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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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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幕降临之前,两人回到了思南公馆。

管家早已经提前备好丰盛的烛光晚餐,见此,贺南枝就没去揿亮客厅璀璨的水晶灯,脱了细高跟后,她喜欢光脚踩在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绕着椅子走了半圈,随即看向气定神闲将西装外套脱下的俊美男人:“贺斯梵都被我赶下车了,你跟他到底在猜什么谜语?”

谢忱岸将瓷器餐盘上某一道她不爱吃的紫色食物漫不经心扔进垃圾桶,免得她影响食欲,淡声问:“什么谜语?”

“就是——”贺南枝说不上来,朝他走近些。

而同时,谢忱岸已经坐下,很自然伸手把她拉到了腿上:“借你智商那事,吃完再谈。”

跟他沟通真是要有八百个心眼子,可能还不够用。

贺南枝刚想套话,唇微启,就让他喂了口。

谢忱岸显然对旁人的事不在意,也不许她过度在意似的,这刻在他眼里,什么都不如填饱贺南枝娇气的胃重要,喂了她连续几口,奖励似的,在她柔软唇上亲了亲:“喝点蘑菇汤?”

纯白蜡烛台绽放出靡丽的烛光,在光线昏暗的餐厅里,无形中为谢忱岸俊美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柔和阴影,将他那股生来自带的冷淡矜贵气场朦胧了几分,看得贺南枝心脏跳动得快了几个节拍,不由地凑近些,鼻尖去闻他整洁衣领处的清冽淡香。

跟个刚出世的毛茸茸幼猫一样,软软地,就知道往他胸膛里钻。

谢忱岸指骨却抵住她贴近的洁白额头,语调冷静又缓慢地让她把汤喝了。

“我先检验一下你有没有洗干净。”贺南枝对那桌烛光晚餐没了兴趣,都如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指尖去解衬衫纽扣,温软的触感碰到他胸膛显得格外清晰。

而谢忱岸素来阴晴不定的很,只是垂目盯着她,忽然毫无预兆地说了一句:“我要不来,你不是准备歇在林惊鹊那边一晚了,洗干净有什么用?”

贺南枝微微怔了下,表情无辜又真诚:“怎么会呢。”

谢忱岸早就看破她这副心口不一的德行,漂亮的脸蛋生来都是拿来骗男人,长指不动声色将她扯乱的衬衫纽扣一粒粒系回去,不让看半片肌肉,面无表情道:“我看你求之不得。”

贺南枝脑袋瓜迟钝反应过来,敢情他在外一路装成那副从容不迫的高贵模样,只是等着私下两人独处时,趁她放松戒备乖乖跟回家,突然来个秋后算账罢了。

想通这点,小脸也皱巴巴起来:“你这人,故意哄我把贺斯梵赶下车,到家就露出真面目,可怕的很。”

虽是这样说,却老老实实地坐在他腿上不动,伸出手去端起汤碗:“我还是吃饭吧。”

蘑菇汤很鲜,也不烫,入口能咽下的程度。

谢忱岸却没有打算轻饶过她的意思,没片刻,又跟钓鱼一样放诱饵了,薄唇勾起极淡弧度:“真不想知道贺斯梵一副闺中怨妇的嘴脸冲我发火,是为何?”

贺南枝喝汤动作停住,纤细

手腕僵在半空几秒,去踢了他修长裤子里露出的冷白脚踝:“有完没完了?”

谢忱岸持续淡笑:“不想知道?”

“你又不说。”她将精致的瓷质汤碗搁在桌上,抬起了清透见底的眼眸直直盯着他。

谢忱岸阴晴不定的性子偶尔也很好拿捏,列如小脑袋瓜换一个角度去看待他行为,在对视的几秒里,贺南枝抿了抿唇间的香菇鲜嫩味道,瞬间又开窍了点儿,比起她心心念念在意旁人,谢忱岸从始至终的姿态却是天大的事,都没有她娇气的胃重要。

猛然意识到这个,贺南枝那气焰就瞬间弱了下来,抬起的纤白小手温柔似水的去捏他肩膀肌肉:“唔,我有罪。”

她柔下,谢忱岸对这套也受用,没什么冷漠表情了,随口问:“说来听听。”

贺南枝完全跟被他掌控住了一样,听话得跟摆在橱柜里最精致的那款洋娃娃似的,想听,漂亮的小嘴巴开始一顿输出,怀着要把眼前这个身居高位的冷面男人哄得晕头转向目的:“我不该给自己那超级厉害又长得祸国殃民的未婚夫设什么禁欲期,就冲着他那脸,那八块腹肌,我直接睡就好了呢,有罪是因为暴殄天物!”

