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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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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往灵隐寺而去。

掀起帘布,看着外面高挂中天的大太阳,慕雪不由横了身旁的秦真一眼。都是他不好,从大早上开始就把她穿上身的衣服一次次剥开,缠着她做脸红心跳的事情,后来又缠着她去温泉洗澡。这不,等换好衣服,用了午膳,再出门,就到这个时辰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不满,秦真将她揽入怀里,嗅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混着的皂香味,“要是你今日不想出门,我们就回去接着……”

就知道他的嘴坏,指不定要说出什么话来,慕雪忙捂着他的嘴巴,“还好意思说,你是来办差的,却想一直窝在园子里……不正经……”

秦真带着笑意,拉下她的手包握在掌中,嘴角邪勾,“我怎么不正经了?你倒是和我说说。”

慕雪羞恼地睨了他一眼,对他又用这种轻佻的口气轻薄自己感到不满,“昨日,我就派人捎信和旭儿他们说,我们今早便会到的。都是你不好,到了这会儿才上路!”

秦真不以为意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这哪里怪得到我!又不是我派人说,我们今早就会到的!也不是我,这么勾人的让人着迷!”

慕雪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道:“我和你说过的,那日在茶馆因为听到了一些音信儿,所以旭儿就去探听了。我想你办差心切,一定急于知道,所以昨儿我才派人说我们今早会到的。谁知你……那么缠人……”

说到这里,慕雪的口气又嗔又恼,引得秦真拉过她,又是一阵热吻。

慕雪推不开他,只好由着他亲。

好一会儿,秦真才抚着她的唇,挑眉笑道:“你不也喜欢?还和我抱怨!”

慕雪嘟着嘴道:“哪里就不怪你了!明明就是你不好!本来今早还有一场庙会可以赶的,我原本前日都和宁儿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的,现在也被你耽误了!”

秦真知她脸皮薄,更想要逗她,于是戏谑地望着她,口吻暧昧,“我如何不好啊?你倒是细说给我听听!”

慕雪知道他又不正经,只能偏过头,不再理他了。

秦真轻笑,在她的颈部偷了个香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看你恼羞成怒,主要就是为了这场庙会!难道我就比不得这场庙会不成?”

慕雪轻轻偏转,靠入他怀里,不让他再袭击她的颈部,小声嘟囔道:“失信于人,总是不对的。”

秦真见她如此模样,心里更添喜爱,顺势将她整个抱入怀里,“你知道失信于人不对,那说好至多半年就归的,你怎么迟迟不回?你亏了我这许多相思,我都没罚你,你倒好意思埋怨我!你可知,这半年我是如何熬过的?”

慕雪听到他口吻带着薄怨,还夹杂着些许失落,心中不忍,忙抬首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抚道:“不是知道你要来,我才在这儿乖乖等着你的嘛。再则,我在这儿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还提前帮你留意了些事和人,江南所有官员的官声以及那些街头巷闻,还有这儿百姓的习性和夙求,我都派人暗中访查着呢,就想着兴许你能用到。自从晓得你要来办差,我就派人更有针对性的抓紧做这些事了!”

秦真望着她的眼,带着些微的震惊,“你在派人暗自打听这些?”

慕雪望着他,撒娇道:“人家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嘛!你知道的,我对这些烦人的事情,从来都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是,我知道你会想了解的!所以,这半年每到一处,我都会想法子布点设员,让人细细留意那里的风土人情,顺道也对民情官声做一些了解。好在这些年我们的生意做得也蛮广的,虽然有些生意因为太子和九皇子的关系撤了,但也还是留了些人下来做暗桩的。这些年,留下的这些暗桩,他们平时就是最普通的小商小贩,平民百姓。但因为在当地的时间待的长,所以对那里的风土人情、野趣杂闻倒是知道不少。不过,这些年派他们留在当地,主要还是为了做眼线经营生意用的,所以布的这些通讯信息点还是有些散乱的,而且有些地方本来是没有派人留守的。但现在,既然目的改变,是为了你而有意识地利用这些点和人员的话,就必须要重新组织布置下。而做这些安排,总也是需要些时间的。所以喽,我就慢了回去的脚步。不过,我只要一想到回去能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心里总是乐呵呵的!”

听了她的话,秦真的心神震动不已。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娇妻聪慧能干,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份礼物如此厚重!她竟然已经暗暗为他布置了一张如此有用而密集的情报网!

慕雪望着他眼里的震惊,带着小小的兴奋和一弯愉悦的笑容继续说道:“一会儿,等我们到了灵隐寺,我就把记满那些联系人和通讯点的图纸给你。以后你就看着办吧。我就不管了!其实,人家一直催你早点去灵隐寺和大家回合,就是想给你这个惊喜嘛!你都不明白!”

