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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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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五十年十月,正值多事之秋。

最近,朝堂上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则是皇上以丁和泰有病为由,将其的步军统领之职解去,同时任命黎多科为步军统领。而丁和泰被解职没几天,皇上便在喜秋园召见诸位文武大臣等,宣称:“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意将何为也?”于是,当场逐个质问刑部尚书柳世武、兵部尚书容通文等。众人矢口否认结党,皇帝帝令锁拿候审。另外,命将已经解职的步军统领丁和泰,拘禁宗人府。

这是皇上对皇太子结党的一次重大打击。

而起因,则源于有人向皇上进言说,“太子的门人越发放纵,甚至还有什么‘天无二日’的狂悖之言!”

这言之凿凿的指控,分明就是在暗射太子有谋逆之心!此心思不可谓不毒辣。

时至今日,皇上和太子之间早有隔阂,而皇上心里最最担忧的无非就是太子按捺不住,有不臣之心!所以这一进言,无疑是击中了皇帝的痛楚!

太子被打击,又岂会甘休!查出了向皇上进言之人,他便开始了他的报复!

不久后,第二件轰动朝野的事情发生了。

左都御史赵申乔以“狂妄不谨”的罪名弹劾新科编修戴名世,谓其“妄窃文名,恃才放荡,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倒置是非,语多狂悖,逞一时之私见,为不经之乱道,……今名世身膺异教,叨列巍科,犹不追悔前非,焚书削板;似此狂诞之徒,岂容滥侧清华?臣与名世,素无嫌怨,但法纪所关,何敢徇隐不言?……”

皇上遂命刑部审核此事。刑部官员从《南部集》中找到了“罪证”。

其实这些个罪证,多是穿凿附会。

戴名世是在明宣四十八年以会试第一名,殿试一甲第二名进士及第(俗称榜眼)被授翰林院编修,在京供职,参与史馆的编纂工作。此次因《南部集》中录有前朝大经之事,他记录颇多,被御史赵申乔参劾,以“大逆”罪下狱,多有冤屈。

当时,因为前朝大经的资料散逸颇多,有些又失于记载,因此尚无人能写前朝大经之史。而戴名世每以史才自负,他很想仿效《史记》形式,作出纲目,然后广泛搜罗资料,相互参证,力求真实,写出一部有价值的著作。因此他广游燕赵、齐鲁、河洛并江苏、浙江、福建等地,访问故老,考证野史,搜求前朝大经逸事,不遗余力。一时之间,文名播于天下。明宣四十一年,戴名世的弟子尤云鹗把自己抄录的戴氏古文百余篇刊刻行世。由于戴氏居南部冈,遂命名为《南部集偶抄》,即著名的《南部集》。此书一经问世,即风行江南各省,其发行量之大,流传之广,在当时同类的私家著作中是罕见的。正是这本书,使戴名世流芳文坛,得知己无数,却也使他遭致杀身大祸。

而此案株连数百人,震动儒林!

很多人觉得戴名世之所以被弹劾,主要是因为他为人孤傲不羁。平日,他对达官贵族和那些所谓“欺世盗名的无耻文人”表现出的痛恨以及轻谩。还有,他在《南部集——北行日记》中就说自己常“酒酣论时事,吁嗟咄嘻,旁若无人”。这些犀利的言辞,难免会触动一些人的“隐疾”,所以遭到忌恨。

但事实并不止如此!

忌恨或许是个理由,但还不至于闹到如此田地。

此事的爆发,有一个更大更根本的原因——戴名世的好友,是何焯!

何焯此人,是有名的书法大家,他与陈重光、姜晨英、汪士鸿并称为明宣年间“帖学四大家”,而且他还是皇八子秦空的老师。此事引发最主要的原因,则是由于太子为了之前的事,怀恨在心,耿耿于怀,势要打击皇八子一党!

说到底,这两件事情都是皇储之争的延伸而已!

“南部集案”发生后,由于涉及面太广,打击范围过大,士子之心不稳。而此刻,正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久,又有折子递上说,江南又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大案!

奏折中说:“江南本届乡试出现了舞弊大案,副主考官赵晋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王曰俞、方名合伙作弊,正考官左必蕃知情不举有违国法。为此江南士子大哗,舆论纷纷,民愤难平,请求从速查清弊端,严办贿官,以定江南士子之心。”

这封奏折好似一个晴天霹雳,使皇帝震惊不已!

皇帝万万不愿相信,在江南礼仪之乡会出现这样的劣迹!

