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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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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抱到浴缸里,一丝不苟地洗完全身,重新懒洋洋地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时,贺南枝都累倦到极致了,还玩了三分钟平板,等床侧微陷,谢忱岸什么都没穿就掀开被子躺进来,她才转了个身,养成骨子里自然的习惯就朝他怀里找位置。

男人结实性感线条的胸膛还沾着冰凉水汽,顷刻间,就将她薄若烟雾的睡裙料子浸透个彻底。

贺南枝没躲,纤瘦的手腕被他长指扣着,先是无意间般触碰到人鱼线,往下摸,又白又薄的耳垂忽而一烫,他哑着嗓子说:“握会。”

念及谢忱岸的服务很到位,贺南枝也不是小没良心的。

一边被他狂风骤雨般的亲吻着脸颊和眉眼,一边忍着羞耻,微闭睫毛,手酸了就不知不觉地停下来,可是没过多久,便会吃痛地被谢忱岸咬醒过来。

他专挑衣服能遮挡住的地方咬,还真是体贴入微了,怕她明天跟剧组化妆师不好交代。

……

贺南枝纤弱的身子陷进椅背里,还盖着厚重毯子在补眠,蓦地被一声超音倍的尖叫声惊醒,睁开水雾朦胧的眼眸刹那,觉得整个小心脏停跳了半拍。

“啊啊啊!!!”

桑落蹲在地上刷手机,不知怎么就开始狂掉眼泪,半包纸巾都被抽完也不够用。

旁边查阅近期艺人工作日程安排的谭颂见贺南枝被惊醒,已经来不及嘘声阻止她。

“我、我关注的一个消失很久的昆曲博主小鲤出现了!”桑落难抑激动心情,一把抓住谭颂的手臂:“凌晨三点啊,她点赞了一条《山水觅清音》的视频,啊啊啊现在戏曲圈都传遍了,她还在!!!”

谭颂不混这个圈,不懂桑落这种堪比追星的狂热心态。

没等说点什么,桑落哭声戛然而止,又去看椅子那边。

看到裹着小毯子的贺南枝已经彻底醒来,纤细手臂懒懒地搭在手扶上,没睡好导致略酸涩的眼尾仿若晕上一抹极浅胭脂色,正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

比起自家艺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古画里的仙女气质儿。

桑落被惊艳之余,不忘记整理下哭到乱糟糟的刘海,声音抽抽嗒嗒地说:“南枝,你听说过小鲤吗?”

“听……说过的吧。”贺南枝红唇溢出尚未睡醒的模糊音色。

桑落没注意到贺南枝表情,就顾着陷入兴奋里了:“她重新登号了,她是不是打算回归戏曲圈了?当初突然人间蒸发的时候,大家都在猜她唱腔的音色听起来年纪很小,可能是谁家关门小弟子跑出来乱玩网络,又被抓回去什么的了——”

小鲤藏的太严,当初不管网友怎么猜她身份和容貌。

各种谣传的版本都有。

甚至有人为了故意激她露脸,还怒发一百个帖子扒她是男扮女装的蛛丝马迹。

桑落那时在读书,还不懂人心险恶这四个字怎么写。

她只知道小鲤很神秘低调,喜静,从不跟粉丝线下联系,也婉拒了

很多找上门来的商业合作,小鲤不是为了名利钱财,只是纯粹热爱非遗戏曲文化。

……

贺南枝莹润指尖缓慢地揉着眉心,又看了看这手,昨晚也是哭模糊了,早知道不玩那三分钟的平板,也不至于手滑点个赞,惹了风波出来。

桑落依旧还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整日捧着手机都快刷冒烟。

而同一时间。

远在沥城的茶馆里,二楼靠窗台的包厢静得出奇。

林惊鹊轻点手机,从小鲤的微博界面退了出来,继而,抬眼看向坐在梨花木桌对面的雷铃薇,她看似身体欠佳,肩上披了件浅白色大衣,露出的腕间也白,唯一的色彩恐怕只有指尖拨弄的那株浅红山茶花。

两人都未开口,直到楼下服务生将精致糕点端上来,又退出去。

珠帘轻轻作响,发出清音。

雷铃薇见林惊鹊面前的普洱茶半口没动,启唇,细柔的声音慢慢说:“从出生起,我就注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尝尽世间酸甜苦辣,茶浓了与药性相冲,吃的甜,胃消化不了,每日只能清水煮菜,嘴里永远都是股苦药味。”

林惊鹊仍然平静地注视着这位气质柔弱易折的名媛。

从录制完节目的现场,雷铃薇突然独自出现,并且声称是邢雪名义上的姐姐,似乎这一切都预兆着,来者不善。

言多必失。

林惊鹊只是礼貌浅弯唇角。

雷铃薇也不在意她这般态度,继续往下闲谈:“林小姐,我很羡慕你无论夏日暴晒、冬天冰霜都能日复一日站在台上,而我,困在家中,就像是父亲养在温室里的花摆了,只有观赏性价值,却毫无用处。”

“雷小姐既来找我,应该知道我于你,也无用处。”

林惊鹊并不想知道雷家的事,语气清淡提醒。

雷铃薇却轻声道:“怎么会没有呢?”

