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坚持保大成功生+过度照顾+天赐折许愿星
可是, 怎么好像越来越痛了？ 姜皙捂着肚子，脸上露出了难受的神色。 天赐立即就发现了妈妈表情不对劲，关心地问道：“妈妈, 你怎么了？” “不舒服吗？” 天赐看了眼, 姜皙放在肚子上的手, 问道：“肚子疼？” 姜皙的疼痛, 一阵一阵的，刚才天赐没问她的时候，疼得像被搅拌机搅拌了一样。 现在，又不疼了。 真奇怪。 姜皙觉得应该没事了：“天赐, 不用担心, 妈妈已经好了。” 宋温说立即关注到了姜皙的异常情况：“皙皙,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如果有什么事, 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啊。” “不然拖晚了会不好。” 姜皙现在没有了疼痛，松了一口气：“哈哈, 没事啦。” “刚才可能是那串菠萝不太卫生，我肚子稍微有点痛。” “现在已经不痛了。” 姜皙刚这么说着，肚子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撕裂了的声音。 姜皙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异样，又熟悉的感觉。 在生天赐的时候，也有过。 她瞬间呆住。 明明说好了, 预产期, 是个半个月后。 可是为什么, 她居然会提前感觉到要生的预兆？ 突然袭来的意外情况, 让姜皙整个人的耸起, 紧紧攥住了衣角。 浑身颤抖。 天赐看得十分担心：“妈妈！” “你没事吧？” 他突然看到妈妈裤子上, 沾了血迹。 格外害怕。 连忙抽了许多的卫生纸, 想帮妈妈把血擦干净。 “爸爸爸爸，妈妈尿出血了！” 姜皙本来还有点害怕的。 听到天赐这么一说，她就笑死了。 这一笑，又牵动了她的肚子。 让她原本就阵阵疼痛的肚子，更痛了。 宋温说一听天赐和他说，姜皙流血，立即就靠边停车。 姜皙肚子越来越疼，越来越害怕。 出乎意料地比预产期早了太多，也让她对这次生产非常恐惧。 她很害怕会出什么意外。 呜呜地哭了：“温说哥，怎么办？” “我这是不是早产了啊？” “完蛋了，她们都说早产儿免疫力很弱，而且早产也容易有危险。” “呜呜呜，我好怕啊。” 宋温说先一只手摸着姜皙的头，语言安抚着她：“皙皙，别担心。” 然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姜皙的情况。 “皙皙，现在肚子很痛吗？” “嗯，特别疼。”姜皙眼泪都疼得流出来了。 宋温说脱下大哥，把姜皙的裤子盖住：“不要看，不看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姜皙担心地问：“温说哥，我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宋温说：“不要东想西想的。” “我们马上就会开到医院去了。” 姜皙在疼痛和惊骇之中，变得特别脆弱：“温说哥，我好害怕啊。” 宋温说安慰着姜皙：“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放心吧。” “相信我，好吗？” 姜皙揉了揉满是眼泪的眼眶。 还是有点怕。 宋温说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姜皙送到医院。 他安慰的话语，是没有办法帮助姜皙接生的。 宋温说：“皙皙，你再等半个小时，就能到医院了。” “再坚持一下。” “天赐，你帮忙照顾好妈妈。” 天赐盯着妈妈的脸，连忙点头：“好的，爸爸。” 说完，天赐立即学着，妈妈之前安慰自己的时候的样子，给妈妈轻轻抚摸着后背。 又疯狂地同旁边抽出纸巾，踮起脚给妈妈擦眼泪。 姜皙虽然肚子里很痛，但是看着天赐那么配合自己，照顾自己。 心里是暖乎乎的。 “妈妈，你会好的！”天赐虽然自己也急得在心里很难受，但是，却努力地去安抚妈妈的情绪。 姜皙看出了天赐强装出来的坚强，抱住了天赐：“呜呜天赐，我的好宝宝。“ 总算开到了医院里。 宋温说早就已经联系好了里面的人。 所以等到宋温说的车一停下，外面立即有一群推着手术推车的人，在候命。 宋温说把姜皙抱出来。 姜皙裤子上的血，已经流了很多，沾了许多到他洁白的衬衣上。 候命的人，看到姜皙了，他们就马上帮着宋温说，把姜皙抬上手术推车。 天赐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带的玩具了，任由那玩具掉在地上弄脏了，也不管。 他一心向妈妈跑去。 因为剧烈的疼痛，姜皙已经奄奄一息。 晕了过去。 宋温说很担心地看着姜皙。 姜皙像是感应到了宋温说的视线一样，徐徐地睁开眼睛。 “温说哥。” 宋温说和旁边推着手推车的人说：“我陪她过去。” 此时，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有医护人员帮助指路。 很快，宋温说就把姜皙送到了手术室。 天赐人小腿短，怎么追也追不上妈妈的手术推车。 亲眼看着妈妈痛晕过去，他却无能为力。 他非常的懊丧。 手术门关闭了。 他被隔绝在门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在走廊上像一个孤魂一样徘徊游荡。 