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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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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清凌凌的, 却有些发颤,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谢央。

谢央的手一顿, 回看着她, 笑问:“殿下以为呢?”

燕娇点了点头,毫不迟疑道:“可为。”

“你是大晋未来的王,你说可为, 自是可为。”说罢, 他又低头慢慢吃了起来。

燕娇心里一震,大晋未来的王?

她眉头一紧, 终是明白她一直以来的疑问是什么了。

卢家出事时,她同谢央说要做个交易, 可谢央并无任何余王和杨忠义贪墨的证据,为何那日晚间会问她“太子所说, 可还算话”呢?

谢央, 到底为何要帮她?又为何跟着她一起逃出京城?更甚至, 要带着她去卫城招兵呢?

她轻呼出口气,也没开口问他,以谢央这性子, 问了他, 他也多半不会说实话。

外面突的响起月娘的声音, 燕娇往窗外一望,天色已渐渐暗了, 她赶紧拾掇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门。

她离开之际,谢央放下筷子, 望着她的背影, 眸中意味不明。

……

醉云楼是艺馆, 姑娘们皆是卖艺不卖身。

但近来生意惨淡,只因对面楼出了个奇招,招了许多小郎君,这山阴城中许多妇人都跑去看了。

钱二娘会做生意,直接就在醉云楼外挂了个牌子,上言:醉云楼里君醉人,一郎更比十郎强。

燕娇看着这两句,抽了抽嘴角,越看越觉得别扭。

但也正因此,今日醉云楼倒来了不少女看客,皆是好奇哪一郎能比对面的十个郎君厉害。

燕娇舔了舔唇,颇有些紧张,月娘冲她点点头,示意她放轻松,随后在后面拿起擦弦,一手按在轧筝上。

燕娇清了清嗓子,呼出口气,然后缓缓唱起,后面又有姑娘们伴着舞,轻纱飞扬,卷起微波,层层叠叠,识不清美人色。

底下诸客亦有雅人,拿着个小棒槌敲打着酒壶,和声而动,好不欢快。

这曲声有力,词又朗朗上口,一曲终了,燕娇又得了不少花,也不知哪个女子扔得那般准,直接扔得插在了她发间。

她身形不动,眼睛眨着,颇为得意,待一下了台,凑

到倚在门边的谢央身前,将发上的花拿下,得意道:“我自风流无双,姑娘们都喜欢我这样的。”

谢央笑笑不说话,上下扫了她一眼,她今日脸上敷的粉甚白,唯有唇上一点朱红,也不知这些人看她那妆容哪里好看,竟给了她这么多花。

燕娇冲他挥了挥花,是说他没有,得不到,谢央挑了挑眉,摇头失笑,“九公子做得甚好。”

燕娇:“……”怎么又一股先生味儿?

燕娇连忙又跑走了,帮二娘招呼着客人,还趁此跟她商量着,每月再加点儿银子,二娘正忙得厉害,又见那么多银子,也没听她说什么,直接就点了头。

燕娇一见,眼睛一亮,又道:“每月五两银子?”

二娘身形一顿,回过身道:“五两?刚才你不说三两吗?”

燕娇砸吧砸吧嘴,敢情“三两”这两个字听见了。

自打这日,醉云楼的生意愈发得好,而二娘为了让客人们欲罢不能,每天只让燕娇唱两个曲儿,燕娇乐得很。

而她每日听月娘讲护肤,总凑在姑娘们中间,只听月娘道:“将鸡蛋、牛乳和珍珠粉混着,然后敷脸,便可面如玉了,这是我新试的法子,你们看如何?”

燕娇托着下巴道:“姐姐肌肤赛雪。”

月娘掩唇一笑,“就你会说话。”

燕娇嘻嘻一笑,又看着月娘教姑娘们敷粉,月娘见她看得认真,笑着让她也试试。

燕娇眨眨眼,月娘就直接在她脸上擦了起来,叹道:“你这肌肤娇嫩得让人羡慕。”

“是啊,而且成哥儿不仅模样好,性子也好。”

圆脸姑娘也点点头,应和道:“不像你哥哥。”

一提起谢央,燕娇耳朵一竖,又见月娘摇摇头,“你那哥哥年纪又大,脾气又不好,曲子也不会唱,身体还不行,哎,真是难为你了。”

燕娇:“……”

