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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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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说了些话, 才同一起往城中走去,临出了院门, 燕娇就见院门前大树上坐着一位银裳少年。

燕娇一愣, 问他道:“你怎么在这儿?”

谢宸低头看她,轻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孟惜身上, “千金难买我欢喜, 在下觉得此言甚妙。”

孟惜眉头一皱,“你怎么还没走?”

燕娇恍然, 刚刚小娃娃说的另一个哥哥就是谢宸啊!

她打量起谢宸的身姿,抿着唇, 嗯……谢宸确实要比她壮一些,不过, 在男子当中, 谢宸的身量高是高, 却真没那么壮,他的身姿中正,很是挺拔, 瞧着比谢央差点儿, 但也十分好看。

“千金难买我欢喜, 在下自然是欢喜去哪儿,就在哪儿了。”

燕娇看看他, 又瞧瞧孟惜,突的就有种她好像不该待在这儿的错觉。

孟惜听他这话,抬眸看了他一眼, 伸手拉过燕娇, “表哥, 我们走。”

燕娇被她拖着往前行去,就见谢宸的嘴角渐渐压下,她心里陡然一紧。

她满心不解,直到回宫之后,晚间时分,壶珠小跑进来,甚是激动道:“公子,公子,谢小公子求娶孟姑娘了!”

燕娇听到这话,葡萄籽一下子就卡在嗓子眼儿里,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脸涨得通红。

她拍了拍胸,问壶珠道:“谢宸?”

壶珠点点头,“是,他跪在孟府门前,求孟丞相将孟姑娘许配给他,还扯了许多谢氏侍卫来,让他们堵住了孟姑娘的父亲母亲。”

燕娇瞪大眼睛,随即撇撇嘴,“他要跟本宫抢女人?”

这是没抢过卢清,要同她抢了?

壶珠听她这话,噗嗤一乐。

燕娇托着下巴,吐出葡萄皮,说道:“谢宸是不是真就喜欢和别人抢啊?”

她看向壶珠,又低低说道:“我听过一种癖好,就是有人喜欢别人的夫人啊、夫君之……”

壶珠连忙抱住胳膊,“谢小公子应该……不、会、吧。”

她越说到后来,声音越低,想到好像最开始谢小公子还真没那么喜欢陈姑娘,后来卢小君和陈姑娘定亲了,他就在陈姑娘身边悄悄看着,卢小君去了西边,就

去找陈姑娘说话来着,还说要娶陈姑娘。

这一回,又是她家公子先去求娶,接着,这位谢小公子就去了,不会他真有这种癖好吧?

壶珠甩甩头,不敢多想,想到明日是五月初十,看向燕娇道:“明日便是公子的生辰,陛下一门心思念着如妃的小皇子,只怕不会给殿下大过了。”

燕娇咽下一颗葡萄,撇撇嘴,“谁稀罕?”

壶珠见她这模样,噗嗤就笑出来了,“那咱们就在东宫自己过!”

燕娇看着她,轻轻笑起来,又吐出一个葡萄皮。

……

谢府。

谢宸灰溜溜地回了府,挥手将侍卫们都赶下去,嘟囔了一句:“都太没用了。”

谢奇正走过他身前,听到这话,顿住脚步,怀里抱着剑,动动嘴唇,终是出口道:“我倒觉得,是人家没看上小公子你。”

说着,他眼睛瞪圆,脚底抹油地飞上房檐。

谢宸气笑了,“小呆子,你懂什么?”

他叹了一声,往三牙屋里走去,一见到谢央,就埋怨起来:“兄长也不知道帮帮我,你同我一起去孟府,我还能不成?”

谢央抬眸瞧了他一眼,手下继续摆弄着棋子,只道:“你还将人家父母给拦住了?”

谢宸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想展现一下我的诚意吗?”

“将两只乌鸡、三颗灵芝硬生生塞过去?”

谢宸一虚,讪笑一声道:“我……这不都是好东西吗?”

谢央嗤了一声,起身道:“你谢小公子常常流连花街柳巷,以为人家不知?区区小物,便让人以为你是真心?你谢小公子什么时候不那么浪荡,不见一个爱一个……”

不待谢央说完,他嘀咕了一声:“我哪有……”

“当初卢清离京,你在陈悦宁轿边说过什么,可用我一一重复?你以为你的那些话,孟家会不知?”

