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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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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乐乐……”床上的人儿,嘴里呼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

秦真想着床上的人儿做着美梦,唤的人却不是自己,心里实在是有点不是滋味。接着,看了看钟点,也该用晚膳了。遂搁下手里的笔,快步来到床前,用吻叫醒了那个还在梦里犹自笑着的人儿。

慕雪被吻醒,睁开眼后,不由微恼地瞪着秦真,嗔道:“人家正做着高兴的梦呢,你做什么叫醒我啊?”

秦真抱着她,故意板着脸生气道:“你之前话只和我说一半,便兀自睡去。我疼惜你,不忍叫你。这一个时辰,你睡得倒是香甜,一点儿也不顾念我是等得多么焦急!这会儿更好,你自顾自地做着美梦,且嘴里还喊着别人的名儿!我却心疼你,怕你睡得高兴,忘了晚膳,这才唤你起来!你不仅不谢我,还不识好人心地恼我!真正是个没良心的小女子!”

慕雪听着他这些带着酸味的话,不由将脸埋在他怀里偷笑,一会儿才娇声说道:“睡前,人家要你好好做我的抱枕的!你呢,根本没有理会人家,还偷溜着去看折子,将人家抛之脑后!这会儿还怪我没良心,真是太冤枉人了!”

秦真抬起她的小脸,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按你的意思,还都是朕的不是咯?”

“那可不嘛!”

看着她扬起下巴一脸地理所当然,秦真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托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可这惩罚性的吻,不久后就变了性质。当慕雪意识到的时候,衣衫已经半褪。于是,她赶忙推着他,说道:“不是说叫人家起来吃饭的嘛,怎么这会儿这么不正经!”

秦真在她耳边戏谑笑道:“本是想要用了晚膳才好好疼你的,如今看你这么不乖,就得让你饿着肚子被我‘罚’!”

慕雪被他这烫人的气息,暧昧蛊惑人心的话语,激得一阵酥麻,可想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不由求饶道:“好汉饶命!人家饿了,要吃饭!”

秦真见她躲闪,不禁更起逗弄她的心思,于是故意逗她道:“那要看你乖不乖了!若是待会我问什么,你都乖乖回答就算了!否则,今日定要重重罚你!”

慕雪打趣道:“民以食为天!失节事小,饿死事大!为了能饱餐这一顿,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好汉高抬贵手!”

秦真听到她这句‘失节事小,饿死事大’不由喷笑:“那些长眠地下的圣人,听了你的话,非要被气醒不可!”

慕雪见秦真笑得如此开怀,于是接着他的话继续调侃道:“能帮他们复活,他们都该谢我!我只怕他们刚刚被我气醒过来,又要被我气得死过去不可!”

秦真点着她的鼻头,笑得一脸欢愉,宠溺道:“就爱胡说八道的!”

慕雪扑棱了下睫毛,掩住嘴边浮起的笑意,故作一本正经道:“您老过奖了!人家要没这长处,哪能博得您的青睐呢!”

秦真听了,不由笑骂道:“再满嘴胡沁,就真不让你吃饭了!”

慕雪哀呼:“没天理啊!”

秦真一个使力便将她压在了身下,脸上满是欢愉:“本来我一直忍着的,想等你用了饭,再好好疼你的,如今你既如此说,那么……”

慕雪忙推着他的胸膛,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说道:“人家真的是饿了!不要欺负人家嘛!”

秦真抚着她的小脸,一脸享受道:“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求我欺负你!”

慕雪不由懊恼地咬唇,自觉失策。这才记起,很久以前秦真就说过,她的这个样子最让他受用。于是,她只能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可怜无辜的表情,然后小声地恳求道:“求您赏口吃的!人家今天办妥了事情,还未得赏呢!就想混顿饭吃,这要求不高吧!”

秦真不禁被她的这番话逗笑,又发现她故意做出的这个低头顺服的摸样,遂压下心头的那些念想,不再逗她,笑着起身,吩咐人传膳。

慕雪见被扑到的危险暂时解除,不由一面拉开被子起身,一面轻轻嘟囔道:“如今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啊!”

