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3
“接下来的几个月你要加强体能锻炼, 我会专门教你一些简单的体术。” 收了钱，伊尔迷就是尽职尽责的好老师。 他会视情况而定，看看要不要教木木野念能力。 体术只是基础和根本, 要是对方的仇人雇佣了强大的保镖, 就必须想办法突进。单靠普通的方式是没用的, 也只有神出鬼没、练到至极的念才能成为突破口。 念能力的话, 在很多人眼中勉勉强强也能称得上是一种异能力了。 但念又是哪里容易练成的呢，老实说，他对此并不是抱有很大的信心。 其实只要把那个男人从东洋引过来, 自己制服对方, 让木木野杀死应该也可以的吧。 伊尔迷思索着各种简洁明了的杀人方法，一个委托要干可能几年的时间他还没有体验过，有点想快点结束。 但是, 那么一大笔家产呢…… 今天的小废物穿得比较干练，但也是相对而言的。 打开行李箱全是奇奇怪怪的女孩套装, 自己差点没哭出来，好不容易才翻到一套稍微正常些的，但那也只是和其他的衣服比较。 上半身是紧致轻薄的外套，下半身就是只到大腿的南瓜裤，裁剪合身，颜色是黑色与蓝色相结合, 还挺具有科技感。 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腿环，他就赶紧扔远点了。 呸。不能扮了几天女孩子, 就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少女了吧。 木木野起床的时候，天上的雾气还没有散。 山上的空气微凉, 黎明初生, 极目远眺就看见天边金灿灿的云雾缥缈。 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姿态和温柔似水的少女压根沾不上边。没成想到了目的地后，伊尔迷已经站在原地等他了。 透过对方肩膀、头发上的些微露水，他可以明确得出一个结论：对方已经训练过一轮了。 咸鱼也就懊悔了一两秒，很快就把这种惭愧的情绪收回来了。 他偷懒得理直气壮，毕竟昨天晚上折腾到大半夜，现在这么早起来绝对是谢天谢地了。 幸好伊尔迷对他本来就没有过多的期待，压根不会苛责他。 视线放在他身上，滞了两秒。 少女的腿又细又长，还白，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显出几分透明感，关节处却又是健康的粉。 “伊尔迷哥哥！”木木野会来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甜甜地喊一声对方。 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软上几分。 “既然到了，那我们就开始训练吧。” 伊尔迷是个不解风情的少年，哪怕少女幼态美丽，还会撒娇，他现在想的也是尽快给人锻炼出肌肉来，至少体能不要像前两天那么差了。 小废物的笑容逐渐消失，无往不利的乖巧讨好在伊尔迷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他的一些美好品质可能要被对方逼得烟消云散。 “好、好的。” 没关系，等伊尔迷教了他之后，他再想想办法—— 【系统系统，救救我救救我，有没有托管之类的，呜呜呜。】有事就找系统帮忙，无事就把对方的话当成耳旁风。 小废物已经娴熟地使用起对方了，脑海里下意识认为那是可以信任的存在，稍微撒撒娇对方也不会责备自己。 【有。】真的很不想理这条咸鱼。 但是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对方摆烂的话，它连哭都不知道往哪哭。 小废物在心里偷偷窃喜，明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伊尔迷训练，把对方的话认认真真地记下来。 听话的弟子任何人都会喜欢，尤其是看到少女体力不支，却仍然坚持按照他说的话锻炼之后，伊尔迷的眸色柔和了许多。 汗水濡湿了木木野的鸦色软发，贴在他雪白的脸颊上。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都泛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小口微张，努力喘息。 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小废物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转过头，发现揍敌客家白发的幼童正托着腮坐在树下看他们，旁边有个稍大些的黑皮女孩正盯着他。 伊尔迷负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到三岁的奇犽只会简单地蹦出几个字，还没有经历过杀手训练毒打的他，会奶萌奶萌地喊：“欧尼酱~” 好动人的场面，小废物抬头去看伊尔迷，却发现对方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但是内心少说也是有触动的吧，像这样的面瘫脸喜欢一个人会是怎样的呢，小废物很好奇。 “等奇犽三岁的时候，也会开始训练，他的练习比你残酷严格得多。” 