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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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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余青侠都会离开四面山外围的湖泊,变成一条迷你蛇来到这个村子待上一段时间,观察着村子的一切;这个“许家村”有许、郑、周、张等姓氏组成的小村子。被张许三人叫做“福禄鱼”的白鱼被他们献给了当地父母官,父母官一人赏下千两白银后不过半年就升迁为高阳郡守。

许员外家的独子没吃福禄鱼也被照顾的长大成人,许老三一人带着银子出去打拼,许老四则置办了良田当起了小地主;张猎户娶了媳妇三年抱俩!

沿着前九年的习惯,初春余青侠开到村子,刚好看到有两个疑似夫妻的人搂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往村外走去。孩子是许老四的小儿子,未满三岁取了个小溪的乳名!余青侠想也不想的跟着两人看他们要带小溪去哪?

一边走干瘦男人一边对哭丧着脸的女人说“挎着个脸干什么?母鸡养两年都知道下蛋,我都养了你好多年你屁都不放一个,你要能生个孩子我能让你带我回你娘家村子偷孩子么?”又继续“高兴点!把孩子好好抱着,回头到了我们县别人问你孩子那来的,你记得你这些年没有那个儿肠认命了,在乡下买个男孩来继承香火。记住没你?”说着推了推抱着孩子的妇人。“当家的我怕呀,听说许地主当年进过四面山打死过妖怪的,要是这许地主找来了可怎么办?我们给他还回去当没发生过怎么样?”男子开心一笑“你个蠢妇,记住了我们没偷孩子,你和我只是回娘家探亲,孩子是被人丢在了路边,我们看着可怜才捡的;又膝下无子便拿回去当亲儿子养,等许地主死了我们还能带着他去分财产,到时候分上一半土地银子也不用你天天在家缝补衣服补贴家用了。”

“我就是良心上有些过不去,那么小的孩子爹娘该多舍不得,而且我以后要是能生一个该怎么办?”妇女随手拍着孩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嗬,良心能当饭吃,我卖了你在娶一个能生的怎么样?”妇女害怕的用手抓住了男子“当家的,我能到外面缝补衣服做些杂事补贴家用,孩子我也抱来了,你可不能把我卖了啊~”“放心,你乖乖听话把咱们儿子养好,把我伺候好我怎么会卖你!”男子说完也不帮妇人抱孩子继续往前走。

“原来是偷孩子的,我得把孩子救回来,吓吓这对夫妻”心中想着余青侠游走到夫妻两个前方约百米的地方仰起脖子扭动身躯变成了身长十米的巨蛇,用蛇尾拍碎了巨石又极速冲到夫妻二人面前。两人看的心惊胆战,妇人吓得“隔”了一声两眼一翻晕倒在地;男子两腿战战趴坐在了地上,余青侠连忙用牙齿咬住孩子还厚实的衣裳免费孩子摔在地上。男子看着余青侠双手合十满眼含泪牙齿颤抖着说到“求大仙放过我呀,我又干又瘦不好吃的!‘嗝’大仙发发慈悲,我的这个孩子身上还有奶香味又嫩又滑,‘隔’您吃了他我在去给您找去很多个孩子呀!”说着开始忍不住崩溃大哭。

余青侠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把小溪放在地上对着男人咧嘴一笑,直接竖起脖颈张嘴向男人头部咬去!男人在也坚持不下去晕倒在地!余青侠把男人的头吐出,也不管晕倒在地的夫妻两个,尾巴卷起小溪往许家村回去。

还没到许家村就看到好多的人在寻找小溪,把抱着她尾巴摸来摸去的小溪放在地上,变小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顺着小溪“瑟瑟呀呀”的婴言婴语,村民把小溪抱起往许老四家去。

余青侠看到后回了四面山继续修行。

许老四的媳妇许周氏一把抱住了小儿子流泪念叨,许老四也忍不住把大儿子搂住,一家人又哭又笑!经过这次走丢,村里的大人把孩子们看的更紧,不能一个出去玩必须要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出去玩耍!隔了一段时间来了一个行商的货郎,许老四给许周氏买簪子的时候听货郎说起偷孩子的两夫妻“男人疯了只会说有蛇!不偷孩子,不偷孩子!女人满口报应还要伺候疯疯癫癫的男人,很是辛苦!”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许老四又仔细打听,还原了事情选择!许老四恨不得打上门去,又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安慰自己这夫妻俩活该报应!

深夜许老四翻来覆去,许周氏不解“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我都要困死了。”

许老四给许周氏把自己的猜想一一倒出,周氏一惊“这样说还真的是呀,这两口子活该着报应!张小二之前说隐隐看到了一条黑白相间的柳仙,一眨眼又不见了还以为是眼花了、仔细一看却看到我们小溪站在那里‘咿咿呀呀’的!我先前还以为他胡说的,现在看来是真的见着了柳大仙;我们小溪福大命大有柳大仙救嘞!”说着又用手牵起许老四的手继续到“我们就有湖和小溪两个孩子,小溪又和柳仙有缘要不我们请柳仙来家里,或者出银子给柳仙修个小庙?” 许老四顺手把周氏拉了起来“这个好、这个好,我明天就去找我爹和村子里的村老们商量商量,我们家出地和银子给柳大仙修个庙,报答柳大仙!”

在四面山日复一日修炼的余青侠还不知道在山外许老四正在用银子打通关系准备给她修建一个小庙。

可惜小庙建了不过一半朝廷发公文要求县衙扫除邪神淫庙!许老四主持修建的柳仙庙也匆匆停工,还拖人交了一大笔“平安”银两才没出什么事。

余青侠最近对着月亮吞云吐雾都有些入神,早晚耳边总能听到有人絮絮叨叨,只能听到什么许家村、保佑什么的!

