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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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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降得急,回到思南公馆的时候,都淋了一身。

贺南枝前脚进门,就被谢忱岸抱到了玄关处柜前,一袭摇曳生姿的黑色长裙就如同浸湿的鱼尾迤逦而下,滑过之处,很快就有了透着香气的水痕。

“等下,你先吃颗解酒药。”她怎么感觉谢忱岸这酒劲现在才来,一有想挣扎的意图,就跟逆到他似的,修长冷白的手压住她腰肢,薄唇越发沉默强硬地深吻而来,直入喉咙那种掠夺力度。

逐渐的,贺南枝感觉身上更湿了,沾了他衬衫上的水。

被迫接吻了快十来分钟,近乎缺氧的时候。

谢忱岸才抱着她往宽敞的客厅走,又一把扔在那柔软沙发上,这会没等他撕裙子,贺南枝就先一步扯过抱枕,让他抱着,又去抽几张干净的纸巾擦拭彼此被雨淋湿的头发。

“我都要怀疑那四瓶威士忌,你是不是都喝了,只留一口给贺斯梵了,他都没怎么醉,还能大老远的送师姐回家。”而谢忱岸在车上就让司机降下黑色隔板,一边蜻蜓点水般吻她脸颊,一边将右手往她裙摆探入。

拿出来,又不知轻重地沿着雪白脚踝慢慢往上。

贺南枝看他俨然没了谢氏掌权人的端方矜贵,跟个浪荡子弟一样,只能说破了戒的,果然想再让他吃斋素就不可能了,指尖抚摸过他眉骨,肌肤的温度由冰冷渐渐变热几分,沿着往下,又将他衬衫都解开了。

谢忱岸倒是配合被脱衣服,懒散往沙发背一靠,纽扣粒粒解开,露出线条性感结实的胸膛。

在少女手指自然去摸他肩背时,如墨的眼盯着,语调又极漫不经心来了句:

“你怎么笃定贺斯梵没有这样对你师姐?”

贺南枝骤然停下,水波潋滟的眼眸微睁:“你少败坏我家梵梵名誉,他才不会——”

贺斯梵整日只醉心跟他的工作缠缠绵绵,性这玩意,对他而言,纯属是浪费时间,可能还不如拿去多看几封邮件,多签几单百亿的合作项目。

谢忱岸俊美的面容神情变化,像是看个漂亮的小傻子一样。

贺南枝跟他无声地对视了三十秒,脑海中自动地把他意思翻译成了声音:“贺斯梵对师姐没意思,给她安排相亲还要在贺氏大楼隔壁?一堆文件放着不处理,跑餐厅来只是为了让大家看看他这个大媒人当的称不称职?”

继而,她表情恍然又若有所思了起来,唇间轻语道:“也就师姐脾气好愿意配合他。”

说着,便想去找手机给林惊鹊打个电话。

酒后乱性这种事,贺南枝是吃过苦头的,可不能看自己亲师姐重蹈覆辙。

纤细的手正朝茶几伸去,却让话极少的谢忱岸给扣住,顺势就往沙发上倒。

“你干嘛。”

“戴上。”他一寸寸地抚摸着贺南枝极美的纤手,同时,又往西装裤袋里掏,又继续摸她手指。

贺南枝懵了几秒,心想什么戴上?

没等问,谢忱岸就跟完成

了某种仪式,

低头亲了亲她:“戒指,

不能摘了。”

贺南枝垂眸一颤,看着手指上的空气,可以诊断出他是真醉了。

谢忱岸就副交差似的调调,仿若把“戒指”送出去了,姿态格外懒散继续靠在沙发上,短发微湿,额前有缕头发柔软地垂下来,显得天生异常精致的五官轮廓几分柔和,嘴唇微抿,没什么生冷表情。

看得贺南枝心软厉害,膝盖抵着沙发稍微坐起身,亲了他下颚一口。

随即,趁着谢忱岸暂时安分下来,她先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先去楼上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免得哪儿都沾了水,而同时,大晚上的谭颂也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起先贺南枝以为是催她回剧组的事,接听后,就启唇说:“我已经把行程工作表倒背如流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戏要拍,发誓绝不会忘。”

谭颂:“不是这事。”

“嗯?”

