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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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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又被老爷子拉去当差了,遂慕雪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打发时间。捻一块糕点,捧一杯香茗,翻几页书页,伴着墨香,这样的安适慵懒的生活,是慕雪从前求学时便喜爱不已的。那时她会懒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或者宅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享受这样独处的安然。如今时空转换,虽有些改变,但闲散自在的心态倒是一样的。

偶尔这样的时刻,慕雪会怀念从前的自己、从前的亲友。那些曾经的快乐与烦恼现在已离她很远,但依然让它倍感亲切。有时候,她也会好想好想跑回家赖在父母的身边撒娇,好想好想跑回好友身边与她们疯玩疯闹。可是一旦想到这里的爱人这里的亲人,这样的念头便会淡淡而去。会有淡淡伤感留下,却无损于她乐观的心态。

她不理解命运的安排,到现在都不知自己为何而来,怎会独自漂泊到此。但她坚信,只要她知足惜福,不论何时何地,她都会拥有幸福。因为,幸福有时并不是依靠上天赐予的,而是要靠自己努力获取的。

现下十七和巧韵就在努力。虽然当时她决心帮助他们时的动机,是不单纯的,但是给予他们祝福的那刻,她是无比真诚的。对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也都发自肺腑。因为她始终坚信,换取真心的代价只能是真诚。他们还很年轻,单纯热情,要赢得他们真心的喜爱,只有用自己的热情真诚去换取。同样的话同样的事,若是缺了那份真诚,给人的感觉便截然不同了。秦真昨日还曾感概,她轻易征得了十七他们的心。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只是因为这儿的人讲究含蓄,便缺了那直率热情。更因为天家多计谋而少真诚,不论显贵男子还是宫眷命妇,多是温驯有礼,讲究喜怒不行于色的。而她在这儿生活多年,即使外表有了些许被同化的特征,但内心并没有改变,而这些让她恰恰具备了这里的贵族少有的那点率真的性子和温暖的气质,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征服十七他们年轻的心。

正胡思乱想间,便听得佳和来报,说京里的世子来信了。慕雪听了高兴极了,忙拿起信细细读了起来。

见旭儿言辞间溢满的幸福喜悦,心中不由也为之雀跃不已。特别是当她看到如此佳讯,真恨不得立刻飞奔到秦真的面前,与他好好分享这份快乐。

慕雪立即派人去给秦真传信。

倚门盼望秦真回家之际,慕雪脑中也飞快转动,想着该为旭儿他们添些什么,自己还要去做些什么。一下午,慕雪都在欣喜不已地吩咐着下人们,录入旭儿他们所需事物。又嘱咐佳和准备车马——下午她要去拜佛祝告,衷心为家人祈祷平安幸福。

就在慕雪准备出门之时,秦真恰巧赶了回来。慕雪一听到下人的禀告,便迫不及待地飞奔出门,不顾任何礼仪的,在花园一把就抱住还穿着朝服的秦真,高兴道:“秦真,宁儿怀孕了,我们要做祖父母了!我好开心!”

秦真揽着冲入自己怀里的她,此刻心中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欣慰不已,但嘴里却揶揄她道:“看你,像个孩子,竟然高兴成这样!”

“我当然高兴,我们的生命又有了新的延续!还因为替旭儿纳妾之事,你再也不许提了!”

关于纳妾一事就此结论,秦真心中并不赞成。但是见妻子如此高兴,他也不愿扫兴,只好望着她宠溺道:“又说孩子话!”

听出他的言下的不赞同之意,慕雪皱皱鼻子,撒娇道:“人家说得才不是孩子话呢!今天我高兴,不许你驳我!待会,你还要陪我一起去佛前祝祷,我要许愿!”

“嗯。”他轻轻应着,此刻心底无比柔软,深黑的眸里有着柔情万千,将慕雪完全网住。

慕雪含笑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享受这个消息带来的幸福甜美……

待到马车之上,慕雪才想起问秦真:“你差事办完了吗?这样溜走可以吗?”

秦真哭笑不得,“什么叫‘溜走’?我是禀告了父皇的。父皇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替我们高兴。本来事情也议的差不多了,冲着这个消息,父皇便让大家散了。晚上应该会有公公来传旨父皇的赏赐,我们尽量早些回去。”说到此处,秦真经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

皇上的赏赐,不过是惯例,慕雪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秦真心底的满足,她是明白的。有了他父皇的认可,他的喜悦便会升值,这几乎也是惯例。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是该替他悲伤的,说明皇上给予他的关注和爱还不够多,所以他才会特别的渴求和在意。不过于此,慕雪没有说什么,只是依赖地靠在他的胸前,和他一起分享他所在意的快乐。

