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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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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目光顺着许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美人图上的人影越来越缥缈。

许姝一针见血道:“这画就是个模子。”

景渊怔愣了半晌,听到许姝说的之后,眉头紧锁,仿佛一张苦瓜皱皱地缩在一起。

“所以这个女孩就是依照着墙上的画,变成了如今的鬼模样。”

许姝冷声道:“恐怕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

唯独许姝身侧的沈云棠不发一言,抬头看向墙上的画,入了神。

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沈云棠,许姝就听他道:“将画摘下来。”

随即两脚用力点地,身体随着惯性腾空,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一道黑色的光影,大有撕破这诡案的架势。她踩着桌面借力,右手抽出腰间的长剑,在空中一划。

年岁颇久的纸张发出“嚓嚓”声。

美人图从挂着的地方,一破两半,断口处十分平整,未伤及画中人半分,飘飘然地落到了桌上摆着的烛台旁。

从这个角度看,许姝只觉地一阵眼熟。

仿佛见过一般,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她慢慢地将这几日见过的人在心里串成一条线,再用这幅画一个一个去比对,终于一个模糊的人影浮现出来。

秀气的眉,樱桃似的小口,血红的朱砂在眼尾处。

挂在墙上时,如同隔着缥缈的烟雾看不真切,现在取下来之后,一些细微之处,便如雨后春笋般迫不及待的露了出来。

除去眉眼处的细节,还有一处画得惟妙惟肖,就是脖颈处一条自上而下淡粉色,约莫两寸的小胎记。

好像前几日看到的怀玉都隐隐约约带着这条小胎记,只可惜许姝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种种迹象都表明,画中人是幼时的怀玉。

许姝蹙起的英眉渐渐舒缓,她又低头看向躺着的女童,心里只觉得沉闷,如压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出气。

慢慢四处摸索,忽然耳边的一道声音点醒了她。

只听沈云棠道:“书中记载,有巫者医鬼面。相传有个部族世代为医,其中就有个失传多年的巫术,叫做鬼面。”

“鬼面?”许姝讶异道。

“此鬼面并非寻常人理解的鬼面,而是使用医术将孩童的脸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雕刻。不过此术对巫者的技术要求十分苛刻,恐怕世上找不出第二个能使用此术的人了。”

景渊听后回头看了沈云棠一眼,知晓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放下此事。

房间内二人暗流涌动,片刻后景渊仿佛妥协一般。

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医术早就已经绝迹了,你如今提它作甚,莫非与这美人图有何关联?”

一个疑惑在许姝心底渐渐升起,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突然开口的景渊给打断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另做打算。

沈云棠眸中亮起一片光亮,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恐怕只有她了。”

景渊和沈云棠相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仿佛他们在说一些暗语,只剩下许姝一人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只可惜此案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雨大,牵连的人也越来越多,若是不能及时将此案子破解,恐怕日后,受牵连的人也会更加多。

窗边的天空,鱼肚泛着白,暮色也被这无边的灰给笼罩着,让人分不清方向。

三人皆看向了地上,依旧蜷缩着的孩童,以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如同熟睡了一般。

突然一阵无来由的阴风顺着打开的窗户钻了进来。

吹得蜡烛上的火苗都给熄灭了。

一个人影顺着大敞着的院儿门走了进来。

行走间带起地当枯树枝,一阵声音传来。

来者颇有自信的从院子快步走过来,来到了正厅。

彼时许姝早已藏在了正厅的门后面,手指握紧腰间的剑柄,似乎下一刻就要抽出来,将来人给大卸八块。

谁知长剑还未抽出来,许姝就听见来人大喊:“有人不,没有人我就进来了。”

说罢,来者大踏步走了进来。

这声音听起来颇为耳熟,此人不就是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陆六吗,许姝心中暗生了一计。

她拿起腰间剑柄,劈头盖脸地朝正要跨步进门的陆六打过去。

直教噤了声的陆六吓的冷汗直冒,还以为贼人。

却来不及反应,只能横着手臂护着脑袋,企图莫混过关。

哪知道等了半天,预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反倒是一声刺耳的嘲笑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说是嘲笑倒也不算,反倒是嚣张的意味更浓。