“今晚制片人楼总找我,他想签你进嘉芒旗下,还开出了超过你这个明星咖位的丰厚条件,问你打不打算换个金主爸爸。”

这事不带脑子想都知道没戏,他很卑微地婉拒了楼珞嘉的盛请,还是得跟贺南枝透个底。

贺南枝刚把裙子顺着薄肩拖下,纤指停在睡袍上几秒,音色透着淡淡讶异:“我在剧组表现力这么惊艳四座吗?”

谭颂:“人家哪里是看你演技,是看上你小嫩嗓了。”

楼珞嘉在圈内有个鲜有人知的癖好。

便是喜欢收集美人音。

且独爱一种音色,但凡主动送上门的女明星稍微符合点儿,都能从他那双养护精致到堪称神仙手的指甲缝里,拿点资源走。

贺南枝挑了件烟雾粉的绸缎睡袍披在身上,慢悠悠系上时:“他之前还想请问给电影配乐来着。”

“我觉得楼总这癖好有点偏执病啊。”虽自家这位貌美天仙的艺人在内娱出道以来一向是颇受资本大佬们眼缘,谭颂却觉得楼珞嘉独爱美人音这点,怪渗人的,又继续说:“他还继续在微博征婚呢。”

“热搜不是被封了吗?”

“楼珞嘉不服气呢,又把#投资圈大佬征婚昆曲圈神秘小鲤#的词条重新砸上了热搜,还把重金悬赏的金额从一百万追加到了五百万,只要有人跟他爆料小鲤的联系方式,哪怕就一个名字,这悬赏分分钟钟当场结算。”

也因此,谭颂才会断定楼珞嘉不太正常,哪有人会隔着网络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声音。

贺南枝这会儿已经迅速去打开微博看,果然词条在前十起起伏伏,掉了又升上去。

用谭颂的话来说。

资本爸爸们,把这热搜搞出了一种拍卖会的既视感,互相加筹码,砸得很过瘾。

而这波热度加持下,直接让昆曲圈神秘小鲤火了。

话题下,都是网友的热评:

「活见久啊,我竟然看到嘉芒的总裁在网上公开征!!!」

「这五百万谁能凭本事赚到我不关注,我就

好奇小鲤是谁?学昆曲的,不至于神秘到无人知晓吧???好像抓一个昆曲出来严格拷问一下,小鲤到底是谁!」

「楼珞嘉是真爱小鲤了,我表姐当过一段时间娱乐圈艺人助理,据说楼大佬这些年一直在找小鲤平替声音,当初她神秘消失的时间,直接把大佬整颓废了。」

「她缺钱不,要是缺直接匿名去投个稿,分分钟钟五百万到手。」

「当初小鲤一看就是那种书香世家出身的,还涉世未深,不然坐拥那么高的流量不懂签约经纪公司出道却任性玩起人间消失,大家好奇她,她就越藏的严实,我怀疑她是什么国宝级别大师的亲传弟子,对名利看得很淡。」

「你们这届网友也太不会整活了,小鲤手滑点赞过《山水觅清音》这档收官的综艺节目,从那几名非遗戏曲传承人身上去找蛛丝马迹啊——来自某位已经光荣退休的娱记。」

……

贺南枝指尖陡然一顿,随后,她从通话中里听到谭颂激动得不小心从沙发滚落到地上的动静,随即就差没有尖叫扰民了:“卧槽,这是哪位!!!是我哪位素未谋面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跟楼珞嘉撕上了!”