秦真听在耳里,嘴边的笑意不由更浓。想着翠竹之前的禀报,心知皇后今日在宫外遇到不少让她高兴的事情,好心情一直延续到现在,否则方才梦里也不会乐得合不拢嘴,现在也不会这么有心情的一再和自己俏皮打趣。

待慕雪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在,而头上也只是将所有发饰卸去,并未将头发完全散开。看来,今日为自己做这些的一定是秦真。因为这衣服和头发,都卸的这么的不彻底。于是,这会儿,慕雪不用唤奴婢前来,便很快整好了仪容。

用饭时,慕雪故意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免得再度引发被扑到的危机。

秦真看着,不觉笑开,也随了她的心意,未再说什么。

直到用完饭,待奴才们伺候他们洗漱完毕,秦真才挥退了所有的奴才,接着才看向皇后对她笑道:“该把事情,与我说个明白了吧。”

慕雪用帕子抹了抹嘴,才缓缓说道:“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啊?”

秦真望着她明知故问的摸样,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瞧着她。

慕雪用帕子掩着嘴轻咳了一声,才对外吩咐道:“小苏!”

“奴才在。”小苏立刻从殿外快步进来,躬身跪下。

“将我今日从端王府带回来的画板、画纸和画笔都取来!”

“是,奴才遵旨。”小苏起身的时候,悄悄用余光瞄了皇上一眼,只见皇上眉头微蹙,嘴角不自觉的绷紧,小苏不由在心里替皇上焦心,但对皇后娘娘的旨意也不敢怠慢,只能谨慎的退出殿外,按照娘娘的意思行事。

秦真这会儿真的忍不住,来到皇后跟前恼道:“你就什么也不对我说!”

皇后轻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出宫前许多事情都同你商量好的,再则今日翠竹陪我同去,我傍晚睡下的时候该问的你一定都问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秦真看着她道:“就算她禀报的仔细,那与你同我说的哪能一样!再则,你和旭儿说些什么,又是如何劝得旭儿回心转意的,此事只有你和旭儿两人知道!”

慕雪眨眨眼,俏皮道:“都说了是秘密,自然不能告诉你!”

秦真不乐意地看向她,“你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给我听?”

慕雪见他执意询问,便知他的在意,遂带着狡黠调皮的笑意回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可你就不能允许我与儿子说些私房话吗?反正儿子已经答允了要来见你,再不同你别扭的。待他来见你,你不就都明白了嘛!”

“你同儿子感情好,说些贴心温暖的话,我自然可以不管。但我不明白,旭儿为何会突然就想通了?而且转变如此之大!这意外之喜,让我心里面总觉得很不踏实……”

望着秦真担心的模样,慕雪不由叹了口气,同他认真说道:“上次我与旭儿长谈,旭儿已有所动。如今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自然事半功倍了!其实这不难理解。宁儿是旭儿心中最难解的结,但这也何尝不是一处最强大的力量呢!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儿还要继续生活下去。生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是带着怨恨行尸走肉一般,还是带着希望做有意义的事情呢?这并不难选择!旭儿是个极重感情的孩子。虽然一时困在失去宁儿的痛苦之中,无法轻易解脱出来,可他也是个极聪明的孩子,知道要选择怎样的生活,才是他心爱的人衷心所期盼的!”

秦真盯着慕雪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慕雪不以为意,“你觉得该有多复杂!”

秦真若有所思,“你没有同旭儿说旁的什么吗?”

“今日同旭儿谈了许多,你指什么?”慕雪困惑的看着秦真,一会儿才若有所悟道:“你是指我们的那盘棋嘛!本来不想同你说的,好吧,现在就都告诉你!开始,我说了许多话劝旭儿,他虽认真听着,却一直不吱声,我知道他心里头的挣扎。于是我为了开解他,便提议和他下盘棋。旭儿听后,很惊讶地看着我。他一直都认为,我只会与你下棋,从不与旁人下棋的。”

秦真听到这儿,不由想起从前她与美亚下棋,冷落自己在一旁的情景,嘴角不由撇了撇,但也没有打断她的叙述。

“我见旭儿呆怔着,于是就故意哀怨地说他嫌弃我的棋艺。旭儿不忍心见我难过,没法子就只能积极主动地让奴才拿来棋盘和棋子,与我下棋,来让我开心。”

秦真听到这里,心里好笑。她对儿子也撒娇,儿子自然拿她没法子。就不知今日她和儿子下的那盘棋,她可否耍赖?