但是,事情好像专门和他开玩笑一样,皇帝又于密奏卷内发现自己最宠信的坐探、苏州织造李述的奏折,详细地讲述了江南科场舞弊,民情鼎沸的情况。奏折中说:“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

皇帝看到这里已经怒火填膺,偏偏在奏折里面又飘出了一张小纸条,是李述抄录的一幅揭帖对联:“左丘明双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这分明是指斥主考官左必蕃对舞弊行为视而不见,副主考赵晋胆大妄为,贪赃枉法。

此时,皇帝再也无法忍耐了,手中的龙泉窑青花茶杯,被他狠狠地掷在地上,摔得粉碎。侍候在旁的宫娥和内侍都吓得魂不附体,他们齐溜溜地跪下,战战兢兢地轻呼:“万岁息怒!”皇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挥手令他们退下,自己坐在龙案前发下了一道御旨:“令户部尚书张鹏翮、漕运总督赫寿为钦差大臣,火速赶赴江南,务将科场案彻底查清。”

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张鹏翮,是在凌晨接到皇帝的圣旨的。他自知皇上一向对自己绝对信任,而且他也知道当今皇上平生最重视笼络天下士子,之前的“南部集案”已经动摇了士子之心,若这次自己负责的科场舞弊案再不能彻底查清,必然会遭到皇上的痛责严苛!于是他不敢怠慢,接旨的当天下午就与赫寿一起赶赴江南。路上二人议定,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将行贿的人犯一起缉拿严惩。

由于这个案子发生在江宁,为了避免江宁有关人员的纠缠,也为了不受江南各衙门的干扰,他们决定不在江宁审案,而将行辕设在扬州。第一次会审是在扬州钦差行辕进行的。两江总督葛礼、江苏巡抚张伯行奉旨陪审。

堂上询问时,副主考官赵晋当堂供认受贿黄金三百两,阅卷官王曰俞、方名也供认徇私舞弊,将在卷中做了暗记的程光奎、徐宗轩、吴泌等点了举人。

案情到此时脉络已经清楚,三个考官当堂被革去功名,收监看管。下面只要取出吴泌等行贿者的口供,将受贿钱财数额查清,就可结案了。

张鹏翮正为这个案子审得顺利而庆幸,却不料在审讯行贿人程光奎、吴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使得波澜突起,案情一下子又复杂起来。

程光奎、吴泌等被带进了大堂,张鹏翮先试了试这两名“举人”的学识,结果吴泌连两句《三字经》都背不顺溜。程光奎更加可怜,默写《百家姓》只“赵、钱、孙、李”四个字就写错三个,写对了的一个“钱”字还歪歪扭扭。钦差对这个只认识“钱”字的考生万分鄙视,含怒问道:“尔等到底行贿多少,才买来这举人功名?”程光奎自知难以抵赖,只好如实招供:“大人息怒,小人出了黄金十五锭,每锭二十两。”吴泌也跟着供认自己行贿数额与程光奎相同。吴泌刚刚招完,只听得一声惊堂木响,江苏巡抚张伯行拍案而起,厉声喝问:“主考官赵晋只收到十五锭金,另外十五锭哪里去了?”程光奎支支吾吾推说不知。

后来再三追问下,吴宓才道:“是小人托前任巡抚的家人李奇代送的。”张伯行立即拿起一根火签,传令速拿李奇到案。总督葛礼起身阻止道:“李奇乃前任叶抚院的亲信,大人轻信供词,缉拿于他,恐怕叶巡抚面上不好交待。”张伯行正色答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奇与御案有牵,焉能不问?”二位钦差也觉得应当穷追到底,于是李奇很快被捉拿到大堂上了。

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经过再三的询问和盘查,最后由于摄于公堂的威严肃穆,李奇说出了事实,他说:“还有十五锭,赵主考让小的交给了泾县知县陈天立,听说是留给了现任的……总督大人……”

顿时一片肃静。

大人们审来审去,谁也没想到竟审到总督大人葛礼的头上来了!

只见此刻,巡抚张伯行的目光剑一般地射向总督葛礼,而葛礼面色铁青,两目呆直,双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拍案怒吼:“大胆刁民,竟敢当堂诬陷封疆大吏,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张伯行急忙站起身来喊声“且慢!”衙役们慌忙停下,张伯行对葛礼拱了拱手说:“犯人口供尚未录全,岂能轻易棒杀?大人心无芥蒂,何必怕人诬陷,不妨让他把话讲完,钦差在上自有定夺。”葛礼越发恼怒,吼道:“刁民信口雌黄,搅扰公堂,难道你就容他肆意乱咬?李奇如此大胆,想是有人指使,本督却容不得他。”说着把头转向不知所措的衙役,喝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与我拉下去加力地打!”张伯行把脸一沉威严地说:“有本院在此,你们哪个敢打!”