正疑惑间。

贺南枝垂眸,也发现了热搜榜上,另一个词条迅速地压过了楼珞嘉。

——#某神秘大佬千万撤榜征婚启事#

楼珞嘉原先就有被撤过热搜,解的旧仇还没算,又来新仇。

几分钟后,他这边直接将悬赏五百万,变成了一千万!

今晚熬夜的网友们都沸腾了,有幸目睹两位大佬在榜上打架。

楼珞嘉的悬赏一加,那边神秘大佬也加,非得全网封这条征婚启事不可。

随着厮杀激烈,甚至有一些网红为了博热度,还跑到了嘉芒公司楼下直播,称旗下的公关团队办公室区域整整一排窗户一直通宵达旦亮着。

贺南枝指尖都刷麻了,一直跟谭颂保持着通话。

直到快没电,她挂断后,正想下楼去找谭颂口中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裹着薄绸睡袍的纤弱身影站在门口停了下,又突然记起更重要的一件事。

贺南枝给林惊鹊拨了通电话过去。

随着铃声响切。

前三十秒都无人接听,贺南枝挂断,又重新在拨。

这回林惊鹊接了,音色在深夜里近乎低不可闻:“小鲤儿?”

“外面一直下雨,师姐,我哥有安全把你送回剧院吗?”贺南枝很是轻描淡写的一问,没有提别的,只是屏息听,手机里,林惊鹊很轻地嗯了声,续上话:“车子在半路熄火,他陪我打出租车回来了。”

贺南枝没再问什么,又聊了两句才挂断。

望着黑屏的手机,不由地抬指敲了敲自己额头。

她听酒后的谢忱岸妖言惑众什么,就算贺斯梵真想趁着孤男寡女独处做点什么,师姐这么清醒理智的性子,也不会顺从的。

此刻。

等贺南枝下楼的时候,谢忱岸还是

保持着懒散的姿态坐在沙发上,衬衫敞开,明晃晃灯光照映着那线条优美的八块腹肌,只不过修长的手还拿着手机,极快走过去一看,微亮的屏幕上正是微博界面。

而他,趁着几分醉意上头,扫射完微博热搜,准确无误地看到力压了楼珞嘉一头,又将界面切换,点进异常热闹的谢氏秘书临时工作群。

以蓝缨为首,还在热聊网上征婚的事:「花个小几千万就想娶漂亮小鱼啊,哈哈哈哈好可爱的男人哦,希望有机会碰个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醒他别往金盆里扔铜板了,咱们谢家八百年前就把几座钻石山捧到了小鱼面前。」

不少秘书附议。

盛祈看蓝缨又在轻轻羞辱男人,小声地说:「楼珞嘉真是只认声音不认人啊,上回谢总送贺小姐去剧组,就被他拿着名片骚扰了,问谢总能不能割爱呢。」

蓝缨:「他不活了么?」

盛祈没敢说太多细枝末节,总之就是那张名片压根就没机会被塞到车里。

谢忱岸还在群里,而蓝缨又及时通报着微博上的情况。

人家是嘉芒的公关团队办公区域灯火通明亮了一整夜,这儿是谢氏集团的秘书群热闹了一整夜,就在谢忱岸还想加注筹码的时候,贺南枝忽而伸出指,将手机抽走。

她已经顾不得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小马甲,在他秘书团这里,毫无秘密可言。

“楼珞嘉就算悬赏到我头上,又能怎样,难不成现在是古代……能来强娶这一套?”

“?(格格党文.学)?”

“没有。”

谢忱岸保持着最清醒的理智,只是内心阴暗的偏执欲克制不住溢出了而已,他不如年少充斥着锋芒毕露的冲动,得知季嘉述要准备玫瑰花海跟贺南枝浪漫告白,就连夜把人打成死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都直不起腰。

倘若今晚楼珞嘉的行为放在当初,下场也会是一样。

谢忱岸抬起修长的手扣住贺南枝的后脖,触感微凉又不失力道,吻落得密密麻麻:“南枝,你是我的。”

“是是是。”

贺南枝就怕慢一秒,这男人就得现场演示什么叫疯批。

她主动俯低,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清透的眼眸盛着月光,盯着人瞧个不停的时候不知多勾魂。

谢忱岸薄唇忽而笑了:“知不知道这样很招人觊觎?”