谢宸脸色一僵,闷着头不再多言。

谢央看他这模样,摇头叹了一声,往外而去。

他知道,孟惜被绑,已然打乱了太子所有的计划,但皇帝也不会准太子与孟惜的婚事,太子去求娶,是为止京中流言。

/> 而谢宸……多少有些真心,只是不知这真心有多少罢了。

孟惜也如此觉得,谢宸只是觉得她这个姑娘坚韧些,心里起了点儿心思,却不见得有几分真心。

且只怕谢宸那日救她,看到她时,便从她身上看到了陈悦宁的影子。

可她孟惜就是孟惜,不想做谁的影子!

“你心中怎么想的?”

孟不吕昨日也在寻孟惜,今日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也便来了孟府,也正看到谢宸求娶的那一幕,他看向孟惜,如此问出口道。 孟惜脸上一红,倒不是害羞,而是没想到叔祖父和不吕哥哥都当真了。

孟不吕见她脸上红晕,眉头一皱,不待她回话,又道:“谢宸是乌东谢氏二子,谢氏名声极佳,但他……似乎是个浪荡公子哥,虽他也随齐城大军回京,颇有些能耐,但为人还是太过轻浮,不过见你一面,便前来求娶,比之殿下,还是殿下更靠谱。”

孟随喝了口茶,也道:“正是如此,他救了你是不假,但要以此为情让你嫁了,哼!老夫可不允!”

孟惜听到孟随这话,不由仔细瞧了他一眼,以前叔祖父唯利是图,她的名声这般不堪,只怕有谢氏求亲,早就想着将她嫁出去了,现在的叔祖父真的变了好多。

她抿唇一笑,说道:“自己一个人也未尝不可,我同殿下说了,我就一个人,日后我要开个私塾,我既不嫁殿下,也不嫁谢氏。”

孟随听罢,不由一惊,愣愣地看着她,“这……你一个女子……”

孟惜道:“女子又如何?叔祖父既让我点头,那就由我说了算,我便是七老八十不点头,也可!”

孟不吕看着那孟随悔不及的脸,扑哧一笑,对孟惜道:“对,我们孟家还养不起姑娘了?”

孟惜冲着他眯眼笑了起来,孟随则是端着茶杯,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孟不吕心下放心许多,又嘱咐了几句,临出了孟府,嘱咐护卫以后见到谢宸就赶他走,赶不走,就拿笤帚打走,几个护卫闻言,对视一眼,暗暗惊诧,皆垂头应是。

孟不吕与燕娇想法差不多,这谢宸就是看着太子来求娶,便过来争抢,谢宸那小子心里焉能不明白?

他定是心里清楚,皇帝绝不会同意太子与孟家的这场婚事,而之前卢清又是太子伴

读,这一回他来求娶,若是成了,不正好可落了太子面子,也能扬眉吐气?

孟不吕之前同安阳置气,也没逛平乐坊,他是纯去借酒消愁,这位谢小公子可是左拥右抱,想到这里,孟不吕冷哼了一声,就这样的,还想做他孟家的女婿,做梦!

他见几个侍卫应声,嘴角一勾,往杨忠义府上走去。

虽是不能借着姻亲,让他在杨忠义眼中能攀上太子,但计划虽乱了,也倒不是全无生机。

孟不吕眉梢微动,悠然地进了杨府,杨忠义见到他,有些诧异,笑道:“还以为小郡爷今日不会前来,请!”

孟不吕施了一礼,便坐在一旁,回道:“与丞相有约,岂有不来之理?”

“听说谢小公子求娶孟姑娘?老夫倒是听说正是谢小公子救了孟姑娘?”

孟不吕叹道:“不瞒丞相,坊间传言确有此事。”

杨忠义眸光微动,只让人给他添茶,“哦?”

“也正是谢小公子救了惜儿,但……其他之事,皆是虚言。”

杨忠义明白,他指的是孟惜失节一事,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嗤之以鼻,进了平乐坊,有几人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不过,他也不多言,只道:“孟大人可允了?”

孟不吕摇摇头,“说来也是祖父糊涂,到现在还做着和皇室结亲的梦,不过……丞相,也正因此事,太子倒对我松了警惕。”

杨忠义闻言,深深看了一眼,“此言怎讲?”

“昨日正是太子着人寻的惜儿,今日太子求娶惜儿,又将惜儿送回府中,在下正以此来谢他,许是他见我真情实意,又对惜儿怜惜,同我亲近了些许。”

杨忠义眸子微眯,却是笑问道:“不会是小郡爷是真的感激太子吧?”