伊尔迷转过头，忽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木木野：“？？？”谢谢，有被嘲讽道。 “并不是在嘲笑你，只是揍敌客家的身体素质都很强，奇犽他很有天赋。身为他的兄长，我也绝对不允许弟弟浪费掉属于杀手的绝好天赋。”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伊尔迷淡声说。 小废物有点茫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那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来是不是在注视自己，亦或者对方很有可能是在走神。 伊尔迷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在解释，如果半年后你还是实力低下的话，我也不会把大多数空余时间都用在你身上。那个时候，我会更加关注我的弟弟奇犽。” 好了，这下注视感更强烈了。 伊尔迷就是在看自己这事石锤了。 小废物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幸好他来也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就是为了勾勾搭搭这朵高岭之花。 知道这个事实也不算很伤心。 “我明白的。伊尔迷哥哥对我已经很好了，之后能稍微注意一下我，小野就很高兴啦。”少女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就算没有解决掉仇人，也只是我自己实力不济，绝对不会怪哥哥的。” “不，你一定会杀掉你的仇人的。”毕竟还有一半的家财等着他的继承，那可是对方亲口承诺。 小废物却误会了，他还以为伊尔迷是在鼓励自己，眼睛一下就亮了：“我一定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辜负伊尔迷哥哥的期待。” 黑发黑瞳的少年也懒得解释，任由对方误解下去。 木木野休息过了，就该继续锻炼了。 趁着这个时间，伊尔迷跟他讲了之后的训练方向，“依照你现在的训练速度，应该是可以把体能基础打好的。到时候，应该可以教你‘念’了。” “念？” “一种特殊的能力。”伊尔迷言简意赅。 小废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少年最欣赏地就是在没接触过这些时，不会刨根究底问个不停的人。 他就继续往下说：“等你能开发出念能力，我就带你去流星街。” “呼~流、流星街？” 训练中的少女已经很累了，还要分出心神来听他讲解计划安排，平坦的胸脯起伏不停。 伊尔迷歪了歪脑袋，女性的发育应该是近几年，对方是不是过于扁平了？ 好在他知道注视那里是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略微瞥了一眼，脑海只匆匆闪过这一想法就消失了。 “那是个三不管地带，混乱、暴力以及血腥，在那里你可以接受最好的战斗洗礼，它可以检验你学习的成果。” 是这样吗？ 小废物有点迷茫，原来杀手世家这么恐怖的么，有了能力就放被投放到一个……可以说是滋生罪恶的天堂。 亚麻音在一旁欲言又止，其实，按理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同样可以检测他们的能力。 一般稍微对自己实力有点自信的人都会去的，那就是——天空竞技场。 由弱到强，也更安全一点不是吗？ 但是看伊尔迷少爷胸有成竹的模样，她还是不要多嘴了。 木木野乖乖点头：“好。” 伊尔迷其实也有想过天空竞技场，不过他考虑着带木木野去流星街锻炼完，再去天空竞技场一气呵成打到两百层以上，一大笔奖金就入账了。 按照约定，小废物还必须分他一半。 幸好辛苦训练的木木野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否则被系统托管的身体都有可能气得憋闷。 就没见过这么贪财的反派！ 家里都有一座山头了还不够，可恶。 接下来木木野的发展就是不停地打基础，重复训练了。 伊尔迷并不会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教完之后偶尔会忽然出现指导他两下，纠正错误的姿势，然后对方就会离开。 职业杀手的委托少不了，尽管他才十几岁，就已经接了不少屠戮性命的任务。 以及、伪装。 方方面面，已经初显顶尖杀手的姿态了。 他身体纤细，肩宽腿长，每每走到小废物身边都是悄无声息的，就像是一只猫。 木木野老是会被对方给吓到。 他猛地察觉到女装的好处了，只有性别不同，对方才会注意一下距离和隐私，否则他底裤都会被对方扒光。 丁点秘密都不剩。 论从抗拒到接受女装的心理路程，只需要一个伊尔迷就行了。 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枯枯戮山的某些树从一片翠绿变成了黄色，遍地都是枯黄的叶子，踩在地方咔嚓咔嚓地碎响。 玩着积木的奇犽很喜欢踩这些叶片，还特地跑到树下啪嗒啪嗒地踩。 木木野看他的眼神格外怜爱，可怜的孩子，现在不好好玩之后就没机会了，后面全是噩梦般的童年。 