贺南枝无辜眨眼:“我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静静待在这而已,一身睡袍裹得严严实实,把脖侧下方都藏住了,也没有对他腹肌做点什么。

“你不需要做任何。”谢忱岸已经为之倾倒,吻上那柔软的唇,沿着脸颊一路,呼吸极深极重,闻着她的香。

窗外夜色越发浓,谁也无暇顾及网上的热搜情况。

贺南枝就被锁在了他怀里,垂着漂亮的睫尖,承着光,看他埋首往下,隔着极薄的绸缎睡袍,逐渐留下一道不明显的水气。

蓦地间,她纤指无意识弯曲,怔怔地插进他乌黑发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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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点,窗外的天光已经逐渐把室内灯火覆盖。

楼珞嘉将平板放下,一旁通宵达旦加班的公关团队都不敢吭声,还是秘书端了杯醒脑的茶上来,继而提醒:“楼总,你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洗漱了。”

楼珞嘉仿若活在了没有细菌的世界里,身上西装永远不能超过十二小时不换,随身携带手帕和消毒水,他厌恶的东西有很多,跟随多年的助理甚至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缺陷。

他年少出车祸,对听力系统极为敏感。

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有厌音症。

而当初戏曲圈那个神秘小鲤忽然冒出来,没等楼珞嘉如获至宝,人又消失了。

时隔多年,她又重新出现了一次。

楼珞嘉是情愿压上半个身家,不顾后果的放手一搏,也想把这条鱼给捞出来。

可惜不好捞,刚开始就遭到了神秘势力的几番阻碍。

他一口未动醒脑的茶,薄唇溢出点沙哑语调对秘书说:“去你调查清楚是谁在微博上跟我们撕了一夜,情愿花几千万也要撤我的征婚启事。”

秘书应了声。

随即楼珞嘉从办公椅子站了起来,侧过文雅的脸望着窗外薄霜,又恍若想到了什么:“贺南枝的经纪人再约出来谈一次,她愿意签过来,星纪的高额违约金嘉芒会赔付,甚至让她空降当一姐。”

等吩咐完这些事宜,他略嫌弃袖口沾染的一丝烟味已经在面料上遗留很久,拿起车钥匙便下楼。

外面天色逐亮时分。

刚走出来,还未靠近停在路边树下那辆新入手的保时捷。

另一辆蓝黑色帕加尼嚣张至极地从远处行驶而来,车灯明晃晃直照着楼珞嘉,他下意识抬手遮光,也就刹那间功夫,只听见砰地巨响,锋利冰冷线条的车身与他一片西装衣角迅猛地擦过,撞上了保时捷的车头。

这惊得办公楼上方的窗户都齐齐打开。

随即,楼珞嘉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原地报废的新车,只见帕加尼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藏蓝色西服的年轻男人步入下来,像是酒醉金迷了整夜,衬衫纽扣都没扣好,一边从裤袋里掏出领带,装正经人往脖子系,一边懒懒散散地靠在车旁,挑着眉头说:“几百万的车不禁撞啊。”

比起帕加尼光改造费就花了上千万,这辆平平无奇的保时捷在它面前就是个孙子。

楼珞嘉起先还以为碰到了谢氏那位气质高贵冷艳的新任掌权人,毕竟这张脸,无论到哪里都让人一眼有印象深刻,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做派,怕是另一位谢家子。

泗城界内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姓谢的,他忍下这口气:“你是谢二公子?这里不仅几百万车禁不住你撞,也不许公然飙车吧,无人伤亡还好,倘若一不小心上了新闻,会有损你名誉。”

他话里深藏暗示,谢忱时薄唇嗤笑了声,眼尾勾着锋利的弧度扬起

:“讲笑话啊你,老子什么时候有过好名声?”