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把自己最爱的玩具掉在了地上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医生已经准备就绪，穿上了蓝色的手术服，马上紧急给姜皙实施手术。 明明他们刚才，还得了一点空闲，可以吃午饭。 没有时间再和产妇的家属多说话，他们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就是让宋温说和天赐安心等待。 还告诉他们：“产妇情况危机，可能有出意外事故的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要离开，因为情况可能变得危急。“ “可能随时都会有人需要他们签字做决定。” 手术室的灯幽幽地亮起。 非常恐怖吓人。 宋温说和天赐久久地立在手术门外。 心已经被姜皙给紧紧地牵住了。 宋温说看着自己手上，满是姜皙流下的鲜血，还没有干涸。 紧紧地攥紧了手。 姜皙流了那么多血。 现在，她一定虚弱极了。 宋温说对姜皙满是担心。 偏偏，姜皙现在在手术室里，紧张地动着手术。 他只能在外面等候。 天赐努力地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 “爸爸，妈妈会好好的吧？” 宋温说自己很担心，但是，看到天赐比自己更加需要安慰，便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天赐，你要乖乖的。” “这样，妈妈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就会开心一点了。” 天赐努力地忍住了眼泪，含泪点头：“嗯，天赐一定会乖乖地等妈妈出来的。” 虽然宋温说在这样安慰天赐。 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很不确定，姜皙到底会怎么样。 但是，他要是在天赐面前，表现出特别慌乱的样子的话，恐怕天赐会更加哭得更加厉害吧。 宋温说把天赐抱到了自己膝盖上：“天赐，和爸爸一起好好等妈妈出来吧。” “等到妈妈出来，我们休息一段时间，一起出去玩。” 天赐听了宋温说讲的未来的好事情，得到了一些安慰。 他多希望，下一秒钟，妈妈就已经平安无事地从手术室里出来啊。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 手术室都没有一点动静。 他等得很心焦。 宋温说为了让天赐不要哭闹，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 实际上比天赐还要着急。 父子两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的等待座椅上，久久地沉默。 没有人说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走廊上，挂着一口钟。 那钟滴滴答答地，发出烦人的声响。 提醒着宋温说和天赐，又过去了一秒钟。 姜皙还是没有出来。 就这样熬了很久。 直到凌晨，都没有睡着。 宋温说、天赐都是一样的身体状况。 明明身体极度疲惫，但是，却完全睡不着觉。 姜皙因为情况紧急的原因，被做了全身麻醉。 她出现了如同梦境一般的幻觉。 那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感受。 在梦中，她仿佛身如其境一般。 可是，那场梦，她却好像不太记得了。 只能感觉到，浑身发冷，汗流浃背。 应该是一场噩梦。 一片漆黑。 最后，她看到漆黑中，有一个小小的金色亮点。 那好像是宋温说。 她听到了宋温说的呼喊声。 “皙皙？” “皙皙！” 这台手术，因为早产，和大出血，非常的凶险。 医生放了一百二十分的专注，可是，依然无法止住血。 手术室里，十分焦急。 护士们迅速地为主刀医生递剪刀。 医生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今天可是完蛋了。 他妊娠手术产妇生存率百分之百的历史记录，可能就要在今天打破了。 进展到最后，医生不得不面临保孕妇，还是保孩子的取舍。 他已经能够确定，产妇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了。 医生立即吩咐了旁边的另外一个负责和产妇家属通讯沟通的医生：“你快去问一下产妇的家属。” “看看她的家属怎么说。” 那个负责沟通的医生连忙说：“好。” “我这就过去。” 说完，那个负责沟通的医生就快步地跑出了手术室，来到了走廊里。 此时的宋温说和天赐两个人，都强撑着耷拉的眼皮，眼底挂着两双大眼袋。 看上去十分憔悴。 负责沟通的医生看到宋温说，单独叫住了他：“您就是宋先生吧。” “现在您的夫人有生命危险，我们的能力，只能保下一个人。” “产妇，或者孩子。” “只能选一个。” 宋温说不假思索，连那医生的话都没说完，就抢先说：“保大。” “快点回去告诉主刀医生。” 可是负责沟通的医生，却还是停在那里，劝着宋温说：“宋先生，我知道您的不孕症的情况。” “我建议您还是保小。” “像您这样的情况，能有这个孩子的机会是很低的，如果错过了这次，就没有机会了……” 宋温说已经听得非常不耐烦了：“我说保大，你是没有听到吗？” 