“我还有罪。”

见谢忱岸清隽眉目舒展,她又慢悠悠地拉长尾音说:“今天我去找师姐,怎么能忘记我那泗城豪门第一深情种未婚夫还在家里苦等我回去呢,还得让他大老远跑来接,太不该了呢。”

三言两语的甜蜜攻击之下,外加一直揉着他肩膀,小手都没停过。

谢忱岸慢条斯理地先扫了她眼,见表情诚恳,清冽犹带男人温度的气息逐渐靠近,在那小嘴巴上亲了一口:“下不为例。”

“那你能借我点智商了吗?”贺南枝让他亲,趁着空隙悄声问。

“现在借?”





两人沟通存在很大的误差,贺南枝口中的借智商,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谢忱岸的所作所为,却远超于她纯洁的想法。

一个小时后。

被他从餐厅桌抱下来时,贺南枝腰肢都快被折了,满地狼藉的瓷器餐盘也碎得无法去看,怕是管家明天进屋都得报警,以为遭到了什么入室抢劫的场景。

刚要落地。

谢忱岸就将她纤细雪白的脚踝握住,自然地抱起,嗓音偏低沉:“地上有碎片。”

刚好贺南枝也没什么力气走路,身子骨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唇还在微微地发红:“大骗子。”

“嗯?”

“借智商是这样借的吗?”

谢忱岸逐步上楼,就着黑暗低笑道:“一滴未漏,都给你了。”

半响,贺南枝动了动腿:“漏出来了。”

久别胜新婚很完美地贴合在了谢忱岸身上,极端节制的禁欲期过后,难免是会冲动点,他先前没上楼拿东西,而贺南枝被男色逐渐蛊惑得神志不清,也忘记这茬了。

只知道过程中,谢忱岸故意停下问了

她好几次,借得够不够。

现在清醒时分,她拿宽大浴巾给自己严严实实裹上,半跪在床沿前,拿手机战战栗栗的百度。

谢忱岸先去浴室冲完澡,披了件黑绸的睡袍,系带松散,就这么不疾不徐走出来。

许是看她那紧张的样儿,冷白指骨伸过去将手机轻飘飘抽走,那双墨玉眼在暗色里掩不住笑痕:“才一次。”

“才一次也会中奖的。”

贺南枝睁着双潋滟的无辜眼睛盯他,就差没有骂骂咧咧了,因为不敢,求生欲使她认识到要敢骂,保准下一秒就会被谢忱岸压在这张床上,再毫无阻碍的进行一次长达四十分钟以上的借智商运动。

“我们起跑线也别这么神速吧,本来在圈里就是最早步入婚姻的一对了,迟林墨他们还都是个大宝宝呢,你就想我生小宝宝,狗男人的心真狠。”

她说到最后,还知道自动消音几个字。

谢忱岸却没有说话,神色上看像是沉思了这件事。

贺南枝见他沉默,反倒是有一丝丝揣测不出几个意思:“我没说不愿意,就是太早啦。”

“嗯。”

“嗯?”这就完啦,她还以为谢忱岸变态的偏执欲又要发作了。

谁知他长指将薄薄的手机还给她,语调淡淡道:“我们是该等等迟林墨他们,太早要小孩,影响夫妻生活。”

贺南枝顿时无言以对,他重点是在意最后那句吧。

谢忱岸已经将她香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往浴室走,闲聊般提起:“谢音楼三岁起就被送到颜家拜师学艺,我拜你父亲为师,哪怕是不学无术的谢忱时,也经常被扔给二叔带,父亲便是嫌我们出生的太早,影响了他跟母亲二人世界。”

贺南枝被放进温水里,弥漫过雪白的肩头时,下意识搂紧他脖子,听得入神:“我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个传闻。”

谢忱岸开始跟她洗,长指温柔得过分,耐心倾听:“嗯?”

“你们谢家小孩被一些长辈戏称是送子观音。”

贺南枝犹记于心,好像是因为谢伯伯当初只打算要一个,双胞胎纯属意外,毕竟是牵扯到长辈身上,也不好多打探,她故意把谢忱岸也带入水里,害他再洗一回,稍微翻个身要在上面:“小时候忱时逢人就说他是谢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被人笑,说他自作多情,挺难杀的,谢伯伯是错用了某个牌子,才搞出了人命,还说那个牌子是出了名的送子观音,因为你们的出生,都被整个豪门家主全体拉黑了。”

主要是有谢忱时这个反面教材在先,谁家都不愿意避孕失败后,养出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小仇家。

贺南枝问他:“是不是真的?”