不用问也知道,秦真一定希望旭儿这次有的是个男孩。可是跪在佛前,慕雪却只祈祷宁儿和孩子的平安,至于男女就交由菩萨定夺吧。讲心里话,慕雪是喜欢女孩的。不能再和秦真有个女儿是她的一大憾事。如果他们有个小孙女,慕雪一定会乐坏的。不过她没有恳求菩萨应了她的心意,因为秦真是喜欢孙子的。如果可以,慕雪希望是对龙凤胎,那样她和秦真就谁都不失望了。可慕雪怕这样太贪心了,会让菩萨怪罪,所以她保持了缄默,只求平安即可。

秦真望着认真许愿的妻子,嘴角含笑。这样的事情,求的也只是安心罢了,菩萨有时能够给予的指引,实在是太少了。许多事,成败还是在于自己。不过,他喜欢看她在佛前认真祝告的样子,娴静端庄但又别具温柔慈爱,柔和的目光里泛着的是浓浓的爱和希望,真挚美丽,不禁扣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自心房泛起一股暖意,满溢周身。

慕雪祝祷完毕,将香交给一旁的小沙弥,回首看向秦真,不禁笑问:“秦真,你可许完了愿?”

“有即无,无即有。王妃你佛根尚浅,还须修炼。”

听他一嘴的禅机佛语,慕雪莞尔,双手合十,虔诚一拜道,“失敬失敬!不过小女子有一事不明,大师你既已得道,何必痴恋红尘?不如立地成佛,诚心侍奉佛祖吧!”

秦真瞧她扬眉含笑,揶揄之色毫不掩饰,遂故作正经一脸肃然道:“在家出家,佛心既在,何处皆可成佛。我并非留恋红尘,而是佛祖特派我来红尘点化与你的。”

“那请问佛祖要你点化我什么?大师来自何方?我又欲往何处?”

“既是佛意,自是天机,所谓天机不可泄漏。来,自来处来;去,自去处去。施主啊,你心在凡尘,自需一番历练,方可懂得我佛真意。”

慕雪正欲回驳,却听得殿内传来三声大笑,不由往声源处探去。

秦真也看向那边,只听他淡淡一问,却不怒自威,“何人如此放肆?”

“雍王爷方才说得佛言都很在理,如今怎么又落了俗套?老衲不过是一存佛心的过客而已。听得王爷与王妃的话觉得有趣,便难以自禁的笑了出来,还请王爷和王妃海涵见谅。”走来的这位老和尚年约五旬,眉目间慈爱温柔,并没有言语间的轻狂傲慢。

见到来者,感受到他外貌与言辞间的差异,慕雪不禁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和尚眼里有赞赏之色,语气别于之前,而是多了慈祥:“王妃说得在理。可察人容易察己难。王妃经历奇特,不是常人可比。缘起缘灭,不可强求,望王妃谨记。”

慕雪听得他言中含着深意,霎时间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不由追问道,“大师此话何意?”

“时日到时,王妃自可明白。三生石上早已命定,去和来不由你定夺。”

慕雪双眉蹙起,不由略略沉吟,将方才的对话仔细想了一遍后才回道:“我心中因有所顾忌,所以觉得大师的话句句在理。可是这些话细细想来,又适用于每一个人。所以大师是否在与我说,是否说得只是我的事,我依然感到很迷惑!”

大师此刻笑得更为慈祥,“王妃是聪明人,老衲只说一样,王妃便懂了。王妃生辰不是八字,而是公元纪年,王妃以为此点别人可相同否?”

公元纪年!一语中的!慕雪心中一寒,不由退了半步,一会儿才平下心绪,问和尚道:“如今我只想晓得,此一生何时会了?能否安然老去?还是会有不可抗拒的意外发生?”

“王妃何必太过执意!去和留皆是命运!天机不可外道,老衲只是过客。”一缕青烟过后,大厅内如方才一般。

此时慕雪心中,被震惊和害怕充斥着,她呆呆地愣在一旁。

而秦真心中,除却不解,更多担忧。他忙指示随身的侍卫,从不同的方向去找方才的老和尚,一定要他们打听清楚对方的来历身份。

慕雪望着秦真肃然吩咐的脸庞,不由嘴边泛起苦笑。早知会有这样莫名的遭遇,慕雪情愿今日不来上香的。前一刻,他们二人还在玩笑斗嘴,还在为即将诞生的孙辈而感到高兴。可这一刻,慕雪心中充满着恐惧。她不知老和尚到底在告知自己什么?是故弄玄虚还是意有所指?若是前者,他又怎么知晓公元记法?若是后者,那这是不是一个预示,预示着她的即将离去,她和秦真分离在即?慕雪不由望向高高在上的菩萨,心中祈求她能给予自己一丝安慰。菩萨的面容如此慈悲安详,可是慕雪的心却没有因此得到一点儿安慰,她已被恐惧深深占住,无法自拔。

察觉到妻子的身子轻轻发颤,秦真不由上前抱住她安慰道:“老和尚的妄言,不听也罢!”