许姝不用猜也知晓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她回头冷眼看向景渊。

虽说是熄了蜡烛,可一阵寒冷的目光扫射过来,景渊只感觉是穿着单衣在寒冬腊月天里一般,让人一阵凉意袭来。

陆六趁着笑声响起,急忙向后迈着脚步,慌乱中,似乎踩到一个略大的枯树枝,脚步一滑,身体微微向后倾倒。

他双手慌乱的在腰间摸索,终于将那把长剑给摸了出来,用剑柄支撑着身体,这才没有在三人面前失了礼数。

当熄灭的蜡烛被点燃时,烛火将满室给照亮了。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陆六,只见他本就如麦色的皮肤,此刻破天荒的红了起来,这放在脸皮厚的陆六身上颇为少见。

他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捕头说花满楼找不到你们的身影,这不就让我来找你。”

说罢,又如同邀功一般继续道:“我一猜准在莫府,可不就让我找着了。”

陆六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许姝却依旧冷着脸,她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长剑和剑柄收回后,开始将长剑悬挂在腰间。

待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才道 :“平日里就嘱咐你不要毛手毛脚的,如今还是一点记性不长。”

话音刚落,陆六就开始反驳起来。

“许捕快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改。”

一次又一次,陆六这话都说了不下十多次了。

一道笑声吸引了陆六的注意,他朝景渊的方向略带仇意地看去。

开口就是带着浓浓的敌意道:“此人好生面熟,竟笑得如此开怀。”,言下之意就是,闲杂人等,休要出声。

这边景渊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抖动,直到察觉到陆六的敌意,这才打开手中的折扇,遮住她向上的嘴角,只露出一双弯起来的眉眼。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

待景渊整理好表情之后,陆六的目光早就被地上躺着的女孩给吸引住了。

陆六向前走了几步,拿着从桌面上顺来的蜡烛,凑到女孩身边蹲了下来。

跳跃的烛火照亮了女孩的面部,陆六将蜡烛台放到地面上,腾出了一只手。

朝许姝她们大声道:“端盆水,拿块布。”

只消得片刻功夫,许姝已经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

将木盆放在陆六身侧之后,她便走到沈云棠身侧,看着陆六接下来的动作。

正是寂静时,景渊反倒好奇了起来,朝许姝问道。

“他是仵作?”

此话被正在净手的陆六听到了,压着嗓音回复道:“跟着县衙里的仵作待过两年,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

房内又恢复到之前的安静模样。

三双眼睛在烛光下看着陆六的一举一动。

许姝特意走到了陆六的对面,垂头看着他将女孩身上搭着的粗麻布掀了起来。

虽然她不久前见过这一幕,可如今再看还是会觉得心中一颤。

只见对面的陆六净完手后,拿起盆中的帕子拧得半干,趁帕子还带着湿气,往女娃娃脸上一敷,过了一会儿。见帕子浸了血之后,再揭下来。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许姝将水都换了三次,才堪堪将女娃娃脸上的血迹清理掉七八分。

现在看来,泥泞的面容上,肉皮被划出一道道痕迹,依稀可以看到几颗细小的骨头颗粒,藏在皮肉中。

陆六开口就带着满腔的怒气道:“别让我逮到这混账,否则小爷我定灭得他们片甲不留。”

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含糊,手指翻飞时,已经将女娃娃凌乱的衣袖给解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肿胀的手肘和膝盖处的关节。

见此情景,饶是没有半分探案经验的景渊也知晓,这些伤痕是女娃娃还活着时所遭受的。

许姝上前走了两步,动作麻利地蹲了下来,将方才被陆六搁置在一旁的粗麻布仔细叠了起来。再轻轻地盖住了女娃娃的半个身子,只露出已经变了形状的四肢在众人面前。

做完这些之后,许姝站了起来,朝沈云棠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知晓,以沈云棠的聪慧才智,或许能想到一些自己忽略的细节处。并且还有一个问题横在许姝的心中,总是要问一问的。

烛火下,两具影子慢慢贴近。

许姝也不做铺垫,开门见山道:“你有没有察觉到一些疑点。”

闻言沈云棠朝许姝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清明的目光里,一个小小的许姝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沈云棠抬手拿起那副美人图,递与许姝,待她接过之后才道。

“此女童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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