孟不吕咂了下嘴,连忙道:“这太子不过装模作样罢了,明知陛下不会让他娶惜儿,却好借此赚一波名声,就算他对惜儿有情,怕也不抵太子之位吧,丞相,既是如此,我焉能对他真真的?”

杨忠义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说来也是。”

孟不吕垂眸喝茶,转转眼珠,问他道:“丞相真的能帮我进刑部?”

杨忠义爽然一笑,“自是可以。”

/> 孟不吕假装松了口气,说道:“我身上无一官半职,年岁也不小,若是能进刑部,也是极好的差事,在此,不吕先谢过丞相了。”

杨忠义抬手道:“小郡爷不必多礼,你我合作,老夫自当奉些诚意。”

孟不吕心知这是话中有话,他连忙道:“丞相放心,不吕进入刑部,定帮丞相找出那人!”

“好!”

二人相视一笑,又喝起茶来,孟不吕待了不多时,便起身告辞。

他往府外走的身影,正落在杨士安的眼中,杨士安一手轻敲着折扇,心下微嗤,孟不吕也是个傻子,若他知道父亲杀了孟青,只怕悔得肠子都青了。

“哥哥?”杨依依唤了他一声。

杨士安回过神,低头看向杨依依,低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

杨士安眯起眼睛,手中折扇轻晃,“柳如?呵!她倒是懂我心思,竟会帮我将壶珠弄出来。”

杨依依说道:“只是我们得想个法子将太子引开。”

“明日是初十?”杨士安问道。

杨依依不解他怎么问这个,点了点头道:“正是初十。”

杨士安勾起唇角,若是他没记错,太子正是五月初十的生辰,皇帝如今只顾着如妃,不会怎么管他,太子就会在东宫自己过。

既是如此……

他一展折扇,“那就让燕艽自己出来!”

杨依依一怔,有些不解,但见他有了主意,也不多言,她心下极为厌恶这个太子殿下。

她所有的丑态都被他见过,而这个太子竟还当着两军阵前杀了堂兄,虽堂兄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何至于拿他祭旗? 太子既敢落他们杨家的面子,那就得有能耐承受一切!

杨士安心里自然也有这想法,等他得了壶珠,他都能想到太子那张气青紫的脸!

杨士安看向另一边的一个小厮,冲他招招手,待他近前,杨士安在他耳边,嘱咐几句,末了,说道:“爷看得起你,此事成了,黄金十两,娇妻美妾,不在话下。”

杨士安之前身边的小厮没了,他自然知道是杨忠义杀的,但死了一个,再找一个就是了,犯不着因一个小厮而同父亲争吵。

br /> 他又道:“你再寻个人在本少爷房里,别让人发现了。”

“是,奴才省得。”这人满脸放光,只觉之前少爷身边的小厮死得好,若不死,他能有此际遇?

黄金十两,娇妻美妾啊!

啧,还真看不出,小少爷竟对太子的婢女如此上心!

……

次日一早,壶珠就给燕娇做了碗长寿面。

燕娇美滋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道:“一会儿就让燕一去寻秦苏和鲤鱼,让他们进宫,我同他们好久没见了。”

却不想,她这面一吃完,八皇子府就传了信,说六皇子去八皇子府上闹起来了。

燕娇一惊,纳闷燕茁怎么这个时候才气不过,才去找八皇子麻烦。

她也没多想,换身衣裳就往八皇子府去,留下壶珠和燕四、燕五在宫中。

壶珠看着她离开,眼皮直跳,轻声低喃,“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也不见燕娇回来,壶珠心里急得不行,看向燕五道:“你去八皇子府问问,怎的这时候都没回来?”

燕五一顿,“可是……”

“放心吧,我就在东宫待着,不乱跑,柳姑娘找不到我麻烦。”

燕五看了眼燕四,燕四功夫比他高,有他护着,壶珠定不会出事。

那个柳姑娘还未走,他就怕她又找壶珠麻烦,听她这么说,才舒了口气,往宫外行去。

燕五走不多时,就有一个宫人来报:“壶珠姑姑,殿下遇伏,如今正在八皇子府。”

壶珠一惊,就要往出走,燕四一把拉住她,问来人道:“刚刚你可看到燕五了?”