慕雪紧紧靠入秦真的怀里,依靠这份即时的温暖,来平复心头涌起的许多不安。想到他们有可能会被命运摆布,会突然分离,慕雪便不由悲从中来。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知秦真,如果……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也不会毫无准备。

“秦真,带我回去,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说。”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认真,秦真轻应,立即揽着她向外走去。

慕雪几乎觉得浑身的力气已被抽离,若不是靠着秦真,她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两人上了回去的马车,慕雪都没有说话。

秦真此刻心里更加焦急,为她的失常担忧,扳起她的小脸,他忧心地问道:“究竟怎么了?”

望着他关切的目光,慕雪不知从何说起,轻轻吸了口气,她才说道:“秦真,过去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的,却终究没有说出来。还记得那次我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的吗?我说如果你选择听不能后悔,选择不听日后也不要觉得难受。你当时怕我又出新招气你,所以没让我说。后来我中了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我想告诉你,可没来得及说出来。如今,却不得不说。”

那两次,秦真都记忆犹新。想到当初,秦真便觉心痛,直觉这件事绝不是个好消息。联想方才她在寺中失神恍然的样子,心中担忧更甚刚才。虽然知道将要听到的事情,必定会带来巨大的心情起伏,但是他还是热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事如此困扰她,让她如此惴惴不安,“说吧,不论何事,我都愿意听你说。”

他温柔信任的目光,给了她安慰和力量。她虽然感到担忧害怕,但还是决心坦诚,深吸了一口气后,她轻轻启口,“明宣四十一年落水之后起,这个身子里的灵魂并不是原先的简逸慧,我不晓得她的魂魄去了哪里,而我又是怎么来到她的身子里的,可我慕雪确实成为了她生命的延续。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耸人听闻,但,这是真的!”

秦真打量着慕雪,心头滑过许多模糊的片段,良久后才喟然叹道:“原来如此……”

慕雪在一刻突然感到了后悔,可惜悔已晚矣,她说出了事实,再也无法回头,硬着头皮她继续道:“我来自公元21世纪,那是现代社会,有着这里所没有的先进科技。我在那里,有父母,有朋友,生活得很幸福。我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又是如何进入这个身体的,更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爱上你,因为你留那么多的眼泪还执迷不悔的。刚来时,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坦诚地告诉你一切,也不是没有想过找到机会离开你离开这一切。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非我所料。有好几次,我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也许私心里,我害怕向你坦诚。此刻,也许你会怪我占了你曾爱过的那个女人的躯体,也许你会怪我隐瞒了你这许久,可是我对你……是认真的。”

说到这里,慕雪说不下去了,他不晓得他会怎么看自己,是把自己当成妖魔,还是会怨自己占了简逸慧的本尊之身?甚至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伤心,慕雪暗暗自责自己沉不住气,被老和尚吓唬了几句便什么都坦诚了,可是他会接受吗?接受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他不接受,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从此他不再似从前那般和她相处,怎么办?她像个任性的赌徒,没有估量好失败的可能,便轻易赌上了他们所有的情感。她只是一心希望他能接受这一切。她希望毫无负担地面对他,将那些害怕都一一告诉他。可是他呢?他或许不能接受这么离奇的一切!这些年的感情,或许真的敌不过这样一个事实!

慕雪患得患失,不敢再看他的神情,只是将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之中。

见他如此,秦真心头涌起了不舍。虽然她说得事情确实石破惊人,让常人难以置信,可是早在很久前,他就感到了她的与众不同和古灵精怪。所以如今这一切,他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可是,这件事情毕竟匪夷所思,就算他不舍她如此颓然的模样,可终究他还是要想一想,毕竟他现在的感觉太复杂。

良久他都没有说话,慕雪却抬起头,轻轻对他说道,“我们已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四年,除了这件事情,我什么事都没有瞒你。我不晓得,你是不是还能像从前一样喜欢我,和我一同生活下去。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方才和尚的话提醒了我,我随时可能消失在这个时空中。或许那个时候,简逸慧的本尊会回来,而我那个时候会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或许那个时候,她没有回来,而我也回不去我的时代,也许我会真的死去……因为无法预知未来,我感到恐惧。我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分担我的恐惧,可现在我后悔了……”

秦真抬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怜惜地抱她入怀:“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叹气,是因为我总算晓得,她终究还是不爱我的,看来三哥终究在这点上胜了我。可是我不该不知足,你是我的,完全属于我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听他如此说,慕雪不禁松了口气,不由顽皮道:“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将我当作妖精,要用狗血念咒的呢!不过无论此刻你如何想,我还是要申明,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只是灵魂不知怎么穿越来到了这儿……”说道这里,慕雪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秦真抿嘴笑笑,跟着低低叹了口气,大手抚着她的脸缓缓说道,“我晓得。不是血肉之躯,当初怎会留这么多血,昏迷这么久,将我的心反复煎熬?不要说你不是妖精,就是个妖精爷也不怕,爷是专治你这妖精的!”

