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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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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要和我争, 都要抢我的东西,燕艽, 我杀了你!”齐妃伸着手指, 那指甲因刚刚死死抠在牢门上而沾染了木屑。

燕娇看着她那红红的蔻丹,突的想起谢央在山阴时,同她说的那句, 她和他一样可怜。

那时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来,却是他们的母亲都为皇帝所杀。

她抬眸看向牢门外的谢央, 眼中一片模糊,她看到谢央皱着眉头, 冷冷看着齐妃,她便知道, 果然是皇帝杀了皇贵妃。

燕娇走上前一步, 看着齐妃, 毫无感情地出声:“那你呢?你做了什么?”

齐妃仰天大笑起来,“我做了什么?我告诉她,陛下喜欢的是林氏, 还想纳林氏为妃, 她就傻的去质问, 撞见了陛下与林氏,她活该!”

燕娇看着已经彻底疯了的齐妃, 怆然一笑,这一场戏罢,也终究没个胜者。

皇贵妃眼中不容沙子, 看到了林氏受辱, 一方面只觉可悲, 另一方面也想以此威胁皇帝,让燕艽做太子。

许是早就没了什么情意,剩下的只是权利的争夺。

齐妃亦然,齐妃想要燕茁成为太子,而孟芹母家也不差,也生了“儿子”,是以便想对付她。

想必齐妃早就知晓皇帝喜欢林氏之事,刻意等皇帝召见林氏时,向皇贵妃透露,皇贵妃那时,至少还对皇帝有一丝情意,却没想她的质问和威胁,断了自己的命。

齐妃用了一招借刀杀人,皇帝用了一招瞒天过海。

她闭了闭眼,拳头死死捏紧,身为皇帝,竟做出夺臣妻之事,又杀自己的贵妃,简直可恨!

燕娇看着齐妃,狠狠用袖箭给自己肩膀划了一刀。

孟不吕一惊,喊道:“殿下!”

谢央三两步到牢门前,“燕娇!”

燕娇捂着伤口,看向孟不吕,“去……去找父皇!”

齐妃看她自己伤了自己,拍着手掌大笑不止,“活该,活该!你去死吧!去死吧!”

燕娇眉心一紧,看向谢央,苦苦一笑,“先生,将齐妃打晕,再告诉所有人,今日之事,不准传到皇帝耳中。”

谢央眉头紧蹙地看着她肩上的伤,喉头微动,“好。”

r /> 谢央明白她的意思,今日齐妃只是来找她说燕茁之死,并伤了太子,其余所有,齐妃一字未提。

至于齐妃之后醒来,是疯是好,都与他们无关。

谢央一掌拍在齐妃脖后,扫向众人道:“今日之事,都闭紧嘴巴,让我听到一个字,便割了你们舌头!”

在场的衙役纷纷躬身应是,皆不敢多言,这他们听到了什么样的秘辛啊!

当今陛下杀了皇贵妃,也就是太子的生母!

六皇子死了,太子就是唯一一个健全的皇子,终归是太子要做皇帝的,他们谁还敢多言?

“退下!”谢央喝了一声,又给身后的谢奇使了个眼色。

谢奇点了下头,看了眼燕娇,抱着胸转过身,盯好了这几个衙役,又将他们的姓名记下,狠狠威胁了一通,便在外面守着。

可他刚要站稳,就见一片灰紫衣袍,他微微一愣,这是谁?

他想了想,便追上前去,待他将人拦住时,那人一回身,谢奇一惊,“孟丞相?”

孟随脸色有些发白,看到谢奇扯了扯唇,“谢奇小郎君。”

谢奇纳闷道:“孟丞相怎么在此?”

孟随看了眼大牢的方向,只道:“我……我本想去看殿下,但见不吕出了来,便想着去叫大夫。”

谢奇也没多想,只松开手道:“孟丞相,太子伤得不重,小郡爷同陛下说完,陛下会派太医的。”

孟随点点头,“好,好。”

说着,孟随就转身而去,谢奇歪着脑袋看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低低问着:“孟丞相怎么不进去看太子?好生奇怪!”

