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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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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 燕茁的腿一好,皇帝的赏赐就流水似的进了六皇子府。

燕娇身为太子, 自然也备了礼物, 并亲自去六皇子府探望。

以王尚书为首的官员看到燕娇,吓得鸟兽散。

燕娇撇撇嘴,没理会他们, 径直往六皇子府中走去, 迎面就见燕茁往出走,她一愣, “六哥这是要去哪儿?”

燕茁见到她,也是一怔, 又瞥到她身后壶珠端着的匣子,扯了扯唇, 躬身道:“回殿下, 臣正要去宫中谢恩。”

燕娇了然, 从壶珠手里接过一个匣子,递上前道:“一点儿心意,望六哥笑纳。”

燕茁眸光微闪, 命一旁的管家上前接过, 笑了一声, 说道:“臣还要进宫,不便多留殿下了。”

燕娇见他要走, 忙问道:“六哥,不知本宫可否见见治好你腿疾之人?”

燕茁听她要见无机和尚,脚下打了个弯儿, “殿下见他作甚?”

“六哥这腿伤了这么多年, 就是兰竺道人都无法医治, 这位大师岂不就是神医?”

燕茁眉头一紧,又听她道:“本宫万分欢喜六哥的腿疾痊愈,如此六哥也能帮本宫分担些政务,你说,这样的神医,本宫是不是该感激一番呢?”

燕茁心下嗤笑,燕艽会有这么好心?

他垂下眸子,静了半晌,才冲着管家摆手,让他去请无机和尚。

无机和尚路上早听管家说是谁要见他,见了燕娇,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又看向燕茁,点头见礼:“六皇子殿下。”

燕茁道:“大师,太子殿下听闻您治好了我的腿疾,想要感谢您一番呢!”

无机和尚闻言,看向燕娇,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太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果然兄弟情深。”

燕娇摸摸鼻子,笑道:“大师真真慧眼!”

燕茁听到这话,心头一堵,翻了个白眼,又见她冲身后的壶珠使了个眼色,壶珠就将手中剩下的一个匣子递上前。

燕娇打开那匣子,对无机和尚道:“大师,这是由数十位能工巧匠做成的玉佛,还望大师莫要嫌弃,也是本宫感念大师治好六哥腿疾的一点心意。”

无机和尚余光都未扫一眼,俯身低头道:“老

衲云游四方,得六皇子恩德在先,实在不敢贪图什么不凡之物,殿下收回便是。”

燕娇见他避过匣子不收,瞧了眼燕茁,见他面上虽不显,眼中却带着得意之色,眉间一紧。

这无机和尚念着燕茁的恩情,只怕没有燕茁点头,他不仅不收她的东西,亦不能跟着她去为八皇子治腿了。

她眼珠一转,又道:“大师果然是得道高人,本宫佩服,不过,大师您可知道……”

她故意顿了顿,就见无机和尚好奇地看向她,半晌,她才继续道:“您可知六哥的腿疾就是兰竺道人也治不好……”

还不待她说完,就见无机和尚一脸惊讶,“兰竺?”

他又看向燕茁,抿了抿唇,垂下头去,没再开口。

燕娇见他这模样,却甚是奇怪,剩下的话就吞在腹中,只问道:“大师认识兰竺道人?”

无机和尚张了张口,静着没说话,就是燕茁见他这模样,也有些奇怪,刚要开口问话,就见小厮过来说牵好了马,问他何时入宫。

燕茁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又瞧了眼燕娇,给管家一个眼色,便同燕娇和无机和尚拱手告辞。

见燕茁一走,燕娇拉过无机和尚,“大师,实不相瞒,本宫想让您再帮一个人治腿疾。”

管家见她拉过无机和尚,也挪动着步子走过去,竖起耳朵,听到这话,心里暗叹:亏得殿下有先招,以恩德命无机和尚只能为他治腿。

燕娇看着无机和尚,转转眼珠,说道:“大师无需担心,您可以先去治病,等六哥回来,本宫亲自与他说此事,您看可……”

不待燕娇说完,无机和尚就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实非老衲不愿帮忙,只是六皇子殿下与老衲有言在先,老衲实不能再给别人治腿,但老衲知有人可以治腿疾,殿下可寻此人。”

“谁?”燕娇赶紧问道。

“兰竺道人。”这回倒是无机和尚拉着她,避开偷听的管家,小声道。

燕娇:!