见她嘟着小嘴,含怨似嗔地望着他,秦真顿时心神荡漾,只能更紧地搂着她,情不自禁地叹道:“得尔,是吾之福也!”

慕雪也紧紧回搂着他,开心地笑道:“我喜欢看你开心惊喜的样子!”

秦真只是激动地抱着她,久久不语。

她,是一个时时都能给他惊喜的妻子!

时而娇憨,时而俏皮,时而羞涩,时而大胆,时而机敏过人,时而纯真傻气,时而会放声欢笑,时而又会感概流泪……每一种风貌,他都喜爱难抑,因为那都是她真实性情的一部分。

而她所有的这一切,他都无法不入迷!

对于她早上曾经的担忧,那份患得患失的心情,他虽然理解体谅,但此刻又不由觉得好笑,她自己难道不晓得她这样的女子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他又怎么会有一天傻得放开她,不再爱她!

其实,就是在他曾经为章氏动心的那段日子里,她也始终牢牢地站在他的心中!

而自古以来,一个像他这样出生显贵的男子,一生都会因为遇到许多各式各样的女子而有所心动。毕竟,风貌各异的女子确实都有她们自己可爱的一面。但是心动,只是刹那的感觉。

而在于动心之后呢?通常便是轻而易举的拥有,然后遗忘……但若真要论动情,能遇到一个真正可以执著地去爱一生的女子的时候,却是不多的!

有许多人,或许终其一生都碰不到这样一个不止动心还可以动情的女子!而他们,只是在不停地找寻。而他,已幸运地早早就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相伴相守一生的知己!

她曾和他说过的,要当他的妻子、情人、知己。

当他初次听了她的这番话后,便情不自禁地涌上了意外和欢喜。

因为,能说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言语的女子便已然举世少有,而能真正将这句话诠释地如此贴切的更是难上加难!

这世上,作为正妻人选——端庄秀丽,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最不难找;而拥有风流媚骨、惹怜动人的气质,适宜作为情人的女子也并不难寻;至于说,可以引为知音,聪慧绝顶的女子虽然不多,却也总可以觅得,可难得的是三者一体。

而她的妻,既可以在人前,威仪十足,端庄大方,也可以在私下和他独处时妩媚动人,无视所有礼教规矩,与他放肆笑谈,撒娇迷人,而每每当他遇事之时,她又总是聪慧体贴地明白他的心意,宽解他的烦忧。

虽然平时的她,总能让他在她的明眸中捕捉到盈满的爱意,妩媚动人,娇俏不已,但是当她生气时,她也可以对他冷漠冰冷地让他生气着恼,挫败不已。

这个世上,爱他、懂他又不怕他的女子,唯她一人耳!

而他,也只为她而倾心动情,执着执意!

马车一路颠簸。

而秦真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一言不发。

慕雪见他如此,于是她又玩心突起,抬起小脸,故意对秦真煞有其事地感叹道:“只是这张联络图一献给你,我以后想要逃跑就更难了。不过,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一定还是会想方设法地……”

没有等慕雪说出后面的话,秦真便强势地以吻封缄道:“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现在这场让整个朝廷哗然、引起督抚互讦的江南科场大案已经可以结案了,因为秦真如今手上握着的证据确凿,清晰,完整,可谓铁证如山。

而这些证据主要包括:

一,证人李奇。而这如今剩下的也是唯一的重要证人,是汪福峰派了粘杆处的卫士特意在押解新疆途中救回来的。当初,重要证人陈天立的死,据说是因为看押他的狱卒喝多了酒,昏睡不醒,使案犯解下腰带自缢。而此后,主审此案的堂官当堂判决,将误事狱卒斩立决。此事便死无对证。可葛礼等人还不罢手,生怕灭口不够,事情败露。在李奇押解新疆途中,他们谎称他染病身死,并疏通当地县衙,出具文书为证。好在,侍卫先到一步。否则,眼下真是一个人证都无了!

二,大量证物。这其中包括秦真授意让汪福峰暗查秘访的重点信息。也包括旭儿带回来的相关消息。当然,还有慕雪为他安置在这江南的人员收集的大量讯息,而这其中所包含的内容丰富之极,其中不仅包括这件案子受害人证言,当地百姓对这些官员的评价,当地士子对整个案件的感受,以及以前这些官员的种种行迹,不管善恶都有详细记录,而除却这些,还有这些官员之间那些杂七杂八的亲戚故友关系以及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纠葛。

当秦真看到这些细致周全的物证,不由感叹他的王妃聪慧机敏的心思,调度谋划的周全,还有识人用人的眼光!