尤其是他知道揍敌客家居然还会锻炼拷问方面的能力之后，更是打了一个冷颤。要扛得住鞭打和电击，那么小的孩子都必须接受这些训练。 奇犽很喜欢他，会抱住他的腿喊姐姐，大概是因为小废物会给他甜甜巧克力球。 为了防止对方长蛀牙，小废物都是适量地给。 小家伙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没拿到喜欢的东西还发了老大的火，但是伊尔迷一过来，他的火气立马就消了。 弟弟们没有一个不害怕他这位大哥的，无神的猫瞳注视你，一只手就能把你擒住。跟铁钳箍住似的，动弹不得。 那种威压是恐怖的，没有念能力的人会吓得腿软。 小孩忘性大，很快就把之前的不愉快给忘了，抱住木木野的小腿继续嘻嘻哈哈地和他好。 小废物还处于同情这软萌的幼崽阶段，他又不会特地和小孩计较，摸摸对方的脑袋，就陪着他玩了。 几天不见的伊尔迷就是在这种融洽的氛围中突然出现的，寂静无声，玩得正欢的两人压根没注意到他。 “你的心智居然和快三岁的孩子差不多。” 伊尔迷只是很冷淡地说了这句话，小废物搞不懂对方是不是在嘲讽他。 这家伙一来，气氛就冷场了，可以说很有破坏娱乐场合的能力了。 今天的木木野穿着温柔矜持的仙女裙，刚刚到小腿，也不会妨碍到行动，黑色的蝴蝶结贴在两边，裙摆上还绣着绿色的细叶。一天一套不重复，多数是从外边寄过来的。 有一回还是伊尔迷给他提过来的，他偶尔也会好奇地瞥上几眼。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会换穿搭的人吧。 尤其是在得知他一套衣服的价格后，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稍微有了点变化，不明显，但也有。 小废物对伊尔迷那时候说的一句话还记得很清楚——“幸好你有大笔家产，否则没人能养得起你吧。” 他在心里默不作声地笑了，是啊，花钱如流水确实让人心痛呢。 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之后，用起伊尔迷的钱来是不是会让他更加心绞痛。 时间拉回现在，木木野挠挠脸蛋，好奇问：“伊尔迷哥哥，怎么啦？” 无事这家伙才不会戳自己。 “我是来通知你，可以进入到下一步的训练当中了。比如说，开发念。” 伊尔迷长话短说，精简地给他讲了一下什么是念，顺道在他面前演示了一下。 小废物当时就被对方毁天灭地的气势惊得僵在原地，那种深刻入骨的恐惧感，仿佛对方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易将他灭杀在原地。 他难以喘息了。 对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气势，木木野才能缓过来，他呢喃道：“这就是念能力吗？” 好神奇啊，不愧是动漫世界，任何世界观任何能力都存在。 伊尔迷又讲了念能力总共分成了六大系，分别是“强化系”、“放出系”、“变化系”、“操作系”、“具现化系”和“特质系”，大概听名字大家就能理解到这些系的具体能力了。 他还在跟木木野说该怎么凝聚使用出念能力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跟系统在意识海里聊得飞起了。 是时候该废物系统崛起了：【我可以给你暗箱操作啦，你想要什么系都可以哟。】 小废物之前的记忆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并不知道自己的系统很菜鸡，还以为对方和轻小说里写得一样，七十二种技能傍身，无所不能，他可以直接跟着对方躺赢那种。 现在更是激动地赞美对方，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砸过去，夸得系统都快膨胀了。 不过更猖狂的可能是木木野这家伙，他贪心地问：【不可以全都要吗？】 听上去就好有意思，他要是六大系全都会，不就是猎人里面的最强者了吗？ 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还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强制爱反派（？）这种迫害不是更加直接——一步到位哎。 系统整个代码都不好了：【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我们可是正经公司，正经的迫害部门。而且插件系统是专属于这个世界的福利，其他动漫的世界观又不一样，因此每个员工只能拥有一样念能力。】 【好吧。】小废物悻悻放弃，只好开始认真挑选适合自己的。 选来选去，就这个特质系好像还不错，其他系对他来说限制太大了，而且他又不是真的来成为强者蔑视众生的。 在系统的操作下，小废物身上很快就出现了和伊尔迷类似的念能力。 对方凝视过来的视线停顿得有些久，一看就很诧异，估计是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学会这项技能。 他缓慢开口：“你的领悟能力还不错。” 小废物面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这个夸奖。 