“大师,您是不是记错了?”

当时,谢央请了兰竺道人进宫,可兰竺道人说燕茁的腿治不了啊?

怎么到了无机和尚这儿,兰竺道人又是能治腿的了?

无机和尚见

她一脸纳闷,叹了一声,“老衲也是奇怪,实不相瞒,老衲这治病的本事也是同兰竺道人学的,哪有我能治得,道人治不得的道理?”

燕娇震惊地看向无机和尚,又见他摇摇头:“是以,老衲为报恩,应了六皇子之言,也是知天下间还有人可活死人,但……刚刚殿下您说兰竺道人治不得六皇子的腿,老衲实有不解,却也不敢多言。”

燕娇听到这话,便明白刚刚无机和尚为何是那副神情了,但兰竺道人既有这样的本事,又为何不给燕茁治腿呢?

她见燕茁的管家又要上前,也不再多问,连忙展颜一笑,躬身施了一礼,“多谢大师。”

管家见燕娇乐呵得很,一脸莫名其妙,见她走了也没拉着无机和尚一起,摸了摸脑袋,这太子殿下谢什么呢?

不带着无机和尚,哪能治病啊?

奇怪,真是奇怪! ……

燕娇一出六皇子府,便准备去谢央的府上,既是知道兰竺道人是有这本事的,那就得先找到这人啊!

谢央与兰竺道人相识,由他出面,应更好说话些。

却不想,刚走出巷口,就迎面碰上了张浔德。

因他堂兄张浔恩擒获了杨士雄,又直接率着东锋大营归顺于她,是以平乱以后,张家也没受牵连。

而张浔德的爹也是聪明,直说自己与丞相一般,虽在余王派系之下,却一心为皇帝,皇帝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后来看着杨忠义手下一派原余王的人,也就没把他爹怎么样。

张浔德一见到燕娇,赶紧扭过身,就要夹着尾巴跑。

燕娇抽抽嘴角,他是觉得她眼神不好使,看不到他这么大个人吗?

“站住!”

张浔恩听她冷冷开口,脚下一抖,不敢乱动,只暗叹怎么出门不看黄历,来给六皇子道喜,却遇上了太子!

燕娇走上前一步,“转过来!”

张浔德头上冷汗直冒,慢吞吞转过身,就见太子朝他勾勾手指,他赶紧讪笑着上前,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燕娇动动嘴唇,“你也知道本宫是太子啊,那你见到本宫,躲什么?”

张浔德欲哭无泪,他堂兄是跟着太子打回来了没错,可他父亲跟杨丞相交好,这杨丞相与太子水火

不容啊!

既然父亲战队了杨丞相,他也不能拖后腿啊!他奉了父亲的命来给六皇子送礼,那也是杨丞相心中所愿,但太子一定不开心啊!

且这满朝文武谁不知太子记仇,你说他一句,第二天你的名声就变得比乌鸦还黑,这要被记仇的太子殿下看到他给六皇子送贺礼,岂不就会找他麻烦、找他父亲麻烦?

“殿下,我……我就是没看到你。”

“呵!”

听到这一声,张浔德身子一抖,赶紧道:“殿下,我就是蠢,您大人有大量……”

燕娇听他这话,忍住笑,眯起眸子打量起他来,又往他身后瞧着那一个个大红匣子,撇了撇嘴,“怎么?你知道来祝贺六皇子,却不知道来孝敬本宫吗?”

“啊?”

燕娇伸出手,手心朝上,就放在他眼前,让他瞧得清清楚楚。

张浔德眼角一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太子这么贪财呢?

他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腰包,忍痛从里面拿了一片金叶子,放在燕娇手上。

燕娇眼睛瞪圆,看着张浔德,一脸的一言难尽,将那金叶子收好,又冲他伸出手。

张浔德一看,皱着张脸,咬咬牙,将那一袋子金叶子都倒在了燕娇手上。

燕娇暗叫一声“好家伙”,怎么忘了他爹兵部左侍郎张大人也曾是余王一派,贪的银子也不少呢?