他甩甩脑袋,又退回大牢前,低着头,数着地上排成排的蚂蚁。 好半晌,他猛地抬起头,“不对啊,他没见到太子,怎么知道太子受伤了?”

……

燕娇看向谢央,眼中一热,将手背挡在眼前,“你早早便知是皇帝杀了我母妃,是吗?”

谢央缓缓垂下眸子,“初时还不确定,只是后来……见你在查此事,我也查了查,发现……你母妃也是被皇帝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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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央微微仰起头,背过身子,靠在牢门上,轻声说着:“燕娇,你知道吗?宫中的鹊夜湖,所有人都觉得很美,可我的母亲,就死在那儿。”

燕娇心下一震,她恍然记起,有一次她从孟随的课上逃走,就遇到了从皇帝轩辕殿而来的谢央,再后来,她从偏殿出来,往东宫走去时,路过鹊夜湖,他就沉沉望着湖面。

那时,她感叹了一声好美,谢央就变了脸。

原来,林氏是死在了鹊夜湖。

她用袖子擦着泪,听他又道:“母亲誓死不从,跳湖自尽,却被说成失足落水,而皇贵妃当日也正从那儿经过,看到了一切。”

皇帝是个极重颜面的人,所以当皇贵妃知道他的丑事时,他就已存了杀意,更遑论,皇贵妃以此要挟让皇帝立燕艽为太子。

谢央缓缓闭上眼睛,“燕娇,你我之前并没隔着什么仇,从头到尾,我们都有一个仇人。”

燕娇闷在袖中哭着,又听他说道:“他不配活着,所以,你要取而代之,你——才是真正的帝王。”

***

燕茁一死,皇帝整个人都恹恹的,他又着人来写诏书,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看向侯在一旁的几个学士,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的秦苏,叹了一声,挥手让他们都下去,“秦苏你留下。”

这个秦苏是太子的伴读,齐城借兵一事,就听过他的智谋,那日在殿前听他谈吐,只觉是个会说话、会解闷的。

秦苏一愣,只得躬身应是,待人都走了,皇帝也久久没有出声,他心下不由打起鼓来。

皇帝眯着眸子,整个人陷在椅子里,问他道:“朕……将太子下狱,你可觉朕做得过了?”

他这么问,也是在问燕娇是否这般觉得。

若是秦苏也觉得太子委屈,那自会同他诉苦。

却听秦苏笑说:“皇帝才是陛下,其余之人,皆为陛下的衣裳、首饰,少一件也无妨,但……”

“但什么?”皇帝追问道。

“太子却是衣裳,陛下没有这衣裳,便没有护着陛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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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接连叹了好几声,“朕……是个皇帝,太子他……哎。”

秦苏不动声色,没有说话,又听皇帝问他:“你说,老八真的是太子杀的吗?”

秦苏垂下的眸子微动,静了半晌,才转转眼珠道:“陛下,臣……以为,天下之事,皆为利往,有利才可图之。”

八皇子的腿是太子求着兰竺道人帮忙治好的,便是八皇子真的知道什么,八皇子顾念此处,也定不会揭穿太子,太子又怎会杀他?

想来,皇帝也心下有所怀疑,才会如此问,更何况,如今只有太子一个健全的皇子,皇帝也想让自己心安一些,只想着六皇子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最好。

他又悠悠道:“杀八皇子,于殿下无利。”

皇帝身子一僵,秦苏抬眸看向皇帝,说道:“陛下,臣虽是殿下的伴读,但更是陛下的臣子,臣不敢为殿下开脱,但臣知陛下是圣主,不忍陛下伤神,臣以为,八皇子的死只怕与太子殿下无关。”

皇帝叹了一声,也知是老六作茧自缚了,只不过,他也曾想过,若以此将太子拉下马,也未尝不可,却不想,让老六丢了命。

他轻轻一叹,又问他道:“那你说,太子可会怪朕不信他?”