公堂上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督抚二位大员一个要审,一个要打,怎么收场呢?两位钦差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一时难以决断。大堂之上差役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总督葛礼和巡抚张伯行怒目相视,似乎还要争吵。

过了足有半袋烟的工夫,两位钦差才耳语了几句,张鹏翮站起身来宣布:“李奇诬陷朝廷重臣,罪不容诛,且将他重镣收监,严加看管。本案今日审理到此,退堂!”

而之后不久,皇上就接到了巡抚张伯行的奏折,实际上在张伯行奏折上来之前皇帝早已嘱咐他安排在江南的亲信,李述、曲乃实等不断密报审案消息,对江南大审情况已经了如指掌。

而张伯行的此篇奏折理直气壮,使皇帝很受感动。

但就在同时,皇上也接到了葛礼的奏折:他参劾张伯行挟嫌诬陷封疆大吏,监毙要犯。折中列出张伯行七大罪状,仅其中私刻书籍、谤诽朝政一条就足够灭门之罪。

皇帝本太不信,但李述等人也曾多次密告张伯行确有刻书之举,又使皇帝不敢全面否定葛礼之言。

拿着两份奏折,皇帝犯起了踌躇,心中只埋怨张鹏翮和赫寿,去了两个多月竟没有一道有点主见的奏章。但是,皇帝对江南科场案的态度是十分明朗的,一心要查个水落石出。现在督、抚互相弹劾,且都被卷进案中,如果不采取措施,恐怕越审越乱,想来想去,皇帝决定暂时将张伯行和葛礼都解任,减少干扰,然后严令张鹏翮二人将科场案和督抚互劾案一并加速审清,皇帝明确表示案中不管牵进何人也要彻底究清。而且皇帝还特别指出:“证人李奇和泾县知县陈天立是本案关键,必须要这二人当面对质清楚,查明余下的十五锭金子的下落才是破案关键,两位钦差应对此格外用心。”

圣旨发下十天,仍不见张鹏翮的确实结论。却接连收到江宁织造曲乃实和苏州织造李述的三道密札,报道审案过程中又出了新的波澜。李奇与陈天立对质后,陈天立供认出确实接到了李奇送来的十五锭黄金,但问到交给谁了的时候,他却吞吞吐吐不肯说。就在钦差准备再次拷问之际,陈天立却突然在监中自缢身死,造成了死无对证的局面。

案子越审越复杂,而且江南士子近日又有聚众闹事的趋势,已有人贴出歌颂张伯行德政的歌谣,也有人为葛礼鸣不平,江南舆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曲乃实和李述都是自己的绝对亲信,他们的奏折是完全可信的。

皇帝简直有点头痛了,他万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如此曲折,同时他对江南民心的不稳也感到忧虑。但他到底是一位十分精明的皇帝,从一连串的事件中,他已肯定案情的缘由。而张鹏翮身为钦差,竟然眼睁睁看着要犯自缢,实在是失职!皇帝对张鹏翮已由信任变为怀疑,于是,当天就发下两道圣谕,一道是催张鹏翮、赫寿火速将勘查结果报上来,一道是密令安徽巡抚暗中查访陈天立的死因。

张鹏翮这位素以精干著称的官员也睡不着觉了,他与赫寿再三商议,拟就了一道奏折,大意是:“葛礼参劾张伯行指使证人,诬陷大臣及私刻书籍诽谤朝政都查无实据,张伯行参劾葛礼受贿出卖举人功名之事也属虚妄。但张伯行心性多疑,无端参劾总督,造成督抚互劾,江南大哗,照律应予革职。”

张伯行知道科场案如此了结,顿时心如火焚,于是他又写了一道奏疏指出:“科场舞弊,名声狼藉,大江南北,众目交注。葛礼仗势受贿卖官,民愤极大,若不按律严惩,江南民心何托?今后秋闱信誉何在?江南吏治本已荒疏,封疆大吏舞弊居然逍遥法外,国家法度岂不是一纸空文?臣身为抚院,不敢不竭忠以尽言,万岁要三思三思再三思。”奏章写罢,张伯行已老泪纵横,他用颤抖的手将奏折封严,命有司官员以八百里加急驰送京都。

皇帝几乎同时接到了四道有关科场案的奏折,第一道是张鹏翮、赫寿的结案折,请将张伯行革职。第二道是安徽巡抚梁世勋,回复调查证人陈天立死因的结果,折中说江南刑狱官员,上自臬司,下至州县提点刑狱,几乎都是葛礼的亲信,消息封闭甚紧,难以确定究系自杀还是灭口。第三道是苏州织造李述的密札,报说张鹏翮二人在拜本后已经起身往福建,但扬州民心未定,纷纷议论卖举人的情弊不曾全然明白。第四道就是张伯行措辞激烈的本章。