“接下来,我和儿子便下了一盘走势曲折繁复的棋。当中几次三番我将他逼入绝境,在他每每要放弃的时候又引他找到活路,最后他杀出重围,赢了那盘棋。

而我想告诉他的话,其实都含在那盘棋之中。当然,旭儿也不负我之所望,他看明白了我在棋局中所有要表达的意思!——‘棋如人生,怎么做还是看他自己!棋在他的手中,要下出怎样的棋局,这棋局是否下得精彩,最后是输还是赢,都要看他如何选择!其实人生也是。再大的打击,走过去后回首再看,也不过如此。而之后的生活,说不定更为精彩!关键就看当面对眼前这个看似怎么样都无法迈过去的坎时,当事人是如何应对与如何选择的!’这就是我要同他说的话。”

秦真望着皇后此刻闪着狡黠的双眸,暗自感叹她的聪慧巧思和用心良苦。心里默默想着她透过棋盘,所表达的那些充满禅机和彻悟的话语。

可一会儿后,他还是凝视着皇后的双眼,执意问道:“那旭儿的选择,是什么呢?”

慕雪轻笑,“那还不清楚!自然是好好的生活下去,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包括让他的爹爹宽心,不惹他的爹爹难受!其实你不必担心!待你见了旭儿后,你们好好聊聊,他的心思你就都明白了!”

秦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慕雪就眼尖的看到小苏已经在殿外候着,但因不敢打扰他们说话而迟疑的身影,遂对外吩咐道:“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小苏听后,没有敢再迟疑,接着便按照皇后娘娘的旨意,领着小太监们将画架、画板和画笔都拿了进来。

慕雪轻轻抬手指了指,小苏便乖觉地领人按照皇后娘娘所指的地方布置了起来。

此刻,小苏是没有胆子再去看皇上的脸色的。因为他知道娘娘傍晚小睡的时候,皇上虽然看着折子,可心思一直绕着娘娘转。那期待的模样,与今日上午娘娘没回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如今娘娘吩咐人拿来了画板,这架势是准备作画的。而从前娘娘还是雍王妃的时候,每每作画通常都是不许人打扰的,自然也不会让皇上陪着。遂小苏明白,此刻皇上见了这情景,心里一定是十分不乐意的。

待奴才们都退下,秦真就立即从身后,将站在画板前若有所思的人儿,抱入了怀里,不满道:“你预备做什么?”

慕雪看着面前画布,理所当然地含笑回道:“当然是作画咯!今天我可没白出宫!在原先我住的屋子里,找到不少有意思的玩意儿!真没想到,旭儿让人保存的如此之好!”

“那是我吩咐过,让他们好好保持原样,勤快打扫的!”

“哦。”慕雪轻轻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画布,脑中思索着如何下笔。

秦真不满她如此轻描淡写的反应,便又说道:“你可知,为何我如此吩咐?”

“为何?”慕雪顺着他的意思问道。但眼睛仍旧盯着画布,继续思索着方才脑中想着的事情。

秦真看着她这不专心与自己说话的模样,知道她并不真的在意答案,只是随口一问,此时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实话说道:“因为我即位之后,不得不搬到宫里居住。你是我的皇后,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我怕你的魂魄……找不到归处!”

慕雪听秦真说得如此心酸,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不由回头,主动抱着他安慰道:“不会有这种事的,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就是吾身安处!”

秦真听着这话,心里自然受用许多,可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抱紧她道:“今日你可为旁的事情费了太多心思,这刻就把心思都用在朕的身上吧!”

慕雪没有推拒他,只是嘴里轻轻低喃,“人家原本是想着,能在今晚画几幅漫画的。以后,也好用来和乐乐、永期他们讲故事用!”

秦真听着这话,想皇后今日在端王府见了两个孩子后,定然是欣喜不已的。

之前听翠竹说,皇后与乐乐玩了好半会的游戏。而之前她在梦中,也还在念着这个孩子的名字,可见皇后是很喜欢乐乐这个孩子的。

之前,还听翠竹说,回宫前皇后便与旭儿说好,年后要接两个孩子入宫亲自教养。此事,自己也是同意的。早先,皇后已与自己商议定了。

可一想到她从前对于那个早逝的小孙女的疼爱,还有她今日梦里所表达的欢喜,秦真不由有些担心。思绪到此,秦真不由酸道:“你要接永期和乐乐进宫,我是同意的,也觉得欢喜。可不许你只惦着孩子们,而忘了我!”