谢忱岸长指扶着她,温水溅起几滴,落在他眉骨处:“忱时是挺难杀。”

贺南枝还想继续问,却被他一同拽到了透明的水面下,吻住了唇。





谢忱岸又给了她一次浓稠滚烫的智商,真正能喘口气好好说话,已经到了后半夜



主卧灯光熄灭,只有落地窗的月光洒在地板上。

贺南枝垂眼盯着看会儿,直到被他从后面抱住,才音色透着困倦的慵懒说:“我觉得贺斯梵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亏心事,他当年跟季家联姻时也没见要拿一千万做慈善捐给戏团,这回和雷家联姻,倒是跑到师姐这里来献殷勤,还对你没鼻子没眼的凶。”

“?()?”

贺南枝那点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过头看向他,若有所思道:“难怪季嘉述情愿跟我贺家暗地里撕破脸,也要去挖墙角。”

季家本就是普通豪门爬上来的。

当初金字塔尖的那几家重新洗牌,他家取而代之是倒台的傅家,也就是谢音楼的丈夫傅容与家族,他父亲凭一己之力让傅家从顶级豪门除名,连累身为天之骄子的儿子犹如丧家之犬,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才重新成为泗城新贵。

这些年季家父子的野心一向不小,依附贺家的同时,没少钻研着怎么爬到塔尖。

贺南枝理直气壮地挑拨离间道:“季家父子肯定是想把你谢家也取而代之,成为第一豪门。”

“谢忱岸,你可千万要守住家业!”

她小脑袋瓜胡思乱想着,去扯了扯谢忱岸的睡袍衣带:“万一你家倒台了,我这么年轻貌美,季嘉述把我强取豪夺回家,啊啊啊——我又没你那么贞烈。”

“南枝。”

“啊?”

“你再说一句,今晚别想睡了。”

谢忱岸语调平平,这句话很管用,瞬间让贺南枝停止过度脑补婚后凄惨生活,言归正传道:“上千亿的项目,雷铃薇是怀着免死金牌嫁进来的呀。”

以贺斯梵在商界绝无败绩的完美资本家性格,不出意外的话,和雷家的联姻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儿,贺南枝略有说不上来的失落:“师姐还是不要喜欢贺斯梵好了。”

“喜欢的人能随便不喜欢么?”

“可以啊。”昏暗的光里,贺南枝卷翘睫毛垂落挡住了视线,未看清谢忱岸俊美面容是什么神情,自顾自地往下说:“换个人喜欢就好了。”

谢忱岸笑了下,似是冷笑:“你倒是想的开。”

“我是替师姐想的开。”贺南枝薄肩缩了下,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赶紧用舌尖去舔舐那抿紧弧度的薄唇:“别吃醋别吃醋,千万别吃醋,没指我们两个。”

谢忱岸长指扣住她嫩色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就留下印子:“骆岱跟你求过婚。”

贺南枝弱声反驳:“我拒绝了。”

“你以前玩过家家,都爱选迟林墨当你新郎,忱时当你儿子。”

“拜托,那是你高高在上嫌弃我们智商有问题,不愿意参与进来,才轮到墨墨的。”

况且这都是五六岁的

事了,也没玩几次,就他耿耿于怀还急着,贺南枝断断续续地亲吻他这张微许冷冽的脸,声音软下:“小时候我跟他们玩过家家,长大跟你玩,还是你赢了。”

谢忱岸墨玉眼低垂,注视着怀里的她:“那你更喜欢跟谁玩?”

“当然是你。”

贺南枝才不会被他这么明显的钓鱼执法套路到,不带一丝犹豫的:“我想无时无刻跟你黏在一起,你要有万能口袋就好了,把我变成漂亮小鱼装走吧,去哪儿都带着。”

谢忱岸仿若被她说心动,薄唇微微扯道:“不把你变成小鱼,也能随时带在身边。”

“开玩笑呢谢总。”

贺南枝毫不留情从他怀里滚走,睡袍领子稍松,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头,美而不自知:“我可是一心奋斗事业,立誓要赚钱买小岛包养男人的女明星。”

谢忱岸被她婉拒,还想伸手捞她之前。

贺南枝声音又懒绵绵了起来,扯过枕头扔他怀里:“快三点了,不许打扰女明星睡美容觉。”





睡之前,贺南枝迷迷糊糊的想不起还有一件事得问谢忱岸。

等次日清晨时分,她忽然醒来,下意识想去找身边的男人,谁知已经空空如也,室内被光线照得明亮,空气中弥漫着股未散的冷香气息。

贺南枝又重新闭眼片刻,才掀开被子起床。

楼下餐厅的那桌烛光晚餐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地毯也换了一张灰白色的,她拉开椅子坐下,眉尖轻蹙了下,从衣领暴露的锁骨下方,隐约可见一时片刻消不下去的暧昧痕迹,这还算轻的,刚才洗澡时,后腰和膝盖的位置淤青颜色很重,要是拍摄杂志的话,绝对是遮瑕膏都掩盖不了的程度。

她边吃早餐,边拿出手机给不知所踪的男人打电话。

贺南枝是想问谢忱岸借场地的事。

可惜无人接听。

她垂下睫毛,看时间十点半,估摸着可能在开会。

等挂了没几秒,蓝缨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拨了过来:“小公主殿下,谢总会议还有一个小时结束,有事吗?”