还记得,当他们回到灵隐寺,他亲眼看见她从她的熊宝宝的肚子中取出这张极其宝贵的联络图时,不禁又赞叹又好笑,亏她想得出这么安全又这么有趣的地方!

而后面的事更有趣,她指着图上各种各样不同寻常的标记,叮嘱道:“你要注意每个点的联络方式,因为都是不同的。当初这样设计,是为了安全的考虑。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潜伏于人群,只是为了打探消息,并不执行任何别的任务。这可以算是风险低又比较安全的工作。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防止他们不小心暴露被有心人抓住,所以每个点每个人的联络方式都有所不同。如果你需要他们,可以派人用图上的方式和他们接洽。但他们这些人,都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和调查范围,以及他自己的联络人和联络方式,却不知别人的存在以及联络方式。这点,你要格外留意。保持好这点,就是安全和效率最好的保障。”

江南之事,看似复杂。其实,这场大案的发作,缘起于总督葛礼的贪念。而究其缘由,不过是官吏之间的相争相斗,同僚中的结党袒护。

至于朝廷人人回避,不愿意料理此事,只是因为不愿牵扯在这纷繁复杂的派系斗争中,更不愿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而站在干岸上,隔岸观火,永远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道。会这么想,本不奇怪,此乃人之避祸趋利的天性。但是,可恶的也在于此,这些官员久食朝廷俸禄,丝毫不存报国安民为君分忧之念,反倒整日只想着如何撇清摘净自己,让自己不受牵连波及!实在是泯灭人伦良知,白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之书!

秦真对官场这些年盛行的虚糜腐败、衰颓浮夸、虚伪欺诈之风,本就大感痛恶!如今来到江南,看清其中猫腻,更是难以容忍!秦真一拳砸向桌面,接着又是愤怒地一扫。于是,那些原本有序安放在桌上,记满着江南信息的纸片,便纷纷落在了地上。

慕雪在一旁见他如此愤恨不已,便知道他是在为此案背后所深藏的隐忧而愤懑不抒!

她先走到门前,挥退那些因为骤然响动而担心他们安危特来查看究竟的侍卫,接着又轻轻来到桌边,捡起被秦真扫落而掉在桌下的那些纸张,将它们好好安放在桌上,然后才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柔声问道:“伤到没?你瞧,都红了,一定很痛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此刻,秦真眼神暗含担忧痛惜,脸上则是冰冷忿然,还有余怒未消。

慕雪倒不怕他这骇人模样,只是担心他气伤了身子,遂轻轻抚着他的伤处,为他按摩化瘀,接着宽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化去这三尺厚冰自然也不能急于在旦夕之间。我晓得你心里想得不止是这个案子的处理,可是事儿总得一样一样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眼下,皇上严旨要速办此事,你已尽心做到万全,起码是挽回了一些错失和弊端。至于别的那些,你且慢慢思虑,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其实,不管为了任何事,都是不值当拿自己的身子使气的,对不?你生气,我会心疼的。你别让我心疼,好不好?”

秦真看着慕雪,长抒了一口气,才叹息道:“那张鹏翮因和葛礼是儿女亲家,便为了私利而袒护了他!这官官相护,实在可恶!而且,张鹏翮在扬州坐镇,却眼见着重要证人泾县知县陈天立屈死狱中。最后竟然还好意思写奏折上承启圣上,对督抚互劾之事各打五十大板,交差了事。接着又上奏说张伯行‘诬陷大臣及私刻书籍诽谤朝政,而葛礼贪墨之事查无实据’,再将葛礼从科场案中择洗出来。他这妄害无辜行径,简直比贪墨的葛礼还可恶千百倍!而与张鹏翮同来的赫寿也是奉旨钦差,本是应该监督其行事,却因为同僚面子,不顾职责,不念君父之恩,同流合污,诬陷忠直!至于后面再来的两个钦差穆和伦和张廷枢,还都是一部尚书,却更是混帐!不仅对案子不审不问,还就按着案卷,维持住原判!实际上他们如此,就是为了保住张鹏翮的面子。而为什么要不顾是非曲直坚持这么做?说到底,他们是怕得罪人!由此可见,在现在的官场,何来清流!只有情面、私利,毫无忠君爱国,恪尽职责之心!”说道这儿,秦真又激动了起来,他眼中的深恶痛绝,气恼愤怒毫不掩饰地流泻了出来!