来到沥城前。

她手上有一份林惊鹊出生起至现在的所有资料档案,早熟记于心,而翻来覆去地看那些记录在档案的文字,她是想寻出能威逼利诱这位如同清水一样的昆曲美人任何软肋。

却无从下手。

雷铃薇是冲着嫁入泗城贺家去的,没有愚蠢到去动昆剧院。

原因很简单,怕是敢动,只要林惊鹊稍微透露点口风,贺家那位被无数人捧在手掌心里的金枝玉叶就能不远千里来撕了她的伪善真面目。

雷铃薇像是无香的铃兰花,生理教会了她处处得守规矩。

剧院她不能动,只好从男女情感上下手。

雷铃薇端起淡到无味的茶水,润了唇,才对林惊鹊说:“倘若邢雪没有认错未婚夫,新春之后,贺家该办两场订婚宴的。”

林惊鹊纤细指尖搁在膝盖上,微微颤了秒。

雷铃薇平静道:“她在家中备受我父亲宠爱,又因自幼容貌过于出众,是十个养女里最骄纵厉害的,这些年顺风顺水没有栽过跟头,自信以为贺斯梵是个普通平凡的男人

,能轻易拜倒在她美色下。”

谁知贺斯梵俊漠的外表下是一颗铁石般冷硬无比的心,他选联姻对象,要的是雷家在港城的人脉,哪怕未婚妻普通点也没无所谓,别给贺家百年清誉蒙羞就行

话顿两秒。

在林惊鹊开口前,雷铃薇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我知道你心慕贺斯梵多年。”

茶室一静。

林惊鹊垂眸不由地笑,只是很淡很淡:“是么。”

雷铃薇直言:“林小姐,我们不是对敌关系。”

前有季茵茵视她为情敌来闹事,林惊鹊没想到雷铃薇会说这话,讶异了瞬,静等她下文。

都是心思通透之人,交谈起来也不用弯弯绕绕。

雷铃薇给出了,力所能及可以给的诚意:“你苦苦守着昆曲团,不敢丢了恩师的传承,跟以家族利益为先的贺斯梵隔着云泥的距离,你嫁不进贺家这种顶级豪门,而我能,但是我也知道贺斯梵唯一的恻隐之心,怕是从你这里夺不走的。”

“雷小姐误会了。”

“林小姐,我只要贺家主母这个名分,婚后会继续定居在港城雷家,你可以继续守着昆曲团,有实无名在泗城跟贺斯梵在一起。”

雷铃薇的话落间,引得林惊鹊重新端详起了眼前的她,过半响,端起茶杯抿了口,过浓的茶水让眉心微蹙着,继而轻声答:“何必牺牲至此。”

“我父亲在外有数不清的情人,他那些养女,谁知道又有几个是他私生女呢,母亲生我时,便是被父亲的情人气到早产……”

雷铃薇的身子骨病弱,活着就不容易,也无心拘泥于小情小爱里:“林小姐,无论有没有你,我对嫁入贺家都势在必得,想跟你做个交易,只因你心善,又爱慕了贺斯梵这么多年,我想成全你。”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堆。

林惊鹊却问:“雷小姐要我怎么感谢呢?”

“你为贺斯梵生的孩子,必须给我抚养。”

雷铃薇眼眸被窗台外的天光照得接近透明程度,却看得林惊鹊不合时宜想到了某种剔透的蛇类,看似美丽易碎,却含有剧毒。

“我不敢担保贺斯梵日后会不会像我父亲位高权重后,私生活上一比糊涂账……但是,你的孩子倘若拥有雷家外孙的身份,对将来竞争贺家继承权,总比亲生母亲是个普通出身要胜券在握许多。”

雷铃薇的长远计划,仿佛万无一失,只要她肯点头。

林惊鹊淡淡嘲讽道:“雷小姐只要权,贺斯梵目前年纪还轻,应该是具有一个健康成年男人的生育能力,有费尽口舌劝我做情人的功夫,不如去找几个跟你志同道合的送他床上更来的容易。”

“但是你在啊。”雷铃薇见她似乎不为所动,眸光也偏凉了下来:“以贺斯梵连续两次都联姻失败的经验之谈,搞定了你,我和贺家的联姻才不会轻易出变故。”