她准备去许家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听到的声音和许家村有什么关系。

余青侠到许家村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在村子溜达一圈发现是许老四在家里供奉了她当“柳仙”!每天诚心磕头供奉,余青侠感觉这是一个机会,融入人群的机会...

又一天中午余青侠把自己变成了比筷子长一些的小蛇,乘着许周氏口渴喝水的空挡悄悄来到了许老四小儿子的面前。

许小溪正在玩布老虎,看到余青侠一点也不害怕,“咯咯咯”的笑着把余青侠放在手里把玩!许周氏抱起小溪看着他手里拿着个黑白相间的花绳子还奇怪那来的。结果绳子突然立起向她吐了吐舌头,吓的许周氏小溪都没抱稳掉在了地上!“妈,妈妈我痛”小溪委屈巴巴的看着许周氏”;看着余青侠重小的的手上知不道游去了哪里,许周氏才一脸怒气的把小溪抱的趴在自己身上,撸下裤子就是“啪啪啪”的打!“你这个倒霉孩子,玩什么蛇,要是咬到你可怎么办啊?气死我了,我不打你啊,我让你玩、玩儿蛇…”“呜哇哇,疼哇妈,妈妈唔唔...”把小溪打了一顿后许周氏有找来了许老四到处找余青侠。

余青侠被找到的时候正趴在许老四供奉的柳仙雕像上吞吐雾气,蛇头歪着看了一眼许老四,许老四吓的一个激灵双手合十不住的叩拜!“柳仙勿怪,柳仙勿怪”一边说一边退着往门口走去,出了门连忙把供奉柳仙的房间门关上。长叹一口气“呼,我的祖宗,这!”把嘴捂着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走到外间看着正找柳仙的大儿子和抱着小儿子的娘子,忙他们拖到大门外,叫来帮忙做粗活的婆子把大门关上,一家子往许老四父亲家去。

又叫上了许老大和许老二,许家人看着许老四,许老四才把事情原委细细道来,现在柳仙盘踞在他供奉的雕像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大家人闹哄哄的也拿不出章程,作为这个大家庭的家长许老汉抽了两口旱烟到“好了,吵吵唠唠个什么,我看这样,老四你拿些鸡鸭去村西头的郑老婆子家去,请他帮你看看是不是你供奉的柳仙显灵了;要真是柳仙说明什么呀?啊!说明你们家小溪和柳仙有缘呀,这是好事!你们就恭恭敬敬的供着你能享的福还在后头。”吧唧了一口旱烟又继续到“要是郑老婆子看了没什么神通你便抓起来看看是不是毒蛇,无毒就留着给小溪玩耍,供着柳仙可不能伤蛇类!有毒就放回深山吧!”

许老四连忙在邻居家借了鸡和鸭往村西头的郑老婆子家去。郑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没有成亲只收养了一个孩子,靠着郑老婆子一人养大成家却毫无孝心,厌恶郑老婆子神神叨叨成亲后就自己分了家,只有他不到十一的儿子会偶尔来婆婆家玩耍!许老四敲门的时候郑老婆子在拿糖果逗着这个大孙子,听到了来意把大孙哄回了家去。郑老婆子到堂屋整理衣物洗手后恭敬的点烛上香后对着供桌上神像拜了三拜,后拿起了供桌上的木制杯珓,心中向神明请示许老四家是否该养网纹小蛇!后将半月形巴掌大的杯珓往地上一掷、连续三次皆是一平一凸!知道了答案的许老四回了许家老宅,一家人吃了晚饭陆陆00续续回到自己家中。许老四带着妻儿恭敬的给余青侠上香后各自休息。

就这样余青侠在许老四家住了下来,晚上在屋顶吸食月华、吞吐雾气,偶尔也帮忙捉捉老鼠!白天在用嘴咬住尾巴把自己挂在小溪的脖子上或者手上把玩!余青侠靠吞吐月华和雾气在不变大的情况下已经不需要捕猎大型动物。吃着供桌上的熟食,余青侠美美一叹“这才是生活!”

小溪满三岁后上了族谱,直接把字牌加中间就成了“许有溪”和大哥“许有湖”一般!

……

又三年许有湖要从紫金镇去江州府考取秀才功名,许有溪也需要进学!

一家人商量后准备居家搬迁到江州府。

……

新家是江州府南城的四合院,之前帮忙的婆子回家带孙去了,直接在江州府重请一个帮忙做杂活的有买了一男一女两个十余岁大的孩子,男孩在许有湖那做书童,女孩在许周氏的身边待着做些小事!

今天是许有溪入学的日子,许老四和许周氏一早起来开始忙碌,连余青侠也被胆子变大的许周氏从雕像上撸了下来!被挂了个长命锁在身上又被细细叮嘱“乖柳仙,好好咬着尾巴挂小溪的脖子上,从今天起你可要天天和小溪一起上学,当一个有文化的柳仙,可不要乱动让人看出个什么来!”在把提前准备的六礼之类看了又看,给余有溪穿上童子服,许老四就带着许有溪等待在了夫子家门口!

门房开门许老四说是之前订的时间拜师,门房把他们带到了正厅等待。

拜师前谷夫子考了一番三百千,发现许有溪基本能背诵,便让他磕头递茶,摸了摸发白的美胡须将许有溪收入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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