负责沟通的医生因为害怕事后被追责，又再次和宋温说确认：“而且，还是个男孩子！” 宋温说眼神冰冷：“男孩子又怎样了，他能比得上我的皙皙吗？” 负责沟通的医生被宋温说的眼神震慑住。 不敢再继续说话了。 宋温说很焦急地带着那个负责沟通的医生，一起往手术室门口走。 “唉唉，宋先生，你没有穿无菌服，可不能进手术室啊。” “你要是进去了，产妇会感染的。” 宋温说：“我知道，我只是要你快一点和主刀医生说。” “好吧，既然宋先生那么坚持的话。”负责沟通的医生说，“我会把话带到的。” 宋温说在外面急得一直踱步。 天赐看到医生把爸爸给叫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爸爸，妈妈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啊？” 宋温说摸了摸天赐的头：“别胡说八道，妈妈一定会好好的。” “嗯。”天赐点点头。 他也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不吉利了。 这不是在诅咒妈妈吗？ “那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天赐也等得很焦急了。 宋温说：“爸爸也不知道啊。” “喔。”天赐看起来特别失落。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又打开了。 宋温说当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可是，很快，看到里面出来的，不是姜皙。 他又非常失望了。 还是刚才那个负责沟通的医生，他手里拿着一纸病危通知单，给宋温说：“宋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保大了，可是，各项指标来看，可能是保不住了……” “但是，现在看上去，小男孩还可以救一下。” “要不要……” 宋温说冷言说：“不要了。” “全力保大。” “如果大的保不住，小的也没必要要了。” 那负责沟通的医生，喉结动了动，还想说什么。 但是，想到刚才宋先生坚定的表现，还是怂了。 什么也没说。 “那么宋先生您签字吧。“负责沟通的医生把那一纸通知书，放在了宋温说的面前。 宋温说迅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负责沟通的医生舒了一口气。 只要病人家属签了字，他们起到了告知义务，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责任了。 要是后面有了不好的结果，也由家属自己承担。 负责沟通的医生看着宋温说越来越冰冷的脸，连忙说：“我马上去传话。” “宋先生你们可以买个看护床睡觉。” 睡觉？ 皙皙还在里面受苦，他哪里有心思睡觉？ 宋温说问天赐：“天赐，你要不要睡觉？” “小朋友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天赐连忙摇头，说：“我要等妈妈出来了，才睡觉。” “不然只有妈妈一个人受苦，太可怜了。” 宋温说欣慰地摸了摸天赐的小脑袋：“真是个好孩子。” “那你就和爸爸一起等妈妈吧。” “好！”天赐爬上了宋温说的膝盖，坐在了爸爸身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门打开。 护士把姜皙推了出来。 宋温说和天赐立即跑上去，看着姜皙。 “产妇因为早产和大出血，估计要昏迷好几天，才能醒来。”医生叮嘱着宋温说和天赐，不要太担心。 慢慢等待即可。 就这样，宋温说和天赐等待了三天。 终于等来了转机。 姜皙还戴着呼吸面罩，吸着氧。 刚刚经历了一台非常凶险的手术，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稍微动一动，都感觉到很疲惫，很痛。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 天赐见到妈妈醒了，高兴得不得了。 他因为熬了夜，平时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布满了红血丝，而且五岁多的年纪，就有了眼袋，看着十分可笑。 天赐大声地在妈妈的耳边叫着：“妈妈，你总算醒了！” “天赐都要担心死了！” 他的脸上，的确有纵横交错的许多还没有干的泪痕。 看上去十分狼狈。 姜皙微笑着，用手掌替天赐拂去脸上的泪迹。 因为她的两只手的手背上，都扎了针，固定了什么东西。 姜皙非常担心地问起了小宝宝的情况。 刚才的那个梦里，好像是说，她自己死了，宝宝也死了。 因为宋温说坚持要保大，不保小。 姜皙很害怕，自己现在活着，也是因为宝宝被牺牲掉了的缘故。 宋温说被问及了宝宝的问题，安慰姜皙说：“皙皙，你不用担心。” “小宝宝他因为早产，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放在单独的孕婴室里，由专门的人员特别照顾。” 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姜皙不自觉地对宝宝的相貌产生了好奇：“那快点把他抱过来，让我看看？” 宋温说拒绝了：“但是，现在医生交代了，小宝宝的情况，还不能和我们见面。” “一定要待到他说可以了，我们才可以把他抱出来。” 