只见张浔德扁着嘴,含泪将那瘪瘪的荷包挂在腰间,还摸了两摸。

燕娇又伸出手,五根手指在他眼下来回弹着,张浔德大惊:“太子殿下,没有了。”

似是见燕娇不信,他赶紧翻着身上各处,“殿下你看,真没有了!”

燕娇呵呵一笑,冲远处的燕一使了个眼色,燕一他们赶紧下来,将他整个平抬起来,燕三把他的两只靴子都脱了下来,果然看到藏在里面的银票。

张浔德捂着脸:太子太太太太过分了!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朝中那些大臣天天编排他了,也知道为什么王尚书他们都来六皇子府转悠了!

燕娇见他羞得不敢见人,又见燕四拿着他鞋里的银票走上前,嫌弃地后仰了一下,燕一见状,赶紧将那银票收了起来,看了眼张浔德,笑道:“殿下,

一会儿咱们去踏月楼吃一顿。”

燕娇点点头,看着张浔德坐在地上穿靴子,笑了一声道:“再叫上秦苏、北……”

她说到这儿,猛地顿住,笑叹了一声,然后垂眸看向张浔德,“回去告诉你爹,要跟着杨忠义,就是与本宫作对,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罢,她往前走了半步,又回过身,指着他身后仆人手中的红匣子,“还有这些,本宫也不想下次再来六皇子府时,见到这些。”

一说完,她就转身离去,张浔德看着她的背影,就想到刚才她要唤的是魏北安的名字。

其实……

太子对兄弟与燕洛一样,都挺好的,比杨士安强多了!

“小主子,这东西……”

张浔德猛地抬起头,瞪着他们,“送送送,送个屁!”

他站起身,跺了跺脚,回身就往府中走去,身后的几个下人对视一眼,又跑上前问道:“那小主子,老爷问话,该怎么回啊?”

“要你们何用?”张浔德气得一脚踹在问话的人屁股上,大甩着袖子往街上走去。

***

燕娇碰到张浔德,不免也想到燕洛,现在看守燕洛和余王的人都换成了她的人,她也放心些,倒是安阳郡主让她有些担忧。 孟不吕在余王造反之后,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便被余王困在府中,孟不吕也是个有反骨的人,为了出府,打了余王不少人。

而安阳是余王之女,孟不吕和她本渐渐和睦起来,因着余王,又对安阳冷淡起来。

现在,余王风波平了,但官员百姓因安阳是余王之女,没少说她,只说她是乱臣贼子之女,又知他们夫妻不和,愈发嘲弄她起来,更甚至,也骂起了孟不吕。

安阳郡主在余王和燕洛被圈禁之后,就要同孟不吕和离,孟不吕不愿,有人就说他心里还是向着余王的,娶了乱臣贼子的女儿,竟也还能过得下去。

后来,孟不吕因安阳要和离,时常气得在外面待着,偶尔就能听到有人嘲讽安阳,就上去拎着人家的衣领子揍一顿,众人就更说他是之前所为都是做戏。

如今,这二人的事算是闹得满城风雨,甚至都传到了宫中,皇帝还有心再给孟不吕许个姻亲。

燕娇想到这儿,叹了一声,正好顺

路,就打算先去郡主府,也想让安阳见见余王和燕洛。

壶珠刚刚听她脱口魏世子的名字,说道:“殿下是不是想魏世子了?”

燕娇皱皱鼻子,“想,也想卢清了。”

她望着长长的大街,想到前年的祭神节,他们一起走过这长街,也一起放过天灯,她记得,卢清给她买的是最大的一盏天灯。

她在上面写的是:惟愿诸君安。

不知他们在大晋的西边和北边又过得好不好?

惟愿战场之上,儿郎皆安!

壶珠也眼睛一酸,“我也想卢小君和魏世子了,他们都那么好……”

燕娇抬头望了望天,待泪水不见,快步往前走去,待他们到了郡主府,壶珠一怔,“殿下,咱们不是去太傅府吗?”