来人摇摇头,“奴婢不曾见到。”

燕四打量着她,又问道:“你是哪个宫的,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成衣局的,向陛下奉衣时听到此事,柳总管便让奴婢来说一声,奴婢告辞。”说罢,这人就往东宫外走去。

壶珠一听燕娇遇刺,心里慌得不行,就要往宫外走,燕四道:“此事有些不对劲,若是殿下遇伏,燕一也会派人回来说一声……”

“可这个时候都没人回来,只怕六皇子故意去八皇子找茬,燕一他们

也逃不脱身,难怪我这眼皮一直跳。”她哭着道:“公子走时还说,叫上秦小君和李小君一起回宫呢,不行,我得去瞧瞧!”

她说着,就往外跑去,燕四抓她不及,也往外追去,却不想,他刚一出宫门,就被人打昏在地。

壶珠听到声响,回过头去,见他倒在地上,心下一惊,往旁边一望,正是刚刚那个宫女!

“你……你是什么人?”

刚刚这人隐在暗处,是以她没瞧见,可现下她明白了,这是个圈套!

那假宫女轻轻一笑,使了个眼色,壶珠一惊,忙回身看去,却被人一个手刀劈昏。

那人道:“来帮忙!”

这假宫女连忙上前,和这假太监一起将人封在箱中,然后推车往宫外行去。

柳如正经过东宫,看着这箱子,轻笑一声,“走吧。”

“是,姑娘。”

柳如感叹杨依依找的这二人身手不凡,待出宫门就将人给杨士安,这藏个人怪让人心慌慌的。

她正趁黑出宫,也是为了方便杨士安行事,且天色暗,也让人看不清什么,她想到此,挺了挺胸,亮出怀春给的腰牌出了宫。

而承安宫里,怀春并未睡得安稳,刚一睡醒,就见柳如不见了。

“柳姑娘呢?”

大宫女道:“柳姑娘似是很急,早早就走了,奴婢见您睡着,就没叫醒您。”

因她怀有身孕,近来甚是嗜睡,脑子也一直晕晕乎乎,此时听罢,不由一愣,“很急?”

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起头。

柳如动手了!

……

柳如这边出宫,正遇上从宫外回来的燕娇,她身子猛地一僵。

燕娇扫了她一眼,没多在意,只看到她身后的箱子,微微蹙起眉头,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她带的舞衣之类,再搬回清阳侯府。

“殿……”

燕娇直接错身而过,径直往宫中走去。 柳如见她不愿搭理自己,嘟起嘴来,又想到正事,觉得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反正来日方长。

“呲呲。”

柳如听到声音,扭过头往另一边望去,在暗影处正停着

一驾马车,一个蓝衣小厮冲她用气音道:“柳姑娘!”

柳如知他是杨士安的人,心里松了口气,招呼身后的两人快步跟上。

待这些人将那箱子放在马车里,柳如拍了拍胸脯,说道:“此事一了,你们主子可欠我个人情。”

那人笑眯眯应了,“姑娘放心,主子定然记得。”

柳如摆摆手,“快走快走。”

见他们走了,柳如闭了闭眼,心稳当不少,才上了自家马车,轻松笑起。

壶珠成了杨士安的妾室,看她还能跟她争什么!

到时候就由杨士安说他们早就有情,难忍相思之苦,而她可什么都没做!

她越想越得意,只盼着今日早早过去。

却不知,那边杨士安的人驾着马车,冷嗤道:“主子玩完了就算了,这个傻子,还以为主子多深情啊?”

“就是,到时候将事都推到这个柳如头上,哼!让她还做太子妃的梦呢!”

“不过……你说,她不是咱家小姐好友嘛,小姐知道少爷的打算吗?”

“你以为呢?这主意正是小姐出的,小姐能不知她的心思?她既想当太子妃,那就是要和咱们杨家作对,也不看看老爷多厌恶这个太子,小姐焉能容她?”