姜皙有点失落：“怎么这样啊。” 看着，宋温说讲的“身体有些虚弱”，是美化过了。 应该是身体非常虚弱才对。 “那我去隔着病房玻璃看小宝宝，总可以了吧？” 宋温说立即又不许了：“皙皙，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啊？”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 “医生叮嘱过了，你必须在床上静养一个星期，有了他的允许，才能到外面去活动。” “不然，很容易出现危险的。” “你动手术的那一天，我都收到了病危通知书了。” “你一定要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姜皙听了宋温说讲的话，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可是，她完全没有记忆和感觉呀。 好像人生，被挖去了一块。 有点可惜和遗憾。 但是，最后还是能够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二胎小宝宝，和宋温说还有天赐，再度在一起，她感觉到十分满足。 过了一段时间，姜皙在床上都快静养出蘑菇了。 才终于被医生允许放行，到外面去走一走。 宋温说推着轮椅，带着姜皙在医院设立的小花园里，四处转悠着。 天赐在跑在四周，采摘着小野花，献给妈妈。 姜皙笑着接过。 天赐又把野花别在姜皙头发耳后。 看上去漂亮极了。 他咯咯地笑着：“妈妈真好看！” 突然之间，起风了。 衣角被吹曳着。 宋温说俯下身，弯腰在姜皙耳畔说：“皙皙，我们该病房里去了。” “今天风特别大。” “你会被吹感冒的。” 姜皙连忙撒起娇来：“不要嘛！” “我待在病房里十天，都快憋死了！” 宋温说却丝毫不为所动：“不行啊。”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要再任性了。” “乖乖听话好吗？” 姜皙还是不愿意，甚至跑下了轮椅，自己往旁边跑了几步：“我说这个轮椅根本没必要！” “别人不知道我怀孕生孩子的，还以为我是得了什么大病了。” “你看我走路明明很好……” 说着，姜皙就差点平地摔倒。 幸好，宋温说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皙皙，你别再胡闹。” “刚才你走路都不稳，在平地上都能摔倒。” “你还说自己走路好？” 姜皙立即狡辩说：“那是被石子绊到了。” “正常情况下，我不会摔跤！” “有必要那么小心吗？” 宋温说：“有必要。” 经历了那一次姜皙生产，生死攸关的事。 宋温说对于姜皙，更加保护过度了。 就算是每一次姜皙去卫生间，都要贴身看护。 弄得姜皙非常崩溃。 宋温说抱着姜皙，往住院部的楼走去。 那边，有好多出来闲逛的病人和家属。 姜皙本来和宋温说两个人在一起弄个公主抱，还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到了人群之中，一鼓羞耻的感觉简直冲上了天灵盖。 “温说哥，快放我下来啊！” “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要秀恩爱了！” 可是，宋温说却丝毫没有理睬姜皙：“要是我放你下来，你再摔倒怎么办？” 姜皙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的！我不会再摔倒了！” 每一天晚上，宋温说都看护姜皙到很晚才睡觉。 在空闲的时刻，姜皙已经睡着了，他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但是，笔记本电脑的光，会影响到姜皙睡觉。 所以，他就带着笔记本电脑，到了病房外面的阳台上。 那样，姜皙就被会被屏幕光和键盘声弄醒了。 只是，阳台上闷热异常。 而且还有许多蚊子。 宋温说因为担心姜皙刚刚生产，闻不得驱蚊液里的化学成分，所以从来不涂驱蚊液。 常常一晚上被咬了满身的包。 等到宋温说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静悄悄地收拾好，回到了病房内的时候。 他发现，姜皙居然在病床上辗转反侧。 还没有睡着。 宋温说不禁问道：“皙皙，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呢？” “是身体不舒服吗？” 姜皙翻了个身，说：“温说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宋温说问道：“什么？” 姜皙：“我觉得你也不用盯我盯得那么紧啊。” “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你晚上不用看护我的。” “你可以早点睡觉。” “还有，我觉得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办出院啊？” “在医院里，我待得没劲死了。” 宋温说：“原来是又在胡思乱想了啊？” 姜皙正色：“这怎么算胡思乱想呢？” “我是说认真的！” “而且我看你最近黑眼圈很严重。” “可不要我恢复好了，你病倒了。” 宋温说听了姜皙这句关心他的话，很感动，和她并身躺在了一起。 