慕雪望着他小气的样子,不由暗自好笑,但嘴里还是乖巧地答允道:“是,臣妾都记下了。”

“只怕你这刻说得好,过不了多久便忘了!”

“我不会的,只是我有些担心……”

秦真看向怀里的人儿,关切问道:“你担心什么?”

慕雪轻轻蹙眉,“如今这样的安排,有许多缘故在里面。我自然是喜欢有孩子们相伴的日子,只怕宫里的规矩太多,拘束了他们!”

秦真却不以为然道:“如今颜氏被贬斥,年后旭儿又出京办差,端王府哪还有人可以好好照料这两个孩子?自然将他们接进宫来,由你亲自看护,才是最好的法子了!”说到这里,他还特意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朕瞧宫里的规矩,也没把你拘住,哪还能拘束住这两个孩子?我只怕,以后你太宽纵他们!”

慕雪挑眉笑道:“皇上这意思,是我不够守规矩?我可记得,坤宁宫应该早就修缮完毕了!而且住在坤宁宫,也方便乐乐和永期随意活动!”

秦真听着这话,便知她暗含的意思。皇帝皇后同住在一宫,确实不合祖宗的规矩。本朝,也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他也一直以坤宁宫未修缮妥当为名,一直将她拘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和她朝朝暮暮日夜相守。

如今听她这么说,有几分调侃的意思,但也是存了离开的心思了。毕竟,坤宁宫才是历代皇后的居所。秦真心中不快,遂道:“今晚一定要罚你!”

“……”

-

第二日。

床上的人儿,慢慢睁开眼睛,还未伸完懒腰,就已经感觉整个身体,像散了架一般的酸软。慕雪不由在心里暗骂秦真这个大坏蛋。

昨晚在秦真的执意痴缠中,慕雪深刻的体悟到自己不该用坤宁宫的事刺激他。他本来就因为旭儿的事情高兴坏了,而后因为多了这重刺激,所以他便在榻上放肆霸道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节制,癫狂得更是不像话了!

而那个被慕雪在心里数落着的某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地就这样来到她跟前,一把就将她和被子一块儿揽入了怀里,爱恋地看着她的小脸,对她温柔笑道:“都睡了近一日,太阳都落山了,也不知道饿!”

慕雪心里还因昨晚的事情不高兴,是以推拒着他的亲昵。

秦真却只是宠爱的笑着,双手更是拥紧她不让她再挣扎,怜爱地凝望着她气恼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对她玩笑道:“你若现在不乖乖起来用饭,今晚还要‘罚’你!”

慕雪听后,气嘟嘟的鼓起小嘴,更加不愿理会他了。

秦真自然明白她为何气恼,看着她这可爱的摸样心头更添怜爱之情,情不自禁地用下巴蹭了蹭了她的脸颊,带着安抚的笑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夜确实有些过了,今日朕差点误了早朝,廷议的时候也老走神,回来后小睡了一会儿才有了精神。”

慕雪听了这些话后终于有些平衡了,心里暗骂他活该,可嘴里却故意感慨道:“原来陛下的体力,已不比往昔了!”

秦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遂抬起她的小脸,凝视着她的双眸,勾着嘴角,挑眉问她道,“你是嫌我老了,嗯?”

慕雪看着他嘴边危险的坏笑,不敢再刺激他,忙识时务的唱起赞歌:“没有,没有,您龙马精神,永远不老!”

秦真见她口里服软,眼里却含着满满的委屈,知道她还因为昨晚心有余悸,不由龙心愉悦地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再胡说,今晚也不饶你!让你好好地再确认下,朕到底老了没有!”

耳边灼热的气息,再加上这暧昧的话语所包含的威胁,让慕雪着实一阵气恼,右手下意识地握成小拳头,捶着他的肩膀出气。

秦真被这软绵绵的粉拳相加,不由笑得越发开怀,望着她宠溺道:“我倒不觉得疼,就怕你一会儿饿得没力气再继续打我!”

“哼!”慕雪气怒地发出鼻音后,便拉过被子背过身又躺了回去,再不想理会这个坏人了。

秦真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只是宠溺地笑着,一会儿才抚着她鬓边的发丝温柔道:“你之前同我说,要替你找两个会看帐的妥贴人。我找好了。明天安排他们来见你,你看看可觉着好?说起来这两人的渊源,还颇有意思。”

慕雪听他说起正事,不由好奇地转过身来关心问道:“什么渊源?”