念能力在更深入训练使用之后才会具体划分，这个还有看自己的个性和能力，一般来说都是根据本人的性格来演变出各种能力。 伊尔迷今天教导了小废物之后，就回去休息和逗他的几个弟弟了。 这位好大哥无时无刻不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很关心自己的弟弟们。 基裘来看过木木野一两次，偶尔会像模像样地关心他一两句，高傲如她最终还是没有去仔细调查小废物的真实身份。 也可能是他真的太废物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就跟纸老虎一样不堪一击，还不至于让揍敌客家警惕。 小废物理想中的捅刀子机会是在结婚后，那个时候必定是交付了双方的信任，打击应该是最大的。 暴露了男性身份，又要完成委托人的任务，因此不得不对新婚的丈夫出手，这是伪装杀手的必修课了。不论任何亲密的身份，都不得动真心。 这也是那一类杀手会被提名，至今被不少人深刻铭记的原因。 第二天，天不亮伊尔迷就在木木野的房门前等候着了。 小废物还穿着一身松散的睡衣，胸前一大片春光都快露出来了，雪白刺眼。 伊尔迷最大的想法就是：太平坦了。 是属于身为她这个年纪的少女都会自卑的地步，缺少曼妙傲人的躯体，就跟男性发育残缺一样可怜。 是伊尔迷都免不了同情的地步。 他难得地情商高了一回，没有明确表示对方的问题，而是嘱咐厨师在准备食物的时候可以加一些养育的食品。 小废物倒是被他天不亮就站在这里守着的行为给吓到了：“伊尔迷哥哥，早安。” 相处久了，其实觉得反派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惧吓人。只要顺毛撸，哪怕是老虎都可以温柔。 “为什么这么早就来找我呀？”木木野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地看着对方，碎发有些凌乱地缠绕在耳边。 伊尔迷双手抱胸，开门见山地说：“你的念能力具体往哪个方向发展的？” “好像是特质系。”小废物眨眨眼，老老实实地说。 双眼无神的少年看着他，淡淡道：“展现给我看。” “现在吗？” 伊尔迷颔首：“对。” “可是我、我有点想去卫生间了。” 少女脸颊羞红，似乎很难为情，眼眶里含着水雾，湿润润的尤其可怜。 “……” 伊尔迷像是烫到了一样挪开目光，眸色沉沉地看向一楼的大厅。 墙壁的隔音效果良好，卫生间淅淅沥沥的水声传不到外边来。 小废物收拾收拾就从里面出来了，他的睡衣扣子已经系到了最上边那颗，整个人都禁欲又乖巧。 他不这么做，伊尔迷还不会多想，一旦出现这种行为，就类似于一种纯欲的风格，让人挪不开眼。 “去我的房间里吧，站在走廊说话有点奇怪。”木木野提议道。 伊尔迷本身也是不拘小节的性格，点头同意。 一进到房间里，木木野就和伊尔迷对视上了。 小废物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清了清嗓子，“那，伊尔迷哥哥我开始了哦。” 少年歪头，既然没有一开始就解释自己的能力，那就证明对方的念还是挺特殊的。 只是一两秒的停顿时间。 “伊尔迷哥哥，你喜欢我。” 红唇张开，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像是有吸引力，要将人的灵魂都蛊惑住。 伊尔迷有一瞬间的晃神，他苍白的脸颊晕着红色的潮，俯身去捧住木木野的脸颊，殷红的唇瓣即将贴近，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之时。 他骤然冷静下来，两个字忽然浮现在脑海中—— 催眠。 旖旎缠绵的氛围骤散。 小废物嘟嘴：“我好弱啊，居然只能控制几秒。” 碰上心志坚定的，一秒都坚持不住吧。 伊尔迷捂住心脏，震惊于刚才的悸动。心脏仿佛有了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般胡乱跳动。 现在终于平静下来，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刚才的感觉了。滚烫的、如同热流一样涌过，酸酸涩涩，好奇怪啊。 木木野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注意力，伊尔迷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眸光落在他身上。 “是催眠，对吧？” “嗯。”小废物用力点头。 这个念能力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懈怠的人不想思考，也不喜欢热血的战斗，类似于法师类的精神控制就很不错了。 “如果多练习一下，之后控制别人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伊尔迷捏着下巴，一开口就是往杀手的方向引。 不愧是职业的，小废物这样的菜鸡鲨手只有仰望的份儿。 “按照这个进度，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带你去流星街试试身手了。现在就结合你的念能力，训练一下刺杀吧。”伊尔迷没什么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