四道奏章一对,泾渭已然分明。案情其实并不复杂,却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皇帝见到此种情景,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他用力压制自己,定下心来思索再三,决定将张鹏翮的奏折留中,另外再派户部尚书穆和伦、工部尚书张廷枢为钦差,重新审理此案。

但是,新任钦差穆和伦与张廷枢,到扬州后什么也没干,就一头扎进了案卷堆中。这两个人都是老于事故,八面玲珑的京官,当接到皇上的委派令时,就暗暗叫苦,知道摊上了一件简力不讨好的差事。他们很清楚,这件案子怎么断都会惹来麻烦。如果认真察理实情,不但要得罪督抚,还要得罪两位前任钦差。如果草草了结此案,江南民怨不能平息,皇帝也不会答应。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只有在案卷上下工夫,想法补上原卷的破绽,然后再摆出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公开审讯一批人犯,才能维持住原判,实际上也就是保住了前任钦差的面子。

想好对策,新任钦差穆和伦与张廷枢就开始实施。行辕衙门前一连热闹了十天,一批批人犯,被分别审讯,每天都有审讯告白贴出,钦差审案可谓明察秋毫,执法如山。审案结果,主考左必藩纵容舞弊,被革职查办,副主考赵晋、阅卷官王曰俞、方名受贿出卖功名被判斩立决,程光奎、吴泌、席玕等生员贿买考官,骗取功名,分别拟绞或枷责。总督葛礼与舞弊案无关,但审理不力受到切责,巡抚张伯行无中生有诬劾朝廷重臣,以革职处分。

穆和伦、张廷枢这一步棋确实走得好!

严惩了主考官和吴泌等,为江南士子出了一口气,自然平息了一些人心中的愤慨,对葛礼进行切责又堵住了一些人的嘴,这样张伯行革职的处分就不会有更多人反对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伯行,死也不肯接受这个裁决,又给皇上写了一道奏疏,就是这道奏疏,竟彻底推翻了四位台阁重臣的原议!

皇帝自派出穆和伦、张廷枢后,就密切地注视着江南的动态。偏偏这时自己安插在南京的重要耳目曲乃实病故了。所以只好密旨李述三五天汇报一次消息,李述遵旨,时时通报。穆和伦的结案折还没送到,李述已将审理结果报告了。皇帝对这个结果仍不满意,不久又接到了张伯行的最后一道奏折,折中言道:“科场舞弊只惩从犯,不惩首恶,难抚江南人心。大洪王法不治封疆大吏,此风若长,本朝刑律将名存实亡。伯行革职事小,朝廷安危事大,不得不进最后一言,科场弊端必须究查,葛礼受贿必须严惩,望万岁再派贤臣维护纪纲。”

读着张伯行的奏折,皇帝心里不断揣摸,张伯行敢于否定四位钦差大臣的结论,胆子也实在太大了,没有充分的根据,谅他不敢这样。五十年来,自己处理的政事瀚如烟海,但像张伯行这样敢于直言进谏、强项不阿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莫非其中真有隐情?莫非四位台阁重臣竟真有徇私的劣迹?皇帝想来想去,实在找不出理由来为钦差的结论撑腰。看来这个案子还是没搞明白,张伯行要求再派贤臣,我还能派谁去呢?

第二天早朝,皇帝便在朝堂上说出了自己的烦扰。不想大殿之上,众人对于此案所涉及其中的派系斗争都感到担忧,皆无胆去管,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主动请命去彻查此案!

就在皇上感到万分失望的那刻,皇四子秦真站了出来,他主动请缨道:“儿臣愿做钦差,亲往扬州查清该案的始末,为皇父分忧。”

皇帝听完,眉头一舒,眼中不由露出欣慰赞叹之色,接着便道:“皇四子秦真听旨,朕令你为钦差,授你专断之权。命你务必要查清江南弊案。且要从速办理。即刻启程。”

“是,儿臣遵旨。”叩首领命的这刹,秦真心中暗喜:此事他不躲不避,不仅得到皇父赏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堂堂正正的讨到出京的旨意了!不久,他就可以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女子抓会自己的身边了!

一日的飞马奔驰。直到日落西山,秦真才和随从们歇下奔走的脚步。

此刻,外面的奴才正为秦真打点着住宿事宜,而秦真则站着客栈的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嘴角浮起一抹自信无比,志得意满的笑容:慧儿,你等着!爷马上就会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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