慕雪轻捶他一下,“讨厌,你才是妖精呢!你不要闹我,我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和你说呢!因为我来的莫名其妙,所以我自己也不晓得何时便会离开,方才那和尚的话神神叨叨的,可我却感到了很深的不安,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

他紧紧抱住她,毅然打断她的话,“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陪着我,我要与你白头偕老!”

他的紧拥,源于他的在意。可是若不是心有担忧,他怎会害怕得连话也不让她说完。

慕雪也紧紧抱住他,虽然不愿,却不得不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命运不是我能违逆的。来的如此莫名,不知去时会是怎样境地?秦真,我很怕,尤其是方才听了老和尚那席不明不白的话。我怕那天很快就要来到,怕他的话是神明给的一个预示,我们相聚的时光也许不会太多了,我……”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绝不会!我一定会留住你的!还记得吗?我曾和你说过的,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我都会追到你的!你是逃不开我的!”

她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切成真!望着他执着深切的目光,她道:“我亦希望如此!如果可以许愿,此刻我最想要的,是永远与你彼此相属,来生还做你的妻!不过那时不许你再喜欢别人,从头至尾你就只能爱我一个!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无论男女,只能拥有一个配偶。因为彼此只是对方的唯一,所以走入婚姻的那刻,大家都是很慎重的。对于婚姻,我们要求彼此忠贞。如果一方不能信守忠贞的誓言,那么是会受到所有人的指责的,而另外一方有权要求解除彼此的婚姻关系。所以我和这里的女子不同,我爱的男子只能有我一个,从身至心。此生你做得不够好,来生你要好好努力,知道不?”

秦真牢牢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双眼,认真道:“我愿与你许下生生世世的誓言。可是,我不要现在就急着追求来生。这辈子,我要你伴着我,一步不离!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留下你的!”

慕雪靠入他的怀里,闭着眼,此刻她愿意听从他的强势。可是想到老和尚说得‘缘起缘灭,不可强求’,心中掠过的不安又急剧了起来。上天,你究竟想如何安排我?难道真不可以顺从我的心愿吗?

秦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要怕!只要你愿意留下陪着我,我一定会寻到法子的!我已派人去寻那个和尚了,不论他有什么本事,我定要叫他将此事说分明!”

慕雪抬起脑袋,望着他眼中的深情,心中安适不少,慕雪不由有一个疑问,“秦真,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不是原先的那个人吗?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原来的简逸慧的吗?”

瞧她瞪着杏眼暗暗吃醋的模样,想着她刚才连用了两个“很喜欢”来形容,秦真不觉好笑,低低笑了开来,一会儿才收了笑意正色道,“那时是挺喜欢她的。可我知道,她的心从来没有给过我。因为当初用那样的法子拆散了她和三哥,所以之后我总是不免怀着愧疚的心思,猜着她的心意。时间久了,总会累的。虽然在没有知道你如此离奇的经历前,我很感谢上苍让你失去记忆投入我的怀抱,但是我不是没有感觉到你和之前的不同。可是我喜爱你的不同,深深的迷恋着这份不同。所以我才一直不愿深究,只当这些不同是因为你没了记忆的缘故。如今知道一切,我只想告诉你,你是谁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做我的妻,永远陪着我!”

她明明知道答案,此刻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他,“秦真,你很爱很爱很爱我,是吗?”

望着她期待的大眼睛,秦真笑而不答。

瞧见她不满地嘟嘴,秦真无奈道:“这样傻气的问题,爷才不答呢!我对你,哪是三个‘很爱’就可以形容的!”

慕雪一改方才郁闷的模样,兴奋地追问道:“那是多少个,多到数不完吗?”

“小傻瓜!”秦真轻斥她,但口吻里却藏不住宠爱和欢乐。

他不说没关系,她来告诉他,凑到他耳边,她一字一字清晰有力却又充满温柔地说道:“我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好爱……你!你要负责想法把我永远留在身边!”

“唔……”秦真轻应,更用力地将她箍在怀里。他发誓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就算她只是一缕不属于此地的芳魂,他也要向上天宣战留住她!

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有力而温暖,慕雪满足地靠在他的怀里,闭目凝神。到了此刻,慕雪心中已不再恐惧。不论命运如何安排,能这样与他相爱,她已知足。她愿意相信秦真,全心依赖她的男人,她心甘情愿把一切都交给他,让他去烦恼如何破除那些宿命的说法,为留下她去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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