“你该搞定的是贺斯梵。”

“他我自会说服。”

雷铃薇知道贺斯梵

要的联姻是一位能跟他成为顶级豪门标准的模范夫妻。而这次联姻,

是她能改变在雷家地位的唯一天赐良机,

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变故,她都得多喝三碗药去打起精神应对。

雷铃薇也理解像林惊鹊这种对骨子里倔性的女人,是得水滴石穿去说服。

于是话已尽此。

她透白的指尖扶着冰冷桌沿起身,提前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林小姐,放眼望去没有谁比我更能容下你的了,如果贺斯梵将来的妻子是另有其人,你怕是连一席之地都别想有。”

随着雷铃薇下楼离去,空气中那股药香味也散了。

林惊鹊柔旖似蒲柳的身影静坐着不动,又端起茶杯抿了口。

今日茶馆的普洱茶,苦味格外浓,丝丝顺着咽喉顷刻间就浸透了五脏六腑,直至心脏。

*

这两日在剧组里。

贺南枝无论是拍戏还是休息的空隙里,都能听到桑落念经似的念着小鲤这两个字。

她想说点什么,却听到桑落神神叨叨道:“我们昆曲圈里有好多人都发帖重金悬赏小鲤!”

贺南枝继续裹紧自己的小毯子,假装不经意间问:“赏到了会怎样?”

桑落:“要我,肯定把她关在小黑屋里,高低得给我唱个十天十夜!”

贺南枝极为漂亮的脸蛋表情略复杂,指尖默默地将毛绒毯子往上拉,藏住了她的脸。

桑落的话不假。

悬赏在昆曲论坛的帖子里越来越高,用谭颂的话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组织要对那个传说中更神秘低调的小鲤博主做出什么事呢。

这一句话。

惹得贺南枝夜里梦见了十几岁登台演出时意外出名,梦境刚开始很混乱,一会儿是她闹着要柳成竹找个小梯子,她穿着小红裙还要去爬老榕树看鸟窝,结果贺斯梵猝不及防出现在身后,冷着脸骂她要是摔断腿,就拿凉席一卷,扔在路边当个漂亮小乞丐给他赚钱。

贺南枝手指头紧紧揪着树枝不下来,奶音呛了回去:“你敢扔!!!谢忱岸会把我捡回去的!”

一会儿是谢忱时又鬼鬼祟祟去挖她百宝箱了,气得贺南枝清早起来连头发都没梳理,就去谢家老宅堵他上学,谢伯伯恰好出门,看着蹲在台阶下的小孩子身影,难得停下步伐,温声问:“谁家的小鱼迷路游到我门口了?”

“我是来寻仇的!”

贺南枝哭腔也憋着,手心紧紧握着小石子,打算去砸谢忱时这个小混蛋。

最后又是贺斯梵临时从学校急匆匆赶来,把她连哄带抱的,从谢家老宅门口抱走。

见她还不甘心。

冷声威胁道:“不走?那你住这里好了。”

梦到最后,她已经长到了青葱水嫩的少女模样,穿着粉色戏服站在台上,无数颗小珠宝小钻石从黑暗的地方扔到了脚边,又滚滚落落地要往台下掉。

她下意识弯腰去捡,谁知猛地,从浓雾中探出一根树藤将她细白的

手腕缠住,顷刻就绕遍了全身,快透不过气的时候,贺南枝啪叽一下,从床沿掉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醒来时,人还是犯迷糊的。

只知道下意识地去摸索手机,给谢忱岸拨打了通电话过去。

几秒内就接通了。

贺南枝纤薄柔软的身子还躺着不动,听着他熟悉的呼吸声,音色很轻,仿若还在梦里似的:“你在干嘛?”

谢忱岸背景传来揿亮台灯的细微动静,半夜被铃声吵醒,偏低淡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哑意:“贺南枝。”

他叫她名字。

贺南枝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要被阴阳怪气了,索性先一步,小声地说:“我想你亲我。”

谢忱岸沉默几许,将刻薄的话收了回去。

贺南枝只字未提做噩梦的事,时不时哼唧两声,就跟躺在他怀里似撒娇,似抱怨的时候一样,音色软软的:“你都两天没亲我了,是不是不新鲜了?”

怎么亲?

她待在剧组拍戏,一副清清白白的未婚少女模样,路过的野猫野狗都能见到她,过来蹭两下裙摆。

反而名正言顺的谢忱岸,却只能止步于横店之外。

半响。

男人低哑的声线模糊传来,像是贴着她耳畔:“亲了。”

“亲哪了?”贺南枝往下问。

“你想亲哪?”谢忱岸诡计多端,将问题抛了回来。

她长发散着,衬得脸蛋如羊脂玉白净,转头看向窗外的月,唇间来了句:“明知故问。”

下秒。

在寂静里,电话那边传来谢忱岸起床,开门出去的声音。

贺南枝轻声问:“你不睡觉啦?”