慕雪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道:“你这句‘现在的官场毫无清流’,未免有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了。这巡抚张伯行,不就是一个清流嘛。你瞧资料上都说了,他官声清明,当地百姓极其推崇他,称他是一个‘一钱不要’的清官。而以资料上的几个例子来看,他办事不昏庸,条例分明,是个能官巧吏。而这次,要不是他执着坚持,一再上疏要求彻查,皇上也不会坚持一审再审,可见此人是有傲骨的,是真正的栋梁之材。”

秦真知道慕雪说得在理,也认为张伯行确实是一个值得重用的人才,可是听得她用自己方才过激的言辞驳斥自己,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于是故意道:“可资料上也说,他私刻书籍也在确实,而其中确有一些狂悖之言。由此可见,他做人不够谨慎。”

慕雪望着秦真一本正经的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言论,便咯咯笑了起来,“至于这个,说来最是荒唐不过。虽然活字印刷发明多年,可这版刻也有其不可替代的优势。而扬州本就是版片盛行的文明之地,一直以来官刻、私刻、坊刻就是并驾齐驱的。明宣四十六年,曲乃实主持的《全唐诗》印刷制作,也都是亏了扬州那些精于手艺的雕版制作工匠,才能将这部作品印刷的如此精美。而张伯行,一阶文官爱舞文弄墨,又有什么稀奇。反倒因他好于此,可以说他是真正有才的风流名士。至于那些被摘录出来的狂悖之言,仔细一看,不过是些穿凿附会,强加罪名之词。他一个忠心耿耿、功名成就的大儒,一心羡慕那些前代先贤,渴望做个无双国士,又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秦真瞧她说得认真,且条例清晰,竟有些恍然,好似在平日办公时听朝臣陈辞,他一把揽过她,玩笑道:“要不是晓得你不认识这位巡抚,我还以为你受了他的贿赂了呢,怎么你嘴里满是对他的溢美之词?”

慕雪顺势靠近秦真怀里,望着他回道:“他是不错嘛。我与他无亲无故,何必帮他说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也许现在的官场不尽如人意,但也是有好人的。我说这些,只想让你纾解郁闷,多些信心!”

秦真想到现在的官场,牵起嘴角,讽刺一笑。可娇妻之言,确实不错,要化去这三尺厚冰,自然也不能急于在旦夕之间!但对改良官风、肃清整顿的信念,此刻却坚定不已地落在了秦真的心头。

秦真将案子结论和所有相关证据,都派人快马上传至京。

而不久后,皇上的圣谕也迅速下来了,上谕曰:“葛礼才有馀,治事敏练,而性喜生事,屡疏劾伯行。朕以伯行操守为天下第一,手批不淮。此议是非颠倒!葛礼操守,朕不能信;若无张伯行,江南必受其朘削且半矣。即如陈鹏年稍有声誉,葛礼欲害之,摘虎丘诗有悖谬语,朕阅其诗,初无他意。又劾中军副将李麟骑射皆劣。麟比来迎驾,朕试以骑射,俱优。若令葛礼与较,定不能及。朕於是心疑葛礼矣。互劾之案,遣大臣往谳,为葛礼所制。尔等皆能体朕保全廉吏之心,使正人无所疑惧,则海宇蒙升平之福矣。九卿等曾议葛礼与伯行同任封疆,互劾失大臣礼,皆夺职;朕决议命留伯行任,葛礼如议夺职。”

程序走到这儿,这里的事情,就算是办完了。

但是以秦真的狠厉果决,雷霆作风,葛礼、张鹏翮、赫寿、穆和伦、张廷枢这些人都得严办。可是圣旨下来,却只提及对葛礼夺职,其他人等都无具体定夺,秦真心里自然对这样的处置不满,他又上疏皇帝,要求严办所有人。皇帝却批复道:“尔此次江南之行,颇有功效,朕甚喜。尔之奏请,朕已阅之。但朕常对尔道‘待人以宽,不可过严’,尔该牢记在心间。”

接到这封旨意,秦真心里很难受。但冷静一想,他便明白他的父皇一向以宽仁标榜,而他严办的提议自然是不讨他老人家的欢心。至于他想要改良官风、肃清整顿的心思,秦真此刻也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此后不久,张廷枢、穆和伦被降职,赫寿奉旨接任两江总督。而张鹏翮寻丁父忧之由,皇帝心里很明白张鹏翮是在找由头避风声,但念他早年颇有廉名,而自明宣三十九年起又任河道总督主持治理黄河10余年,治清口,塞六坝,筑归人堤,采用逢湾取直、助黄刷沙的办法整治黄河,多有成效,遂下旨曰:“张鹏翮以原官回籍守制。服阕还朝。”

这件案子,到此刻就算真的走到尾声了。接着,秦真便要择日返京。

而慕雪却对这里多有留恋。她央着秦真再陪她到隐苑住一晚。

秦真望着娇妻期待的眼神,自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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