贺南枝浅浅提起要拍摄杂志大片的事,可惜临时找不到合适场地。

过片刻,隐约听到蓝缨高跟鞋踩地的清脆动静,似乎是进了会议室。

很快谢忱岸偏淡的嗓音传来:“南枝。”

“场地什么时候要用?”

贺南枝单手托腮,未施粉黛的脸蛋表情挂着笑:“下周三,是不是有点赶?”

谢忱岸言简意赅道:“我问问。”

*

虽然谢忱岸没有百分之百在电话里答应帮她找场地,贺南枝却心知肚明只要有任何需求,跟他随口一提,肯定是能得偿所愿的,随即就直接让谭颂去回复杂志社那边照常按合同拍摄的事。

谭颂羡慕道:“我现在赶着去投胎,第一志愿能填你们的崽崽吗?”

贺南枝食指轻摇:“不可以哦。”

“你还要帮我兢兢业业处理艺人工作。”

谭颂:“……”

在等待谢忱岸回复的这几日里,

贺南枝还接到了另一条消息:

那便是贺斯梵执行力超强,

还真以她名义,给戏团捐了一千万。

贺氏大楼。

贺斯梵坐在黑色办公椅上,虽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被穿出了秀场男模的高级感,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天然冷漠,秘书团们要是没有点要紧公事,都得绕道而行,不敢轻易靠近办公室区域。

倪秘书礼貌敲门,端着咖啡进来:“贺总,雷小姐又派人送来了点东西。”

自从联姻的消息公布于众后,雷铃薇三日一次,会往贺氏公司给贺斯梵送各种温暖,礼物不算贵重,都是衣行住行上的,他要是加班晚点离开,就送点亲手熬制的暖胃夜宵。

雨要是大点,准会送一把雨伞,以及雷家书房珍藏已久的古董钢笔,都被雷铃薇拿来借花献佛。

无论贵重与否,倪秘书都会如实禀报给贺斯梵。

在私下,公司里都口口相传这位新上任的,比季家那位要懂得笼络人心。

无论贺斯梵是不是无动于衷,起码雷铃薇嘘寒问暖的贤惠好名声是稳固住了。

话落许久。

贺斯梵那张俊漠的脸神色不起任何变化,长指翻了一页文件,语调很平:“她的东西以后直接处理了,不用汇报。”

不过是刻意营造出的感情恩爱人设,三日就要被烦一次,显然醉心工作的这位没这个耐心。

倪秘书秒懂,搁下咖啡时,又提了句:“林小姐也送了个礼物过来,可能是为了感谢贺氏对戏团的扶持。”

贺斯梵视线漠然转到他身上,忽然听到林小姐这几个字,还没反应过来是指谁。

过于陌生。

几乎鲜少会有人在他面前提,直到倪秘书低声暗示:“林惊鹊小姐。”

贺斯梵略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拿过黑银色钢笔在文件右下角签字:“嗯。”

倪秘书有些揣测不出自家老板的心思,得不到多几个字的准确回答,只好自作主张道:“那我也自行处理了?”

贺斯梵重新抬首,被百叶窗缝隙倾泻进来的光线照映得侧脸轮廓呈现出某种高冷质感,盯了他数秒,让倪秘书恍惚间有种是不是犯了滔天大罪的错觉,连整条脊梁倏地发凉。

也间接性激发了他的求生欲,迅速地改口道:“我去把林小姐的礼物拿进来。”

林惊鹊今日快递来的是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纸盒子,重量轻如鹅毛,看不出是什么贵重物品。

十分钟后。

倪秘书万分小心地放在冰冷办公桌前,又悄然退场。

生怕多待片刻,就会被贺斯梵心情不爽发配边疆去。

办公室重归于安静,门也紧闭上。

贺斯梵眸光沉郁注视着普通不过的盒子足足一分钟时间,又抬指松了松系紧的领结,才动作缓慢地打开。

下秒。

里面躺着一张被相框裱起来的慈善捐赠证书,清晰地映入了眼底。

只不过捐赠的一千万不是戏团。

而是泗城某家不知名的关爱男性健康慈善机构。

贺斯梵霎时沉冷的脸色剧震,指骨捏着相框边缘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声响,随后,呯的一声,薄弱的玻璃碎成了无数片,猩红的几滴血沿着他被割破的手背滚下。

好似察觉不到痛意,他将捐赠证书重重压在桌上,拿起旁边手机,一字未错的输入林惊鹊的号码,拨了通电话过去。

冰冷的机械女声仿若一直在重复提醒着他。

——你已被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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