燕娇摇摇头,“先探望探望表兄和郡主。”

说着,便要踏上台阶,却见她外祖孟随满脸颓丧地坐在石狮子底下。

她不由一愣,说来也奇怪,孟随让孟不吕娶安阳,也是想着有朝一日余王做皇帝,他也不亏。

可偏偏余王造反之后,他就称病不出,倒是南蛮人和胡成军打起来时,老丞相穿着一袭铠甲冲到两军阵前。

不过,孟随年纪也大了,险些就要被南蛮统领给踹下马,亏得北安上前,斩下那统领首级。

也因此,孟随得了皇帝褒奖,赐他黄金万两,按理说,孟随该乐呵得紧才对啊!

不待她多想,就又见孟不吕红着眼跑了出来,抬头见到她时,猛地顿住脚,“殿下?”

燕娇也愣愣看着他:“表哥,你怎么……”

孟不吕见她盯着自己眼睛,侧过身狠狠擦了擦眼睛,看着燕娇笑道:“无事,殿下怎的来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孟随也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站起身道:“你……让着安阳。”

说着,他自嘲道:“别像祖父一样。”

他又看向燕娇,眼中泛红,却是没多说话,见下人牵来了马车,失魂落魄地上了马车。

孟随的模样实在奇怪,见他一走,燕娇就问孟不吕道:“外祖……这是怎么了?”

孟不吕一听她问,猛地捏起拳头,然后深深看着燕

娇,“殿下,若我出了事,请你替我护着安阳。”

说罢,他就要往巷口走去,燕娇连忙拦住他,喝了一声:“孟不吕!”

她看了眼街上,见没什么人在,一把将他拉进府中,但孟不吕力气又大,她只得喊着燕一他们,亏得孟不吕不想伤他们,才被他们拽回了府中。

一进到府中,燕娇就恨恨踢了他一脚,她早就想踹踹这个表哥了,真是个傻子!

“孟不吕,你很了不起是吗?你让我护着安阳,那你可知安阳最想被谁护着?”

孟不吕身子一僵,随即懊丧地垂下头,苦笑道:“总归不是我,她要同我和离,我……”

“啪”的一声,燕娇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力气之大,直让燕娇胳膊发麻。

“不吕……”

燕娇侧过头,就见安阳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孟不吕。

燕娇别过头,看向孟不吕:“我不管你做什么,但你给我记清楚,安阳从未对不起你,你要和离就痛快些,要去作死也快些,别拖累她当寡妇,天下的好男儿难道就只剩你孟不吕了?”

“殿下……”安阳上前一步,看着孟不吕脸上的红印,低低唤了燕娇一声。

燕娇深吸了口气,又说道:“你可知安阳为何要同你和离?”

不待孟不吕答话,燕娇就道:“因为她欢喜你,不想你被外面人说得那么难听!你呢?你就只会用拳头去打人吗?你就不能做个真正的大丈夫,官居一品,手握权柄,看这世上谁还敢多言一句?”

她气得脸色通红,“若是你能如此,我燕娇敬你是个汉子!”

孟不吕看向安阳,扯扯唇,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拉过燕娇,看了眼燕一他们。

燕娇一愣,冲他们摆了摆手,庭院之中,唯剩下他们二人。

“我没想过和离,纵是我死了,她也得是我孟不吕的夫人,我不能忍受我死的时候,她却不是孟夫人。”

燕娇眼睛一瞪,就见他咧嘴笑道:“我死了,她再嫁也好,我看不到,也别让人在我坟前说。” 燕娇又踢了他一脚,“闭嘴!”

孟不吕闷哼一声,“不过,听完殿下所说,我不想死了。”

燕娇翻了个白眼,又听他道:“殿下说得对,

我位极人臣之时,谁敢说什么?”

燕娇呼出口气,点点头,“这般才对。”

孟不吕看了不远的安阳,又低下身子,问她道:“不过……殿下,安阳真的欢喜我?”

“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孟不吕摸摸鼻子,红了脸颊,窃笑了一声,随即脸色一正,小声道:“只是有一事……”

燕娇见他脸色有些发白,问道:“同外祖有关?”

孟不吕点点头,问她道:“殿下可还记得我的父亲?”

孟青?