虽然有些狭窄。 但是更显温暖。 “皙皙，你不用担心我。” “我没事的。” “你闯了一趟鬼门关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 “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的心情很好，身体就会很好。” “而且，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 姜皙气得轻推了一下宋温说：“又说这种话啊！” “温说哥真讨厌！” “下流！” 宋温说：“嗯。我下流，皙皙上流。” 学习、家世处处平平的姜皙，想到宋温说家世、成绩处处上流： 感觉好像被讽刺了？ 可恶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姜皙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 虽然精力体力，和生二胎之前，还不能比。 但是，基本上能自己独立做一些事了。 可是，宋温说却总是不愿意放手。 还对姜皙盯得很紧。 这是姜皙最近最烦恼的事情了。 某一天，天赐带着他自己烘焙的小蛋挞过来了。 “妈妈，这是我自己做的蛋挞，你尝尝看！” “爷爷奶奶都说很好吃！” 姜皙接过天赐的蛋挞，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每一个蛋挞上，居然都用白白的东西，滴出了小熊、小兔子的形状。 看上去精致又可爱。 “哇，天赐手好巧啊。” “妈妈都做不出那么好看的蛋挞。” 天赐被夸了，很高兴地笑着：“妈妈，你再吃吃看！” 然而，蛋挞却被宋温说半路给拦截了。 宋温说把蛋挞拿远，又把他剥好的柚子端到姜皙面前：“皙皙，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不能吃这种油腻的食物。” 姜皙说：“温说哥，你是不是吃天赐的醋了？” 宋温说不说话，把一小瓣柚子塞进了姜皙的嘴巴。 姜皙的嘴巴被塞的鼓鼓的，只好嚼柚子，不继续说了。 姜皙吃完柚子之后，天赐倒是没有因为妈妈不吃自己做的蛋挞，而有流露出什么表现。 他抱住了妈妈，邀功似地说道：“妈妈，天赐在爷爷奶奶家，很听爷爷奶奶的话哦。” 姜皙很高兴地笑着摸了摸天赐的头：“天赐这么棒呀。” 因为姜皙需要照顾的缘故，天赐就只能交给他的爷爷奶奶去照顾了。 虽然经常也会过来看妈妈。 但是，这样五岁多的小孩，还是不免会因为长时间没有办法和妈妈待在一起，而感觉到寂寞。 过了一会儿，天赐从怀里掏出几颗七彩缤纷的许愿星，放到妈妈手中。 天赐说：“妈妈，这是我在你昏迷的时候，折的许愿星，听说折满一千颗，梦想就会实现了。” “这个真的好神奇。” “我折满了一千颗之后没过多久，妈妈你就醒了！” 姜皙也觉得很惊讶：“真的吗？太神奇了。” 她仔细地看着天赐塞在她手上的许愿星。 每一颗都代表了天赐爱她的心。 姜皙也对天赐有了些愧疚之感。 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只能在爷爷奶奶家等待。 天赐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啊。 姜皙突然想到，之前费尽了力气生下来的二胎小宝宝，她还没能看到过呢。 她想着，正好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可以去一起看。 “温说哥，医生那边说过了吗？可以去看小宝宝了吗？”姜皙非常期待地问。 宋温说：“皙皙，你等一下，我先给医生打一个电话问问。” 姜皙：“好吧。” 简短地和医生通过了电话之后，宋温说得到了“可以去看”的回复。 天赐也非常期待地蹦跳着说：“妈妈，我们快走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在天赐心里，他还想着，二胎小宝宝会是个妹妹。 所以格外有劲头。 等到三人要出去了。 姜皙又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妙的感觉：“我要先去上一下洗手间。” 宋温说立即抱起了姜皙：“那我和你一起去。” 姜皙被打横公主抱着，剧烈挣扎：“不用了，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我现在已经能正常走路了！” “上洗手间，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宋温说：“和我不用那么客气啊。” 姜皙要抓狂了：“我真的没有客气啊！” 宋温说：“那就是担心我累了。” 姜皙：“也没有担心你累！” 天赐好奇地看着爸爸妈妈在吵架。 但是好像不像是真心在吵架的样子。 所以天赐也只是在旁边看热闹。 没有劝阻。 最后，洗手间里传来姜皙的叫喊声：“温说哥，你好烦，快点滚开啊。” 宋温说：“我不滚，我要一直在你身边。” 姜皙被宋温说这句话，弄得脸更红了。 天赐听着爸爸对妈妈说的肉麻话，自己对着镜子，想象着爸爸在自己面前，朝爸爸做了个“羞羞脸”。 爸爸都那么大的人了，说这种话，也一点都不害臊！ 过了一会儿，姜皙和宋温说从洗手间出来，三个人一起往二胎小宝宝所在的育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