圆脸姑娘凑到她跟前,说道:“妈妈说了,要不是有你,她都不想留你哥哥了。” 燕娇:那就赶紧赶他走吧。

别的不说,就她每月只有三两银子,她还没来得及买珠花,这人就拿过去买了件新衣裳。

她想到这儿,气得一噘嘴,打算一会儿回去好好同他

说道说道。

还不待她想好,就听门边传来谢央的咳声,她转过头去,见他脸色阴沉,毫无感情道:“你过来。”

月娘她们刚才说完他坏话,此时见他沉着脸站在门边,心里都有些发憷,抿着唇,不敢出声。

燕娇看他这模样,有些莫名其妙,慢吞吞走到门边,被他一把拉进房中。

谢央低头看着她抹得白白的脸蛋,忍不住训斥道:“晚间也就罢了,青天白日,你脸上涂的是什么?你是掉进面粉里了吗?”

燕娇一听这话,也沉了脸色,又听他冷嗤一声,“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敷粉是为美,你敷粉,则无一丝男子气。”

一说到这里,谢央心里不由一紧,早在京中之时,他就见这位殿下毫不迟疑地换了女装,而在来山阴的路上,也时时照着湖面,他心里一惊,蹙紧眉头,“你……”

燕娇动动嘴唇,咕哝着:“这不先生您让的吗?不敷粉唱曲,怎么赚路费?”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谢央,转转眼珠,笑道:“不若将先生卖了?”

她又摇摇头,“不成,这山阴的姑娘都喜欢我这样的,不喜欢先生这样的。”

谢央见她洋洋得意,不由气笑了,说道:“唱曲可,莫要总凑近姑娘堆里,听到了吗?”

见她撅着嘴,谢央又道:“听到了吗?”

燕娇:“知道了,央哥儿先生。”

说完,燕娇冲他吐吐舌,一溜烟儿跑了,谢央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由无奈一叹。

她一出了房门,就见姑娘们围着二娘,月娘手里拿着一个团扇,上面画着一对鸳鸯,月娘摇头道:“啧啧,瞧瞧,这画得多好看,就是鸳鸯在,人却不在。”

二娘从她手中夺过团扇,叹了一声,“你懂什么?”

月娘问她:“成哥儿与您那情郎比,如何?”

二娘朝她甩了帕子,“成哥儿是个小不点儿,你胡说什么呢?”

月娘翻了个白眼,“谁说那个了,我是说唱曲儿,您那情郎不是什么山阴第一曲吗?”

二娘听她提起这个,脸上有些不自在,“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死人谁知道去哪儿了?不过啊,他弹的琴啊,我就没听过比他更好的。”

r /> 燕娇听到这个,来了兴致,凑上前去问道:“二娘还有情郎啊?”

二娘听到她开口,猛然变了脸色,拉过她到一边道:“我同你说啊,你那哥哥又拿了一坛我那十洲春色,都从你的月钱里扣。”

谢央喝不惯楼里的茶,就喝楼里最贵的酒,名叫十洲春色,一坛就顶得上她一个月的月钱。

燕娇小脸一垮,咬着牙跑去找他撒气,她想买点儿好看的珠花,都舍不得钱,他倒好,还去喝那么贵的酒,啊,还穿那么好看的衣裳!又没姑娘看他,嘚瑟个什么劲儿!

败家!太败家了!

等她推开门时,谢央半屈膝地坐在窗边,见她怒气冲冲来,故作一叹,又望向窗外,听蝉鸣不绝。

他说:“十洲春色是山阴城最好喝的酒,我父亲……他很爱喝。”

燕娇一怔,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只低垂下头,一手摩挲着衣带子,这还是谢央第一次主动提起谢丞相。

“别人送给他这酒,他心中念念不忘,后来知道是勾栏里卖的,便偷偷来买,生怕我娘知道,处处躲着她。”说着说着,谢央轻轻笑起。

燕娇想到他身世,轻轻一叹,故人不在,酒却还在,她捏着拳头,“我今日多唱几个曲儿。”

说罢,扭头就往外走去,谢央见了,一手撑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个煞是好看的弧度。

小太子他,挺乖。

作者有话说:

十洲春色这个酒名太好听了,用一哈~

还有,那天在B站看到有up主弹轧筝,好听的,传统乐器走起~

小剧场:燕娇:谢央这人真是在我面前把本性暴露无遗,日后回京,定要将他所为传得满城皆知,让城中的姑娘都不想嫁他,哼!

谢央:好啊,媳妇!

燕娇: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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