“也是。”

二人说着,便一路往平乐坊的方向而去。

***

杨士安让燕茁去八皇子府拖住燕娇,倒没想到就差那么一点就被燕娇发现了,他轻轻吐出口气,倚在窗口见他的两个小厮将那箱子抬上来。

这倚云楼素来是他狎妓之所,上次没得到那个花魁,损了个小厮,这次得了壶珠,倒也不亏。

“砰砰”两声响起,杨士安急色地将门打开,让他们将人给扶到床上。

杨士安舔了舔唇,从袖中拿出二两银子给他们,“去外面候着。”

两人笑嘻嘻接过银子,“多谢少爷,少爷慢慢享用。”

杨士安嗤了一声,赶着他们出去,再回过身,直奔床前,轻轻抚过壶珠的脸,头发,再到衣领。

杨士安只觉她的肌肤滑腻,倒是比那些妓子好上许多,就是比起大家女子,也不差。

> 他又将壶珠的手脚捆绑起来,再往桌边走去,端起一杯茶,走到床边,扶起壶珠,轻轻将水拍在她脸上。

壶珠只感到一阵凉意,慢慢醒转过来,待见到杨士安,连忙将他推开,却不想手脚皆被缚住,只得怒瞪着他道:“杨士安,你卑鄙!”

杨士安一笑:“我自来都如此卑鄙,你不应早就知道吗?”

他说着,就贴向她,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抚过她的脸,壶珠狠狠甩着头,“别碰我!”

杨士安眉头一皱,又将帕子塞进她嘴里,笑了起来,“果然好多了。”

壶珠只冷冷盯着他,呜咽出声: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杨士安似是知道她在说什么,轻嗤了一声:“他?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找到你我了。”

***

燕娇心里不爽极了,只觉燕茁莫名其妙。

他早就知兰竺道人为八皇子治腿,一直都在跟她斗嘴皮子,今天却跑到八皇子府,让人将兰竺道人拖出来,不准他为八皇子治腿。

皇帝如今只顾着小皇子,也不管兄弟两个打闹,能压得住六皇子的也就剩太子了,是以八皇子府的人就来寻燕娇。

燕娇听到这事,只觉燕茁有病,到了八皇子府,见他弄得一地狼藉,而八皇子也倒在地上,她只觉脑中嗡鸣一阵。

待她喝问他为何如此做时,燕茁只冷冷看着她:“怎么?兰竺道人欺瞒臣的事就这么算了?呵!亏父皇还尊他为圣道人,我看,也不过如此。”

兰竺道人气得咬牙,“竖子小儿,我就是不救你,不仅不救,现在还要打断你的腿!”

燕娇见兰竺道人所用的银针之类也都散在了地上,便知他为何如此气怒,见他要冲上前,连忙让燕一他们拦住,她则看向燕茁道:“你是皇家子弟,当心胸开阔,却如此狭隘,不准无机和尚为他人诊治腿疾,若是本宫将此言传出,你以为天下人当如何看你燕茁?”

燕茁一顿,眯眸看向她,“殿下是在威胁臣?”

“就是威胁,六哥当如何?”

二人冷冷相望,毫不退让。

燕娇以为,如此,此事也就罢了,却不想燕茁冷笑一声,只说:“那臣今日也不让兰竺道人治他的腿!”

娇气极,“他也是你的皇弟!”

“那又怎样?”

燕娇见他这模样,气得咬牙,待要赶他走,却见他像个牛一样站那儿不动。

燕娇从未见过燕茁如此无赖的模样,她气极,直接一脚踹到他胸口,就让燕一燕二拖着他往外走。

却不想燕茁的暗卫突的蹿出,燕娇心下一紧,这燕茁不会借此要刺杀她吧? 她甩甩头,又觉得燕茁不至于这么蠢,闹得人尽皆知,那不就是也不要自己的命了。

她见燕茁的人围住他们,无法,两方只得打了一架,直打到夜中,燕一他们将他按在地上,燕娇上前,狠狠给了他几拳,“奶奶的,气死我了!”

燕茁躲闪不及,被她打了好多拳,燕娇出了气,拍着他的脸道:“小弟弟,闹什么?”

八皇子看到这一幕,吞了口口水,兰竺道人则是乐呵起来,几人一起将燕茁和他的人都扔到了八皇子府外。

燕娇一路往东宫走着,想到这些,又气得叨咕了几句燕茁,却不想刚进宫门没几步,就见怀春身边的大宫女朝她这儿急急走来。

燕娇以为她是寻柳如的,刚要说柳如已走了多时,就见这宫女朝她奔来,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我家娘娘说,说……说柳姑娘将壶珠姑姑带出宫了!”

燕娇身子一颤,“什么?”

燕三往一边望去,正看到一个人影倒在树影下,因天色太暗,不太清楚,他指着那儿,喃喃道:“那……是不是燕五?”