秦苏轻声一笑,抬头道:“陛下多虑了,太子时常与臣等说陛下爱护他,将他从太平府接回来,可以在陛下膝下尽孝,殿下又怎会怪陛下,殿下只怕陛下会怪他……”

不待他说完,就见柳生生匆匆赶紧来,“陛下,殿下在狱中遇刺了。”

皇帝一惊,连忙让人去叫太医为燕娇诊治,又嘱咐道:“再将太子接回宫中。”

几个侍卫领命而去,皇帝又细细问柳生生此事。 秦苏也朝柳生生看去,袖中的手微微一颤。

柳生生道:“是齐妃娘娘因、因六皇子一事,去狱中找殿下,用匕首刺伤了殿下。”

皇帝闻言,皱着眉头,如今老六死了,燕娇就是唯一的储君了,他可万不能出事!

有了皇帝的令,两个太医匆匆到了牢中,给燕娇诊治一番,便让人将太子抬回东宫。

两个太医对视一眼,这……伤得也不重,怎么殿下还昏了呢?

他们正这么想着,太子就微微睁开了眼睛,还指着地上的齐妃,声音微弱

,“老、老大人,给齐妃看、看看吧。”

两个太医又对视一眼,果然,太子还是深明大义啊!

这六皇子的死,他们却全然忘了,只觉这八皇子的死有蹊跷,而六皇子,哎,只怕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六皇子与八皇子的死,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最终以八皇子失足落水,六皇子病逝告终。

这兄弟相残一事,实在不好说出,皇帝便想了这么个法子,不过,这也正是秦苏所想的。

但也正因此,刺杀皇帝的那伙人,被杨忠义安在了六皇子的头上,皇帝心下对六皇子就更没了什么愧疚之意。

燕娇闻言,只冷声一笑,“倒不愧是他杨忠义。”

张浔德和壶珠对视一眼,张浔德问道:“那殿下要如何做?”

燕娇抬眸瞧了他一眼,没应声,只问他道:“齐妃呢?”

张浔德一听她问这个,就来了兴致,连忙比划起来,说道:“听齐妃宫里的人说,齐妃天天抱着个枕头,就以为那个是六皇子,天天疯疯颠颠,一会儿说要让他吃药,一会儿又说、说……”

“说什么?”

张浔德摸摸鼻子,“说要杀了殿下你。”

“别的没有了?”燕娇问道。

张浔德摇摇头,“没有了。”

燕娇垂下眸子,想着齐妃的事,齐妃到底记不记得那天在狱中说了什么,她真的疯了吗?

不待她多想,壶珠又同她道:“对了,殿下,太傅的人来信,说谢奇那天在大牢前见到孟丞相了。”

“外公?”

燕娇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在那儿?”

壶珠给她倒了杯茶,喂她喝起来,燕娇划伤了右臂,虽是不太严重,但端茶也有些费力。

“许是担心殿下你吧。”

燕娇却是眉头一紧,“担心我?那怎么这些时日都不来?”

她这话音一落,就听外面通传孟随来了,燕娇看了壶珠一眼,壶珠掩着嘴巴笑了起来,然后一拉张浔德,往外走去。

屋中便只剩下孟随,孟随看着燕娇,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

燕娇被他看得汗毛直立,“外、外祖,你……你怎么了?”

孟随呼出口气,“你没事就好。”

燕娇点点头,又听他道:“老夫旧疾犯了,只怕这些时日,都不能来东宫教、浔德了。”

燕娇忙道:“叫太医给你看看吧。”

孟随摆摆手,“老毛病了,不妨事,今天,就是过来瞧瞧你,同你说此事。”

说着,孟随深深看了她一眼,“艽儿,你同你娘亲很像。”

燕娇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想到那日他也在牢中,不免神思一动,问道:“外祖,你……是不是要同我说什么?那日你也去了牢中,可听到……”

孟随一笑,“我看不吕出了来,问他才知你受了伤,便忙着去寻大夫,但回来你们已经走了。”

燕娇眯着眸子,又问他道:“外祖没听到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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