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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脾气,为人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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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晴朗,出了个难得的大太阳,加之无甚任务,许多士兵与工匠都闲散地在外头晒着太阳,享受着难得的暖阳。

李少监正端坐在司监营帐的主位,好整以暇地给自己沏了壶茶,按说他也真是个人物,虽说旗帜鲜明地站在王司监的派系中,却能在所有事情中滑溜脱身,光喊话不办事,十足的精明做派。

王家人在凌羽卫的大牢里已经呆上月余了,但一点风声都没能传出来,除了盯梢郡主府和“袭击”秦源外,至今都没有旁的任何消息。其余的王家党羽都战战兢兢地小心过活,唯有这李少监因火器营暂缺司监,而得了代掌司监的大权。

此时,火器营的司监营帐里来了位意料之中的客人。他见气势汹汹闯进营帐的人,似乎毫不惊讶,只是好声好气地道:“洪少监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啊?”

这位被称作洪少监的粗壮汉子也半点不客气,直接大剌剌地坐下了,没好气地道:“老子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在燕北那么冷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你说日子好不好过?”

被反刺回来的李少监也丝毫不恼,眼前人可是老熟人了可:两个人是同期进的守备军,洪少监对火器一道是有些真本事在的,且肯钻研又肯吃苦,专业上比他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唯有能说会道、溜须拍马一条姓洪的是半点都不通,还总是意气行事开罪了不少人。要不是王司监瞧他实诚能干活,从中帮了一把,他早就被排挤出守备营了,也正是因为这点,他一直视王司监为再造父母。

三年前燕北大胜了女真一仗,收缴回来了不少火器,其中还有许多样式是当地的工匠从未见过的,因此特地向圣上求个能干的,去研究这批火器。

这种事是吃苦受罪还难讨功劳,自然没什么人愿意去,最后还是当时的洪主簿自请去燕北,解了王司监的燃眉之急。也正因为这三年他真干出了些功绩,刚一回来就升了少监。

“这不也是有收获的嘛,如今见面也得称你一句洪少监了!”

“哪里比得上你,王司监刚遭小人陷害你就趁机上位,怎么样这司监营帐是比你那坐得舒服吧!”洪少监冷眼看着这位昔日同年,心中对他也是怀疑得紧。

李少监作势长叹,一副痛心模样,“你以为这是我愿意见到的?王家一家都在牢中,我这些时日是递了多少银钱、找了多少关系都没能得到半点消息,可司监一职又不能一直空悬,你那时还在燕北,可不是只有抓我这个壮丁给顶上嘛!”

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除了他萧统领也无旁人可用,“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那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司监究竟是因何入狱?”

见他语气缓和了些,李少监心知此时正是将祸水东引之时,便将瑞阳那日来守备军军营之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不过自然是省略了不少她所受的委屈,光提她的跋扈做派了。

“岂有此理!王司监与瑞阳郡主无冤无仇,怎么可能闲的没事去盯梢她,更不可能敢对凌羽卫副使动手了。这摆明了就是这些个皇亲国戚欲加之罪!不过他们为何要针对王司监呢?”洪少监很是气愤,但还是不知其中情由。

见他被自己煽动了,李少监心想着和郡主的交易,心里别提多美了,但面上还是痛心疾首地道:“还不是因为那个陈竺鹤!他如今可风光了,才二十出头就统管甲匠部和乙匠部的所有工匠,还是郡主的火器先生。什么先生,我瞧他就是为了方便吹枕头风随意找的借口。”

陈竺鹤是宁子桥的关门弟子,这一点洪少监是知晓的,但当他走时,陈竺鹤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如今不过三年竟已掌管两大工匠部,赫然成了少监之下第一人,这还是令他没有想到的。

“王司监同宁老不和也不是新鲜事了,不过听说宁老前年就去了,人死债消,和陈小子又有什么关系?”