也是孟随唯一的儿子,记得云氏说,皇贵妃死之后不久,孟青就出了远门,被仇家失手打死了。

“我父亲并非被仇家打死,不,应该说害死我父亲的另有其人。”

燕娇猛地抬起头,“谁?”

“杨忠义。”孟不吕死死拧着眉。

燕娇也是狠狠捏起了拳头,又是他!

“祖父在余王造反第二日,便进宫寻他,却不想听到与杨忠义的话,杨忠义知我不服余王,便出主意将我禁在府中,又说我如此,祖父也不见得真心,就想让余王借我的名头杀了祖父。”

燕娇心里一紧,不曾想这其中竟有此事,又听孟不吕继续道:“祖父自然心惊,本要冲出去对峙,却不想看到杨忠义手中拿出一枚玉佩,正是父亲之物,听到杨忠义说,若祖父知晓真相,只怕对他不利,他拿出那玉佩,是让余王选择。”

余王若是不杀孟随,就是对杨忠义心有怀疑,若是杀孟随,那就能进一步为杨忠义利用,但余王也不是傻子,以姻亲和不忍伤安阳之心为由,只说等等,既是过了十几年都没人查出来,孟随更不会知道。

燕娇听罢,也便明白早在那时,杨忠义就决定除掉余王,怕是从那时开始,杨忠义就在暗中寻皇帝的踪迹,并同他通信,亦或是——

他借了燕茁和齐妃之口!

燕娇眯起眸子,杨忠义,可真是坏事做绝!

燕娇眸光一闪,冲孟不吕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末了道:“你去寻外祖,千万别让他做傻事。”

之前孟随要保命,有需要时间部署,今日来寻孟不吕,恐怕是有辞别之嫌,孟不吕一听,慌得赶紧往府外跑

燕娇又叫上燕一他们,让他们去杨忠义府上,“若见到外祖,务必将他拦下!”

几人有些不解,但见她说得急,直接拱手应了是,就往郡主府外跑去。

见他们动作迅速,燕娇呼出口气。

安阳看孟不吕匆匆往外走,不由有些担忧,孟随今日一来,就同她说了好些从来不会说的话,而等他同孟不吕说完,她就见孟不吕神色恍惚。

她心里一急,又见燕一他们也快步出了去,她不安地看向燕娇:“殿下……”

燕娇回过头,看着她轻轻一笑,“郡主不必担心,是本宫有事让表哥帮忙。”

安阳疑惑地看着她,有些不太相信,“可是……”

“安阳,你知道表兄有个逆鳞吗?”燕娇岔开了话题,同她道。

见安阳一脸不解,燕娇道:“那就是安阳郡主你。”

安阳一震,又听殿下道:“表兄逆反,泛是外祖让他做的,都不做,泛是外祖喜欢的,他都要讨厌,但——外祖让他娶了郡主,他却娶了。”

安阳泪光闪烁,她的红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她以为,孟不吕不愿意娶她,是被逼无奈,可她早就欢喜他,从见他题诗在纸鸢之上,就喜欢。

所有人都说,安阳郡主喜欢才子,可那才子,在她心中,只有那一个人啊!

是欢喜他,才欢喜有才之人。

可他娶了她,却再不作诗,她便以为他厌恶着她的喜欢。

“他是害怕的,害怕郡主不欢喜他,他就笨拙地只会在外面打那些骂郡主的人,我有一次见他差点儿将杨士安的表兄打死。”

安阳惊呼一声,又听燕娇道:“就在刚刚,他同我说,他不会和离,因为他想要你做他的孟夫人,除你之外,别无她人,哪怕现在死了,那你安阳郡主也必须是他的孟夫人。”

“所以,郡主还以为他并非真心吗?”燕娇最后轻轻问了一句。

安阳掩面而泣,“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我的这位兄长啊,甚是爱面子,所以全京城的人都没人敢叫他一句郡马爷,可若有人耻笑了郡主,他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安阳哭着蹲

下身子,燕娇揉了揉她的发,“郡主,所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安阳大哭出来,好似他们两个人都在彼此误会,也都好面子,谁都不肯先开口、先低头。

她不住点着头,呜咽着发不出一语。

燕娇摸摸鼻子,笑道:“可是……在此之前,郡主可否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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