谢忱岸已经从衣帽间里顺手拿了一套工整干净的西装穿上,修长冷白的手将黑色睡袍扔在地毯上,言简意赅道:“我来亲你。”

贺南枝小脑袋瓜瞬间清醒了,心知自己撩过了火,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白蕾丝的面料睡衣领口从肩侧滑落:“都快四点了你来干嘛,我六点半就要开工了,谢忱岸,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别来!”

谢忱岸倒是轻风云淡了起来:“一个半小时车程,亲十分钟,正好你开工。”

贺南枝没他把时间算得这般精准,像热恋情侣之间的呢喃,软声软气求他:“我戏份马上拍完了,等拍完你再来亲,脱光光亲一晚上都可以!”

“贺南枝。”

“啊啊啊又叫我大名!”

“记住你说的话。”

……

早间六点的时候,贺南枝就准时到横店去做妆造了。

古装剧的妆造要久一些,就在她靠在椅子里,慢悠悠复习着剧本的台词时,听到桑落在跟谭颂说:“我们剧组的制片人真是财大气粗,啊啊啊他也参与重金悬赏小鲤了!”

谭颂最近戒糖,喝了口豆浆觉得太甜,皱着眉头问:“楼总也跑帖子里赏个十万八万的了?”

桑落已经化身为楼珞嘉的

头号小迷妹:“是一百万!!!”

“咳咳咳——”

谭颂拧开瓶矿泉水喝,

?(格格党文+学)?,

睁着一双漂亮讶异的眼眸看了过来。

桑落说:“楼总还顺带发了征婚启事,他要找到小鲤,向她求婚!”

化妆间气氛安静数秒。

谭颂很稳重地点评:“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楼总这手段高明啊,现在恐怕已经上热搜了吧。”

“嗯呢,爬到前十了。”

贺南枝:“……”

桑落又说:“楼总前几天还心心念念想让南枝当小鲤声音平替呢,没想到小鲤来个横空出世,咦。”她小指头只刷着手机屏幕,忽而发现热搜上那个#楼珞嘉重金悬赏#以及#投资圈大佬征婚昆曲圈神秘小鲤#的词条一眨眼的功夫被封了。

“啊啊啊啊——”

“谁这么缺德封我男神热搜!!!”

贺南枝软绵绵地笑,心想着。

被你骂缺德的,可能是某位三天两头往剧组送山珍海味,让你享尽口腹之欲的慈悲心肠人士。

等结束完一整天的拍摄。

贺南枝卸了妆,从谭颂那边拿来工作行程表,愣是挤出了点儿时间出来。

她准备回思南公馆,跟谢忱岸玩亲亲。

谁知在酒店里刚洗完澡,就接到了来自贺斯梵的来电。

贺南枝将薄薄手机搁在洗手台上免提,正对镜化妆的时候,听到他语调透着几分冷漠道:“惊鹊的节目收官回泗城了。”

“唔。”

她在网上看到收官路透了,不过眼尾垂落间,心又想:

贺斯梵不是醉心于工作吗,关注这个做什么?

没等问,他已经解答了:“春节时婶婶让我给你师姐介绍一些未婚的英年才俊,今晚有位家世背景都不错,恰好出差在泗城,你去约她出来见个面。”

短暂的几秒安静。

贺南枝雪白的腕间默默地把口红放下,盯着那微亮的屏幕:“贺斯梵,你自己热衷于联姻换未婚妻,不代表我师姐也喜欢玩这套。”

“小鲤儿,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她妈妈哪有这么闲啊。

偏贺斯梵奉顾青雾的话为圣旨一样,务必得给林惊鹊找个真命天子,才算完成任务。

“约会地点和时间我已经订好,也跟惊鹊打过招呼了。”

贺南枝漂亮眉尖拧着:“师姐愿意相亲?”

“嗯。”贺斯梵此刻身居高位般待在贺氏总裁办公室里,冷硬线条的指骨翻了一下眼前文件,溢出薄唇的嗓音是越发没温度:“她很感激我,说将来儿孙满堂了,会记得给我烧柱香——”

贺南枝怎么觉得,师姐是在变相骂他去死。

随即,贺斯梵提醒她:“别迟到。”

“我还想约谢忱岸玩亲亲呢。”

“那带他一起去,我给你们改个四人桌,气氛正好。”

贺南枝轻轻叹气:“梵梵,你活该孤独终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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