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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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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景渊推开挡在身前的许姝等人,顺着徐娘的邀请,大步朝花满楼内走去。

陆六见状也从后面走了出来,跟上了走在前头的景渊。

花满楼内热闹非凡,丝丝缕缕的烟萦绕在空中,更显现出几分的奢靡。

这才将上京最真实一面给露了出来。

弱不禁风的徐娘迈着小碎步,这才堪堪追上走在前头的景渊。

她边走还边用手中的帕子上下蒲扇着。

精明的眼神扫向早早在一旁等候的侍女。

那女子仿佛得了某种指令,快步走上前去,将众人引到了稍微偏僻的房间。

随着房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布局和上次进入的房间一模一样。

若不是这两个房间的方位不同,恐怕许姝还以为来到了上回来的那间房。

红木漆的圆桌上,天青色的茶盏摆放整齐,剩下六个圆凳围着桌子摆成了一个圆圈。

五人进了房间,依次落座,许姝照旧坐在沈云棠的左手处,后背紧绷成一条线,右手时刻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反观沈云棠,此时的他眉眼泛出柔柔的光泽,纤长的睫毛随着视线的下移,在眼尾勾勒出一条淡黑色的阴影。将往日清澈的瞳孔,掩盖住了。

侍女把茶水添好后,抬头询问似地看向徐娘,再经过她的允许之后,这才谨慎地走出房间,将房门给掩住。

至于门外是否有人把守,不用猜也能知道,把守的可能不低于五人。

许姝因着武术了得,耳朵也比寻常人听得更远更清晰,她从门口的交谈声、见不生能分辨出来。

所以在探案的时候,许姝总能凭借自己独特的听觉,来追踪犯人。

并且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自从多余的侍女走后,沈云棠也不再执着于盯着杯中上下沉浮的茶叶。

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对面,朝自己搔首弄姿的徐娘。

沈云棠的声音不自觉冷上了几分道:“听闻你坚持一件事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说罢,不待徐娘思索便开门见山道:“莫府的画你认识吧。”

本应该上扬的语调,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恐怕此举就是为了将徐娘给诈出来。

哪知听到这句话的徐娘不仅不心虚,反而笑得愈加明艳。

似一朵绽放的红花在风中飞舞。

等到风停之后,只剩下满地的花瓣散落,哪里还能看到那朵花。

徐娘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轻轻道:“这么多画,您说的是哪幅啊。”

手上的动作也随着她的声音慢慢晃动起来,连带着浅紫色的丝帕也在飘动。

一时之间,从徐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将房间给填得满满当当。

沈云棠可不吃她这套,依旧冷着声音道:“长相神似怀玉的美人图。”

那幅图挂于莫府,也是花满楼旁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挂的画。

再者说了,怎么会有毫不关系的两个人,品味却如此相同,都喜欢那副美人图。

而且还将各个不同的年龄段按照大小排列好挂于一整面墙上。

能这样做的人,恐怕只剩下花满楼的徐娘了。

沈云棠也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其目的也只是为了诈一诈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只是这徐娘太过老练,面上显现不出半分慌张焦急的模样。

也就她手上的丝帕被她放于桌面上,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捋平整。

见她没有反应,许姝开始问道:“八月二十日晚,你在哪里。”

“我当然在花满楼啊,您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地界儿向来都是晚上忙一些。”

右手上的食指揪开桌上被她抚平整的丝帕,开始慢慢缠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

此人看似柔弱不堪,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找不出漏洞,可就是这样严密的一问一答更能让许姝觉得漏洞百出。

她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慢慢饮茶的沈云棠,朝他挑挑眉,便开始神游了起来。

虽说方才的问答是许姝问得,但三人来时,沈云棠就已将许姝今晚的任务分配给她了。

此刻许姝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沈云棠接过她问过的问题,开始了步步紧逼。

“花满楼有暗道吧,你只需说是与不是,其它多余的不用再讲。”

徐娘听后,点点头,便赞同了这次的问答方式。

“是。”

“你曾经见过怀青?”

“是。”

“美人图上画的是你?”

徐娘开始缄默,只静静地坐在桌前,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是默认了。

沈云棠换了一个方式问道:“听说过东羌巫族?”

