”她揉了揉画春的头,“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画春前脚刚踏出院子,后脚赴晏就起身走出房间,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没有人来的意思来开口唤楚鹤延。

一道黑影落下,和预想中楚鹤延出现不同,是个黑衣女娘。

女人穿着和楚鹤延同款黑衣,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她面色清冷,单膝跪在地上,“见过宁昭公主,属下是阮月,首领他受了伤,还在别院中养伤。”

赴晏闻声粗了蹙眉,“你先起来,楚鹤延为何受伤。”

“回公主,那日公主落水时我们立刻去追杀刺杀公主的人了,打斗中首领受了伤,没什么大碍。”

“让楚鹤延多养几天伤,今天晚上你带我去别院,我去看看楚鹤延。”顿了顿,她又道,“你们可抓住刺杀的人了?”

“是,公主。”阮月颔首,“回公主,那人服毒自尽了,确定是北疆人。公主在集市上发现的北疆探子还在别院的柴房里管着。”

赴晏点了点头,“你先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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