燕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燕二上前查看,喊了一声:“殿下,是燕五!”

燕娇想起柳如身后的的巷子,猛地回过身,望向宫门,冲那些侍卫道:“给本宫拦住柳如!”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燕娇也要转身去追,那宫女又拉住她的袖子,说道:“殿下……”

“快说!”

“娘娘说,此事还与杨士安有关,让殿下去寻他!”

燕娇紧紧捏起拳头,恨恨咬牙,吩咐燕一去杨府,看看杨士安还在不在。

“是,殿下!”

燕娇挣开这宫女的手,带着燕二他们追柳如的马车。

身后又传来那宫女的声音,“殿下,

娘娘说她错了,请您勿要责怪于她!”

燕娇身子一震,只手下扬着马鞭,骏马飞扬。

亏得柳如素来爱享受,这马车行得又慢又缓,不过多时,就被燕娇他们追上。

燕二上前拨开侍卫,大跨步上前掀开车帘,柳如不意马车停下,刚要喝问,就见燕二那张冷脸。

她吓了一跳,随即喝道:“放肆!”

“我看是你放肆!”

柳如浑身一颤,往燕二身后望去,只见燕娇额上的发带飘扬,周身冷凝,一双眼如寒潭幽深。

“殿……殿下?”

燕二看了眼马车,回过身道:“殿下,那箱子不在。”

燕娇看向柳如,“壶珠在哪儿?”

柳如心里一紧,这……殿下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壶珠失踪了?

“说!壶珠在哪儿?”

柳如被她吼得一个战栗,摇头道:“臣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殿下要寻壶珠姑姑,自是回东宫……”

不待她说完,燕娇就给了燕二一个眼色,燕二上前,一把将她拉下马车,将刀架在她脖子上,“说!”

燕娇走到她身前,微微俯下身子,问道:“本宫再问一遍,壶珠在哪儿?”

柳如只感到脖子上那刀泛着凉意,看着燕娇冰冷的眸子,心里一紧,连忙摇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把人交给了杨士安的人,真的不关我事,都是他威胁我……”

燕娇捏住她的下巴,“那就告诉我,他们把壶珠弄去了哪儿,你别告诉本宫你还不知道,你若还不知,本宫就在你脸上划下一道,问一次不说就划一次。”

柳如身子不住颤抖,不停摇头,“不要……”

“杨士安在哪儿?壶珠在哪儿?”

柳如吓得哭了出来,抽抽搭搭道:“我不知道,我就记得他们往西边去了,啊,我记得依依说过,杨士安在平乐坊有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就是丞相都不知道,我……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真的不是我!”

燕娇松开她的下巴,冷冷扫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本宫再找你算账。”

说罢,便往平乐坊的方向而去,又命燕二去顺天府借兵。

br /> 她紧紧捏着缰绳,看着无尽的暗夜,心中暗道:杨士安,你最好不要妄动,否则我将你碎尸万断!

***

杨士安摸过壶珠的肩头,“我那日在文华殿见你,就想着哪个宫女能养的这么好?”

“今日见了,才知,你那太子殿下还真把你养的极好,就是宫妃都没几人能用的牛乳,竟也舍得给你,你头上的发簪,还有衣裙,她也偷偷给你买着,你倒是幸福。”

他摸着她的腰,猛地一吸,“又软又香!”

他刚要将壶珠按在床上,外面就响起动静来,他眉头一紧,只觉扫兴,但美人在怀,他自是不能忍住,只看着壶珠叹道:“你若是乖点儿多好,叫出来,本公子就听不到什么……”

不待他说完,“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他猛地回身,“何人……”

不等他说出口,燕娇抽过燕三的刀,迅速架在他脖子上,目光落在壶珠微微敞开的衣襟上,瞳孔猛地一缩,又见她的手脚被绑,嘴里被塞着布团,她眼睛一痛,将刀狠狠贴在杨士安脖子上。

“狗杂碎!”

杨士安没料到她这么快招来,看着她手中的刀,吞了口口水,“殿下,有……有话好好说。”

燕三他们是男子,见壶珠的模样皆背过身去,几个姑娘见燕娇气势摄人,知她是太子,是来楼里寻人,从她身旁错过去,替壶珠解绑,又将她的衣领拉好,退到一边。

燕娇看壶珠哭了,目光冷冷落在杨士安的手上,问她:“他哪只手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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