“没有。”

这句话徐娘答起来利落干脆,没有半分思考,仿佛她在心中已经排演过许多次。

听道这句话的许姝猛地抬起头,因为她看到徐娘已经将手中的丝帕揉搓的不成样子。

一个隐晦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似乎每次徐娘在撒谎时,她的手总是止不住地揉搓一切她所能触碰到的物品。

就比如此刻被她揉皱的丝帕。

许姝暗示地看了一眼沈云棠,随即她的目光开始在徐娘和桌上的丝帕之间徘徊。

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陆六都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朝许姝隐晦地点点头。

表示他已经知晓了。

上一句问答结束后,徐娘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几人的小动作。

接下来无论沈云棠问什么问题,她都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不是在问她一般。

徐娘微微上挑的眉眼一个劲儿地看向景渊,风情万种的狐狸眼,能勾走人的魂魄,教千万人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四处留情的景渊,此时一幅老练的模样,只是那眼神中看不出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或许对于他们惯于行走在花丛中的人来讲,调情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招式,因此在这个风花雪月之地,真情是最不值得拿出来。

沈云棠见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左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凑近唇边,凌厉的薄唇吹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

这才啜饮了几口,

旁若无人的讲起了一个陈年旧事。

只是这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将徐娘惊地碎掉了手中的茶盏,

沈云棠道:“先皇之女若是活着的话,此刻已经成了风光无限的长公主吧。”

听到这句话的景渊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故作风流的在自己面前轻轻摇了起来。

边摇边附和道:“那可说不准,她不是随着先皇一块儿去了,你现在提一个死人作甚。”

这早逝的长公主在世时可没少欺负宫女和下人,若不是顾忌她身后有先皇为她撑腰,恐怕长公主也活不到十五六岁。

只是可惜了这骄纵跋扈的长公主,见先皇被困于火海之中,不顾自身的安危也要冲进去,最后这对父女双双葬身于无边无际的火海里。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报答了先皇的养育之恩。

时间久了也传成了一桩美谈。

“办案的最讲究的就是证据,那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悄悄逃走也没人知晓。”

说罢,沈云棠一双平静的眼睛,慢慢看向了低下头收拾瓷器碎片的徐娘。

一边开始惋惜这上好的茶盏,就这样碎了着实可惜,连带着这一套茶具都变得不如之前完美了。

只有景渊自顾自的饮着杯中茶水,自成风流。

自进房间后不发一言的陆六闻声走了过来

他挥手将正在收拾残局的徐娘给赶走,语气略冲了些。

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关心道:“我来收拾就行,皮糙肉厚地不打紧。”

抬手就将徐娘给撵走了,也不知道当初哪个汉子曾经豪言壮阔的说‘别让我遇到这些凶手,否则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才刚开始就怜香惜玉了起来。

徐娘毫不推脱,朝陆六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之后,就起身继续坐在位子上等待沈云棠的下一句话。

等了半晌不见人开口,只有轻不可闻的几声啜饮声,在这个房间里此起彼伏。

终于沈云棠开始继续讲话了。

他道:“假设长公主没死,还活在世上,她结交了一个命运同样贫苦的女子。经受过万般欺辱之后,才在这繁华迷人眼的上京稳住了脚跟。”

景渊偏头看向沈云棠道:“哦,你是发现了什么,怎么说起话本子了?”

沈云棠朝景渊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浅笑,只是这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令人无端生出了几分寒意。

“徐娘应该是莫府的常客吧。”

此言一出,端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中茶盏的许姝都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句话。

“你身上的熏香太过浓重,不像是这花满楼内燃起的,倒像是你在刻意掩盖些什么。”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在莫府搜寻到的几颗零碎药材,手指灵活地解开外面包裹着的帕子,放于桌面上,让众人仔细观察。

此药材外形凸出,上京周边的药铺里可买不到这种药材。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具骇人的尸体给吸引了去,就连沈云棠也不可避免地被分了神,好在白日里他又想了一番。

总觉得有些被遗漏的问题。

处理尸体的人为何大咧咧地将尸体随手放于屋内,若是让沈云棠自己处理的话,深埋于地底或荒山之上,可不就能一劳永逸。

沈云棠把自己代入到凶杀者的心态上,开始琢磨起来。

前几个案子处理地滴水不漏。

到这个案子,怎么就和以前不同。

除非他想掩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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