“王司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可从没将和宁老不和的事往陈竺鹤那小子身上放,不然他能爬这么快嘛!但是这小子一心觉着宁老是司监给害死的,处处和司监对着干。”

“前几个月又靠一张好脸皮攀上了瑞阳郡主,那吹几个月枕头风还不是让郡主什么都听他的了,我看司监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被软禁在牢里的。不然若真犯了何事,怎么会一关一个月也没见有谁被再抓进去,也没有半点风声!”李少监头头是道地说了一大通,到后来将自己都说服了。

“岂有此理!这些皇亲国戚仗着自己的家世竟敢这般胡来!看我不去找这个什么瑞阳郡主好好理论理论!”洪少监一拍桌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就想往外冲,李少监见了连忙将人拦住,苦口婆心地道:“你去见人家也得搭理你啊,也不想想郡主府守卫森严,你怎么可能见得着人。”

“见不到瑞阳郡主,我还见不到那个陈竺鹤了?!我这就找他算账去!”洪少监直接甩脱了他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见此情形李少监知晓自己的任务已完成了,但还在后头假意喊道:“你冷静些!”

而此时的瑞阳正在甲匠部门口,此处是司监营帐至陈竺鹤平日当值处的中间位置,她不想此事过多涉及到先生,就想着在此处将洪少监给拦下,也正好是大庭广众之下。但她没有料到的一点,是如今甲匠部也归他管。

所以正瞧完甲匠部工匠工作的陈主簿刚一出门,就碰见了在此处等人的她。他有些不可置信,距离上次见她已经过了月余,其中除了最开始一句身子不适外就再无旁的消息,因此他特地写了书信让暗卫交给她,希望能帮上她些许,可是也只是换来一句多谢。

后来萧统领应下她要来火器营学习的要求,他心中别提多欣喜,但是等啊等,人还是没来,不仅没来,也没让他再上门过。

月余未见,已经他们重逢后最长时间的分离,已教他有些难受,更别提上回分别她对他说的那句“可曾有人说你生了一双含情目?”让他不可控制地生出了两分期待——难道她也是这般想的嘛?

“陈竺鹤见过郡主,郡主可一切安康?”他站在瑞阳身后开口,将她吓一跳猛地转身,二人的距离就有些过近了。

她没想到会在此处碰上他,这些时日事情实在太过乱糟糟的,将她的头脑全部塞满了,没有任何空余的地方去挂念想挂念的人,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尽可能地将他摘出这件事情。

但是天不遂人意,她又遇见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在此处碰上了洪少监,那么必定会将他牵涉进其中了。

见她迟迟不开口,陈竺鹤开口邀请道:“不若先去我当值的地方坐坐?今日只有我值班,没有旁人,很清静的。”瑞阳一时也想不到旁的法子,只好点头应下,二人相伴走到了乙匠部对面的一间楼房之中。

走进去之后,她发现这应是两个人的屋子,一张桌子上理得整整齐齐,而另一张桌子上各式各样的东西摆得乱七八糟。“先生的位置可是左边这张桌子?”她指着那张干净的桌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笑着反问,然后很自然地坐下了。

“先生每次给我带的东西都是摆得很有条理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寻不见半分褶皱的,一看就是平日里非常注意打理的人,不像我什么都是随手放的,要用的时候都找不见。”瑞阳回忆着过去相见时候的场景,不得不承认先生一直都很是板正,不愧是在观里呆了十多年的人。

陈竺鹤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受用,她还记着过去见面时候的细节,说明那时她都在暗处一直观察着自己。“那今日你来营中可是有何要事?需要我帮忙吗?”

这话一问,她才想起今日来是为了洪少监而来,可不是为了见先生的!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她不禁在心中默默痛斥自己。

但还没等她回答,门就被用力推开了,瑞阳要寻的洪少监不请自来,张口还就是:“陈竺鹤呢?”

当他正眼瞧见正在说话的二人,便知晓自己要寻的人在此处了,但是她的存在也让他又不解又觉得荒唐,“陈竺鹤你小子行啊,妞都敢带到军营里来了,是不是仗着王司监不在,没人军法处置你啊!”

“你是何人,怎得消息这般落后,女子不得入军营的军规早就废除了你竟不知道?在何时来着,哦对了,正是你说的那位王司监入狱的那日!”瑞阳已经猜到来人就是洪少监,但故意做出一副没认出的模样,张口就将人激地将矛头转向了自己。

见她衣着穿得十分朴素,身上也并无任何装饰,洪少监心中猜想她大约是郡主府来借训的女护卫,口中更不客气了:“我们说话管你何事,一个小娘们也敢插嘴大老爷们讲话,活得不耐烦了。不过我看你胆子确实够大,主子的面首也敢撬,不该来我们守备军借训啊,该去怡红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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