楼珞嘉沉默几许,文雅的面容也逐渐冷下:“不知我怎么得罪了你?”

谢忱时眼神薄戾盯着他半响,却打起哑谜:“我家有个宝贝,很招外人觊觎,楼家最小的崽是吧?你说要是有人敢觊觎你家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楼珞嘉扪心自问无论是涉及哪个圈,都跟谢忱时毫无交际的地方,对这话云里雾里的。

“下次再敢给她造成困扰——”谢忱时漫不经心地将腕间几百万的钻石表隔空扔在楼珞嘉脚边,当赔偿款了,继而,压低声警告道:“你爹的腿就别想保了。”

楼珞嘉也不是什么软骨头,冷笑勾起嘴角弧度:“谢二,太无法无天会遭天谴的。”

谢忱时微抬下颚:“我兄长尚在,要天谴就谴他。”

楼珞嘉:“……”

他真的很有冲动,想给谢忱时那位高居于神坛的兄长打一通电话。

谢家不是出了名富贵得不显山露水,低调传统是祖训么?

为什么会教养出这种疯子???

谢忱时终于把皱巴巴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很满意似的,又坐回那辆蓝黑色帕加尼里。

车子启动前,他降下车窗,依旧嚣张至极对站在一堆废铜烂铁面前的楼珞嘉,放下话:“回去让你爹最近少出门。”

*

嘉芒办公楼的街区都装有摄像头,恰好清清楚楚地把谢忱时顽劣行为都给录了下来。

车报废了楼珞嘉能忍,但是辱爹的仇忍不了。

他直接一分钟都不能多等的告到了谢家老宅去,就不信降服的了谢忱时。

时间七点多。

思南公馆里,谢忱岸醒来时,旁边已经不见贺南枝的身影,床单有浅浅躺过的痕迹,还留有余香。

他揉着眉梢坐起身,看落地窗外的天光逐凉,过了会慢条斯理地套上随意搁在旁边的男士黑色睡袍。

等谢忱岸简单洗漱完,双眸清醒到终于不见半丝酒意,逐步下楼。

宽敞华美的客厅里,蓝缨和两位男秘书已经将早餐备好,搁在餐厅桌那边,顺带提起了几句谢忱时又闯祸的事情。

“谢二应该是看了热搜,笨蛋小鱼自以为小马甲捂的严实,她那美人音的唱腔,当年不管是贺家还是林惊鹊那边,怕早就听出来了,自然也瞒不过我们。”

贺家这么多年费尽心思的藏着这位金枝玉叶也不是没道理。

毕竟贺南枝的体质,太招那种极端的偏执狂在阴暗处觊觎了。

气氛凝滞几秒。

谢忱岸一身西装革履端坐在餐桌前,那清冷矜贵的面容看毫无情绪变化,长指端起咖啡喝了口,薄唇溢出的语调浸润着身居高位的气势:“楼珞嘉将状告到我父亲面前,忱时定是会被罚。”

“是的呢。”蓝缨都能想象到那疯批的下场了。

毕竟谢家众所周知,家主最忌讳的就是谢忱时这个孽子屡教不改在繁华闹区玩飙车,且几次光荣上早间新闻。

想想她都有点儿幸灾乐祸,还扬言要打人家爹的腿呢,怕自己的腿都不保了。

素来对同胞兄弟见死不救的谢忱岸,今日破天荒有了慈悲心肠,咖啡杯极轻搁在桌上,随口般说了句:“父亲那我会替他挨罚,你让他去姐夫那边躲一段时间。”

“啊?”

蓝缨下意识去摸下耳侧的助听器,没听错吧???

谢忱岸清清淡淡的神情看向她,忽而说道:“忱时这么柔弱不能自理,能有什么坏心思。”

蓝缨艳色的唇张了张。

不是啊啊啊啊!!!!

谢忱时平时狂妄到一脚都能把人踹废半条命,哪里柔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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