秦真怜爱地看着她,柔声哄道:“乖,先起来用饭。等你用了饭,我再同你慢慢说。”

慕雪虽对他故意卖关子不满嘟嘴,可还是懒洋洋的起身了。

秦真看着她不协调的着衣动作,不由暗觉昨晚自己是太放纵了。轻咳了一声,便背过身唤人进来,替皇后梳洗。

慕雪是不爱在这种时候假手奴婢的,可今天她实在是没什么气力。于是,一面暗暗恼怒着秦真昨晚的霸道,一面接受着秦真唤来的丫头们的舒心服侍。

待丫头们将慕雪的头发梳理妥贴,正要为慕雪穿上那些累赘的外衫,慕雪罢了罢手。她让丫头服侍着简单洗了个脸漱了口,便穿着从前自制的简便睡袍来到饭厅。

秦真见她这个疏懒的模样也不在意,挥手让奴才们都退下,才对皇后打趣道:“你这个模样,分明是拿来考验朕的自制力的!”

慕雪不由审视了自己身上一番,外面的睡袍宽大保守,长到脚踝,没有让她有一丝皮肤暴露在外,有什么可诱惑他的。慕雪不以为意的坐下,拿起筷子自顾自地用起饭来,丝毫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秦真虽然不乐意被她冷落,可想到自己昨晚的不知节制,却也没再说什么。

用饭的时分,秦真一直怜爱地看着皇后。

慕雪自然也感受到他温柔的视线,却因为心里还有些余恼,便一眼都没有向他看去。

直到将最后一口汤咽下,才听皇后对门外早已守候的翠竹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翠竹忙福身在门外依礼仪回道:“回娘娘的话,都好了。”

“嗯。”慕雪轻轻应了一声便步出门外,和翠竹一块儿离开了。

面对皇后这样的故意忽视,秦真很不是滋味。

眼见皇后离开,他忙唤来小苏。

问了小苏之后,他才晓得:皇后这是要去沐浴,方才翠竹一直按照皇后的意思准备着。

秦真得知皇后的去向,便放心地走出饭厅,又勤奋地看起折子来了。

-

那厢,皇后洗完澡,便让丫头又换了干净地热水。

此时,皇后正在浴桶里泡着,充分地享受着热水舒缓经络的效用。

不一会儿,皇后便在这水雾缭绕的地方睡着了。

秦真批了许久的折子,刚拿起手边的茶饮了口,便又惦着皇后。询问小苏后,才知道皇后还在沐浴,不由关切地看了眼房内的西洋钟,不禁担心地撇了下嘴角。但又转念一想,她愿意多泡一会儿,便由着她吧。

这样想着,手上又勤快地翻开了一本折子。

可又看了几本折子,再问小苏,得知皇后还未回房,秦真终于觉得不对劲,于是焦急地赶到浴房。

待到浴房外,秦真扫了一眼在外守着的奴才们。想到皇后向来的习惯,在这种时候她总是不愿让奴才们守在身旁的,喜欢一个人独自沐浴,不由更加担心。

推门进去一看,发现皇后果然已经在浴桶里熟睡了。秦真见了,又是心怜又是无奈,下意识地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此刻水已经微凉,心里不由担心起皇后的身子是否会因此而着凉。

可看向皇后如今睡得正香甜的睡态,遂也不忍心弄醒她,便只好亲自将她抱出浴桶,用浴巾简单裹好,抱回寝室。

温柔地将皇后放在床上,秦真看着她已经睡得如婴孩一般香甜的模样,不由忍俊不禁。但手上却未停下,他轻柔地打开浴巾,用干布缓缓地为皇后擦拭身子。直到将皇后的身子都擦干后,他才拉过被子,将皇后严实地包裹在里头。

做完这些,秦真情不自禁地抚着皇后露在被子外的小脸,凝视着她甜美的睡容好一会儿。

直到又想起朝里那些待办的事情,这才克制住心中涌上的情思,宠溺地在皇后的额上印上一吻,然后才带着些微的不舍,悄声离开这个安静而温馨的地方,继续刚才被他搁置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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